知道方晧是好姐妹於倩倩的男朋友后，張燕瞬間就打開了話匣子，對這位神秘的大天才充滿好奇。

此時...三人坐在休息區里，各自喝着手裏的奶茶，張燕直愣愣地盯着坐在對面的方晧，好奇地問道：「方教授...你平時都待在實驗室里嗎？」

「實驗室和辦公室連軸轉。」方晧隨口說道：「我一般不負責實驗的部分，大多數的東西都由助理研究員幫我完成，我只在細節上做一些把控，以及制定大方針的策略。」

「噢...」

「感覺也蠻辛苦的。」張燕點點頭，恍然大悟地道。

與此同時，

於倩倩聽着燕子姐的這個問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明顯就是找話題聊天，她會不知道研究員在研究所里的工作嗎？她當然知道了...不過就是想和他聊上幾句。

「方教授？」

「你的那篇數學論文...我反反覆復看了無數遍，每次都有種崇拜的感覺。」張燕滿臉敬仰地道：「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身為一位物理研究人員，卻寫出如此專業的數學文章，關鍵還引起不小的轟動。」

「其實那篇文章有一半的功勞是屬於倩倩的。」方晧回答道：「我對數學方面的一些專業單詞，並不是那麼的通透，多虧倩倩幫我把文章翻譯成英文，否則我還發不出去。」

張燕笑眯眯地道：「方教授真謙虛，倩倩充其量就是個翻譯員，最重要的功勞還屬你。」

於倩倩聽得直冒火，什麼叫做充其量是個翻譯員？翻人員就不辛苦嗎？果不其然...面對男人，這姐妹之情都是塑料做的，以前自己還不理解，現在終於體會到了。

「方教授？」

「你對拓撲學應該很有研究吧？」張燕接着問道。

「拓撲？」

「一般般的程度。」方晧笑着說道：「拓撲和物理的結合是這幾十年來物理學中蓬勃發展的一個新的領域，不僅活躍在高能物理和量子場論，連凝聚態物理也是被廣泛應用。」

「嗯。」

「對對對。」

張燕連連點頭，急忙說道：「方教授...我最近在研究一個關於保持空間度量的fell拓撲，在任意的局部緊張可分度量空間里，賦予fell拓撲的x上非空間閉集族，以此來證明對n維度歐式空間，可以構建這樣的度量。」

「哦...」

「是不是發現...這個具體構造的度量不是完備的吧？」方晧笑着說道。

張燕愣了下，急忙看向自己的好姐妹，眉宇間帶着一絲詢問的意思。

「我可沒說。」於倩倩搖搖頭，認真地說道。

這時，

方晧依舊笑容滿面地道：「我自己猜的...因為想要滿足你所說的那些條件，並不是那麼的簡單，但是呢...如果是限制在r^n的非空凸閉集族，就可以重新具體構造一個相容的具體的完備度量。」

嘶...

這...他怎麼知道的？

如果前面他所說的內容，是自己的好姐妹倩倩告訴他，倒是可以說得通，可後面的這番話...有點匪夷所思了，他完美地闡述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沒有任何的偏差。

關鍵...

自己從沒有和倩倩講過。

「不過...」

「我還是那句話...有點困難。」方晧嚴肅地說道：「因為你要考慮到絕對擴張和收縮的問題。」

「嗯嗯嗯！」

「我已經考慮到了。」張燕迫切地說道：「但是...但是...」

一時間，

張燕有點難為情，呢喃地道：「遇到個不小的問題，已經整整半年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於倩倩捧著自己的楊枝甘露，她早就預見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燕子的那個研究課題，她知道一點...也去幫忙解決了下，但最終的結果有點不盡人意。

現在...

倩倩姐抓住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麼可能會錯過。

不過倒也無所謂，反正以後都是同事，幫個忙也蠻正常的，關鍵燕子姐人好心善，又是最好的姐妹...這於情於理都要幫她的。

「呃...」

「我覺得吧...你應該這樣去考慮問題。」方晧收起自己隨意的態度，切換到工作時的樣子，開始細緻地對張燕，分析起絕對擴張和收縮的問題。

講得很細緻很深入，連局外人於倩倩都被吸引了，側耳聆聽着他對fell拓撲的度量的看法。

不得不說，

這是數學領域的一次大失敗，兩位從事數學研究的教授，聽着一位從事物理研究的工作者，大談數學的理解與看法，如果此時...於揚國副院長在邊上的話，他的心裏肯定會很糟糕。

一開始，

兩人對方晧所講述的內容還能理解，但漸漸地...便有點難以理解。

張燕不知不覺就坐在了於倩倩的身邊，臉上的表情多少帶點不安，偷偷地看了眼好姐妹，見她的表情也是很凝重的模樣，隨即胳膊肘碰了下她，悄悄地問道：「懂了嗎？」

於倩倩抿了抿嘴，默默地搖了搖頭，小聲地道：「有點難懂。」

實際上，

難懂這個詞...表達的有些含蓄了。

從講到維度的上升后，於倩倩基本上處於神魂遊離的狀態，身子坐在那裏，但魂魄早就不知道飛哪了。

講道理，

作為一位專業的數學研究者，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這多少玷污了自己從事的職業，關鍵所聽到的內容還是從物理學家的嘴裏講出來的。可是...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和無情。

「嗯...」

「真的挺難懂的。」張燕努了努嘴，默默地道：「倩倩...現在到底誰才是數學家啊？」

於倩倩有點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如果說是我們...可此時此刻，卻聽不懂一個物理學家在講什麼，如果說不是我們...又完全違背了現實。

又過幾分鐘，

方晧講完絕對擴張，準備講收縮問題，這時...張燕終於受不了了，連忙阻止他。

「差不多，差不多。」

「我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張燕苦澀地道：「方教授...能不能看在我是你女朋友的姐妹份上，給我份書面的資料？」

「嗯。」

「等我找個時間吧，我會把今天所講的內容，以書面形式給你的。」方晧點點頭。

剎那間，

張燕都被感動壞了，其實自己的這個要求很過分，畢竟方晧可是大忙人，怎麼可能去做這種毫無意義又浪費時間的事情，結果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

這一刻，

張燕有種奮不顧身想要嫁人的衝動，即便對方有老婆，她也不介意成為小妾。

而於倩倩瞧出張燕的苗頭有些不對勁，急忙挽住方晧的胳膊，腦袋緊緊地貼在他的肩膀上，眉宇間略帶一絲嬌羞地道：「差不多該回去了。」

「......」

「喂！有必要這個樣子嗎？」

「很！有！必！要！」

...

...

對於江大來言，這一天絕對是歷史性的一天。

因為從這一天開始，江大誕生了位雙料教授，從物理跨越到數學，雙領域的頂級專家，雖然...都是副高級身份，但在成就方面已經超越不少正高級的教授。

而如此之快讓方晧兼職數學系的副教授，裏面於副院長功不可沒，同時兼任數學系系主任的於揚國，在爭取方晧掛職數學系這件事情上，差點就跑斷腿，好在學校領導們通過了他的方案。

上午的時間，

方晧和數學系的諸多領導們握手，手都快被握脫皮了，好不容易送走一波人，結果屁股還沒有坐熱乎，又浩浩蕩蕩地來了一波人，什麼辦公室主任，什麼某某某教授，什麼某某某組長等等。

臨近吃午飯，方晧才有時間喘口氣，不得不說...數學系的人比研究所的人熱情多了，當然也因為自己只是個掛職的，所以才會對自己如此的親切。

「哎...」

「好特么的累啊。」方晧癱死在這間辦公室里，這是數學系特意騰出來的屋子，儘管不是很大，卻好歹也算是獨立辦公室，能夠在大學里擁有獨立辦公室，還是挺不容易的。

就在這時，

門口又響起一陣敲門聲，方晧頓時頭痛了，都快吃飯了...怎麼還有人來？

一聲請進，

緊接着於倩倩和張燕，以及幾位其他年輕的女教授們，紛紛涌了進來。

方晧看到這仗勢，還以為自己掉進了蜘蛛洞。

瞧著自己的男人被同事們圍在裏面，於倩倩心裏那個叫無奈...可是能怎麼辦？總不能大喝一聲...放開他，他是我的男人！這怕不是學校的論壇都要炸了。

「唉...」

「瞧瞧你男人...多麼受歡迎。」張燕發現於倩倩悶悶不樂的樣子，站在邊上悄悄地道：「好了好了...到晚上還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於倩倩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嘀咕道：「就知道招蜂引蝶...煩死了。」

「這有什麼好煩的？」

「知道為什麼你的男人如此受歡迎嗎？還不是因為他優秀。」張燕語重心長地說道：「那為什麼大家不去找張教授？為什麼不去找王教授？他們都是單身...而且還是正高級，可大家都喜歡來找方教授，為什麼？」

於倩倩撇了撇嘴，氣鼓鼓地道：「你這比喻有問題，張教授和王教授雖然單身，可頭髮都快禿完了，再瞎怎麼可能會去找他們。」

「那不就好了！」

張燕白了眼，看着陪同四五個女教授們聊天的方晧，胳膊肘輕輕地碰了下於倩倩，壞笑地道：「明天周六了...絲襪和睡裙都準備好了嗎？」

於倩倩嘟著小嘴，氣呼呼地道：「你怎麼這麼煩...」

「關心關心你嘛。」

張燕抿了抿嘴，壓低自己的聲線，輕聲地詢問道：「問你件事情...我一直蠻好奇的，方教授在床上的時候，他...他表現怎麼樣？和平時一樣溫文爾雅呢，還是變成一隻禽獸？」

哼！

還溫文爾雅？

他就是禽獸本獸！

於倩倩一想起曾經的往事，心裏就抑制不住地顫抖，白天的時候倒覺得還像個人，一到晚上...那叫一個折騰啊，一有機會就上，沒有機會硬是創造出機會上。

「呃...」

「算是個人類吧。」於倩倩面無表情地道。

「啊？」

張燕滿臉疑惑地道：「沒聽懂...什麼叫算是個人類？」

「就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於倩倩努了努嘴：「這個問題就此掀過，煩死啦...」

看着於倩倩眉宇間略帶一絲惱怒，又轉頭望向風度翩翩的方晧，張燕腦海中蹦出四個字...有點狂野。

不不不！

我的方教授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但話又說回來，我家倩倩這麼棒的身材，又有張絕美的容顏，足矣令方教授瘋狂了。

算了算了，

人家卧房趣事還是少打聽，聽多了自己受不了。

...

...

下午六點，

回去的路上。

方晧坐在副駕駛位上，偷偷瞥了眼身邊正在開車的於倩倩，遲疑了下...認真地說道：「寶貝...周六晚上，咱們別住在家裏了，你那便宜的大外甥給我們訂了間五星級酒店的觀景套房，明晚咱們去那住吧。」

於倩倩眉頭一皺，略顯疑慮地問道：「他怎麼突然給我們訂房間了？」

「哎呀...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又便宜不佔是王八蛋，五星級觀景套房很貴的，現在免費讓我們住還不好？」方晧迫切地道：「去吧去吧...聽說可以俯視到整個江景，你想...你洗好澡穿着睡袍站在陽台上，而我從後面輕輕地抱着你，一起看着夜晚的江景...美不美？浪不浪漫？」

聽他這麼一講，於倩倩感覺挺羅曼蒂克的，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倒也不錯，那就去吧。」

一時間，

方晧有點小小的激動。

於倩倩用眼角的餘光，悄默默地掃了他一眼，發現他似乎很興奮的模樣，頓時意料到明天晚上，這傢伙肯定沒安好心，也不知道又會折騰出什麼新花樣。

想到這，

於倩倩忽然有點小小的期待。

當然，

更多的期待是當他看到自己...穿着華倫天奴絲襪和那件睡裙時，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肯定當場傻眼了，然後狂噴鼻血。

「唉...」

「今晚有什麼安排嗎？」於倩倩俏聲地問道。

「要不...」

「一起洗個鴛鴦浴，活動活動筋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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