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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須佐能乎一拳轟出，這次矢倉沒能避開，被正面擊中，肋骨近乎粉碎，胸腔內的器官也破碎許多。
然而他還是沒有死。
“我能和你耗上一整天。”
水影矢倉就像是美國隊長一樣，擋在宇智波舞前方，不讓其有機會追擊霧隱部隊。
一身傷勢與滿面血污難掩眼神之中的英氣,真英雄也。
“轟！”
須佐能乎又是一拳砸了下去，轟碎矢倉舉起來的雙臂，將之轟得沿著地面，向后滑行出了十幾米。
“現在呢？”宇智波舞疑問。
胸腔破碎、肋骨破碎，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廢人了，比《龍珠》中與比克決戰時的小悟空傷勢更重。
矢倉用肩膀抵住地面，憑借著強大的腰腹力量與平衡能力,踉踉蹌蹌爬了起來,微笑道：“繼……續……”
“唉。”
宇智波舞嘆息一聲，固有時制御用出，身法鬼魅喚醒一般掠到矢倉背后，背對矢倉反握長刀捅了出去。
唰！”
名刀和泉守兼定貫穿了后者的胸膛與心臟，宇智波舞面無表情，微微轉動了一下劍柄。
“噗……”
矢倉噴出一口鮮血，四肢與身體逐漸發力，情難自禁向后傾倒，倚靠在宇智波舞的背上。
宇智波舞拔出長刀，雪花飛濺，神情帶有一絲惋惜,說道：“如果你晚生二十年，我們一定能夠成為關系很好的朋友。”
“什么……意思……”矢倉的眼神逐漸渙散,也不再提什么耗一整天了。
“因為在你成年之前,我就會徹底平定忍界。”
“這樣啊……雖然很……狂妄……但你……做的……”
最后一個到字還沒有出口，矢倉的瞳孔就徹底散開，神智喪失了。
身體層面上，也許此刻他還活著。靈魂層面,他已經真的死了。
“呼！”
宇智波舞輕舒一口氣,這一仗，終于是打完了啊。
有些許疲憊的宇智波舞扶住矢倉的尸體，取出一份儲物卷軸，將之收納入其中。
而后尋到一處巨石，立單膝而坐，依靠在巨石之上，閉目養神小憩片刻。
現在距離與照美冥約定的一個小時，還有大概十分鐘的時候休息一段時間再回去好了。
……
另外一邊，卡卡西、阿凱等人已經焦急等待了接近一個小時。
在這一個小時之中，眾人甚至能隱隱聞聽到，十公里之外的震天廝殺聲，看見那沖天而起的火光。
那必定是一場血流漂櫓的惡戰。
卡卡西、照美冥等人都頗為焦急憂慮，前者是擔心宇智波舞的安危，霧隱村畢竟有四千多人、幾十個上忍，還有水影那樣的高手。
照美冥則是巴不得宇智波舞死。
村子與愛情面前，照美冥還是選擇了村子。
“踏、踏、踏……”
阿凱扛著一根原木，在原地來回踱步，忍耐許久,最終還是詢問道：“日向景虎隊長。
你們日向一族不是能看到很遠很遠之外的景象么,舞他現在的狀況如何？”
日向景虎苦笑一聲，解釋道：“我們日向一族的白眼，最多也就只能看到一公里外的景象。
部長與霧忍戰斗的位置，距離這里大概有十公里，你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雖然阿凱只是個中忍，還是個少年，但日向景虎對阿凱卻沒有絲毫的不尊重。
這可是部長的至交好友，不能簡單按照忍者等級、年齡來衡量。
除此之外，阿凱的體術水平也很出色，這一點讓同為體術忍者的日向景虎尤為欣賞。
阿凱沒得到想要的答復，又轉頭看了看卡卡西，詢問道：“卡卡西，從舞離開時計算，已經過去多久了？”
“五十多分鐘。”冷面小酷哥卡卡西回答。
照美冥見眾人如此焦急，眼珠子轉了轉，提議道：“既然你們如此擔心宇智波舞的安危，為什么不過去找他呢？
當時他只說一個小時去去就回，沒說不讓你們前往戰場。
就算他真有這個意思，等你們抵達戰場時，一個小時也早就過去了，你們也不算違抗命令。”
“好主意。”阿凱眼神一亮。
就算舞已經結束戰斗踏上了歸途，無非也就是個雙向奔赴而已。
卡卡西暼了照美冥一眼，眼神陰冷，“唰”地一聲拔出短刀，架在照美冥的脖頸之上。
警告道：“女人，少打歪主意。”
宇智波舞沒限制照美冥的實力，一對一，她與卡卡西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但現在是一對一百，所以照美冥慫了，乖乖舉起雙手，吐槽道：“我只是看到你們擔心宇智波舞的安危，想著替你們出個主意而已。
畢竟，我的肚子現在還痛著呢，他不回來，我也不能去方便。”
頓了頓，照美冥又警告卡卡西道：“而且，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太好吧。
我和宇智波舞，那可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任何人見了都會說一聲般配。
無論戰爭以怎樣的方式結束，只要我和宇智波舞還活著，我和他未來就有很大的概率結婚。
你是要對你部長的未婚妻出手嗎？”
照美冥的政治嗅覺比普通忍者更加敏銳，她已經看清了幾分忍界的未來格局。
此戰，宇智波舞也會會輸，但他絕不可能死，霧隱村留不住他。
只要他一直活著，就算實力再無寸進，也能支撐住木葉，不在四大忍村的圍攻中潰敗。
結局要么是木葉勝，要么是雙方兩敗俱傷，四大忍村幾乎沒有贏面。
那理論上算是被入侵者、“戰勝國”的木葉，怎么不得要點賠償？
照美冥打算等以后和木葉和談時，主動請纓與木葉聯姻，作為維系兩村友誼的絲帶。
俺們霧隱村地處海外，水之國除了各種水產，也沒什么好東西。
這樣吧，干脆就讓俺們村未來最具天賦、未來最有可能成為水影的年輕人，嫁給你們木葉。
你們白賺一個未來水影，夠誠意了吧？
那整個木葉，有誰配的上未來水影呢？答案只有一個。
之后自然是順利聯姻，照美冥借助木葉的力量逐漸成長，積攢到足夠的力量后返回霧隱村接任水影。
之后自然是帶領霧隱村韜光養晦，暗中腐蝕木葉的基石宇智波舞，最好把他養成一個只會吃飯睡覺看漫畫的廢宅。
從側面迂回，間接達成讓霧隱村反超木葉的宏大計劃。
“呵呵呵呵……”一想到自己的未來如此光明，權色兼得，照美冥就傻傻滴笑了，嘴角流出一絲口水。
“傻笑什么呢？”
卡卡西拿刀貼在照美冥臉上，冰冷的刀刃瞬間讓后者恢復清醒。
“當然是在暢想我和你們部長的美好未來了。”照美冥雙手叉腰毫不示弱，我又沒打算跑路，有種你弄死我。
“哼。”
卡卡西收刀思慮一瞬，說道：“這個女人雖然癡線了一些，不過我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
我提議，我們馬上前往戰場，如果部長體力不支，我們能將他營救出啦。
如果他戰勝的霧隱部隊，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他心情好也就不會責怪我們。”
“附議。”
“附議。”
“附議。”
日向景虎、鐵火、上峰三名暗部隊長舉手表示贊同。
至于宇智波舞戰死……眾人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情況。
宇智波舞跑路能力忍界一流，從來只有他追殺別人，沒有別人追殺他的情況。
這又不是千手扉間還需要掩護部下，見勢不對，宇智波舞只怕早就跑路了。
四位話事人做出決定后，百人部隊就迅速集結，向著戰場趕去，沒給其他人插嘴的機會。
在這支部隊中，宇智波舞是毫無疑問的主心骨，再往下就是四位暗部小隊長，就連宇智波一族的人與四人相比，也要靠邊站。
鐵火、上峰：說的跟誰不是宇智波一樣，我們兩個還和部長一起參加過中忍考試呢。
眾人急急而奔，很快便出了小樹林，越是靠近戰場，便越能嗅到那濃烈的血腥味與硝煙味。
火遁會有硝煙的味道。
被眾人“保護”在部隊中央的照美冥，也不復剛才的嘻嘻哈哈，眼神凝重。
宇智波舞一個人能流多少血？從這血腥味，就能知道霧隱村損失慘重。
幾分鐘后，更加靠近戰場的眾人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太安靜了，越靠近戰場越安靜，眾人在森林中時還能聞聽到廝殺聲，趕到這里后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難道已經打完了？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眾人終于抵達戰場邊緣。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副屍山血河、血流漂櫓景象，頭戴霧隱護額的忍者尸體，橫七豎八地遍布整個戰場。
絕大多數身上都只有一道傷勢，簡單、一擊致命。多者，也不過兩三道傷口。
更有諸多尸體血肉模糊，或者焦黑一片只能依稀分辨出生前是個人。
前者應該是死于須佐能乎，后者大概率是死于火遁。
血水與水遁的水流混在一起，流淌在整片戰場之上，將大地全部染紅，仿佛從黃泉穢土被召喚出的血河。
尸體、尸體、尸體……除了尸體還是尸體。
沒有倒吸冷氣的聲音，因為目睹這一切的眾人都懵了，在一刻大腦宕機忘記了思考。
這是，贏了？
忍者從來都是小規模作戰，經歷過大混戰的人并不多，兩千人和四千多人站在眼前，很多人是分辨不出具體人數的。
更何況那兩千具尸體還是躺在地上，這就更加讓人難以分辨出具體數量了，只是一眼看過去感覺應該有幾千。
寂靜，死一樣寂靜。
“嘶～”
“嘶～”
良久之后，眾人才回過神來，將剛才欠下的倒吸涼氣聲給補上了。
哪怕心里感覺宇智波舞能大獲全勝、或者重創霧隱部隊，可親眼目睹一切后，還是會感覺極為震撼。
一己之力，單挑整個忍村的部隊，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一人師團。
這是自千手柱間、宇智波斑故去后，再沒有人能夠達成的神跡。
照美冥只感覺胸口揪心地痛，死去的沒一個人都是她的戰友，其中不乏一些熟面孔。
預料到，與親眼見到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霧隱村大概是戰敗了，那么，宇智波舞呢？
“部長呢？
大家馬上散開，尋找部長的蹤跡。”
卡卡西呼喊一聲。
日向景虎開啟白眼，一把拉住卡卡西，指著一個方向道：“不用找了，部長在那里。”
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眾人向日向景虎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宇智波舞倚靠在一塊石頭上，立單膝而坐，神情頗為安詳。
在他的背后，是血一般的晚霞如殘陽。
如此一抹落日余暉景象，就給了眾人一個極其強烈的心理暗示。
難道部長一人師團，在擊潰霧隱村的同時，自身也耗盡全部查克拉，用不了多久后，就要力竭而死？
這可真是一個壞消息，一代天驕死于圍攻。
但仔細想想也很合理，敵人畢竟有四千多人，還有水影那種大高手。
卡卡西眼神悲傷莫名，快步沖到宇智波舞身旁，哽咽道：“舞，有什么想說的就快說吧。
我們會盡量滿足你的。”
聽說了卻遺愿的死者，會走的更安詳。
宇智波舞突然睜開眼睛，頗為無語地暼了卡卡西一眼，說道：“說了多少次，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聲音中氣十足，沒有一絲力竭的感覺。
卡卡西微微一怔，疑問道：“你沒有力竭？”
“區區四千多人，就想讓我力竭，做夢。”
宇智波舞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身體，說道：“四萬還差不多。”
四萬人宇智波舞真沒辦法一次性全殺完，意志撐不下去，必須要少食多餐，分幾次殺。
“哇偶！”
“好耶！”
日向景虎等人同時歡呼，宇智波舞沒有事，霧隱損失慘重，這是毫無疑問的大獲全勝。
照美冥眼神落寞，她知道，一個時代即將開啟了，自己是見證者、親歷者。
如果他繼續成長下去，那忍界將再沒有人能夠與他一戰，所有忍村都會如戰國時期的家族般，被摧枯拉朽擊敗。
這個時候，就只能少輸當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