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定了價錢，鞍馬叢云二話不說立刻開始動工。
畢竟一個下忍，要維持一個家族的體面確實不容易，哪怕這個家族名存實亡只剩下三兩個人，開銷依舊不低。
落魄的藝術家迫切需要這筆收入，來改善有些拮據的家族財政危機。
為了盡可能讓畫作完美，宇智波舞毫無保留地脫到只剩一條褲衩，站在鏡子前訴說著自己的需求。
“這。”
宇智波舞指了指自己的背，說道：“正中心給我整九條龍，氣勢要兇而不惡，威而不怒。
這九條龍占據的面積不能太大，不能與畫作的整體風格產生割裂感。九條龍的風格要相對統一，但是每一條又要有自己的特點。
顏色的話我傾向于黑色，但不是單純的黑，而是那種五彩斑斕的黑，你懂我意思吧。
畫風介乎于寫實與寫意之間，光影效果要強，讓人看上去好像是幻覺但又很真實。”
只是第一次做甲方的宇智波舞，就拿捏住了精髓。
“了解，了解。”
鞍馬叢云擦拭去額頭滲出的虛汗，說好的幾百只動物，這才最開始的九條龍需求就提到這種地步了。
那接下來的需求，還不離譜到天際？
這是自己十幾年畫師職業生涯最大的一次挑戰，鞍馬叢云隱隱有種直覺。
“這。”
宇智波舞又伸手摸了摸背后兩塊肩胛骨下方的位置，說道：“左右兩邊分別畫上一對鶴、一對鷹、四對烏鴉、四對蜂鳥。
這十二只鳥之間既要體現出它們在食物鏈上的主次關系，又要表現出它們之間的協調。
你懂我意思吧？”
“懂、懂……”
鞍馬叢云更心虛了，這都什么需求啊，果然話不能說太滿。
“這。”
宇智波舞又拍了拍左肩，說道：“給我來一條下山虎，虎的前半邊身軀不能占據我胸前太多面積，卻又能讓人一眼看出它是在下山。
顏色主題為黑，要著重體現出下山虎的饑餓感，要有那種隨時都會擇人而噬的感覺。”
“這個簡單。”
鞍馬叢云松了一口氣，終于有比較正常的需求了。
“這。”
“這。”
“這。”
……
宇智波舞一同亂指巴拉巴拉，整整講了四五個小時不帶重樣，客廳中的自來也都喝了整整三壺茶。
一開始成竹在胸的鞍馬叢云，也不得不掏出一個小本子，記下宇智波舞的需求。
“現在一共多少種多少只了？”宇智波舞問。
“五十九種，五百七十二只。”鞍馬叢云回答。
如此多的動物種類，其中昆蟲占據了大多數，宇智波舞一直眼饞油女家的操蟲之術。
蟲子體積小不易被察覺，具現化昆蟲的消耗也最小，能夠執行很多偵查工作，補足宇智波舞偵查能力上的短板。
幾百只獸中，絕大部分都是這種主偵查、輔助的獸。
超獸偽畫畢竟只是B級的術，在具備超強功能性的同時，還想兼具高威力是不可能的。
功能性，才是宇智波舞真正需要的東西。
“還有沒有什么部位沒有安排？”宇智波舞問。
鞍馬叢云翻了一下筆記，回答說：“臉、前臂、雙手、前頸、胯下、兩條小腿前側、雙腳都沒有安排。”
換而言之，其他地方全部被安排滿了。
“emmmm”
宇智波舞沉吟一聲，說道：“就這樣吧，那些部位不需要安排。
鞍馬先生，一切就拜托你了，這些訴求只是我作為外行人的建議，您有什么思路也可以添加進去或是修改一二。”
“一定會的。”
又量完身體的尺寸之后，兩人才拜別鞍馬叢云。
接下來幾日，鞍馬叢云是如何絞盡腦汁創作宇智波舞不清楚，他只是依舊練習著超獸偽畫。
三日之后，鞍馬叢云也沒有畫出草圖來，去催稿的自來也說，鞍馬叢云險些要猝死在畫室。
又過了幾天，鞍馬叢云才委托自來也轉告宇智波舞，初稿已經畫出來了。
兩人趕到鞍馬家，看了一眼稿子后驚為天人，好厲害，大師不愧是大師。
幾百只獸怪異又協調地畫在一張圖上，一眼望過去心中就生出不可名狀的不適感，細看之后卻又額外有韻味。
胡子拉碴頂著一頭亂發的鞍馬叢云，指著畫板介紹道：“兩位請看。
這是我測量過宇智波小朋友的身材數據后，為他量身繪制出的圖畫，當平面圖真正畫在他身上后，圖案又會與肌肉線條呼應起來，更具立體感。
同時，顏料、色彩方面我也下了功夫，根據年齡、骨齡我推測宇智波小朋友，成年之后身高能達到一米八左右。
在他成年后身材不走樣的前提下，這幅畫的色彩、比例、形狀不會發生太大變化。
原定的572只獸，也被我增加到了666只，相傳在某些傳說中666象征著靈魂與邪惡，是不祥的象征。
這幅畫，被我命名為惡兆之花。
唯一的遺憾，就是背后的九條龍被我去掉了一條，這樣會顯得更加協調。如果宇智波小朋友執意要9條，也可以加回去。
不知小朋友還有什么修改意見？”
九紋龍變成了八紋龍。
“不需要修改了，立刻往我身上安排，馬上！”
宇智波舞眼神熾熱，這就是我想要的畫作，這就是我想要的“紋身”。
什么浮世繪、過肩龍、百鬼夜行抄、昂熱的諸界之暴怒，在這幅惡兆之花面前都相形見絀。
“沒意見就好，那咱們拿上就開始繪畫吧。”
鞍馬叢云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宇智波舞會再提出一堆意見，讓自己反復修改呢。
日落時分，鞍馬叢云終于將整幅圖畫繪制在了宇智波舞身上，果然如他之前所說一般，更顯立體感。
而后，又由自來也以封印術的手法，以宇智波舞本人的血液與某種特制液體為顏料，將畫作徹底封印在了肌膚紋理之中。
宇智波舞赤身裸體站在鏡前，握緊雙拳燃燒體內的查克拉，血液流通之后，圖案果然于肌膚之上顯現。
“我用這些圖畫代替封印術的咒印，在你身上布置下了封印術。
因為咒印是那些圖案，所以這個封印術什么效果都沒有。它能做到的就是在封印術不被解除的前提下，那些圖案永遠不會脫落。”
自來也站立一旁解釋道。
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檢測這紋身……不，是咒印·惡兆之花的效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