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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漢之莊稼漢 - 第0861章 意料之外的張恭字體大小: A+
     

    劉良有點懵。

    爲什麼我沒有提前得到風聲?

    然後就有胡女把一件外袍披到他身上:“馮郎君,這山裏清早有些涼,還是多穿一件衣物纔是。”

    於是劉良就想了想:老子在山裏呆了多久來着?

    算了算,似乎已經有十來天了。

    說服胡人是一個方面。

    另一方面,這裏山好,水好,所以胡女的質量,也比外頭的要高那麼一丟丟。

    所以多呆了幾天,那也是很合理的事。

    劉良想通了以後,立刻就轉頭去吩咐自己帶過來的人:

    “馬上收拾東西,我要出山!”

    “郎君,要去何處?”

    “去敦煌,找張家!”

    口氣很大,但一直跟在身邊的胡人渠帥聽了,身體就是一震,然後又與有榮焉,只見他陪着笑臉說道:

    “劉郎君,我護送你去!”

    “低調,要低調,不要引人注意,挑出族裏最好的勇士,不要太多。”

    雖說大漢的大軍還沒有進入敦煌,甚至連東邊的酒泉郡都還沒到。

    但根據劉良這幾個月來的觀察,涼州現在根本就是處於一種隨時崩塌的狀態。

    前些日子蕭關一戰的消息在涼州全境散播開來後,就擊潰了涼州上下大部分人的抵抗意志。

    所以現在大漢大軍進入涼州的消息一旦傳開,外頭肯定已經開始亂了。

    所以多一些護衛,不是壞事。

    “明白,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胡人渠帥連忙應下,轉身下去安排。

    從三危山到敦煌城,有近九十里,不遠,也不算太近。

    劉良一行人緊趕慢趕,來到敦煌城下,只看到城門雖有軍士盤查進出的可疑人員,但城門仍是大開着,這才鬆了一口氣。

    很明顯,敦煌城並沒有因爲大漢大軍進入涼州而實行戒嚴。

    想想也是,東邊的酒泉郡還沒有漢軍的蹤影呢,敦煌自然也還沒到緊閉城門的地步。

    唯一麻煩的就是,劉良的隊伍裏,不但摻雜着胡人,甚至就是劉良自己,身上的衣着也是半胡半漢。

    所以自然受到城門守軍的重點盤查。

    意外的是,對方一聽劉良是要去張府,頓時就揮手放行,連多餘的話都懶得說。

    倒是劉良,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敦煌城的守軍居然還這般鬆懈,當真是不知死活。

    哪知到了張府門口,登時就把他驚了個目瞪口呆。

    無他,原來張府門前早就擺滿了車馬,熙熙攘攘,外頭的人想擠都擠不進去。

    涼州風雨飄搖,作爲敦煌最大的地頭蛇,同時張家家主張恭又是西域戊己校尉。

    雖說是名義上是管着西域吧,但架不住人家德高望重啊。

    所以但凡有點身份的,早早就想着法子往張家遞名帖。

    涼州究竟能不能守,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當然,更重要的是,敦煌怎麼辦?

    當年敦煌太守馬艾死後,又無郡丞,更要命的是,東邊的酒泉和張掖還有叛軍進逼敦煌。

    當時的郡人就是推舉張恭出來主事,這才讓敦煌不致遭受戰亂之苦。

    雖然現在漢軍連酒泉郡都還沒到,但誰都知道,此時的形勢,遠比當年還要嚴峻。

    這等形勢下,不找張恭,還能找誰?

    徐邈?

    別開玩笑了,聽說現在武威被漢人前後夾擊,他最後有沒有命跑出來還是個問題。

    所以說,外人都靠不住,最後還是要靠我們涼州自己人。

    從武威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已經過了三天,有資格進張府的,早就進去了。

    沒資格進去的,都守在府外翹首以待。

    劉良這時才明白過來,爲什麼城門的軍士一聽自己是要去張府,就那麼容易放行。

    他看着眼前的人羣,咬一咬牙,下令隨從給自己擠開一條路。

    如今正是處於盛夏,本來就容易上火。

    再加上大夥都在擔心涼州的局勢,心頭焦慮。

    更別說涼州人多是豪爽之輩,被人一推擠,當下就有人大聲喝彩:

    “入孃的!擠什麼擠?急着奔喪呢?”

    劉良這邊也着急,被人一罵,於是就不甘示弱地罵回去:

    “吾有事要見張公,事關敦煌,若是再不讓路,後頭要奔喪的只怕不是吾,而是爾等!”

    衆人這才注意到劉良一行人皆是風塵僕僕的模樣,只道他們是從東邊過來傳消息的,當下便稍稍讓開一條縫。

    同時還有人高聲喊道:

    “這位郎君,武威那邊,可是又有什麼消息?”

    劉良心道我剛從山裏出來,能有個鳥的消息?

    他一邊悶頭向前擠,一邊頭也不回,不耐煩地說道:

    “徐邈命都快沒了,還能有什麼消息?”

    換了平時,有人敢這樣在張府大門口散播謠言,那就是不要命的行爲。

    但此時的劉良底氣十足,就算事後張家知道他是在胡說八道,那又怎麼樣?

    自己的身後,那可是有大靠山的。

    前些年受盡社會毒打的劉郎君,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年頭,想要橫着走,要麼你自己必須牛逼,最好是牛逼到逆天的那種,就比如某隻土鱉。

    如果自己不是那麼牛逼,至少你抱的大腿要牛逼。

    曾經的他,以爲自己的大人很牛逼,後來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假牛逼的大人比不過真牛逼的土鱉,事實就是那麼殘酷。

    雖說這個故事有點悲傷,但真想要翻身,光悲傷是沒有用的。

    於是劉郎君眼一閉,腳一跺,直接轉身就去抱真·馮大腿。

    噁心是噁心了點,但馮土鱉的名頭確實好用。

    至少在涼州這一片,那是真的好用。

    比如劉良就知道,單憑張就當年跑去隴右逛一圈,最後還能平安歸來這一檔子事,張家就不會對背靠真·馮大腿的自己怎麼樣。

    雖說劉良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但周圍的人卻是一陣譁然,不少人的臉色已經大變。

    就連張府的門房都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郎君從何而來?可有名帖?”

    “沒有!”劉漢子乾脆利落地說道,“你只管去告訴張公子,就說某姓劉,前些日子還來過府上。”

    門房一聽,又再細看了一眼劉漢子,只覺得此人似乎真的有點臉熟。

    只是這些日子來訪的人太多,門房又怎麼可能一一全記得住?

    再加上眼前的劉良衣冠不整,身上還隱隱散發出胡人特有的腥臊味,混着汗酸味,實是讓人不敢恭維。

    看着眼前這位自稱姓劉的郎君氣勢逼人,門房在心裏權衡再三,最終還是說道:

    “請劉郎君稍候。”

    近段時間來過府上的劉姓郎君,張公子印象最深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與天子同姓”的那一位。

    張就得到門房的稟報,立刻讓人把劉良接入府中。

    劉良在張府的下人帶領下,穿過前庭的迴廊時,看到不遠處的前廳裏面人頭攢動,同時隱隱傳來喧鬧聲。

    再想起府門外的人羣,他不禁心生好奇,試探着問道:

    “今日貴府看來頗是熱鬧啊!不知可是有什麼喜事?”

    “涼州動盪,士吏不安,何來喜事?”

    前頭帶路的下人還沒有回答,前方突然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劉良擡頭看去,原來是張就親自到內拱門迎接。

    “見過張公子。”

    “劉郎君請。”

    張就引着劉良進入一個偏房,又讓人上了茶,然後接着說道:

    “武威張掖二郡,陷於戰亂,消息斷絕,現在敦煌是謠言四起,民心浮動,所以敦煌父老聚於前廳,商議如何保全敦煌。”

    劉良不是傻子,聽到張就這番話,自然知道他表面是在解釋,其實是在向自己示張家之能。

    只是看到張就這麼一說,劉良反而是笑了。

    只有處於弱勢一方,才需要特意顯示自己的強大。

    像自己,就算是身上爬了蝨子,什麼都不說,不照樣坐在張府裏,與張家公子面對面?

    “張公子,你我都是明白人,你知道我今日過來是想要做什麼,我也知道張家沒有多大的選擇餘地。”

    “我就直說了吧,吾雖非涼州人士,但亦知涼州魏軍多是集結於武威一郡,如今武威是前不可行,後無退路。”

    “酒泉與敦煌二郡,若是真有能力救武威,敦煌的父老也不至於聚集於貴府前廳。”

    “若是張公是真心欲保全敦煌,不致父老遭戰亂之苦,何不趁此機會,重歸大漢?”

    “若是稍加遲疑,只待武威一失,張公子以爲,僅憑敦煌酒泉二郡,如何能擋大漢數萬精兵?”

    劉良本以爲自己這一番話下來,也算是有理有據,更兼張家早年被徐邈打壓,怕是早有搖擺之意。

    所以就算不能讓對方當場應下,至少也能讓對方心動。

    沒曾想張就臉上卻是波瀾不驚,慢吞吞地說道:

    “劉郎君,此等大事,自有家父作主,你與吾說,只怕是無用。”

    劉良一怔:“敢問張公現在何處?”

    “家父身體抱恙,不便見客。”

    劉良聽了,原本有七八分把握的心理,一下子就去了三四分。

    張家,似乎別有打算?

    只見張就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一下茶葉,然後又放了下去,繼續說道:

    “且劉郎君怕是疏忽了一事,家父是西域戊己校尉,管的是西域之事,又如何能作主涼州之事?”

    說到這裏,張就又是長嘆一聲:“要不然,敦煌父老又如何在鄙府上商議了快三天,也沒商議出一個章程?”

    說完後,張就起身拱了拱手:“某還要去前廳招呼,不能久陪,還請見諒。”

    然後又喚過下人,吩咐道:“劉郎君是我府上貴客,須盡心盡力服侍,不得有絲毫懈怠。”

    劉良沒有想到此人說走就走,心裏就是一陣着急。

    若是沒有張家的幫忙,胡人響應起兵的效果,只怕就要大打折扣,更別說敦煌各地士吏。

    他緊跟着站起身來,對着準備要跨出門檻的張就喊道:

    “張公子,馮君侯有一語,欲帶給張公。”

    背對着劉良的張就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同時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他吸了一口氣,藉此收斂心神,這才轉過身來:

    “不知馮君侯有什麼話,要劉郎君轉告?”

    劉良不語。

    張就會意,屏退下人,然後又關上房門,這才重新落座,看向劉良:“此處唯你我二人,劉郎君請講。”

    本以爲能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張家的劉良,心裏不禁生出些許的挫折感:

    還是要擡出自己背後的靠山,才能壓得住人啊!

    不過這個念頭僅僅是一閃而過,因爲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眼前之事。

    “馮君侯曾言:涼州豪右,或視羌胡爲禽獸,驅之如牲畜,致胡人積怨,反叛不止,累及百姓。”

    “或爲一己之私,甘與胡人爲伍,數典忘祖,棄華夏衣冠,爲人所不齒。”

    “唯有張公,於亂世中,力保一方安寧,止叛亂,通西域,撫胡夷,此乃大丈夫所爲。”

    “若是有幸,能與張公一晤,足慰平生。”

    待劉良說到“此乃大丈夫所爲”時,張就早已站了起來,垂首肅手傾聽。

    待劉良說完後,張就猛地擡起頭,“馮君侯……當真是說了這番話?!”

    看着激動不能自抑的張就,再想起方纔他對自己的波瀾不驚,劉良嘴角一抽:

    這馮土鱉的面子……真入孃的大!

    還有這個張就,你可是在人家手裏吃過大虧呢,看你現在這嘴臉,難道你是當真一點也不記得了?

    “這個時候,吾欺瞞張公子又有何用?再說了,我也不敢欺瞞張公啊!”

    張就臉上的喜色愈濃:“有馮君侯這個話,張家無憂矣!劉郎君請!”

    劉良一愣:“啊?去哪?”

    “自是去見家父。”

    這……就成了?

    劉良一時間竟是有點轉不過彎來。

    “劉郎君,請?”

    張就看到劉良不動,又是催促了一聲。

    劉良終於反應過來,然後又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張就,同時心裏升起一句話:入孃的!呸!

    張就領着劉良越過前庭,連過兩道拱門,徑直進入張府的後院,把他帶到張恭養病的房間:

    “大人,劉郎君來了。”

    劉良整了整衣着,然後上前行禮:“晚輩劉良,見過張公。”

    提前得到消息的張恭半躺在榻上,看向劉良,笑了笑,示意道:“劉郎君請坐。”

    “謝過張公。”

    坐下的同時,劉良趁機偷偷地看了一眼張恭,發現他面容槁枯,病態盡現。

    唯有那雙眼睛,尚有湛湛精光,顯示出這位老人的神志尚還清醒。

    劉良心裏不禁有些擔心,觀這位張公,如今連下榻都是困難,也不知他是否真能掌握這敦煌的局勢?

    他正這般想着,張恭卻是目光灼灼地看向劉良:

    “吾雖從未見過馮君侯,但方纔得聞劉郎君轉馮君侯之語,卻是如有甘露灑心,渾然之間,有遇平生知己之感。”

    “如今只覺得身上之病,一下子就去了七八分,有請劉郎君轉告馮君侯:張恭亦渴見君侯一面,同慰平生。”

    劉良連忙應下,然後又回味過來,驚喜道:“張公此言,可是願意響應大漢,以迎王師?”

    張恭淡然說道:“涼州與關中斷絕數年,人心早已漸失,再加上蕭關一戰,區區涼州之地,如何能擋精銳虎狼?”

    “張公有此遠見,當真是敦煌百姓之福!”

    張恭把身子靠到靠枕上,儘量讓自己舒服一些:“敢問劉郎君,若是張家傾全族之力響應大漢,不知可有什麼好處?”

    劉良“啊”了一聲,他實是沒有想到,名震西州,受人景仰的張恭,竟是這般毫不掩飾地說出這等話來。

    張恭卻是面不改色:“方纔說的是國事,現在講的是家事,如今二者不衝突吧?”

    “不衝突,不衝突!”

    劉良連忙說道。

    “老夫時日無多,放心不下這後輩子孫,想爲他們圖些傳家之業,這張臉皮要不要,沒什麼所謂。”

    張恭緩緩地說道,“馮君侯前頭一番話,讓老夫甘願爲國事,但不知還有沒有其他話,要劉郎君帶給老夫?”

    劉良這個時候終於覺得,眼前這老頭子的巨大聲望,果真不是僥倖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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