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雖然舍不得賈蕓出去,但賈蕓為了前程是正事,她也無話可說。
倒是平兒。
她長這么大,賈蕓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雖然還未將身子全部交給賈蕓,但她的心卻早就系在賈蕓身上了。
是以當賈蕓說要出去幾個月時,平兒便死死的抱緊賈蕓,臉上露出十分不舍的神情。
賈蕓發現了她的動作, 緊了緊她的細腰,柔聲道:
“相思最是難熬,嬸嬸的話說錯了,雖說平兒沒有香兒她們多才多藝,但我就是喜歡平兒。”
平兒嗚嗚哽咽兩聲,眼眶含淚,卻仍是憋住不讓眼淚流出來, 緊緊咬著牙關, 抱著賈蕓不松手。
王熙鳳在旁邊看著也是難受。
平兒從小跟著她, 聰慧干練、心地善良,又善于處世應變,要不然也不會成為自己的心腹。
這么多年來,要說主仆二人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但王熙鳳知道,如果和賈蕓踏出最后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這讓她有些遲疑難定。
雖說現在她和平兒也在跟賈蕓做些掩耳盜鈴之事,但終究自己可以騙自己還是清白的。
所以,王熙鳳雖然于心不忍,但還是狠下心來,沉默不語。
賈蕓抱著一絲不掛的平兒,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嘆了口氣,柔聲道:
“別難過了,大不了我中途回來找你, 再給你好吃的。”
平兒抹了把淚,點點頭, 哽咽道:“我這會兒就要吃好的, 你快把我伺候舒服了,最好讓我怎么也忘不了!”
賈蕓吸了口氣,狠狠點頭道:“好,這個我最拿手了!”
……
浴室中,薛寶釵給賈蕓搓背,開口說道:“以后夫君要饞嘴兒,奴家不管,但解饞之后,一定要沐浴更衣,奴家聞不得別人身上的味兒。”
賈蕓嗯了聲,道:“曉得了。”
薛寶釵手頓了頓,又繼續道:“夫君別怪奴家嘮叨話多,奴家對夫君已經如此寬容,夫君若是再得寸進尺,奴家會很悲傷的。”
賈蕓抓住薛寶釵的手,柔聲道:“寶釵,放心吧, 你只要說了的,我都會記得并遵守下去。”
很快,沐浴完畢,賈蕓從浴桶里出來,香兒拿了干毛巾上前給他擦拭水珠,京兒拿了衣服上前候著。
薛寶釵在旁邊看著,叮囑兩個丫鬟仔細些。
香兒和京兒面紅耳赤,香兒動作小心溫柔,仔細看去,就見她的目光閃爍個不停,拿著毛巾的手也有些輕微顫抖。
賈蕓笑呵呵道:“想看就看,有什么難為情的?”
“就你話多,香兒以前沒伺候過男人,她現在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得了。”薛寶釵沒好氣道。
賈蕓好奇道:“我一直很奇怪,她們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這個你就別管了,奴家該告訴你的時候,自會告訴你。”薛寶釵淺笑道。
賈蕓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香兒,突然笑道:“想不想握一下?”
“啊?奴……婢……”
香兒嚇了一大跳,兩頰緋紅,一雙大眼睛眨了眨,然后深深地吞了一口氣,吶吶說不話來。
賈蕓嘿嘿一笑,將香兒的手牽過來,讓她握住,小聲問道:“什么感覺?”
香兒臉都紅到脖子上了,她緊緊握著,搖搖頭,又點點頭,張著小嘴兒就是說不出話,急得淚珠在眼框打轉。
“別急,別急,習慣就好。”賈蕓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并向薛寶釵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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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釵笑道:“你就會捉弄人,要是把香兒嚇哭了,你負責哄好她!”
香兒在賈蕓懷里,開始全身僵直,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放松下來,然后呆在他懷里瞇著眼,一副享受的樣子,有些不想出去了。
賈蕓見她心情平復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翹臀,笑著說:“別睡著了,以后有你抱的時候,這會兒讓京兒給我更衣才是正經。”
香兒嗯了聲,抿著嘴依依不舍的退開了。
經過了香兒的事后,京兒膽子倒是要大些了,很快就幫賈蕓將衣服穿上了。
薛寶釵上前給賈蕓整理衣領,溫柔說道:“去書院那邊要用的行禮,奴家這幾天已經讓鶯兒準備好了。”
“什么時候出發夫君提前一天跟奴家說一下,奴家好安排人先將一些大件搬過去,免得都擠在一起手忙腳亂。”
賈蕓嗯了聲,拉著薛寶釵的手往外走,并道:“六月初一就去,七月底回來,八月份參加鄉試,大致就是這么安排的。”
來到院兒里,襲人走了過來笑著說:“老夫人那邊我又去問了,她還是不想一塊兒去城外避暑,說是舍不得家里的幾塊菜地。”
“要不奴家再去勸勸吧!”薛寶釵開口道。
賈蕓搖頭說:“算了,她不想去就不去吧,既然她不去,那苗嬸兒也不要去了,再留兩個粗使婆子在家里。”
接著他又問襲人道:“麗人和可人怎么說,她們可想一塊兒去?”
“嗯,這次她們倒是沒有推辭,老夫人發了話,吩咐她們跟著咱們走。”襲人含笑道。
薛寶釵看著賈蕓問道:“這兩個丫頭你是怎么想的?奴仆不是奴仆,主人又不是主人,總不能這么長久下去吧?”
賈蕓沉吟道:“再看看吧,可人這丫頭倒沒什么,麗人有些不對勁。”
“什么地方不對勁?”薛寶釵疑惑道。
賈蕓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麗人會武功,而且功夫底子還不弱。”
薛寶釵聽后蹙眉道:“這么說她交待的身世有問題?”
賈蕓點頭道:“嗯,她應該還有別的身份。”
“可她來咱們家干嘛?當初她和可人來咱們家的時候,你還是個平民小子吧?她圖你什么?”薛寶釵問道。
賈蕓琢磨片刻,說道:“有可能她并不圖我什么,只是中隱隱于市,我這兒剛好讓她隱藏身跡,所以她就來了。”
薛寶釵疑惑道:“你從最初就看出她會武功了?”
“當然,要不然我怎么會一直不答應收她們為奴?”賈蕓點頭道。
薛寶釵道:“可把她放在家里,終究有些不妥啊,誰知道她什么身份,要是反賊的話,豈不是會牽連到你?”
“我覺得既然她身世來歷不清白,就干脆攆走好了,免得咱們提心吊膽。”
賈蕓連忙道:“別,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等我考中舉人后,我再找她談一次,如果她要是再不跟我坦白,說不定就留不得她了。”
“你……可……”薛寶釵嚇了一跳,她第一次發現賈蕓還有這么果斷的一面。
賈蕓握了握薛寶釵的手,說道:“別擔心,一個小丫頭片子,想要處理她不用吹灰之力。”
薛寶釵點點頭,嘆息道:“但愿她能識趣,要不然這么漂亮就沒了,倒是有些可惜。”
“長得漂亮的人多的是,不缺她一個。”賈蕓說道。
薛寶釵不再說什么,今兒她也算是對賈蕓有了一番新的認識。
她不但沒有覺得賈蕓心狠手辣,反而認為賈蕓這樣的性格,才是能做大事的。
要是賈蕓只知道在女人堆里打滾,不剛毅果決點,薛寶釵反倒會非常失望。
同時哪怕今后賈蕓考中了舉人或進士,她也會勸賈蕓莫要做官,免得牽連家族,害人害己,倒不如做一世富家公來得好。
夜,格外安靜。
或許是要下雨的緣故,連風都沒了,天氣格外悶熱。
后院兒,一家人都坐著乘涼,天氣太熱,也沒辦法入睡。
正說著話,突然襲人走到賈蕓耳旁,小聲滴咕幾句。
薛寶釵好奇道:“有什么事兒不能跟奴家知道嗎?”
“秦可卿來了。”賈蕓小聲道。
薛寶釵皺眉道:“她這么晚過來干嘛?”
賈蕓也在疑惑,以前秦可卿來找他,都是白天過來的,今兒卻在晚上過來。
“應該是有什么急事,我過去看看。”賈蕓沉吟道。
薛寶釵點點頭,目送賈蕓和襲人離開。
到了月底,也沒了月亮照耀,襲人提著燈籠在前邊兒照路。
她雖然現在是姨娘了,不再做跑腿的事。
但涉及到賈蕓跟李紈、秦可卿、王熙鳳等人的約會,一般還是由她親自伺候安排,這也是她作為賈蕓心腹的一種體現,連媚人都差了些意思。
花園角門處,秦可卿緊咬著牙,神情十分緊張著急,不時往花園里望幾眼。
直到看見賈蕓和襲人過來后,她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賈蕓走上前,握著她的手,小聲道:“怎么不進來?”
“有急事兒過來你跟說一聲,奴家是偷偷出來的,一會兒就要回去。”秦可卿道。
賈蕓點點頭,接過襲人的燈籠,拉著秦可卿來到院兒里,走到一株桃樹下,襲人則留在角門處候著望風。
賈蕓開口道:“有什么事兒就說吧!”
“今晚奴家無意發現父親來寧國府了,并偷聽到他和公公的談話。”秦可卿小聲道。
賈蕓點點頭,沒出聲,繼續聽秦可卿說話。
秦可卿道:“因離得有些遠,奴家聽得斷斷續續,好像他們在說是要分一筆銀子,那些銀子現在就藏在鐵檻寺的棺材中。”
“家父似乎對分銀的數量有些不滿,說什么都是一群狗熊,不成器,只知道窩里斗,還說以后不再理這些狗屁倒灶的事了。”
“后來不知道說了什么,公公和家父吵了起來,奴家只聽到說什么四王八公的話,具體說什么沒太聽清。”
“真正讓奴家害怕是,寧國府還有一條不知道通往哪兒的密道,今兒府里來了不少人,奴家藏在暗處,覺得那些人的身份有些不一般。”
“他們后來全從密道走了,奴家估計是分銀子去了。”
“等他們走后,奴家越想越害怕,所以就忍不住來找小叔了。”
“鐵檻寺,那不是賈府停靈辦喪,寄放棺槨之地么?”賈蕓疑惑道。
沉吟片刻,賈蕓上前抱了抱秦可卿,柔聲說道:“別怕,這些事跟你沒什么關系,你先回去,該吃吃,該睡睡,就當晚上聽到的是做夢,知道么?”
誰知今天秦可卿突然反常,搖頭道:“不,今天奴家哪怕是拼了名聲不要,也要小叔把奴家折騰的精疲力盡的回去,要不然今兒肯定睡不著。”
賈蕓沉吟片刻,點頭道:“也罷,那你先跟襲人去閣樓上,我馬上就來。”
秦可卿疑惑道:“小叔還要做什么?”
“有點兒小事處理一下,馬上就來。”賈蕓回道。
秦可卿不再多問,和襲人一塊兒前往閣樓。
等他們走遠,賈蕓就在原地換了身夜行衣,連鞋子都換了,然后心神一動,鉆到了地底下,直奔鐵檻寺而去。
鐵檻寺在城外,與水月庵相距很近,賈蕓父親的墓地就在那邊,所以他對鐵檻寺周圍比較熟悉。
一盞茶的功夫,賈蕓就來到鐵檻寺地底下。
寄放棺槨有專門的地方,賈蕓很快就在內殿偏室之中找到了五具棺材。
夜深人靜,但以賈蕓的視力,跟白天沒什么兩樣。
他從地上鉆了出來,輕手輕腳來到一具棺材前,正伸出手,突覺不妥,于是又從空間拿了雙手套戴上。
準備妥當后,他掀開離他最近的一具棺蓋,里面果然滿滿的都是銀子。
賈蕓心神一動,就將里面的銀子都轉移到空間里去了。
接著,他依葫蘆畫瓢,將剩下的四具棺材里裝的銀子也弄走了。
回原棺蓋,賈蕓又去隔壁幾個房間看了看,沒找到棺材,心里有些疑惑。
雖說五具棺材能裝不少銀子,但以四王八公的身份,不可能為這么點銀子勞師動眾,所以肯定還有其他銀子要不就是運走了,要不就是他還沒找到。
說實話,要不是先前薛寶釵跟他交了底,他也不會來做削弱四五八公的事兒,他最多只會旁觀。
但現在賈府和王家有八成可能站到自己對立面,那么賈蕓也不會客氣了。
至于銀子,賈蕓倒不是太看重,畢竟等他以后身份上去后,有著太多手段可以光明正大的賺銀子。
而對于這種既能削弱對手,又能撿銀子的事兒,賈蕓不會有半點遲疑和糾結,反而還會樂意做這種事。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事也不能做太多,要不然就會為他人做了嫁衣,畢竟現在的四王八公,在朝中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要是自己將他們一鍋端了,自己得不到太多好處,反而便宜了四王八公的那些政敵,那是賈蕓不想看到的。
要知道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有可能也是敵人。
說白了,今兒他出來將銀子弄走,也只是為前段時間賈赦他們將自己當成傻子,出口氣罷了,太多的動作暫時就不必要做了。
內殿的幾個偏室都沒再找到銀子,賈蕓就前往其他地方尋找,很快,就在幾個密室里找到了無數用木箱裝著的銀子。
賈蕓將銀子弄走,箱子也沒空著,往里面裝了許多泥土,最上面再鋪一層銀錠遮掩,這叫殺人誅心,要是他們不檢查,等用銀子的時候,就要抓狂了。
事情辦妥,賈蕓笑了笑,閃身走人。
一來一去,沒花多少時間,但是秦可卿卻等的有些急了。
賈蕓卻不再著急,因為剛才他是順著官道回來的。
而寧國府的那條密室不出他的所料,是通往城外的,他們這會兒才剛剛出城,賈蕓也遠遠的看到了。
等賈珍他們去了鐵檻寺后,能在天亮之前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他和秦可卿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玩鬧。
將夜行衣換掉之后,賈蕓往閣樓走去,心里卻在想:“賈家現在沒什么積蓄,還欠著戶部的銀子沒還,那么大觀園是怎么修起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薛家可能會出一筆銀子,王家那邊也會出一筆銀子,對了,秦業的銀子……應該沒有被賈家吃掉,那么就只剩下甄家和林家的了。”
賈蕓發現還真不能小瞧了賈府賈赦、賈政、賈珍、賈璉幾人,要知道能摟來這么多的銀子,那也是能耐。
至于給薛蟠設局,應該是王子騰在背出謀劃策,要不就是賈母。
要知道賈母跟王夫人明斗暗爭,對薛家這個商戶也是極為討厭的。
如果能整跨薛家,同時又能得到大量的財產,那個老巫婆是不建議耗費一番腦筋的。
來到閣樓前,襲人提著燈籠在門口俏生生等著。
“剛去干嘛了?”襲人好奇道。
賈蕓笑而不語,邁步走進閣樓。
橘黃的燭火下,秦可卿說不出的嫵媚鮮艷,全身都散發著女人獨特的魅力。
她身兼釵黛之美,身材柔軟有形,皮膚柔嫩,白里透紅,是世間少有的尤物。
“小叔。”秦可卿見賈蕓進屋,含情脈脈起身輕喊一聲。
賈蕓微笑著張開雙手,秦可卿臉色一喜,像乳燕投林般撲到他的懷里。
賈蕓緊了緊她的身子,像是要把她和自己揉到一起般抱住她。
“可兒的身上真香。”賈蕓小聲滴咕道,貪婪的聞著她的體香。
秦可卿抬頭看著賈蕓,雙眼水靈靈的,抱著賈蕓的脖子,急切道:“小叔,快,奴家等你好久了!”
賈蕓哈哈大笑,將她攔腰抱起,說道:“可兒,你就準備明天走不動路吧!”
“小叔,奴家不怕,奴家就怕小叔不用力!”秦可卿犟嘴道。
不一會兒,房間里的聲音便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