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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之挽天傾 - 第1303章 應該是大胖小子,她只生兒子的。字體大小: A+
     

    大漢,神京城

    聽聞身後中年帝王之言,賈珩敘道:“微臣想着過了今年,順便也將海師操演而畢,炮銃列裝在船隻上,遙制東虜。”

    “今年剛剛經歷一場大戰,我大漢是得休整個一年半載。”崇平帝點了點頭,聲音輕快說道。

    賈珩道:“不過平定遼東,也就在這一二年了,我大漢如今新政推行,軍力強盛,一二年間就可蕩平遼東。”

    崇平帝看向那身形堅毅的少年身影,開口說道:“離當初內書房你我君臣對奏,已經好幾年了吧。”

    提及舊事,崇平帝目光也有幾許恍惚,心緒之中百感交集。

    當初的對策也好,抑或是後來的《平虜策》,盡數完成了七七八八,如今的大漢也已然中興在望。

    可他的身子骨兒也爲這國事熬垮了。

    賈珩道:“崇平十四年,那時,幸遇聖上,簡拔於微末,如今已有三年有餘耳。”

    彼時,君臣風雲際會,他懇請屏以左右,密奏變法諸事,崇平帝欣然從之。

    而後開啓了一段明君得遇良臣,南征北戰,中興大漢的傳奇。

    如果沒有甜妞兒之事,或許這該是一段佳話?

    也不一定,以天子的性情,只怕他如冠軍侯霍去病一般,才最合天子的心意。

    車轅高立的馬車轔轔轉動,不大一會兒,就自安順宮門駛入宮苑,正是半晌午時分,日光照耀在殿宇的琉璃瓦上,熠熠流光。

    來到宮苑之前,賈珩道:“陛下,請下車。”

    崇平帝道:“子鈺,朕聽說你這次從倭國帶回了一位女天皇。”

    賈珩面色微變,清聲說道:“聖上容稟。”

    他身邊兒,或者說錦衣府衛當中肯定有天子的眼線。

    “番邦小國,如何敢稱皇?不過是夜郎自大,沐猴而冠罷了。”賈珩整容斂色,朗聲道:“那位日本國王之姐當初其實是倭國與幕府之間爭鬥之下,臨時擔任了幾年管家,等到倭國政局平穩,就將王位傳給了其弟。”

    收了一位女王者爲寵妾,這顯然是有些犯同爲皇帝的天家忌諱的,這就需要用言語修飾一下。

    崇平帝看向面容清雋的少年,目中也有幾許好笑,說道:“你呀,真是走到哪兒都……”

    如此風流好色,不通養生之道,只怕等到以後,真會有英年早逝之事出現。

    賈珩面上有些不自然,說道:“微臣實在慚愧。”

    崇平帝似作惱道:“朕如是爲咸寧做主,定不能饒你,你看看都做了一些什麼。”

    眼前少年,真是走到哪兒都桃花不斷。

    賈珩道:“聖上恕罪,咸寧她一向寬宏待我,實乃微臣三生有幸。”

    崇平帝也沒有繼續抓住此事不放,輕聲問道:“咸寧過門兒也許久了,朕還要抱外孫呢。”

    賈珩面上有些許不自然,說道:“微臣盡力而爲。”

    暗道,孫子沒抱上,但女兒或者兒子倒是…蒙他出力良多。

    不過,也不知甜妞兒生產了沒有。

    算算日子,這會兒應該生了孩子了。

    當着中年帝王的面,賈珩連忙將心頭的一絲紛亂思緒壓下,岔開話題,輕聲說道:“聖上,微臣在京中待兩個月後,十一月前往天津、登萊等地,可先從海上襲擾遼東,持續給女真遼東放血。”

    這都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崇平帝道:“這段時間,朝中不時就有浮議,提出不可再窮兵黷武,徵發無度,朕覺得未嘗沒有道理,雖說新政大行以後,朝廷國庫財用寬裕,但也不可揮霍無度。”

    賈珩道:“聖上所言甚是,等遼東平滅之後,邊鎮的重兵就可以適當裁撤,那時,將軍費用在海上,我大漢仍可能以海貿關稅奉養天下臣民,百姓的負擔也就能輕許多。”

    崇平帝沉吟片刻,說道:“先前那封奏疏,朕看了,高屋建瓴,切中絮肯,讓人醍醐灌頂啊。”

    說着,擡眸看向那少年的神色。

    賈珩道:“聖上過譽了,微臣也是一時思索,近些年來,海關關稅如能提升至兩千萬兩,或許我大漢也能輕徭薄賦,讓百姓不受地方官吏盤剝之苦,彼時,再無民變、民亂之事迭生。”

    崇平帝想了想,說道:“朕也想過此事,但這非二十年,三十年之功不可了,只能交給後嗣之君施行了。”

    說到最後,這位中年帝王面上不乏悵然若失。

    幸在他君臨天下之時,大漢應該已經平定了遼東。

    君臣兩人說着,向着熙和宮行去。

    而楚王與魏王則分別與李瓚和高仲平兩人敘話。

    楚王與李瓚共事較多,甚至曾經以師相稱,輕聲說道:“李閣老,今年過去以後,明年應該要平定遼東了吧。”

    李瓚問道:“這個要看這兩天的軍機會議,衛國公對遼東是什麼意見?”

    楚王溫聲道:“子鈺的意思也是這兩年北伐討虜,唯恐夜長夢多,遲則生變。”

    李瓚道:“今年用兵大抵是不成了,應該在明年了。”

    另一邊兒,魏王則是與高仲平敘話,道:“今歲新政推行,已經在大漢南北諸省如火如荼,我瞧着如是三二年,國庫豐殷無比。”

    高仲平點了點頭,說道:“新政在部分地方還在清查田畝,有些地方還在隱匿糧田,對抗官府清查丁口,新政全面施行,還有一二年。”

    換句話說,新政還有一定的潛力可以釋放。

    魏王陳然道:“高閣老,新政試行一年有餘,可還有阻力。”

    “阻力一直都有,如今只是暫時壓制下去,想要杜絕改弦更張,還是要持之以恆的推行。”高仲平臉上憂愁之色不減分毫,輕聲道:“此外還有應對火耗歸公之事,而戶部與內務府人手缺少,正在向地方派遣人手,主持籌建皇家銀行諸事。”

    自從晉陽長公主有了孩子以後,的確將重心放在了孩子身上,尤其常年在金陵駐紮,而傅秋芳與元春雖然是好幫手,但晉陽長公主自身的產業尚料理不及,內務府難免有所疏漏。

    魏王心頭一動,說道:“晉陽姑姑那邊兒一直在南方體仁院,操持三大織造局的海貿,的確是要辛苦一些。”

    舅舅雖說爲父皇奪情,不再守孝三年,但回京以後,也同樣沒有理事,尚在府中賦閒,如能調至內務府,也算掌控了天家的錢袋子。

    幾人說着,就快步向着宮苑行去。

    熙和宮

    賈珩與崇平帝沿着宮道進入殿中,扶着崇平帝坐在龍椅上,不多久,戴權也氣喘吁吁地跑將過來,稟告道:“陛下,諸位大臣還在後方。”

    崇平帝道:“讓御膳房準備膳食。”

    而後,崇平帝轉眸看向賈珩,說道:“子鈺方纔提及水師與朝鮮、倭國聯合進攻遼東女真,如果遼東女真自我山海關以及宣大再次入寇,又當何如?”

    賈珩道:“聖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罷了,如今,我大漢已經不是任由虜騎縱橫來去的幾年前了,九關邊鎮皆陸續得以整飭,女真兵馬只能頓挫于堅城之下,不過……”

    崇平帝道:“不過什麼?”

    賈珩沉吟片刻,說道:“微臣以爲,女真之後應該會聯絡準噶爾、和碩特人,相約犯邊,彼等三方互相通氣,使我大漢首尾不能顧。”

    崇平帝聞言,倒沒有驚異,而是面色陷入思索之色。

    賈珩朗聲說道:“西北之地,得西寧郡王坐鎮,而朵甘思之地也有蒙王坐鎮,倒也不虞,而我大漢應該趁着四方夷狄虛弱之時,給予其致命一擊。”

    可以說如今的大漢,正是處在一個最佳的歷史窗口期。

    所以,如果讓內鬥乃至君臣猜疑毀掉這個平遼的機會,又該是何等的可惜?

    他這次回來,除卻完婚之外,就是在軍器監中儘量利用後世對槍械的瞭解,指點軍器監研發一些火銃利器。

    而後就不能多待,即刻前往天津衛、萊州等地,籌練精兵,攻打遼東。

    崇平帝點了點頭,低聲道:“子鈺所言甚是,是不能再拖了,一二年就應徹底解決遼東問題。”

    賈珩道:“聖上放心,這次水陸並進,收復遼東之後,四方如準噶爾、和碩特人也會先後派兵驅逐,以後四夷安定,海域靖平。”

    崇平帝似乎被賈珩勾勒的藍圖沉浸了心神。

    或許子鈺從無野心,他只是想打打仗,流連花叢。

    真的有文治武功赫赫,四海昇平的那一天,他與後世之君難道就容不下一個逍遙王爺?

    此念一起,這位帝王深處的忌憚和冷意,似乎也漸漸散去了許多。

    賈珩凝眸看着目光失神一瞬的帝王,心頭就有幾許驚悸莫名。

    這次回來以後,明顯感覺到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韻,猶如一道無形的屏障,隔在兩人之間。

    不大一會兒,就見不少文武官員快步而來,然後在內監和宦官的引領下,邁步進入殿中。

    “我等見過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大漢文武羣臣朝着那坐在金鑾椅的中年帝王行禮道。

    “諸卿平身。”崇平帝沉靜目光掠向在場幾人,開口說道。

    此刻,一衆文武羣臣在殿中落座而畢。

    崇平帝面上喜色難掩,道:“今日是賈子鈺征戰凱旋之日,自去歲以來,女真韃子在我大漢邊關連連受挫,轉而謀求侵吞倭國,希圖增強國力,與我大漢爭鋒,衛國公領兵前往倭國,挫敗女真韃子,此戰過後,我大漢與東虜局勢,可謂攻守互換,蔚然一新,反攻之機將至!這些年,局勢變化至斯,賈子鈺居功至偉。”

    先前,雖說已經賞賜了賈珩之女賈芙爲縣主,但其實這功勞有些薄酬,不過,算是暫且寄下,以備來日平定遼東,再封賞郡王之時一併記上。

    在場文武羣臣聽到居功至偉四字,臉上神色也有幾許複雜。

    這等評價,悉將新政之功、漢虜局勢反轉之功,歸於衛國公?

    賈珩連忙起得身來,面色肅然,拱手道:“微臣當不得聖上讚譽,微臣略盡本分而已,如無聖上運籌帷幄於中樞,宰執樞臣輔弼於廟堂,將士拼殺於疆場,絕無如今大好局面。”

    天子這是要將他架在火爐上烤,什麼居功至偉,雖然他可以心頭這麼說,一人力挽天傾,但還是要說,這都是集體智慧的結晶。 賈珩面色微頓,想了想,陳情說道:“微臣出身寒微,蒙聖上簡拔於微末之間,又蒙不棄,招爲帝婿,以不及弱冠之年,授國公,封太師,恩賞如天,猶如再造,微臣縱肝腦塗地,也難報君父深恩一二,微臣不求封賞,唯願爲聖上掃滅四夷,靖平天下。”

    在場文武羣臣,聞聽少年那動情無比的剖白之言,也不由得爲之動容幾許。

    或許衛國公本就是忠直之臣,赤心從未有所更改。

    至於好色如命,人非聖賢,如何沒有瑕疵。

    好色風流總比權慾薰心要強上許多。

    唯有翰林掌院學士陸理,眉頭緊皺,目光冷冷看向那陳情的蟒服少年,心頭生出一股寒意。

    大奸似忠,狡詐如狐,不過如此。

    真到了權傾朝野之時,未必沒有曹氏代漢、司馬家篡魏之逆舉。

    但如今遼東未平,還離不得這賈珩小兒。

    崇平帝目光溫和地看向那慷慨剖白自己的蟒服少年,說道:“那就待遼東平定之後,功勞一併敘獎。”

    賈珩拱手道:“微臣謝聖上隆恩。”

    重新回到座位上,心情有些複雜。

    這其實也是天子又一次的審視和考察,如果他應對失措,或者面有驕橫之氣,那無疑考驗就不過關。

    崇平帝而後看向魏楚兩藩,道:“魏楚兩藩爲大軍操持前後,恪勤本分,着宗人府與戶部,增俸祿二百石,以資嘉免。”

    下方魏楚兩王起得身來,面上帶着喜氣洋洋之色,向着崇平帝齊聲道謝:“兒臣謝過父皇。”

    只是,楚王和魏王兩人心思皆不約而同有些失落,如果單賞一人,還能算是聖心所屬,現在又算是怎麼回事兒?

    雨露均沾,莫要有非分之想?

    崇平帝目光掠過下方一衆大漢臣僚,清聲說道:“諸卿,都用膳吧。”

    衆人齊聲道了謝,然後開始用起午膳。

    賈珩放下筷子之時,不由看了一眼坤寧宮方向,也不知甜妞兒此刻生產了沒有。

    生的是男是女。

    如果算算時間,應該在年初就應該生了孩子,他當初在倭國,操持倭國政務,再加上音書隔絕,倒是沒有聽到任何消息。

    見賈珩怔望出神,魏王陳然目光好奇,低聲問道:“子鈺這會兒,還在想什麼呢?”

    賈珩將悠然出神的目光收回,擡眸看了一眼魏王,笑了笑道:“在想遼東女真此刻在做什麼。”

    暗道,總不能說,這會兒我在想你媽吧。

    魏王笑了笑道:“女真此刻應該惶惶不可終日,想着如何應對我大漢的反攻。”

    等他繼位之後,接手的應該是一個四夷賓服,天下太平的大漢,而他將會再造一代盛世。

    賈珩笑了笑,端起手裡茶盅,朝着魏王舉了舉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說來,他真有些想甜妞兒了。

    那寸寸而近的媚肉之香,還有一抹松茸甜美,以及麗人嬌嗔薄怒之時,在豐熟氣韻之外,宛如小女孩兒一樣的旖旎風情。

    實在讓人不能自持,難以忘懷。

    ……

    ……

    宮苑,坤寧宮,西暖閣——

    正是近晌時分,日光明媚而和煦透過雕花窗櫺,照耀在殿中的玻璃屏風上。

    而身着一襲硃紅裙裳,雲髻巍峨,雪膚玉顏的麗人落座在一張軟榻上,幽麗豐美的神情略有幾許百無聊賴。

    麗人那張冰肌玉膚的臉蛋兒兩側,已是紅若胭脂,秀美如黛的眉眼之下,似籠着一層豐熟、嫵媚的氣韻,而原本隆起成球的腹部,已經平坦幾許。

    麗人端起一個茶盅,輕輕抿了一口清亮茶湯。

    垂眸之間,看向盪漾起圈圈漣漪的茶盅,盈盈如水的美眸,不由怔怔失神,漸漸思慮及半年之前的場景。

    哪怕時隔半年,想起那生產之日的場景,麗人芳心難免爲之羞憤莫名。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雪顏玉膚的麗人,是在崇平十七年的三月下旬在洛陽行宮與賈珩瘋狂癡纏,以致有孕,經過十月懷胎,自崇平十八年的正月下旬,到預產之期。

    隨着茶盅之內漣漪圈圈生出,似也將麗人帶回到了半年之前的那一天。

    崇平十八年正月下旬的坤寧宮,上元佳節方過,坤寧宮,寢殿之前的八角宮燈隨風搖晃不停。

    廂房之中,燈火通明,橘黃明亮,而殿外也不少宮女和內監端着熱水喝毛巾,進進出出。

    而一位中年帝王則在廊檐下來回走着,黢黑、削瘦的面頰上,難免現出一抹焦急之色。

    而擺放着一架玻璃雲母屏風的西暖閣中,一個氣度雍容華美的麗人,靜靜躺在牀榻上,明潔如玉的額頭上滿是汗水,但卻沒有多少慌亂之色。

    畢竟對麗人而言,先前已是生了兩個兒子,可謂有着豐富的生產經驗,倒也不虞會出什麼變故。

    “娘娘,用力啊。”接生嬤嬤在一旁,看向那額頭滿是汗水的麗人,勸了一聲道。

    麗人此刻躺在一方牀榻上,腹部隆起成球,而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蒼白而無血色,額頭上滿是黃豆大小的汗水,而抓着被單的纖纖素手,狠狠用力,五根纖纖手指,骨節似乎都有些發白。

    整個生產過程,一切順暢無比,畢竟是生產經驗豐富。

    而後,傳來一陣“啊啊”的聲音,似乎在哭聲中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麗人聽到這熟悉的嬰兒啼哭,心神一鬆,芳心不由爲之一喜。

    孩子終於生下來了,就不知是男是女。

    應該是大胖小子,她只生兒子的。

    她就知道,這些對她沒有什麼難處的。

    “娘娘,是個小皇子。”那接生嬤嬤笑道。

    麗人剛剛鬆了一口氣,眉眼見着歡喜之色,以一種虛弱無力的聲音說道:“本宮看看他。”

    她就知道,她宋恬只生兒子的,哼!

    遠在倭國的那人知道自己有了長子,也不知該如何高興?定讓他以後好好幫着然兒纔是。

    忽而這時,就聽那接生嬤嬤聲音中忽而有着幾許慌亂和驚喜,說道:“娘娘,這還有一個呢。”

    分明是又一個嬰兒露出了腦袋。

    麗人:“……”

    怎麼還有一個孩子?不是,這是雙胞胎?怎麼可能?

    但轉念一想,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麗人心頭一驚,原本帶着幾許倦色的美眸,眸光盈盈如水,心思繁亂之間,暗道,難道又是一個兒子?

    這兩個兒子?

    許是這一驚,用力之間,竟是將腹中的胎兒驚掉出來。

    伴隨着“啊啊…”的哭聲,頓時整個殿宇暖閣之中,充斥着清亮剔透的哭聲。

    “是個小公主,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那接生嬤嬤一邊兒準備着溫水洗去胎兒身上的羊水,一邊兒面帶欣喜說道。

    龍鳳呈祥,一對兒龍鳳胎,顯然常人難及。

    麗人聞言,那張潔白如雪的玉顏更是酡紅如醺,一顆晶瑩剔透的芳心既是欣喜,又是甜蜜不已。

    這…竟是一對龍鳳胎?

    而殿外,崇平帝聽聞那嬤嬤所言,剛毅面容上笑意難掩,高聲說道:“賞,賞。”

    梓潼竟生了龍鳳胎,一兒一女,他一把歲數,不想還能有一兒一女,真是上天何其厚待於他?

    而坤寧宮之中氣度雍容華美的麗人,那張蒼白而無血色的臉蛋兒上,似蘊藏着無限欣喜,眉眼盈盈如水,心神欣喜和甜蜜無比。

    她宋恬也有了女兒,再也不用羨慕妹妹了。

    “將孩子都抱過來,讓本宮看看。”宋皇后芳心欣喜莫名,彎彎柳葉秀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聲音中多少有些虛弱,但卻充滿着母性的甜蜜和歡喜。

    “哎。”那嬤嬤應了一聲,將襁褓之中的嬰兒抱將過來,笑了笑道:“娘娘,小皇子眉眼可像極了娘娘呢。”

    麗人聞聽此言,粉膩玉顏上神色欣喜莫名,忽而芳心一跳,瑩潤微微的美眸中怔怔出神。

    暗道,別將來長大以後,越來越像那個……小狐狸。

    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而這會兒小公主也抱將過來,相比小皇子的,女嬰要嬌小一些,但看着還算健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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