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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之挽天傾 - 第1276章 賈珩:你非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字體大小: A+
     

    晉陽長公主府,後院二層閣樓之上——

    麗人一襲素色衣裙,靠窗而坐,一張晶瑩玉容白膩如雪,手裡正自拿着一本書,百無聊賴地翻閱着書籍,凝神讀着其上的文字。

    夏日原就天長夜短,暑氣漸漲,這位麗人素月衣裳輕薄,雪顏肌膚明豔動人,尤其生產之後,身形豐腴玲瓏,肌膚白裡透紅。

    此刻,猶如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花。

    晉陽長公主柳葉秀眉之下,美眸眸光微微泛起漣漪清波,柔聲說道:“憐雪,你去看看人到哪兒了。”

    憐雪道:“今個兒,珩大爺說是去出迎凱旋大軍去了,樂安郡主回來了。”

    晉陽長公主輕輕“嗯”了一聲,道:“瀟瀟?她這個時候,是也該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就聽嬤嬤在外間,低聲說道:“殿下,衛國公來了。”

    晉陽長公主秀髮梳成的峨髻,黛眉翠鬱含煙,而那張白膩如雪的晶瑩玉容上現出絲絲縷縷的欣喜,柔聲道:“憐雪,你快去迎迎。”

    就見賈珩與陳瀟聯袂而入,大步進得廳堂中,夫妻二人,一人清冷孤寂,一人纖美明麗,宛如神仙中人。

    晉陽長公主擡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似嗔似喜,道:“過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嗯,晉陽,我和瀟瀟過來瞧瞧你,你什麼時候南下金陵?”

    晉陽長公主柔聲說道:“再有三天吧,舟船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賈珩近前落座下來,拉過麗人的纖纖柔荑,柔聲道:“晉陽,節兒在南省也不知怎麼樣了。”

    他那個大兒子,生的白白胖胖,他還是挺喜歡的。

    “是啊。”晉陽長公主一張秀美端妍的臉蛋兒,現出陣陣思念之色,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

    賈珩伸手握住麗人的纖纖柔荑,玉顏微定,柔聲道:“好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能見着了。”

    晉陽長公主柳眉之下,晶瑩美眸眸光盈盈如水,看向那少年,關切道:“你不是也要前往九邊查邊?”

    自與他在一塊兒以來,兩地分居,聚少離多。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九邊邊鎮,這次應對女真敵寇以後,在邊務協同上,多有前後難以呼應之事。”

    晉陽長公主道:“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消停一些,對了,前天,母后又旁敲側擊打聽了,說什麼時候將人帶過去看看,還有在問本宮是不是生了孩子。”

    提及此事,麗人眉眼中現出一抹甜蜜與羞澀。

    賈珩容色微頓,說道:“那你怎麼辦?”

    晉陽長公主雍美、端麗的玉顏上現出一絲嗔惱,瑩潤微微的丹脣輕啓,柔聲道:“只能先這般拖着,還能怎麼樣?”

    賈珩說話之間,用手輕輕撫過麗人的肩頭,柔聲道:“別想這些了,等過二年,與太后娘娘道出實情不遲。”

    晉陽長公主“嗯”了一聲,將秀美螓首偎靠在少年的懷中,明眸中滿是欣然神色。

    這人陪着她說了好一會兒話,就不知道親親她的嗎?難道是她生了孩子以後,衰老了一些,所以他不再喜歡她了。

    另一邊兒,陳瀟端起青瓷杯茶盅,輕輕啜飲了一口,茶香嫋嫋而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兩口子你儂我儂。

    晉陽長公主悵然片刻,這會兒似乎已經反應過來,柳眉倒立,鳳眸狹長地看向陳瀟,柔聲說道:“瀟兒怎麼還在這兒?”

    她說怎麼這人沒有親暱着她,原來瀟瀟在一邊兒等着她呢。

    陳瀟輕笑了下,柔聲道:“那你們說話,我這就走了。”

    真是,多大年紀了,還如小女孩兒一樣,依偎在那人的懷裡。

    晉陽長公主輕哼一聲,分明捕捉到陳瀟臉上的笑意,道:“你看她,真是愈發沒大沒小的了,你平常也不管教管教她。”

    賈珩道:“你這個當長輩的就不教教她。”

    待陳瀟離去,晉陽長公主晶然美眸之內,微波輕漾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瀟瀟這次帶你回來,應是祭祖了吧。”

    賈珩道:“我陪着她去看了周王還有周王妃,瀟瀟這些年過得也不大快樂。”

    基本,沒有感受到父愛和母愛的存在,一直在江湖上漂泊。

    晉陽長公主螓首點了點,柔聲道:“母后前天還說她,這些年一直流落江湖,現在性子倒是愈發清冷了,也不大往宮裡去了。”

    賈珩道:“我回頭說說她,該給太后請安還是要請安的。”

    晉陽長公主美眸眸光流轉,反手握住賈珩的手掌,說道:“你平常對她好一些也好,我瞧着倒是好了一些,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一些。”

    賈珩道:“是比以往好了許多。”

    晉陽長公主柳葉秀眉之下,美眸眸光盈盈地看向那少年。

    賈珩問道:“怎麼了?”

    晉陽長公主:“……”

    以往見到她就親暱的勁頭兒哪去了?現在看都不看她是吧?

    “我看你就是嫌棄本宮老了。”晉陽長公主瞪了一眼賈珩,冷哼道。

    賈珩:“???”

    稍稍想了想,倒也漸漸明悟過來,旋即,看向那潤光微微的粉脣,低頭噙住那兩片桃紅脣瓣,攫取甘美芬芳。

    真是,倒不是嫌晉陽年紀大,而是都孩兒他媽的老夫老妻,的確沒有一開始那種動不動想要抱在一起的新鮮感。

    要不如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晉陽長公主彎彎眼睫不由顫動了下,旋即輕輕摟住那少年的健碩腰身,便於賈珩親暱。

    而後,又低頭看向那少年在自己衣襟的雪堆裡打滾兒。

    嗯,回來了,那熟悉的感覺這會兒又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賈珩抱着晉陽長公主的豐腴腰肢,向着裡廂而去。

    晉陽長公主秀麗玉容上籠起氤氳之意,不由膩哼一聲,道:“本宮還當你膩了呢。”

    賈珩劍眉之下,清眸目光微動,低聲道:“晉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膩。”

    “膩了”這種話對甜妞兒和鳳姐說說就是了,對曾經扶持他於微末的晉陽長公主而言,卻是不捨得說出口的。

    “你這甜言蜜語就去哄別人吧。”晉陽長公主彎彎眉眼之下,豐麗、雍美的玉頰羞紅成霞,日漸豐腴款款的嬌軀漸漸柔軟一團,柔聲說道。

    賈珩擁住麗人的豐腴腰肢,柔聲道:“晉陽,好了。”

    晉陽長公主柳葉秀眉之下,目光略有幾許狐疑地看向那少年,說道:“你先前是不是隨着皇嫂去了大慈恩寺?”

    賈珩點了點頭,輕聲道:“嗯,就是先前,皇后娘娘到大慈恩寺,正在爲腹中孩子祈福。”

    “二人獨處,就沒有發生一些什麼?”晉陽長公主嫵媚流波的美眸認真地看向那少年,輕哼一聲,低聲問道。

    賈珩道:“肚子裡都有孩子,能發生一些什麼?”

    晉陽長公主冷笑一聲,瑩潤如水美眸乜了一眼那少年,說道:“那就是沒有孩子的時候,可以發生一些了?”

    賈珩:“……”

    麗人這言語陷阱真是一套一套的,這就是女人,有了孩子以後,就開始變成這樣了。

    晉陽長公主盈盈如水美眸打量了一眼那少年,輕聲說道:“這會兒沒有話說了?”

    賈珩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非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晉陽長公主輕哼一聲,倒是沒有說出那句經典的“你這是什麼態度?”,而是美眸瑩潤生光,沒好氣道:“行了,別耽誤工夫了,本宮想你了。”

    賈珩笑着應了一聲,然後摟着容顏端莊、秀美的麗人,嗅着那股沁人心脾的甜香,堆着雪人。

    晉陽簡單抱着是還要舒服一些,尤其是有了節兒以後,比之甜妞兒也不遑多讓。

    也不知多久,晉陽長公主擡眸之間,看向那身後神情悠然的少年,沒好氣說道:“你這是剛剛和瀟瀟她們鬧過?”

    賈珩一頭黑線,什麼意思,現在都會激他了是吧?

    他就是體諒晉陽,沒想到這還不滿意了?

    “抱本宮起來呀。”晉陽長公主迴轉過秀髮蔥鬱的螓首,那瑩潤美眸瞪了那少年一眼,眉眼之間滿是旁人難以看到的嫵媚風韻。

    賈珩一時無語,暗道,真是受不了,都喜歡這個是吧?

    難道這就是吊橋效應?

    ……

    ……

    翌日,神京城

    不知不覺之間,時光匆匆,今天又是到了太廟獻俘的日子。

    崇平帝這次似乎頗有興致,領着一衆文武羣臣,來到太廟。

    說話間,將豪格以及攪亂山東的李延慶等匪首的首級,收集在一輛車轅高立的馬車上,向着太廟所在的位置迅速駛去。

    這在某種程度上,頻頻參加慶典活動,也是向外間的文武羣臣證明自己龍體康健,以安中外人心。 豪格此刻被手指粗細的一根繩索緊緊捆縛,在幾個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漢押運下,來到大漢歷代帝王的祖祠之前。

    侍衛連續踢了豪格的腿幾下,終於將面有不屈之色的豪格按住跪將下來,而豪格肌肉繃緊,劇烈掙扎着,而嘴裡因爲堵着一塊兒布條,支支吾吾,根本發不出丁點兒聲音。

    賈珩瞥了一眼多半是在“罵罵咧咧”的豪格。

    崇平帝意氣風發,目光環顧羣臣,朗聲道:“自崇平十五年,太廟之前不知跪了多少女真的王公大臣,想來足以告慰遼東之戰的英靈,還有我大漢的列祖列宗。”

    言及此處,這位中年帝王心神也有幾許唏噓不勝。

    而他崇平天子的赫赫武功,也會在青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李瓚面色肅然,介紹說道:“從多鐸,嶽託、豪格,再到和碩特的幾位番邦異族的族酋,悉數跪縛於太廟。”

    而能讓這些人折戟的衛國公,如何不令天子忌憚?

    崇平帝點了點頭,凝眸看向面上神色肅穆,態度恭謹的少年,問道:“子鈺。”

    這會兒自是想聽聽賈珩這位當事人怎麼說。

    賈珩拱手說道:“聖上,遼東等一衆王公貝勒來日都有跪在太廟臣服的那一天。”

    崇平帝聞言,目光中滿是嘉許,朗聲道:“朕也欣然見之,子鈺此言,朕與子鈺共勉。”

    他的身子骨兒一定要撐到那一天,看到大漢從此再無後患之憂。

    而後,率領一衆文武羣臣向着祠堂而去,就在莊嚴、肅穆的氛圍中,崇平帝以及諸文武大臣,向着太廟中的陳漢列祖列宗跪拜。

    而祠堂之上,也已擺上了太上皇的靈牌畫像。

    待莊嚴、肅穆的儀式完成,崇平帝這才領着羣臣向着宮苑而去。

    這時,一個着織繡圖案的飛魚服,腰間配着繡春刀的大漢,抱拳道:“聖上,奴酋豪格等諸人皆已伏法。”

    崇平帝冷聲道:“梟首,於市井街巷示衆。”

    仇良拱手稱是,轉身之間,不由瞥了一眼那身穿蟒服的少年,目光深處現出一道寒光。

    他,仇良,又回來了!

    ……

    ……

    遼東,盛京,宮苑

    正是七月時節,暑氣炎熱,夏風習習,吹動得涼亭上的帷幔輕輕晃動不停。

    多爾袞正在後花園中坐在涼亭之中,欣賞着庭院中開得嬌豔不勝的花卉,而隔着一方杏黃色棋坪,一隻帶着指甲套的纖纖素手,捏起一枚黑色棋子,“啪嗒”放在棋坪上。

    隨着倭國的戰報傳至盛京城,整個大清又開始彈冠相慶起來。

    因爲女真精銳在倭國連戰連捷,攻城掠地無數,而朝鮮方面原本就與倭國是世仇,更是大舉派出舟船搶佔倭國的島嶼。

    而一場又一場的勝利,也讓多爾袞這位大清國的掌舵人,終於挽回了女真連戰連敗的影響。

    八旗精銳驍勇,依舊天下無敵!

    “十四叔,該你了。”莊妃將棋子放在一方杏黃色棋坪上,秀麗容色頓了頓,柔聲道。

    多爾袞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坪上,清聲道:“這倭國島上的香料,都是從南洋轉運來的,倒是比咱們深山老林裡的香料要好一些,香噴噴的。”

    莊妃這會兒,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清麗玉顏酡紅如醺,柔聲道:“十四弟喜歡就好。”

    想起眼前這個男人前天晚上,趴在自家身上貪婪嗅着芬芳氣息的樣子,莊妃心神就有幾許莫名羞臊。

    見那麗人眉眼間滿是嬌羞,多爾袞面帶笑意的看向那對面的麗人,問道:“福臨最近的功課怎麼樣?”

    “範先生說,既已讀了四書五經,福臨就應該學一些兵書戰策。”莊妃玉顏微定,柔聲道。

    多爾袞贊同道:“是得學一些兵法,如今天下未定,還未到只需守成之君坐鎮的時候,將來福臨還是要帶兵打仗,平定中原的。”

    莊妃聞聽此言,芳心甜蜜不勝,妍麗玉容上笑意旖旎如花,說道:“十四弟說的是,我們滿人的孩子,氣質是不能太過文弱了。”

    這人是惦念他的孩子的,也不枉她先前將身子給他。

    就在這時,殿外一個太監快步進入廳堂,道:“攝政王,從倭國發來的戰報。”

    多爾袞放下手中的棋子,擡起那張堅毅面容,吩咐道:“拿過來,本王看看。”

    那太監說話之間,就將手中的戰報遞將過去。

    多爾袞閱覽而罷,擡起頭來,臉上面帶笑意的看向莊妃,低聲道:“你也看看,鰲拜和阿濟格在安芸打敗了兩萬倭軍,殲滅近萬,基本席捲了整個倭國南部,倭國當真是一片富饒土地,如果能夠收攬其民力,跨海橫擊漢廷山東。”

    這二年在大漢的邊境碰得頭破血流,而倭國的勝利,無疑如一針強心劑給了女真八旗精銳以莫大的信心。

    莊妃柳葉秀眉之下,一雙清澈眸光瑩潤微微,柔聲道:“水陸並進,十四弟當真是好謀略!”

    多爾袞笑了笑道:“說來,還是從那漢廷衛國公的《平虜策》中得來的策疏經驗,彼等可以水陸夾攻於我,那我大清也可水陸夾攻於彼。”

    言及最後,這位大清親王語氣倒也有幾許敬佩。

    想想南方漢人皇帝即位以來十多年,都是被他大清逼迫的內憂外患,直到這位衛國公出世。

    莊妃細秀而清麗的柳葉細眉之下,那雙潤媚微微的美眸盈盈如水,柔聲道:“那位衛國公的確是非常人可比。”

    多爾袞那張剛毅、威嚴的面孔上,滿是憤憤不平之意,道:“是啊,如非這位衛國公,我大清早就率兵入關,席捲中原。”

    莊妃幽幽嘆了一口氣,道:“十四弟,再說這些倒也於事無補了。”

    多爾袞點了點頭,目光咄咄而視,道:“等拿下倭國之後,休整一年,就全面向漢廷開戰。”

    那時候,不僅是他們大清,還有西北的準噶爾,藏地的和碩特,都會派兵策應,漢廷勢必左支右絀,疲於應對。

    多爾袞說着,轉眸看向那恭候而立的內監,高聲說道:“去派人知會諸王公大臣,至殿中議事。”

    那內監開口應了一聲是,就忙碌去了。

    顯德殿

    殿中一衆女真高層文武勳貴濟濟一堂,既有親王貝勒,也有范文程、鄧長春等一衆文臣。

    “攝政王到。”

    伴隨着內監尖銳而嘶細的聲音,就見攝政王多爾袞在幾個內監的簇擁下,挑開嘩啦啦的珠簾,一下子進入殿中。

    “我等見過攝政王。”在場清國文武羣臣,紛紛躬身見禮。

    多爾袞則是落座在一張梨花木製椅子上,目光逡巡下方羣臣,一時間恍然有自己身爲九五之尊的錯覺,朗聲道:“諸位平身請起。”

    “謝攝政王。”在場衆人紛紛起身,朝着那端坐在褥子上的多爾袞,行了一禮。

    多爾袞道:“阿濟格和鰲拜在倭國連戰連捷,並且提及倭人根本不堪一擊,可見這次海上東進的戰略,頗合我大清國情。”

    說着,凝眸看向範憲鬥,問道:“範先生,覺得我大清接下來要做什麼?”

    範憲斗拱手道:“回攝政王,漢廷知我大清發兵襲取日本,定然從中作梗,而那衛國公肯定會親自調度。”

    多爾袞道:“範先生的意思是?”

    範憲鬥兩道灰白眉毛之下,蒼老渾濁的眸子中不由現出絲絲縷縷的睿智之芒,道:“以老臣觀之,衛國公應該會前往登萊水師坐鎮,以紅夷大炮,阻撓我大清征討倭國。”

    所謂,英雄所見略同,賈珩既能想出壞女真的事兒,滿清高層的智囊自然也能考慮到這一層。

    攝政王多爾袞眉頭緊皺,目中現出一抹思量,旋即,高聲說道:“漢廷的紅夷大炮不可小覷!海師以之馳騁海上,罕有敵手,雖然我們爲之監造了一些,但能否比得過漢廷,猶在兩可之間,範先生以爲當如何應對?”

    範憲鬥道:“攝政王,老臣以爲當集朝鮮水師和我大清國水師,做好迎敵準備,同時,以老臣觀之,漢廷應該不會一開始就出兵阻撓我國打下倭國,而是要等我八旗精銳筋疲力盡,深陷泥沼之中,再坐收漁翁之利。”

    多爾袞沉吟片刻,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範憲鬥目中現出一抹思量之色,說道:“這就是我大清迎敵準備的時間。”

    多爾袞兩道粗眉之下,目光怔怔片刻,敬佩道:“範先生真是看穿了漢廷的心思。”

    而殿中其他一衆滿清王公大臣,臉上同樣現出恍然之色。

    範憲鬥沉聲道:“漢廷先前括臺灣之疆土爲己國一域,就可見那位衛國公與漢皇有開疆拓土之志,如果倭國沒有被我們打爛也就罷了,如今一旦相爭,那就能順勢而爲,直取倭國,斷遏我歸路。”

    其實,主要是中原王朝多是認爲其他番邦異國不如中原王朝地大物博,費了老勁兒統治,反而勞民傷財。

    多爾袞眉頭緊皺,輕聲道:“這般一說,這漢廷真是用心歹毒,範先生,你以爲應當如何應對?”

    範憲鬥朗聲說道:“王爺,如今只能積極操演水師,多造炮銃,以備不時之需,以應對漢廷的衛國公派水師斷遏歸路。”

    多爾袞輕輕點了點頭,朗聲說道:“那就依範先生之意,準備舟船水師,督造炮銃。”

    而後,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濟爾哈朗,朗聲道:“鄭親王,你督促工部,加快監造紅夷大炮,儘快列裝艦船。”

    濟爾哈朗拱手稱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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