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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之挽天傾 - 第1178章 賈珩:否則,真想擁在懷裡字體大小: A+
     

    盛京,顯德殿,南書房

    不大一會兒,陳淵在一個馬弁的引領下,來到殿前的廊檐下,跨過門檻,進入內書房之中。

    “漢廷趙王陳淵拜見大清攝政王閣下。”陳淵向多爾袞行禮,神態十分恭謹。

    不過口中自稱趙王,自是從隆治一朝開始算起。

    多爾袞打量着陳淵,虎目中寒芒一閃而逝,相邀說道:“趙王請起,看座。”

    畢竟自己的親弟弟就是被漢廷所斬,如今見到陳漢宗室中人,心頭難免殺意沸騰。

    陳淵緩緩起得身來,向多爾袞行了一禮,然後在內監搬過的繡墩上落座下來。

    多爾袞沉吟片刻,輕聲說道:“趙王說有着漢廷宮禁之中內應,可以謀劃大事,剪除那衛國公,未知是何等謀劃?”

    陳淵目光咄咄而閃,朗聲說道:“實不相瞞,最近就有計劃發動,而衛國公此人是僞帝羽翼,翁婿二人狼狽爲奸,沆瀣一氣,但僞帝性情刻忌、猜疑,心思陰沉,明年天下四方皆平,不再有戰事之憂,而僞帝自當初西北大敗以後,怒而吐血,身子骨已經每況愈下,勢必要爲將來之事思慮,衛國公其人鷹視狼顧,擅使陰謀,僞帝肯定不會長期信重,那時就是離間的機會。”

    多爾袞聞言,眸光閃了閃,說道:“如此一來,漢廷內亂就在眼前了?”

    “只要略施小計,就能離間二人。”陳淵面色微頓,沉吟說道。

    多爾袞聞言,一雙銳利目光緊緊盯着陳淵,問道:“那趙王想要我大清出什麼條件?”

    陳淵沉吟道:“待神京有變之時,還望貴國可以出兵牽制住北平方面,等到我榮登大寶。”

    多爾袞沉吟片刻,說道:“條件?”

    陳淵道:“我大漢遷都金陵,與貴國劃黃河而治,燕趙齊魯之地歸清國之治,從此兩國約爲兄弟之國。”

    他認爲自己已經出盡了誠意,當然等他順利繼位以後,那時候就是此一時,彼一時了。

    多爾袞眸光閃了閃,道:“那就依趙王之意。”

    而後,兩人開始商討具體的細節,主要是如何保持聯絡、策應,之後,陳淵這才離去。

    多爾袞轉眸看向一旁的阿濟格,說道:“在顯德殿召見一衆王公大臣。”

    豪格兵敗的消息還未徹底傳開,此事也需要做出應對、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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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濟格領命稱是,然後出了南書房。

    多爾袞坐在帥案之後,雄闊、豪邁面容上現出思忖之色。

    有了趙王陳淵這位內應,他對漢廷高層的動向也就瞭若指掌,直等時機一到。

    “賈珩小兒,本王誓要拿你的頭顱祭一祭十五弟的人頭。”多爾袞沉吟說道。

    等過了一會兒,掛滿珍珠的珠簾“嘩啦啦”響動起來,而後伴隨着一陣酥軟如江南女子的聲音。

    “十四弟。”莊妃一襲淡黃衣裙,眉眼彎彎,身材閤中,秀髮梳成一個小把頭,鵝蛋臉蛋兒之上,肌膚白皙如玉。

    手中正自提着一個食盒,從簾籠後緩步出來,擡眸看向多爾袞,柔聲說道:“十四弟,我給你熬了一些銀耳蓮子羹,遞送過來給你吃點兒。”

    多爾袞轉眸看向那儀態楚楚,身形豐腴,玉容豐潤嬌媚如海棠花的麗人,笑道:“嫂子,不用這麼麻煩了。”

    “天這麼冷,十四弟喝點兒稀粥,也好暖暖身子。”莊妃彎彎柳葉細眉之下,美眸凝睇含情,宛如一泓靈動如水的清泉,緊緊盯向多爾袞。

    說着,來到近前,將食盒打開,其中的粥碗擺放好,然後舀起一碗粥。

    多爾袞道:“嫂子,最近福臨功課怎麼樣,都學了什麼?”

    此刻,兩人平常已經熟稔得如同夫妻一般。

    莊妃走近而來,麗人款步盈盈,嬌軀衣帶不由帶起一陣芳香,那張晶瑩玉容嫣然明媚,飽滿瑩潤如花瓣帶着露水的粉脣微啓,笑道:“我盯着他的學業呢,四書五經還有騎馬射箭都要學,將來能文能武。”

    多爾袞笑了笑,道:“將來他要管理咱們大清的天下,還要降服關內的那些漢人,文韜武略上是不能差了。”

    莊妃明媚、豔麗的臉蛋兒上,笑意更是掩藏不住,糯聲說道:“他還小,還需伱這個當叔的多加提點。”

    說着,將手中的粥碗遞了過去,騰騰熱氣冒起,帶着一股穀物的清香。

    多爾袞三口兩口吃完熱粥,身上多了一些熱乎氣,再打量着莊妃的目光就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這會兒,莊妃從懷中拿過一方帕子遞將過去,道:“十四弟,我給你擦擦。”

    說着,纖纖素手拿起帕子去擦着多爾袞的脣角。

    多爾袞看向那如花似玉的莊妃,輕輕撫着麗人的肩頭。

    就在殿中氣氛漸漸氤氳起粉紅氣息之時,殿外就有一個內監高聲說道:“王爺,鄭親王他們已經在顯德殿等着了。”

    多爾袞轉過臉來,凝眸看向莊妃,輕聲道:“嫂子稍等,我去去就來。”

    莊妃玉容微頓,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要不要我帶着福臨一同過去?”

    多爾袞想了想,對上那雙滿是期冀與歡喜的明亮眸子,心神恍惚了下,溫聲說道:“嫂子,帶着福臨一塊兒去罷,等會兒要議的是愛新覺羅一族的家事。”

    莊妃聞言,臉上喜色難掩,聲音嬌俏說道:“十四弟,你稍等一下,我這就過去領福臨過來。”

    多爾袞看向麗人離去的身影,面容上不由現出複雜之色。

    國家剛剛遭逢大敗,而新君即位,而主少國疑,正是需他這般雄主率領愛新覺羅一族,力挽狂瀾之時,但嫂子這邊兒似不識大體啊。

    想起那平日裡的溫潤、小意,多爾袞目光怔怔,心底也有幾許猶豫不決,終究嘆了一口氣。

    ……

    ……

    顯德殿

    此刻,清國滿漢兩族的文武高層,在殿中濟濟一堂,人頭攢動。

    殿中文武羣臣涇渭分明,左邊兒則以杜度、濟爾哈朗、碩塞、滿達海、鰲拜等人爲主,右邊兒則是漢人文臣,主要是範憲鬥、鄧長春等一衆文臣爲首。

    此刻,殿中的氣氛猶如烏雲籠罩,凝結如冰。

    蓋因,先前阿濟格去召見諸王公大臣議事,已經透露了多爾袞召集衆臣的相關議事事項。

    豪格兵敗,朝鮮水師覆滅……刺痛着滿清文武羣臣的神經。

    “攝政王到。”就在這時,內監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隱約帶着幾許尖銳。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攝政王多爾袞挽着福臨的手,來到了殿中,而不遠處隔着一方珠簾,影影綽綽還有一個盛裝華服的女子身影。

    多爾袞邁步進入廳堂之中,面容威嚴深重,也不多言,扶着福臨坐在御椅上,而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另外的莊妃則是坐在珠簾之後。

    多爾袞目光逡巡過下方一衆文武羣臣。

    “見過攝政王,皇上,太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千歲。”在場滿清文武官員撩起衣袍,跪將下來。

    福臨有些畏懼地看向下方的衆臣,但耳畔響起莊妃一聲清嗓的咳嗽聲,就以清脆的聲音響起,說道:“諸位愛卿請起。”

    “謝皇上。”而後,脖子上掛着一串兒東珠的滿清諸王公大臣,紛紛起得身來。

    而珠簾之後的莊妃,豐潤玉容上現出歡喜之色,帶着翡翠指甲套的纖纖素手攥緊了帕子。

    多爾袞看向殿中羣臣,說道:“諸位想來也聽到了,豪格領正藍旗驍銳南下,損兵折將,朝鮮水師也盡數覆滅,阿巴泰戰死海上,我大清在海上吃了敗仗!”

    下方衆臣聞言,面色凝重,都是竊竊私語。

    而範憲鬥臉色凝重,蒼老目光蒙起晦色,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

    大清如今又遭逢一場大敗,這還有機會入主中原嗎?

    而珠簾之後的莊妃,豐潤、白淨的玉盤之上的喜色已經漸漸斂去,彎彎秀眉下,晶瑩如露的美眸中滿是擔憂之色。

    多爾袞面色陰沉如鐵,冷聲說道:“這次,我大清又在那衛國公賈珩手裡吃了大虧,但歸根結底是豪格無能,葬送我八旗精銳,使朝鮮水師大敗虧輸,按我大清律,不得不懲治!”

    下方諸王公聞言,面色都是一變。

    攝政王終於要對肅親王下手了嗎?

    其實,當初也不是多爾袞逼迫着豪格領着正藍旗精銳領朝鮮水師南下,而是豪格主動請纓,想要通過外戰打開在滿清朝廷中“靠邊站”的境遇。

    但多爾袞也順勢答應下來,不僅僅是借刀殺人,也有中止盛京城中內鬥的氛圍。

    見殿中的衆王公大臣臉色不好看,多爾袞似是寬慰,說道:“明年一年,我大清不再領兵南下,休養生息,養精蓄銳,等待漢廷內部生變,這些漢人,只要我們不南下,他們自己都要先鬥起來。”

    滿清戶部尚書杜度,開口說道:“王爺,今年遼東大雪,加上自年中大戰以來,漢地宣大封關,嚴查通向遼東的商賈,而察哈爾商道斷絕,漢地糧秣輸送不上來,戶部糧秣短缺巨大。”

    宣大兩地的晉商被賈珩強勢整頓之後的影響,逐漸顯現出來。

    即,女真在糧秣等重要的民生物資上,根本無法做到自產自足,先前還有晉商轉送,但現在晉商被一網打盡,家財充入國帑,女真就失去了一大筆糧秣來源。

    當然,倒不至於山窮水盡,頃刻之間發生“人道主義危機”。 多爾袞眉頭緊皺,問道:“朝鮮呢?爲何不從朝鮮方面購買糧食?”

    杜度拱手說道:“王爺,朝鮮方面府庫中糧秣也不多。”

    多爾袞沉聲道:“戶部需要想法子纔是。”

    此刻的滿清,其實已經陷入了糧食危機,因爲遼東之地苦寒,還不是後世的糧倉,劫掠了大量漢人人口充爲滿族努力,如今都需要吃飯,原本有晉商轉運糧秣,但現在急轉直下,人口反而成了負擔。

    多爾袞將徵詢目光投向範憲鬥,問道:“範先生,你可有良策?”

    範憲鬥此刻正在思量,聞言,只得出班說道:“回攝政王,除了向朝鮮採購之外,我大清還需要過一段時間苦日子了,打獵或者出海打魚,此外就是向漢廷派出國使議和。”

    杜度聞言,皺了皺眉,沉吟道:“漢廷視我等如寇仇,怎麼會向我們賣糧?”

    範憲鬥說道:“此刻不是鬥氣之時,我大清可向漢人承諾,三年不入關,但要在關口開設互市城鎮。”

    此刻,在場一衆王公大臣聞言,紛紛面色難看,道:“我大清與漢廷不共戴天,豈能向漢人求和?”

    多爾袞默然片刻,輕聲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如果與漢廷議和,能夠換來糧食,兩國就和平相處三年,否則,就告訴漢人,我大清必然傾國之兵,攻打漢廷,讓漢人永無寧日。”

    如果與漢廷議和,想來漢廷必然生出驕惰之心,爭權奪利的內鬥諸事想來也就層出不窮。

    杜度聞言,拱手道:“漢廷喜歡扣押國使,攝政王此事,不好再派我諸王公大臣前往漢境。”

    這是汲取了當初漢廷扣留了碩託的教訓,不再派重要人物前往神京。

    多爾袞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從文臣中擇選一人爲國使,前去遞送消息。”

    範憲鬥、鄧長春:“……”

    先前的張尚不是同樣被扣押過一次,不過,張尚在換俘之後毫髮無傷,如今已經返回女真。

    衆漢臣都不由齊刷刷地看向張尚,也讓張尚心頭“咯噔”一下。

    多爾袞將目光看向張尚,說道:“張侍郎。”

    “攝政王,奴才在。”張尚出得朝班,跪將下來,說道。

    多爾袞沉吟片刻,說道:“這次出使大漢神京,就委託張侍郎再往漢廷跑一趟了。”

    張尚心頭不由涌起一陣苦澀,說道:“分內之責,不敢推辭。”

    又要去一趟漢廷,想來這次不會再扣押他了吧?

    ……

    ……

    不提盛京城中多爾袞召集一衆滿漢文武議事,準備向陳漢求和。

    時光匆匆,如水而逝。

    不知不覺就到了宋老太公出殯的日子,而身在開封府的宋暄也經過幾天幾夜的奔喪以後,快馬來到杭州府城,終於趕上出來相送宋老太公。

    這一天,宋家人打起一道道白幡,護送着宋老太公的棺槨,向城郊而去。

    賈珩也率領一衆錦衣府衛沿路護送,送葬隊伍浩浩蕩蕩,有一些杭州府城的百姓,在城中駐足觀望。

    而宋皇后也在衆府衛的護送下,麗人今日雲鬢之間不別任何首飾,身上穿一身孝服,在嬤嬤和宮女的跟隨下,乘着一輛馬車爲宋老太公送葬。

    宋皇后本來是要步行相送的,但考慮到保護不便,終究乘坐一輛掛着白布的馬車,前往相送。

    此刻,城郊已經挖好了墳塋,隨着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宋皇后之父在一片哭聲中,棺槨緩緩入葬。

    填土、堆丘、立碑。

    四方宋家人的哭聲聲嘶力竭。

    讓旁觀之人心頭惻然。

    待送葬之後,賈珩與一衆錦衣府衛護送着宋皇后重新返回宋宅,來到後宅。

    咸寧公主清麗玉容上不施粉黛,但無損其明麗出塵,拉過宋皇后的胳膊,柔聲勸道:“母后,還請節哀。”

    李嬋月同樣在一旁勸說着宋皇后。

    宋妍在不遠處,一身素服,臉上也有幾許悽然,愈顯楚楚動人。

    宋皇后玉容悵然若失,輕輕嘆了一口氣,悽然說道:“你外祖父辛苦了一輩子,福攏共也沒有享過幾天,現在卻走了。”

    一衆誥命夫人以及咸寧公主陪着宋皇后感慨幾句。

    宋皇后忽而看向那規規矩矩坐在不遠處的蟒服少年,輕聲說道:“子鈺,你與咸寧離了蘇州府,前往金陵城過年吧。”

    因爲再過兩天就是除夕佳節,也到了過年的時候,不可能一直留在宋家。

    咸寧公主柔聲說道:“母后你在這邊兒,我怎麼好去金陵?不如讓先生與嬋月回金陵,我和妍兒表妹在這兒陪同母后。”

    宋皇后往日酥糯、柔軟的聲音這會兒卻有些沙啞,柔聲說道:“那也好,你姑姑在金陵,她們母女也好在一塊兒團聚。”

    李嬋月彎彎柳葉細眉下,那雙粲然星眸閃了閃,芳心之中不禁有些竊喜莫名。

    賈珩想了想,沉吟說道:“微臣讓瀟瀟留在這裡保護皇后娘娘,等過完年,再接娘娘回金陵,還請娘娘不要哀毀逾甚,保重鳳體。”

    甜妞兒這兩天看着都清減、憔悴了許多,一雙鳳眸更是哭成了桃子,眉眼柔弱楚楚,我見猶憐。

    看來父女感情的確很深,此刻人多眼雜,他也不知如何安慰麗人,否則,真想擁在懷裡……

    宋皇后彎彎柳葉細眉之下,明亮剔透的鳳眸微微擡起,對上那一雙憐惜的目光,芳心跳了下,轉眸看向一旁的陳瀟,見少女點了點頭,也是輕輕應了一聲。

    ……

    ……

    陪着宋皇后說了一會話兒,賈珩神情微頓,出了宋家宅院,扶着李嬋月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李嬋月已經自覺拉過賈珩的手,那張俏麗玉顏之上溫婉可人,輕柔說道:“小賈先生,咱們什麼時候走呀?”

    賈珩輕輕伸手撫過少女的削肩,將身形嬌小玲瓏的少女,擁至懷裡,笑了笑道:“等會兒就出發,等這次過完年,咱們就回京了。”

    其實,還有安徽一省的新政推行事宜,他也需要和李守中詢問一下情況。

    在此之後,就是爲江南水師議功、撫卹,此事拖得有一段日子了。

    李嬋月揚起粉膩、白皙的小臉看向賈珩,柳葉細眉之下,星眸眸光盈盈如水,道:“小賈先生想可卿姐姐和芙兒了吧。”

    芙兒長大了,還要喚她一聲娘呢。

    賈珩目光恍惚了下,輕聲道:“是有些想她們了。”

    除了可卿給她生的女兒外,甄晴還給他生了一個,已經一兩個月大了,他這次回金陵還要去看看。

    這會兒楚王還在福州府爲北靜王出征在外的大軍,看管後勤輜重,倒也不用擔心被發現。

    李嬋月柳葉細眉之下,宛如星月的眸子清澈靈動,柔聲說道:“小賈先生,林妹妹還有薛妹妹都在金陵府等着你的。”

    賈珩道:“這會兒去看看她們,一塊兒過年。”

    說着,看向神色幽幽的李嬋月,輕笑道:“嬋月這是吃醋了?”

    “我纔沒有吃她們的醋。”李嬋月輕聲說道。

    賈珩笑道:“也是,嬋月只會吃你咸寧表姐的醋。”

    李嬋月臉頰羞紅如霞,低聲道:“我哪吃了?”

    賈珩輕輕捏着那光潔圓潤的下巴,卻見少女緩緩閉上眼眸,也不多說,輕輕印了上去,柔潤脣瓣,清涼如薄荷。

    少女“嚶嚀”一聲,雙手緊緊摟着賈珩,一張清麗臉頰酡紅如霞,明媚動人。

    等回去之後,差不多就先上奏疏請求賜婚寶釵和黛玉,不管是收復臺灣,還是推行新政之功,都可能有求婚的機會。

    此刻的賈珩尚不知崇平帝已經下了詔旨,應允了上次賈珩在西北之戰的請求,請求賜婚陳瀟。

    兩人說着返回府中,收拾東西,向金陵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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