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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之挽天傾 - 第1120章 甄晴:她怎麼能生了個女孩兒啊?!字體大小: A+
     

    第1120章 甄晴:她怎麼能生了個女孩兒啊?!(求月票!)

    榮國府,榮慶堂

    王夫人看向那少年,臉上見着一絲說不出的意味,斟酌了言辭,卻也不知如何是好。

    賈母目光慈祥幾許,輕聲細語地叮囑道:“珩哥兒,你媳婦兒剛剛生了孩子,你也多陪陪她。”

    賈珩點了點頭,道:“老太太放心,這幾天回來,多陪陪可卿的。”

    他現在真是分身乏術,還有南方的晉陽母子,他也想去看看。

    只能先等可卿這邊兒料定一些,然後再前往南方了。

    賈母點了點頭,笑道:“這兩天,你抽空祭拜一下祖宗,畢竟是一等國公了,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也高興的不知給什麼似的。”

    說來,今年已經祭拜過好幾次祖宗。

    賈珩點了點頭,目光微動,應允下來。

    賈政道:“子鈺,有件事兒要和你說說。”

    賈母笑道:“你們爺倆兒去商議商議。”

    賈珩輕輕應了一聲,然後隨賈政前往夢坡齋的小書房。

    兩人分賓主落座。

    賈珩詫異道:“二老爺喚我來。”

    賈政道:“子鈺可知前刑部侍郎岑惟山被聖上發配雲南,永不收敘?”

    賈珩沉吟片刻,說道:“岑惟山?”

    此事,他並非不知,但具體細情,錦衣府並未稟告。

    賈政道:“在子鈺回返之前,取得對準噶爾大捷以後,這岑惟山在含元殿上大放厥詞,行誅心之言,意欲挑撥子鈺與聖上的關係,爲聖上厭棄,而爲聖上追毀出身以來所有文字,發配雲南。”

    說着,就將當日之事原原本本敘說一遍。

    賈珩眉頭皺了皺,低聲道:“此人真是心懷叵測。”

    分明是用類似“死諫”的方式來給天子心底種刺兒。

    賈政道:“子鈺,今日那嶽託又蠱惑人心。”

    賈珩道:“二老爺放心,只要我得勢一日,此等流言就不會消失,但也不用太過擔憂。”

    賈政道:“子鈺心頭有數就行,我也不知宮中是如何作想,但我等武勳之家,累受皇恩,縱粉身碎骨也不能全報。”

    賈珩點了點頭。

    這一切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隨着他乾脆利落地打贏了西北之戰,又開疆拓土,不管是天子還是朝中文臣,都會覺得刺眼。

    非具人臣之能,只是對功高震主的另外一種說法。

    現在還沒有到風高浪急的時候,真要等打進盛京,滅亡女真,那時候纔是洶涌暗流,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賈珩與賈政敘話而畢,沒有多留,而是返回了寧國府,讓人準備熱水沐浴。

    換過一身衣裳,已經是傍晚時分,賈珩想了想,前往後宅,來到可卿所在的廂房之外。

    外間正在打盹的寶珠,連忙迎了上去,臉上笑意籠起,柔聲道:“大爺,您來了。”

    賈珩輕聲說道:“夫人醒了沒有?”

    寶珠道:“大爺,夫人這會兒還在睡呢。”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那孩子現在在哪兒呢?”

    “孩子也在裡廂,讓奶嬤嬤伺候着呢。”瑞珠在一旁接話說道。

    “我去看看。”賈珩輕聲說着,隨着瑞珠進入廂房。

    只見奶嬤嬤正在哄着一個搖籃車中的襁褓中嬰兒。

    賈珩行至近前,揮手止住了奶嬤嬤的行禮,看向那嬰兒,低聲道:“我看看她。”

    這是自己的閨女,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脈。

    賈珩凝眸看向嬰兒,巴掌大小的小臉胖乎乎的,還有嫩白肉乎的小手,可愛至極。

    賈珩看了一會兒,心頭也有幾許感慨。

    沒有多待,起身離了廳堂,前往內書房。

    陳瀟這會兒剛剛午後過,坐在書案之後看書,少女沒有再穿着飛魚服,而是換上一身水綠色長裙,鬱郁秀髮挽成一個少女髮髻,而柳葉細眉下,目光清冷依舊。

    賈珩笑問道:“瀟瀟,怎麼換上女兒身了。”

    陳瀟嗔白了賈珩一眼,說道:“想換就換了,你這幾天有什麼打算。”

    賈珩近前,拉過那少女的纖纖素手,擁在懷裡,低聲說道:“等這兩天太廟獻俘,還有慰問、撫卹陣亡將校以後,在京中待幾天好好陪陪可卿她們,我想南下去看看。”

    他也有些想晉陽娘倆兒了,他的第一個兒子,也不知怎麼樣。

    陳瀟道:“這段時間,南安郡王還有柳家應該要被問罪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關押在詔獄裡,也就這幾天,也是看宮裡的意思。”

    賈珩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拉過麗人,使其坐在自己的懷裡,只覺一股清冷的薄荷清香浮動於鼻翼之間,溫聲道:“瀟瀟,可惜還是沒有賜婚。”

    本來當初回來之前,說的好好的,但沒有想到橫生枝節。

    陳瀟卻不怎麼在意,說道:“沒什麼的,早晚都是一樣的。”

    “你放心罷,將來肯定要八擡大轎娶你。”賈珩輕聲說着,湊到麗人冰肌玉膚的臉蛋兒旁,輕輕親了一口肌膚細嫩的臉頰。

    陳瀟道:“一回來就胡鬧,弄我一臉口水。”

    賈珩:“……”

    口水不口水的,是能亂說的?

    就在二人耳鬢廝磨之際,外間的嬤嬤說道:“大爺,雅若姑娘過來尋大爺有事兒。”

    賈珩起得身來,看向陳瀟,溫聲說道:“我去見見雅若,估計她這邊兒應該也收到了消息。”

    “去罷。”陳瀟輕輕應了一聲,臉頰微紅,整理了下衣襟,沾滿口水的雪梨驚鴻乍現。

    賈珩整容斂色,舉步出得書房,看向那身穿藍白色武士勁裝的少女,輕笑道:“雅若,你怎麼來了?”

    雅若看了一眼書房方向,柔聲道:“珩大哥,沒有打擾到你吧。”

    賈珩笑道:“我正說要去找你呢。”

    說着,近前,狀其自然地拉過少女的素手,道:“咱們的婚事,我給宮裡說了,賜婚的聖旨就在這兩天了。”

    其實,相比雅若的父親是察哈爾蒙古的族長讓崇平帝猜忌,還不如他京營節度指揮使更讓崇平帝猜疑。

    察哈爾蒙古的騎軍,本身就不能長期宿衛京城。

    雅若聞言,只覺一股強烈的驚喜砸中了自己,柔聲道:“珩大哥,真的?”

    賈珩道:“這兩天,宮中間就會下旨了,封了你爲虞國夫人。”

    雅若聞言,黑葡萄的眼眸亮晶晶的,臉頰酡紅如霞,柔聲道:“珩大哥,你真好。”

    少女激動地撲進賈珩懷裡,秀麗玉顏上滿是欣喜之色。

    賈珩輕笑了下,撫着少女秀鬱的髮絲,柔聲道:“好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先在府中住下。”

    雅若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乖巧。

    ……

    ……

    齊王府,書房之中

    傍晚的晚霞早已褪去,夜色自蒼穹壓下,前廳後院早以掛上了燈籠。

    齊王陳澄進入書房,臉色陰沉如鐵,憤憤說道:“父皇讓魏王進了軍機處,就因爲他押送糧秣去了前線,那本王也隨着去了,誰能想到南安等人如此不濟事?縱然不提南安,上次前往北疆迎戰東虜,本王在北平府一線押運糧草,也是一心爲公,不敢懈怠,如今軍機處乏人,爲何不讓本王進入聽政?”

    進軍機處行走,很容易讓齊王陳澄聯想到培養太子的前置動作。

    竇榮眉頭緊皺,勸說道:“王爺不必焦慮,我看聖上並無屬意之心,只是還在磨礪、觀察諸皇子的品行。”

    齊王陳澄道:“那本王現在軍機處也去不得,豈不是連被觀察品行的資格都沒有?”

    竇榮想了想,輕聲說道:“王爺,進軍機處一事還需從長計議,再說倉場統轄天下糧秣囤積,王爺同樣職責頗重。”

    陳澄坐將下來,拿起茶盅“嘭”地放下,惱怒說道:“父皇這就是擺明了要立魏王了,他那個廢物岳丈,可坑苦了孤。”

    賈雨村眼眸轉了轉,寬慰說道:“王爺不必憂慮,聖上如今應無屬意嗣子之心。”

    許紹真道:“王爺再看看,想來聖上還有其他對應安排,先前升魏楚兩藩署理部務,如果後續還擡王爺聽政,那就說明聖上並無此意。”

    “如果魏楚兩人俱在,惟獨就不栽培本王呢。”齊王綠豆大的小眼睛閃了閃,低聲道。

    他覺得離那個位置是越來越遠了。

    歸根結底還是怨那衛國公賈珩,從當初的三河幫事發,他被削郡王,他可謂事事不順。

    然後跟着南安郡王,他兢兢業業,連身上的肉都掉了不少,回來一句撫慰之言都沒有。

    都怪那個賈珩小兒!

    就在這時,外間的僕人在廊檐下,高聲稟告道:“王爺,忠順郡王和輔國將軍來了。”

    忠順郡王陳泓,也是忠順王的兒子,而忠順王事涉皇陵一案被廢爲庶人,發配恭陵守陵,目前仍是苟延殘喘,以圖報仇。

    至於輔國將軍陳銳,則是忠順王的二子。

    說話之間,陳泓在嬤嬤的引領下,進入書房。

    “兄長來的正好。”陳澄看向那中年,道:“兄長當有良策教我。”

    陳泓道:“殿下所憂之事,我已知曉,還請放寬心,宮中眼下還無這番主張。”

    說着,與其弟陳銳落座下來,這位曾經在東市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二世祖,許是忠順王府倒大黴,變得內斂了許多,面色也有了幾許沉穩。

    陳泓道:“殿下,聖上年事已高,又因先前青海一事而龍體不豫,如今想着培養嗣子,也是人之常情。”

    陳澄心頭一沉,冷聲說道:“但如今只一個魏王,看來聖心早定了。”

    陳泓提醒道:“殿下要明白,想要改換聖心已經是不能了。”

    陳澄點了點頭道:“兄長之言,我知道。” 陳泓道:“如今魏王因衛國公猖狂得志,殿下想要打擊魏王,還是要首先扳倒衛國公纔是。”

    “賈珩此人兵事近乎無敵,想要扳倒,談何容易?”陳澄皺了皺眉,低聲說道。

    “先行等待時機,他肯定會露出破綻。”陳泓低聲說道:“那位說等時機一至,東宮之位,舍殿下這位皇長子其誰?”

    事到如今,只能謀求行離間之計,再行兵變之道。

    但京營爲衛國公牢牢控制,想要取得勝算,也並不容易,需得好好綢繆一番纔是。

    齊王眸光冷閃,低聲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兵行險着了。”

    父皇,都是你逼兒臣的。

    ……

    ……

    金陵,江南甄宅

    正是深秋時節,暮雨瀟瀟,而後宅宅院中,燈火明亮煌煌,橘黃明亮,映照着人影。

    在賈珩回京的途中,甄晴與甄雪二人就到了生產之期,兩人好巧不巧,竟是在同一天生產。

    產房之內,一衆嬤嬤丫鬟端着熱水進進出出,面上見着緊急和倉皇之色。

    淡黃色帷幔以金鉤束掛而起,身穿一襲寬大裙裳的麗人躺在牀榻上,額頭滿是汗水,往日豔麗乃至有些刻薄的臉蛋兒蒼白如紙,檀口微微張着,聲音幾乎“哎呦”不停,周圍幾個接生嬤嬤幫着接生,不停鼓勵甄晴。

    一牆之隔的隔壁廂房,同樣有幾個接生嬤嬤,圍攏着甄雪接生。

    嬤嬤喊道:“王妃,用力啊,快出來了。”

    甄晴哼哼唧唧,不大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伴隨着“啊啊”的嬰兒啼哭聲,甄晴心頭一鬆。

    甄晴聲音虛弱,問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王妃,是個小郡主。”那嬤嬤給嬰兒洗着澡,輕聲說道。

    甄晴聞言,眉心一跳,只覺眼前陣陣發黑,一顆芳心往下沉去。

    這,天啊……

    她怎麼能生了個女孩兒啊?!

    她這段時間不是挺愛吃酸的嗎?爲什麼還生的是女孩兒?蒼天爲何如此苛待於她?

    甄晴往日苦心謀劃的一環,如今卻不想是個女孩兒,將來如何操作?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同樣傳來嬰兒的啼哭聲,也將甄晴的心神一下子拉醒過來。

    正要吩咐詢問。

    “王妃,北靜王妃那邊兒也生了,是個男孩兒。”這時,一個女官匆匆跑進廳堂中,興高采烈說道。

    甄晴聞言,臉色變幻了下,又是一陣煩躁。

    妹妹生了男孩兒?妹妹怎麼能生男孩兒?

    那個混蛋爲什麼給妹妹男孩兒,給她的卻是女孩兒?

    混蛋啊,他是故意的吧?成心給她甄晴過不去!

    就在麗人怨天怨地怨空氣,負面情緒爆炸之時,忽而電光火石之間,麗人心底忽而生出一念,不行,她生的必須也得是男孩兒。

    只有是男孩兒才能鉗制住那人,才能在王爺那裡寵愛不失。

    換孩子!

    此念一起,恍若野草迅速在心底滋生,甄晴看向一衆嬤嬤。

    如果決定換孩子,這些人等會兒就不能留了。

    可怎麼才能瞞過王爺?

    “王妃,這還有一個呢。”就在一衆嬤嬤命懸一線之時,接生嬤嬤忽而驚訝說道。

    “王妃,還有一個。”其他的嬤嬤也驚喜說道:“雙胞胎。”

    甄晴聞言,恍若被歡喜砸中,只覺轉憂爲喜,心頭暗罵,那個混蛋,生一個還不夠,又給她一個?

    難道是龍鳳胎?

    麗人顧不得胡思亂想,不由覺得肚子一疼,只得重新用力,幸在有過生產經驗,一切都十分順暢。

    不大一會兒,麗人就覺得心神一鬆,伴隨着嬰兒的啼哭聲,又一個體態較小一些的嬰兒被生出來,哭泣不停。

    聲音響亮不已,帶着新生命來到世界的歡喜。

    “王妃,是個小王爺。”那嬤嬤語氣驚喜,甚至已有些顫抖。

    “還是龍鳳胎。”一衆嬤嬤笑了笑,紛紛道喜。

    甄晴聞言,心底怨氣一掃而空,芳心大喜過望,那明潔如玉的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汗珠,那張冷豔,刻薄的臉蛋兒上浮起繁盛笑意。

    是男孩兒,是男孩兒!

    老天沒有虧待於她。

    有了這個孩子,那個混蛋必須得幫她,還有王爺那邊兒更是不能捨棄她甄家。

    她生的是龍鳳胎,那混蛋必須珍視於她。

    而此刻,前院廳堂中焦急等候着的楚王,聞聽甄晴已經生產了孩子,就向後院而去,問道:“王妃怎麼樣了?”

    那嬤嬤面帶喜色說道:“回稟王爺,王妃生了一兒一女的龍鳳胎,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楚王聞言,面帶驚喜,心底不由長鬆了一口氣,俊朗、白皙的面容之上喜色浮起,大聲說道:“好,賞,重重有賞!”

    他又要當父親了,還是龍鳳胎,上天待他陳欽不薄啊。

    隨着楚王下令,身邊隨從將早就準備好的銀子散發出去,一衆嬤嬤臉上喜色流溢。

    整個甄宅都籠罩在一股歡天喜地的氣氛中,都在爲甄晴生產而感到欣喜不已。

    另一邊兒,甄雪也回首看向一旁的嬰兒,那張溫婉、豐潤的臉蛋兒上笑意盈盈,道:“乖。”

    也不知是多少年的魂牽夢縈,終於讓他生了個兒子,這是她跟子鈺的孩子,也是她和子鈺情誼的見證。

    想起那人癡纏之時的種種胡鬧場景,麗人柳葉細眉之下,柔潤如水的美眸眸光盈盈,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子鈺,他什麼時候才能南下看看她們娘倆兒?她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呢。

    甄雪溫寧、婉麗的臉頰浮起淺淺紅暈,芳心之中已經充斥着甜蜜和欣喜。

    “恭喜王妃,賀喜王妃。”一旁的嬤嬤和女官面色欣喜,恭賀道。

    此刻,廂房之外在嬤嬤的攙扶下,等候着的水歆,嬌小可愛的小臉,也不由現出欣喜之色,說道:“我有弟弟了。”

    她在家裡時候,不知聽奶奶多少次罵孃親,沒有生弟弟。

    以後,奶奶應該不會罵孃親了吧。

    不提甄晴與甄雪兩姐妹生產,卻說晉陽長公主府,後宅之中——

    後院廂房之中,晉陽長公主坐在牀榻上,抱着襁褓中的嬰兒,那張豐潤如芙蓉花的臉蛋兒上,笑意嫣然和甜蜜。

    “寶兒乖。”麗人輕輕撫了小傢伙兒的臉蛋兒,輕笑說道。

    正在沏茶的李嬋月柳葉細眉之下,粲然星眸閃了閃,心頭有些酸澀莫名。

    孃親有了自己的孩子。

    只怕她的身世還另有隱情。

    這時,身形高挑的咸寧公主手中拿着書信,近得前來,清聲道:“姑姑,京中的飛鴿傳書到了。”

    晉陽長公主柳眉挑了挑,問道:“怎麼說?”

    咸寧公主柔聲道:“先生那邊兒已經領京營大軍班師回京,晉爵一等國公,先生那邊兒也收到信箋了。”

    晉陽長公主眉眼籠着明媚、欣喜,笑道:“那就好,他回京就好。”

    班師之後,要不了多久,就該過來看她和寶兒了。

    麗人不由垂眸看向眉眼與賈珩有幾分相似的嬰兒。

    真像,這鼻子和眼睛和子鈺他小時候真像。

    咸寧公主眸光古怪了下,壓低了聲音,說道:“姑姑,還有一樁事兒,飛鴿傳書上說,秦氏好像也誕下一女。”

    晉陽長公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輕聲說道:“她應該也到了生產……嗯,女兒?”

    這是怎麼一出?秦氏竟然生了個女兒?

    那她的兒子…豈不是長子了?

    咸寧公主清眸閃了閃,說道:“姑姑,秦氏的確生的是女兒。”

    晉陽長公主容色微微怔了下,抿了抿粉脣,柔聲說道:“這才頭一胎,以後還有機會,女孩兒好呀,你瞧瞧嬋月,多文靜貼心的一個,男孩兒就是太過淘氣了。”

    李嬋月:“……”

    好端端地說她做什麼?她又不是……

    咸寧公主看向那芙蓉如面柳如眉的麗人,撇了撇嘴,暗道,你說是這麼說,但真要是將男孩兒換成女孩兒,你多半也是八百個不願意的。

    咸寧公主輕聲道:“先生估計還要幾天才能過來,小孩兒還要滿月,還有坐月子的事兒,一時也不好過來。”

    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道:“他過來不過來都是一樣,本宮這些年也差不多習慣一個人帶孩子了。”

    李嬋月:“……”

    孃親也真是的,能不能別總是提她。

    咸寧公主輕聲道:“姑姑,這幾天快進入冬天了,先生在京中也沒什麼事兒,應該會回來的。”

    再不過來,她都打算親自去一趟了。

    晉陽長公主忽而叮囑道:“你仔細再查查,我這邊兒的事兒。別讓走漏了風聲。”

    “姑姑放心吧,都處置好了。”咸寧公主輕聲道。

    晉陽長公主笑意盈盈地逗弄着自家孩子,說道:“寶兒,爹爹就快要過來看你了。”

    嬰兒也不知怎麼回事兒,竟是哭了起來。

    咸寧公主笑了笑,近前,輕輕捏了捏嬰兒的臉蛋兒,說道:“不想見爹爹?”

    “他還小,你別捏疼他了。”晉陽長公主嗔怪道。

    咸寧公主:“……”

    雅若被封韓國夫人寫錯了,因爲前文已有韓國夫人,即馮太后的弟媳,所以前後文均修改爲虞國夫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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