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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之挽天傾 - 第1116章 晉爵一等公!字體大小: A+
     

    第1116章 晉爵一等公!

    神京城,西城城門樓之下

    秋風蕭瑟,旗幡獵獵作響,周方一衆內着棉衣,外罩各色官袍的漢臣,以異樣的目光投照在那幾輛囚車之上,對女裝柳芳議論不停。

    而柳芳此刻被一道道目光注視着,已是咬牙切齒,渾身都在顫抖,宛如冰天雪地,不着寸縷地裸奔。

    不,韓信受胯下之辱,勾踐臥薪嚐膽,他要報仇!

    都是賈珩小兒,心腸歹毒,成心看他出醜,他來日定要將賈珩小兒碎屍萬段!

    崇平帝此刻同樣凝眸看着身穿裙裳女裝的柳芳,臉色陰沉,半晌沒有說話。

    這就是他任命爲徵西大軍主將,悉將兵事託付的柳芳,竟爲向和碩特番人乞食酒肉,做出這等有辱祖宗門面的事來,讓人不恥!

    開國一脈怎麼出了這樣一個丟人現眼的廢物?

    賈珩冷冷看向多爾濟,厲聲冷喝道:“你一個敗軍之將,階下之囚,還有臉在此大放厥詞?”

    “來人,堵了他的嘴!”賈珩沉喝一聲。

    多爾濟冷哼一聲,張嘴欲罵,卻見囚車被打開,幾個錦衣府衛近前,爲其塞上破布。

    這時,嶽託面容兇狠,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怨毒,高聲道:“大漢的皇帝和臣僚聽着,如果不是衛國公領兵前往西北,西北的這場亂局,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們大漢君臣,昏聵無能,如果不是衛國公賈珩小兒領兵,遲早淪爲我大清階下囚!”

    此言一出,在場大漢文臣臉色倏的狂變,目光微動,面色怒氣勃發,皆是義憤填膺。

    在場衆人顯然不認爲自己能人昏聵無能,是襯托衛國公賈珩能爲的背景板,而且這話什麼意思?

    合着大漢君臣皆是昏聵無能之輩,只一個衛國公是能臣?

    雖然,最近朝廷四下宣揚,衛國公賈珩非具人臣之能,但並不意味着大漢朝臣都覺得自己是廢物。

    許廬瘦鬆眉之下,目光冷意涌動,緊緊看向那嶽託,自然能夠洞察其人險惡的用心。

    這是在挑撥離間,給天子心頭種刺,只是配合着先前岑惟山的近乎“死諫”,也不知在天子心底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防備,警惕,抑或是猜忌?

    賈珩心頭也有些凝重,看向崇平帝,拱手說道:“番酋被俘之後,心懷怨恨,對我大漢狺狺狂吠,以期蠱惑人心,聖上不必介懷。”

    這個嶽託分明是想離間君臣,以此給他種下君臣猜疑的種子,如平行時空的大明,皇太極用了一招去離間崇禎皇帝與袁崇煥。

    或許,他等下要表表忠心?

    試着說出,沒有賈珩的時代,只有時代中的賈珩?

    抑或是,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天子和朝廷給的?他必須回報朝廷,回報大漢?嗯,這個最近有些不祥。

    先前倒不是他忘記給嶽託堵上抹布,而是天子肯定要對嶽託詢問,根本擋不住這麼陰人的一招,當初的多鐸就是直面崇平帝,叱罵大漢羣臣。

    嗯,也不是被罵一回兩回了。

    說着,吩咐一旁的錦衣府衛沉聲道:“莫要讓他繼續妖言惑衆,驚擾聖駕。”

    “嶽託,如無聖上器用,我朝將士前線用命效死,後方輸送糧秣,豈有你爲階下之囚,你試圖將我等大漢君臣將校挑撥開來,狂犬吠日,居心叵測!”賈珩想了想,又呵斥道。

    趙貞吉的狂犬吠日,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的。

    崇平帝看向那目光陰戾,面有不忿之色的嶽託,沉喝一聲,呵斥道:“如今是你女真奴酋先後爲我大漢擊敗,如今淪爲階下囚,竟還在此行離間中傷之計,前漢高帝劉邦運籌帷幄不及張良,撫治安民不及蕭何,帶兵打仗不及韓信,尚一統天下,奠定漢人根基,你這這等身懷豺狼之心的禽獸,不識天數,也敢在此行此誅心之論?”

    子鈺非具人臣之能,子鈺的確有經天緯地之才,可那也是他一手栽培、信用,君臣一體,豈容賊寇離間?

    崇平帝沉聲道:“將一應囚犯打入詔獄,聽候發落!”

    一衆錦衣府衛拱手稱是。

    韓癀面色微頓,看向這一幕,心頭隱隱有所明悟。

    而在場羣臣臉色變了變,心思更爲複雜,恨不得以身相代。

    這是何等的信重?

    魏王陳然此刻在人羣中看向那君臣二人,聽聞此言,目中不由生出幾許豔羨之意。

    父皇是真的器重子鈺。

    身穿飛魚服的陳瀟,在人羣中靜靜看着這一幕。

    崇平帝轉而看向那似乎因爲自己一番話而面色微震的蟒服少年,心頭暗暗點了點頭,說道:“子鈺,朕在熙和宮中設了宴,子鈺和衆將士隨朕一同前往宮中吧。”

    “謝聖上。”賈珩拱手道謝道。

    這時,戴權將一輛馬車停靠了過來,與幾個內監搬來了馬凳,笑道:“陛下。”

    賈珩也近前,攙扶着崇平帝上了馬車。

    而在場的一衆大漢羣臣,也都紛紛隨着那少年與崇平帝進入神京城,臉上神色各異。

    崇平帝看向那手中挽起繮繩,驅馳着馬匹而行的少年,說道:“子鈺,你先前在奏疏中提及,以蒙王鎮守朵甘思,待時機成熟以後,擇日進逼藏地?”

    賈珩清聲說道:“聖上,蒙王說要經略藏地,微臣思來想去,覺得如今藏地爲和碩特人佔據,我大漢難免顧及不到,不若先讓蒙王先行攻略一步。”

    崇平帝點了點頭,說道:“子鈺言之在理,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將來收復藏地也有了前哨。”

    如果當初不是南安等人誤國,或許西域、藏地都會被收復吧?

    賈珩輕聲道:“聖上,微臣以爲,如今因爲兵事連綿,國庫空虛,今後一段時日還是得休養生息一段時日,恢復國力,再推行此事不遲。”

    崇平帝點了點頭道:“如今又是到了冬季,也不適合進兵。”

    “聖上英明。”賈珩道。

    翁婿兩人說着話,驅動馬車,自安順門進入宮苑。

    此刻,街道兩側的神京城百姓都興高采烈,墊着腳想要看向那得勝而還的漢軍隊伍,遠遠而望,一睹那衛國公的風采。

    宮苑,熙和宮

    這座作爲大典以及慶功的大殿,修建的軒峻壯麗,金碧輝煌,如今張燈結綵,宮人進進出出。

    賈珩將馬車停在宮道前的漢白玉廣場上,伸手掀開車前的簾子,將崇平帝攙扶着下來。

    君臣或者說翁婿二人攙扶着來到殿中,戴權連忙與幾個內監侍奉着崇平帝前往鋪就着軟褥子的御椅上。

    崇平帝看向那正襟危坐的少年,默然片刻,忽而開口說道:“子鈺,方纔那與你並行的錦衣府將校看着倒似有些眼熟,看着倒有些像朕的一位故人。”

    賈珩清聲道:“聖上明鑑,那是…樂安郡主。”

    崇平帝聞言,面色微變,心頭驚疑不定,問道:“樂安郡主?她不是…她怎麼在你身邊兒?”

    這是一個久遠的名字,似乎藏在記憶深處許久,但在崇平帝心頭卻再次浮起。

    印象中是一個眼神清冷、淡漠的少女,不愛紅妝愛武裝,小時候時常與咸寧在一塊兒玩,後來卻不知爲何失蹤了。

    他派了錦衣府衛尋找了幾次,但總是一無所獲。

    賈珩道:“微臣也是機緣巧合之下,與其相識,最近方知其身世,樂安郡主隨微臣從江南征戰,再到大同,幫了微臣不少忙。”

    崇平帝皺了皺眉,疑惑說道:“陳瀟她,朕記得失蹤有好幾年了,她這些年都去了何處?爲何杳無音信?”

    賈珩面上現出苦笑,說道:“微臣也不甚了了,聽郡主說遇到一位異人,學了一些沙場殺伐的武藝,還有兵法戰策,後來機緣巧合,來到微臣身邊兒。”

    “她從小跟着她父王,就對這些兵事頗感興趣。”崇平帝面上若有所思,沉吟片刻,說道:“等慶功事畢,朕再見見她,太后還有上皇最近這些年都很想她。”

    說着,忽而詫異了下,隨口問道:“你們相識多久了?”

    賈珩臉上現出一絲不自然,低聲道:“聖上,樂安郡主隨微臣出征入死,從南方到北方,於兵事上也對微臣頗多裨助,微臣與樂安郡主……也算是情投意合了。”

    崇平帝:“???”

    情投意合?什麼意思?

    這在賈珩與崇平帝的奏對中,從來就沒有這樣的詞彙。

    賈珩離開繡墩,朝着崇平帝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微臣不知情之下,與樂安郡主定了終身,微臣死罪。”

    崇平帝眉頭緊皺,面色怔怔,沉靜目光審視着那跪將下來的蟒服少年,問道:“子鈺,你打算如何?”

    宗室帝女,而且樂安她是周王的女兒,這個賈子鈺!?

    “微臣也不知如何是好。”賈珩遲疑了下,低聲道。

    崇平帝看向那少年,臉色一沉,佯怒道:“你…你讓朕如何說你!朕將女兒和侄女都嫁給你,給你做妻子,你如何還能這般得隴望蜀,貪得無厭?她是周王的獨生女,你如何還能招惹到她?此事,咸寧可曾知道?”

    在這一刻,天子一改往日面孔。

    賈珩頓首而拜,低聲道:“微臣死罪,咸寧知道一些。”

    心道,不僅知道,而且還聯排加疊拼別墅。

    崇平帝看向那神色誠惶誠恐的少年,心底深處那一絲古怪減輕了許多,說道:“先平身吧,等會兒朝臣都進宮,不知道的,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

    “謝父皇。”賈珩道了一聲謝,起得身來,落座下來,觀察了一下天子臉色,說道:“兒臣想向父皇求個恩典。”

    “什麼恩典?”崇平帝聽到父皇之稱,氣極反笑說道:“怎麼,想讓朕也將樂安郡主許給你?” “英明無過父皇。”賈珩說道。

    崇平帝:“……”

    兼祧榮寧兩府還算兼祧,這再賜婚一個郡主?

    賈珩目光現出堅定之色,說道:“兒臣願此次西北之行,不再請求任何封賞,唯請賜婚樂安郡主,還請父皇成全。”

    崇平帝冷笑一聲,說道:“倒是癡情種。”

    一旁的戴權已經臉色變幻,屏退了衆內監和女官,此刻對話已經有些翁婿的對話,而非君臣之間。

    賈珩離座,再次相拜,說道:“兒臣不敢。”

    崇平帝沉吟片刻,說道:“朝廷自有法度,不是你說不封賞就不封賞的,朕的聖旨已下,斷難收回。”

    賈珩一時默然。

    崇平帝冷聲道:“朕已經爲咸寧和嬋月兩人,給你兼祧寧榮兩府,你竟還要賜婚?朕不治你欺君之罪,你就燒高香吧。”

    賈珩目光堅定,說道:“父皇,樂安郡主隨兒臣出生入死,兒臣一直想給她一個名分。”

    崇平帝目光閃了閃,說道:“朕縱然詔準,但太后和上皇那邊兒,還有容妃那邊兒,你要如何解釋?一個公主,兩個郡主?朕要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一下子封過去了,以後再立殊功拿什麼頂?一等國公之上就是郡王,的確是需要壓一壓。

    這邊兒真沒有公主、郡主可嫁了。

    聽着崇平帝的“呵斥”之言,賈珩面色不變,拱手說道:“兒臣會如實言明,此外,如果暫且事不可爲,其實兒臣還有幾個誥命請封……”

    勿謂言之不預,趁着今天天子心情不錯,提前給天子打個招呼,封妻廕子倒也沒有錯。

    如今,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自污。

    剛纔嶽託的那句話還有羣臣的反應,倒讓他生出一股寒意。

    其實,現在這種默契很能形成,需要他挑明瞭說,本身也是示弱。

    崇平帝聞言,目光微動,疑惑道:“求封誥命,又是女人?”

    賈珩似乎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崇平帝挑了挑眉,面色微冷,呵斥道:“你可真是……你對得起咸寧她的一往情深?”

    賈珩道:“咸寧殿下對兒臣一向寬容,此事她也是知道的。”

    崇平帝聞言,一時間覺得頭疼,想要板起老丈人的威嚴教訓幾句,但想了想,自家女兒好像也是搶來的正妻之位。

    而且爲何好端端的賞功,爲何變成了這個不成體統的樣子?

    或許從這少年成爲自己的女婿後,就不是簡單的君臣。

    賈珩道:“聖上,兒臣知此事有些荒唐,但榮華富貴也好,功爵俸祿,於兒臣並在乎,但不論是咸寧的情誼還是樂安郡主的情誼,都難以割捨。”

    這種主動遞上弱點的話,肯定是要說的,到了此刻,一味完美無缺,反而引來猜忌。

    崇平帝默然片刻,說道:“爲妾室求封誥命,以往也有之,甚至妾生子因功爲本生母求封誥命的也有,只是不在朕允准不允准,在於上皇和太后還有容妃,朕倒不吝成人之美,但不是現在,今日是爲平西將士敘功,暫且不提這些。”

    他倒沒有想到這少年竟如此重情重義,或者說……好色。

    “陛下,”一旁聽得心驚膽戰的戴權,小聲說道:“文武百官已經到了熙和宮外。”

    崇平帝擺了擺手,看向賈珩說道:“先不議此事了,朕都不知外面羣臣聽到之後,該如何笑話,威震夷狄的衛國公,竟成天想着三妻四妾之事,就這點兒出息?”

    “起來吧。”

    這位天子口中雖然說着就這點兒出息?但心頭卻並沒有什麼憤怒,反而有了一種發現一件完美無瑕的瓷器,身上有了瑕疵的暗喜。

    大抵是嬴政聽到王翦伐楚之前,不停討要財貨的哭笑不得。

    因爲賈珩過去的形象太過偉光正,兵事上不用說,大漢無敵,在治政上同樣老辣的如同積年老吏,樞密宰執,在政治品行上,也未聞有什麼貪贓枉法之事。

    本來以爲是個品行、能力完美無缺的人,如今卻不想爲情所困,或者耽迷女色,竟說出以功勞請封誥命的“幼稚”之語,很容易讓崇平帝找回帝王優越感。

    防備來防備去,結果就這?

    非具人臣之能,但卻無人主器量,成大事者,豈能爲女色所惑?

    虞兮虞兮奈若何的項羽,永遠不是“分我一杯羹”的劉邦的對手。

    所謂人主御臣下,籠絡人心,或因高官厚祿、或因名垂青史、或以金銀珍玩、或以女色姬妾……在以往崇平帝就沒發現,這賈珩竟如此少年慕艾?

    賈珩只能暫且不言,起得身來。

    此事雖然有風險,但爲了瀟瀟,還是值得的。

    瀟瀟跟他這麼久,出生入死,他也想給瀟瀟一個名分。

    而且天子其實並不反感此事,或者說,正如他所料,他在君臣之間的微妙平衡上,重新找到了示弱的點。

    女色……

    剛纔嶽託的確坑害於他,合着整個大漢,連崇平帝也不如他遠甚?

    這時,殿外羣臣在內監以及糾儀御史的引領下,進入殿中,朝着落座在御椅之上的崇平帝行禮。

    “微臣拜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軒敞、空曠的大殿之中,萬歲之聲不絕於耳。

    “諸卿平身。”崇平帝目光溫和幾分,招呼道:“都落座吧。”

    文武羣臣起得身來,相拜道:“謝聖上。”

    然後,在內監的引領下,來到擺滿了杯碗筷碟的几案之後落座,目光多是落在那中年帝王以及蟒服少年身上。

    崇平帝看向下方的一衆朝臣,默然片刻,將目光落在京營而來的將校上,朗聲說道:“西征大軍自馳援西寧以來,一戰和碩特,二戰準噶爾,可謂戰果累累,大漲我朝廷威勢,記得諸將校剛從北疆與女真大戰,在此慶功,不想未及休整,就前往西北,如今一別,又是幾月,讓人恍惚啊。”

    “臣等分內職責,不敢居功。”下方衆將校紛紛起身,謙虛道。

    下方的朝臣,面色各異,看向那崇平帝。

    崇平帝也不多做廢話,說道:“戴權,給衆將校傳旨。”

    戴權應了一聲,然後與幾個捧着聖旨的內監,來到殿堂一角。

    賈珩等人離得繡墩,跪下接旨。

    戴權展開聖旨,道:“衛國公賈珩接旨。”

    “臣接旨。”

    戴權唸誦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嘉先聖之道,開廣門路,宣招四方之士。蓋古者任賢而序位,量能以授官,勞大者厥祿厚,德盛者獲爵尊……衛國公賈珩,自崇平元年至北疆凱旋,未及三月,值青海局勢飄搖,西寧危殆,珩率戎士、執干戈,不辭辛勞,急赴戎機,初戰河湟,逐虜寇八萬、斃五萬,執女真虜王嶽託,復青塘故地,拓關西七衛;二戰哈密,深入大漠,戰準噶爾,生捕和碩特部虜酋多爾濟等衆,斬溫春、達爾瑪等三番酋,大敗準噶爾,揚威西域,前後兩戰,拓疆千里,愈十萬之衆鹹懷集服,功莫大焉,特晉爵爲一等國公,薄酬其功,庶幾該員戒驕戒躁,再立殊勳。欽此。”

    賈珩面色恭謹,心頭微震,拱手道:“微臣謝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等國公,果然如此。

    郡王怎麼都不可能的。

    不過天子並沒有用瀟瀟拿出來當籌碼,這分明是施恩一步到位了。

    但後續的功勞,幾乎不用想,不可能再大動爵位。

    而且瀟瀟也好,或者以後的寶釵、黛玉也好,都會一次次抵消功勞,直到他立下難以言說的大功,然後封爲郡王。

    但那時候,也因爲女人,在政治上失去了一些號召力。

    不過,這卻是君臣再次回到安全感的方式。

    其實,倒也說上一句,賞賜之隆,猶勝前朝,可謂天子的恩情還不完,利滾利了都。

    不過戒驕戒躁?

    這四個字應該是內閣中的閣臣加的吧?

    秦業看向那少年,因爲心神激盪,臉頰現出異樣紅暈。

    子鈺,這次晉爵爲一等國公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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