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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之挽天傾 - 第999章 鳳姐:合着剛纔是自作多情了字體大小: A+
     

    大觀園

    夏日的雷陣雨稀里嘩啦,而庭院廊檐之下掛起的一盞盞燈籠喑啞、低鳴,而四四方方的庭院西南角的水缸已經蓄滿了暴雨,積雨沿着溼漉漉的缸壁溢將出來,灑落在茵茵草叢,爲庭院更添幾許蓊蓊鬱鬱。

    平兒偷偷瞥了一眼裡廂,一張眉眼如畫的臉頰彤彤如火,纖美的嬌軀柔軟如水,唯有倚靠在門扉上才得支撐,而從窗扉縫隙吹來的夏日涼風都吹不熄心底的騰騰熱浪。

    而雨水噼裡啪啦地敲打着屋檐和門窗的聲音,也未曾讓榮國府中素來有着“菩薩”之稱的平姑娘,覺得涼爽半分。

    通明燭火而照的衣櫃穿衣鏡,鏡光通明,將糾葛一起的藤蘿與喬木,映照的纖毫畢現,幾如情天恨海的風月寶鑑,在這一刻竟是形成了某種對原著的致敬?

    賈珩將目光收回,壓下一絲心頭的詩意呢喃。

    他也不知爲何會想起這些。

    賈珩轉而看向銅鏡,卻見蒙汗珠成股吹散脂粉的麗人,鬢髮如綺霞雲散,那張明媚動人的臉蛋兒,恍若神仙妃子喝醉了酒,秀頸之上一層水光汗珠薄覆,反射着燭火瑩光,而耳垂上佩戴的耳環似在炫着一圈圈熠熠光芒。

    花信少婦宛如先天三族的鳳凰,秀頸昂揚,兩彎柳梢眉挑起,微微睜開一線美眸,聲音有着驚人的酥膩和嬌媚,說道:“珩兄弟,這會兒,腿有些酸。”

    這麼下去無疑是有些腿痠腳麻。

    賈珩低聲說道:“鳳嫂子,那咱們到裡廂說話吧。”

    鳳姐面色微怔,還未應着,就是一愣,口中發出無意識的膩哼,分明是那人已抽身離去,不由啐罵了一聲。

    賈珩遞過去一方手帕,低聲說道:“鳳嫂子,西府也儉省一些,不該用的用度也該適時砍去,不可太奢靡鋪張。”

    自從當初清查賴家以後,榮國府的財政狀況無疑好了許多,但那種吃個丸子,就要費一隻雞的奢靡做法顯然是不太妥當的。

    “我這有手帕,你…你自己用罷。”鳳姐一張豔麗玉頰酡紅如血,宛如先天三族的鳳凰瞥了一眼那櫛風沐雨的不周神山,爲其粼粼光波燙的芳心一跳,暗暗啐罵了一口,取出一方手帕,顫聲說道。

    這夏天的暴雨,怎麼就這般大?

    賈珩倒不多言,拉過鳳姐來到帷幔掛起的牀榻,正色說道:“鳳嫂子,以後不光是開源,還得節流。”

    鳳姐將手帕疊將起來,扔到一旁,臉頰瞥向一旁,聲音酥媚道:“府中這麼多年用度慣了,不說其他,下人三四百口,光月例一個月都要近千兩銀子,各房吃穿用度,逢年過節都要着不少銀子呢。”

    說着,眼前的立櫃如浮光掠影般迅速逝去,帷幔之上的蚊帳擠入眼簾,帷幔之上的刺繡,分明是一朵芙蓉花。

    賈珩居高臨下地看着麗人,近前,忽而聲音低沉幾分,說道:“府上莊田、鋪子每年也有不少利銀,加上前年讓鳳嫂子買的幾處鋪子,應該差不多了。”

    鳳姐蹙了蹙眉,美眸垂下,芳心卻生出一股羞喜,不自覺微哼了一聲,顫聲道:“那些也就勉強夠府中花着,原本百多萬兩銀子,不是有一半都修了園子?”

    如今看來,這園子修來也都是給這人金屋藏嬌的。

    薛妹妹和林妹妹,都成了他的姬妾,薛妹妹不說,就說那林妹妹纔多大?

    賈家的男人,都是一條藤兒上結的壞瓜!

    念及此處,忽而想起一事,就有些想笑,嬌俏道:“珩兄弟你可知曉,老太太原本是有意將林妹妹……”

    秀眉蹙了蹙,就覺半截話沒有出口就被狠狠堵了回去,微微睜開的丹鳳眼嗔惱地看了一眼那少年。

    賈珩道:“寶玉的性子,不過這二年也該定着親事了。”

    現在賈母不知又看中了誰,別是寶琴吧?

    其實,賈母先前還真看中了寶琴,但聽說寶琴這二年並不想定着,這才做罷。

    賈珩念及此處,手掌一揚。

    鳳姐正暗暗羞憤,忽而覺得受得一襲,芳心微跳,啐罵了一聲,但也算知曉那人的意圖,忍着一股羞意,烙了個餅子。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早晚讓這人……給她個孩子,她後半生也好有着倚靠。

    可以說,隨着賈珩封爵國公,如鳳姐這樣不僅僅是貪一晌之歡的想法已經是平常不過的事情。

    因爲哪怕是私生子,將來也會有一份保障。

    賈珩扶着豐腴腰肢,目光倒映着髮髻之上的金釵,倒也有些稍稍失神。

    鳳姐性情雖然潑辣了一些,而且也十分扭扭捏捏,但隨着時間過去,經自己之手也在一點點改變、塑造。

    鳳姐這會兒卻不見那人說話,芳心羞急,貝齒咬着粉脣,也不好催着。

    賈珩忽而開口說道:“鳳嫂子,璉二哥在貴州許久了,鳳嫂子這二年沒有給他寫封信?”

    鳳姐:“……”

    這人屬狗的是吧,這會兒又提着璉二做什麼?

    她與那天雷劈腦子沒良心的種子,早已恩斷義絕。

    “我又不識得幾個字,寫…寫什麼信?”鳳姐聲音有些羞惱,實是忍不住,藉着惱怒,晃了晃嬌軀,一時間心底的氣倒是消弭了一些。

    其實鳳姐只是認得字不多,平常的賬目、禮單還是認得的。

    賈珩卻面色一頓,聲音有幾分微顫,說道:“鳳嫂子可以口述,讓別人代筆?”

    鳳姐暗暗啐罵不止,懶得理會那少年,只是裝死不理。

    好在賈珩也是一時興起,並未強人所難。

    也不知多久,庭院之外的暴雨漸漸停下,狂風徐來,不曾棲息鳳凰的一株枝繁葉茂的梧桐樹積雨撲簌簌而下,雨量豐沛,幾如瀑布,而驀然之間,擡眸看去,天色已近亥正時分。

    寧榮兩府各房各院的燈火,漸漸熄滅,夜色寂靜,萬籟俱寂,唯有沁芳溪和一處處池塘中傳來聲聲夏日的蛙鳴。

    賈珩這會兒擁着鳳姐,目光也漸漸恢復平靜。

    鳳姐細氣微微,柳梢眉之下,丹鳳眼微微眯起,半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聲音中含着一絲羞意,嬌俏說道:“珩兄弟,我…我聽兄長說,南邊兒有那海寇在南洋打劫着,一些沒有護衛的商賈就折了本。”

    海上貿易也有着不少危險,不光是風暴沉船,還有海寇劫掠。

    賈珩伸手摟着鳳姐,掌指變幻不定,溫聲說道:“朝廷最近將會以江浙兩地水師,清剿海寇餘孽。”

    隨着南方開海繁榮,原本盤踞在雞籠山以及浙江沿海的海寇勾結着夷人,做起打家劫舍的勾當。

    而北靜王水溶上疏朝廷,就是要解決這些夷人。

    其實還是上次賈珩打敗多鐸以後的手尾,當初在江南時間太短,並未徹底根除海寇生存的土壤,就前往北方備虜。

    鳳姐將螓首抵靠在賈珩懷裡,不知爲何,芳心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歡喜,許是相比往日那種轉身就走,今日相擁一起,無疑多了幾許溫存。

    甚至給了花信少婦一種兩口子的錯覺。

    鳳姐聲音嬌俏說道:“伱是有能耐的,我們這女流之輩,好不容易攢點體己,胡亂折騰光了,老了又沒有什麼依靠,這可如何是好?”

    她得想辦法留個孩子,雖是私生子,但這人是國公,肯定給孩子謀個出身。

    那她後半生也有了依仗,等孩子再出人頭地,說不定給她也請封着誥命?

    賈珩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輕聲說道:“鳳嫂子多慮了,只要在府中,府中就會養着你。”

    鳳姐不會是要名分吧?這真的給不了。

    鳳姐冷哼一聲,丹鳳眼嫵媚流溢,故意說道:“不定十年八年年,國公爺嫌棄我人老珠黃,不理着我了呢?現在身邊兒什麼樣的絕色沒有,那尤二姐、尤三姐,哪一個都是顏色豔的。”

    如果沒有這人的允准,她縱然有了孩子,也估計留不住。

    賈珩看向幽怨語氣之中隱隱見着撒嬌之態的鳳姐,一時間也有些頂不住,噙住那脣瓣,而花信少婦眉眼羞喜難抑,閉上眼眸。

    旋即,賈珩寬慰道:“這個倒不會,鳳嫂子絕色佳麗,天生的好……”

    說着,就覺得實在不雅,倒沒有繼續說着。

    鳳姐聽着耳畔在往日少有的甜言蜜語,芳心涌出一股甜蜜和……得意,羞惱道:“我算是瞧出了,你也不是個老實的,只怕是早就打着我的主意了?”

    怪不得剛纔……還有那些親密之時的混賬話。

    想了想,終究沒有說着孩子的事兒,這樁事不能打草驚蛇。

    賈珩卻嗤笑一聲,道:“鳳嫂子那天穿着誥命服在我那屋裡?現在倒打一耙起來了?如非是哪天陰差陽錯,鳳嫂子以爲會有今日?”

    這鳳姐的確是個要強的,幾次下來,纔剛剛熟悉一些就開始想壓着他一頭,當然也是他表現太過熱切,不過那天鳳姐似乎在將他當作……

    鳳姐被提及當日醜事,一張豔麗如春花的臉頰羞臊的不行,支支吾吾道:“我……我……”

    心頭又有些羞憤,合着沒有那天,今日之事就沒有了是吧?

    那剛纔是又是誰翻來覆去擺弄她?一次是夢,二次還是夢,三次還是?

    從回來之後,見她一次弄一次,這是多饞着她的身子?

    果然,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眼饞肚飽的,一得了機會就和別人的混賬老婆……

    嗯,這話有些罵着自己。

    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

    “好了,說那些也沒什麼意趣。”賈珩拉過羞紅了臉蛋兒鳳姐,輕輕堆着雪人,道:“還是往前看吧。”

    “是你非要提着。”鳳姐貝齒咬着下脣,丹鳳眼中羞惱之色流溢,伸手摟着賈珩。

    以前在東府時候,這珩大爺就欺負着她,當初藉着那印子錢,威脅着她,讓她出盡了醜。

    兩個人低聲說了幾句話,賈珩輕聲道:“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也不可能在平兒這兒過着夜。

    鳳姐豔麗玉容上帶着一絲潛藏的期盼,膩聲道:“雨路溼滑,路上也小心一些。”

    不知爲何,心底有些捨不得。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鳳嫂子,你也早些歇着。”

    說着起得身來,穿上衣裳。

    鳳姐道:“珩兄弟,不如將平兒打發到你房裡去,以後也好……”

    以後她想這個冤家了,也好藉着平兒的名義接觸着,不然時間一長定是讓人疑心。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鳳嫂子還是問問平兒的意見罷。”

    他對此事倒不強求。

    待整理好衣襟,出了裡廂,看向那已是臉頰酡紅如血的少女,點了點頭說道:“平兒,去伺候你家奶奶。”

    平兒連忙起得身來,“嗯”了一聲,快步向着裡廂而去。

    賈珩出了廂房,但見雨後的庭院影影綽綽,漆黑一團,夏夜涼風撲打在臉上,燥熱盡去,神清氣爽定了定神,來到廊檐下的水缸中輕輕洗了把手。

    也不多言,沿着燈火暈黃的迴廊,提着一盞燈籠,向着棲遲院而去。

    此刻,棲遲院之中,已是子夜時分,燭光細束,靜夜漫漫,雨夜裹挾的溼氣自支起的門扉吹動着帷幔,落在少女臉上,一股繾綣的睏意涌起。

    甄溪拿着白皙的小手打着呵欠,說道:“姐姐,那我先睡着了。”

    “嗯,你睡吧,我再看會兒書。”甄蘭明麗眉眼中浮起一股笑意,柔聲說道。

    甄溪見狀,小手捂着嘴,進入裡廂,上了牀榻睡覺,沒有多久,陣陣均勻的呼吸聲從裡廂響起,活脫脫一隻貪睡的小貓。

    兩姐妹平常雖是睡在一個屋,但以屏風隔斷成幾個空間,類似賈母屋中的碧紗櫥。

    而甄蘭在書案後坐了一會兒,躡手躡腳向着甄溪所在的裡廂,聽到那均勻的呼吸聲,眸光閃了閃,湊至近前。

    藉着細微光線,站在牀頭一會兒,趁着甄溪在睡夢之中翻了個身的空當,就在枕下迅速摸着一封信,心頭不由大喜。

    少女拿着一封信來到書案之畔,猶豫了下,將信封湊至蠟燭前,三兩下烤熱着封漆,旋即,取過一把小刀輕輕啓着,而後小心翼翼地從信封之中抽出兩張信箋。

    藉着燭臺閱讀,那雙肖似甄晴的眸子不由睜大幾許,心神驚懼莫名。

    只見其上寫着:“暌違日久,未悉近況,拳念殊殷,妾聞郎君奏凱回京,心中欣喜不勝,腹中胎兒一切安好,郎君萬勿憂念……”

    甄晴畢竟是出身書香門第的江南甄家,自然不會在書信中喚着,“死鬼,想你”之類的句子,遣詞造句更是偏向含蓄唯美,倒沒有對房事的回味,但那種熾熱、熱烈的詞語,流溢於字裡行間。

    甄蘭芳心劇震,檀口微張,涼風襲來,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大姐這是與珩大哥寫的書信嗎?爲何這口吻如此親暱恍若戀人……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少女正自驚疑不定之間,忽覺眼前一暗,少女芳心劇跳,幾乎是嚇得一大跳,擡眸看去,只見眉宇清雋、目蘊神芒的少年,竟站在眼前,一臉溫煦笑意地看向自己。

    “啊……”

    甄蘭芳心劇震,一時間失聲而出,捏着的信箋連同信封如黃楓葉一般飄落書桌,最終落在地面。

    賈珩近前,彎腰撿起信箋箋紙,起身之間,帶起得風將燭火搖曳不定,眉宇和麪容隱在一團暗影中,說道:“蘭妹妹。”

    “珩大哥。”甄蘭顫聲應着,卻見那少年已經湊近過來,芳心一跳,下意識想要閃躲。

    但旋即在心底有些自嘲。

    她和珩大哥早就親如一家,如是珩大哥要…欺負她,她也只能受着了。

    卻見那少年之時在耳畔以低沉、冷冽的聲音道:“蘭妹妹,偷拆別人的書信,窺探他人私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甄蘭聞言,芳心劇顫,目中見着惶急,說道:“珩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好奇。”

    見着那少年靜靜地看着自己,心頭一懼,也不知那根弦搭錯,道:“珩大哥,你…你不會滅口嗎?”

    因爲方寸大亂,心情自是緊張,到了嘴邊兒的“吧”,一下子變成了“嗎?”

    賈珩將信箋放進信封的手微微一頓,深深看了一眼甄蘭,輕笑道:“蘭妹妹這個建議不錯。”

    甄蘭聞言早已羞急交加,臊的不行,但經少年一番打趣,心頭的懼意淡去幾分,目光投向那書信,芳心就生出好奇,喃喃道:“珩大哥,你和大姐……”

    話音說完,卻見那眼前視線昏暗些許,一團溫軟而微熱的氣息湊近而來,而後是脣瓣一軟,那久遠而熟悉的攫取。

    許久,甄蘭臉頰羞紅地看向那少年,凌厲氣韻籠罩的明眸之中蘊藏一絲銳利的嫵媚,顫聲道:“珩大哥,我……”

    “不敢問的別問,非得堵你嘴是嗎?”賈珩這會兒,倒也不忙着將書信塞至信封,而是藉着燈火閱覽其上文字。

    磨盤將思念之情在書信中盡表其上,那種將爲人母的歡喜、期待和強烈思念,躍然紙上。

    賈珩閱覽而罷,默然片刻,將書中書信放到燭火上點燃,不多時,幾縷黑煙與一團紅火齊生,吞噬着箋紙。

    這種書信顯然不能留着,否則落於文字,容易釀成禍端。

    甄蘭凝眸看向那少年,明眸閃了閃,輕輕抿了抿脣,似乎那令人悸動的氣息仍在齒頰間流溢。

    果然,果然他和大姐有着姦情!

    呀,怪不得大姐將自己送到珩大哥身邊兒,這是爲了情郎將她賣了呀。

    還有,大姐肚子裡的孩子是珩大哥的?

    少女心思電轉之間,一股顫慄衝上了天靈蓋,莫非是偷樑換柱,奇貨可居?

    大姐定是看中珩大哥擁着京營兵權,對奪嫡有着幫助。

    讓她縷縷,如果珩大哥將來扶立楚王,大姐就是皇后,然後兒子就能順理成章成爲皇太子,那時候甄家自然也就振興了。

    甄蘭念及此處,只覺心底涌起一股煩躁。

    不是這樣的!真等到那一天到來,她再幫着珩大哥謀劃,那時候皇后應該是……

    賈珩看向目光閃爍,妍麗臉頰突兀現出潮紅氣暈的甄蘭,好奇道:“想什麼呢?臉蛋兒都紅撲撲的。”

    說着,捏了捏那粉嫩柔潤的肌膚,觸感寸寸入微,忍不住又是捏了捏。

    甄蘭柳葉細眉之下,狹長清眸似凝露涌動,柔弱晶瑩,羞惱道:“珩大哥。”

    賈珩笑道:“好了,你也別胡亂猜了,你說你心思這麼重做什麼,還拆閱着別人書信,不能如你妹妹一樣單純一點兒。”

    甄蘭心頭吃味,幽幽說道:“珩大哥喜歡妹妹那樣的。”

    還有與大姐的事兒不瞞着妹妹,卻瞞着她。

    “和那個沒有關係,你這樣的我也挺喜歡着。”賈珩拉過甄蘭的纖纖素手,輕聲道。

    與甄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只是比着甄晴要青澀許多。

    甄蘭被少年說着臉頰微紅,抿了抿粉脣,有些想問着眼前少年和大姐的事兒,但知道此事太過忌諱,而且相詢時機也不太適合。

    賈珩道:“時間不早了,今個兒太晚了,到你屋裡歇着吧。”

    甄蘭聞言,芳心一跳,來不及多想,已是由那少年挽着手向着裡廂而去。

    見着那少年去着靴子,貝齒咬着櫻脣說道:“珩大哥,我打點熱水,伺候珩大哥洗腳吧。”

    “這麼晚了,也未必有着熱水了,今個兒洗過澡的。”賈珩看向那少女,輕聲說道:“蘭妹妹不介意吧。”

    其實,倒沒有急着與甄蘭成就夫妻之實。

    少女與他也未必有着多少真摯、深厚感情,再相處相處不遲,而且之後還要教育一番。

    當然也是今天與鳳姐沒少折騰,真的沒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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