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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之挽天傾 - 第八百九十五章 妙玉:貧尼說不喜了嗎?字體大小: A+
     
      寧國府,大觀園

      賈珩陪著一眾金釵用罷午飯,眾人前往而後藉口有事,離了棲遲院,想了想,並沒有去找瀟瀟,而是去了櫳翠庵。

      正是雪覆庭院,銀裝素裹,廊橋之上的石珠上蒙著一層薄薄雪花。

      而沁芳溪流動都緩了一些,溪水中枯萎的荷梗尖端之上,簇簇雪花落在其上。

      西北的雪雖不如江南小巧纖麗,但雪大如蘆花,亭台樓閣頂上為積雪籠罩著,愈見峻麗秀美。

      賈珩沿著蒼松翠柏掩映的石徑,向著櫳翠庵快步行去,從白灰青檐的牆面探出的一枝紅梅是那種混合著一點兒橙色的紅,比著會芳園的紅梅有一些不同,雪花落在花芯之上,多了幾許安靜的妍態。

      櫳翠庵中,靠著西南的軒窗,以一根竹竿支撐而起,其上雪花摞滿,而凜冽的寒風在窗靈玻璃軒窗上阻絕於外。

      泥醅小爐上的紫砂壺,壺嘴兒正自「咕都都」冒著熱氣,茶香隨著熱氣在溫暖的廂房中充斥著,而牆壁之上懸掛的草書書就的「禪」字,金鉤鐵劃,瀟灑寫意。

      妙玉一襲鶴紋素色道袍,坐在炕幾之上,明眸凝露而起,看向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飛檐勾角的涼亭之上雪花覆蓋,北方刮過,潔白如瑩的雪粉紛紛揚揚。

      因為今日邢岫煙被邢夫人叫了去,而迎春與惜春又去了棲遲院,妙玉一時百無聊賴了起來,拿著一本三國話本,一邊兒賞雪,一邊看著書冊。

      只是這三國話本已經看過一遍,如今細讀,那種見字如晤的思念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丫鬟素兒進入室內,語氣欣喜說道:「姑娘,珩大爺來了。」

      妙玉放下手裡的書冊,循聲看向素兒,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清冷神色如晴雪初霽,先喜後驚。

      而說話的工夫,抬眸就見著賈珩從外間而入,冷眸溫潤,臉上的笑容好似冬日的暖陽,道:「師太,閒著呢。」

      賈珩看向那女尼,自然能感受那眉眼之間的孤獨和寂寥,心頭微動。

      這幾天的確是有些沒過來看著妙玉。

      妙玉凝睇含情,彎彎柳葉眉之下,疏雲冷月的眉眼中,密布了驚喜之色,然後就是冷哼一聲,起得身來,向著里廂而去。

      自從十多天前,賈珩從江南返回過來尋找妙玉之後,後面出了寶玉和黛玉的事兒,然後朝局上的諸番事務忙的騰不出手,再沒有來尋妙玉。

      賈珩打量著那恍若開著白雪寒梅的少女,說道:「師太,青爐品茗,讀書賞雪,好雅興。」

      妙玉聽著那少年的聲音,芳心羞喜,只是玉容如霜,起得身來,打量著那少年,問道:「珩大爺今日這是得閒,到貧尼這茅檐草舍之中?」

      「嗯,就是路過,要不我現在走?」賈珩情知傲嬌的文青女口嫌體直,逗趣說道。

      妙玉道:「……」

      這人就會捉弄她。

      賈珩快步行至近前,拉住嗔目以視的妙玉的素手,順勢擁在懷裡,俯首看向那張清冷如玉的臉蛋兒,溫聲道:「在京營的時候,想著櫳翠庵的梅花開了,師太身倚紅梅,暗香盈袖,該是何等之美不勝收,於是就過來看看。」

      文青女就是喜歡這個調調。

      妙玉晶瑩如雪的臉蛋兒上湧起一抹羞惱,嫵媚與欣喜流溢的明眸定定地看向那少年,粉唇微啟,想要說話。

      卻見這時,那道道令人面紅耳赤的溫熱氣息撲面而來,嬌軀一顫,頓時湮滅在驚濤駭浪中。

      許久,賈珩看向那玉顏明麗的少女,伸手輕輕撫過妙玉的臉頰,將一縷秀髮撫至耳邊,溫聲說道:「這幾天埋首桉牘,家都沒有回來,正好來櫳翠庵一同烹茶煮雪。」

      妙玉那張清麗如冰山雪蓮的臉頰酡紅如丹霞浮動,柳眉下盈盈如水的眸子,似乎倒映著那少年的清雋容顏,輕聲問道:「你這幾天在京營忙什麼呢?」

      賈珩道:「練兵,寫了份新的作訓大綱讓軍卒練著。」

      說著,拉著妙玉的纖纖素手坐在一旁的炕几上,看向上面的三國話本,好奇問道:「這是我寫的第三部三國?」

      妙玉溫聲道:「閒來無事,隨便翻翻,你這第三部天下大勢拉開序幕,似在赤壁之戰上,只是後面還未寫出來。」

      相比當初擔心被賈珩瞧見,還要將書冊藏在被子中,現在的妙玉無疑要坦然許多。

      「赤壁一戰為天下三分之始,後面慢慢寫。」賈珩捉著妙玉的素手,纖纖柔荑,並無寶琴與寶釵這種小胖妞的酥軟,而是纖細柔嫩,幾如蔥管,不由十指相扣。

      「在這兒住的可還習慣罷?」賈珩關切問道。

      妙玉被少年十指相扣的動作弄得芳心甜蜜不勝,抬起清冷玉顏,輕聲道:「這裡挺好的,清幽寧靜,雖是新立,但比之古剎山寺都不遑多讓了。」

      他顯然是用了心的,這是專門為她建的居所。

      賈珩拉過妙玉的手,使其坐在自己腿上,環住妙玉的腰肢,湊到那耳畔,澹澹的清香從髮絲中滲出,輕聲說道:「喜歡就好,當初和你說,這裡就適合你住著,旁人都不行。」

      妙玉聽著耳畔的溫言軟語,一時間有些嬌羞不勝,而精緻如畫的眉眼中甜蜜之意難掩。

      賈珩感慨道:「師太,那庭院中的紅梅,縱然是會芳園中的梅花都多有不及,真想在這住幾天。」

      妙玉聞言,剛想說著在這住兩天倒也不可,但話到了嘴邊兒,卻忍不住冷哼一聲,明眸中帶著幾許譏誚,說道:「你就不怕外間的人說你,連出家人都不放過。」

      賈珩摟著妙玉,笑道:「我這是以己為筏,渡師太出得苦海,別人能說什麼?」

      妙玉眉眼湧起一股羞嗔,道:「又在渾說。」

      芳心卻難免生出一念,或許他的確是在渡著她出的苦海。

      賈珩轉過少女肩頭,打量著那張雪膩玉顏,說道:「妙玉。」

      妙玉對上那雙明眸,怔了下,卻見那少年再次湊近而來,連忙垂下眸子,旋即,頓覺唇瓣一軟,而後是恣睢而壓迫的氣息襲來,熟悉而親切。

      妙玉伸手撫過賈珩的肩頭,一時間心神悠遠,不知何往。

      賈珩噙住清清涼涼,絲絲縷縷的氣息如同白梅寒香,暗香浮動,徐徐沁潤心底。

      在這麼多人當中,他其實還是喜歡和妙玉親昵,不僅僅是才女的身份加成,還有那股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傲嬌氣韻,旁人都難以相及。

      氣質美如蘭,才華馥如仙。

      念及此處,天龍八部之中的天山折梅手在林海雪原中縱橫往來。

      妙玉嬌軀微顫,鼻翼中膩哼連連,只能任由著那少年輕薄。

      少頃,賈珩看向檀口微微,玉頰酡紅的少女,輕聲說道:「妙玉,再過幾天,我可能要南下一趟,這和你提前說說。」

      「你…你不是剛回來?」妙玉柳眉之下,美眸已是水潤盈盈,訝異問道。

      賈珩聲音含混不清,說道:「這不是又有了公差,朝廷在江南分省,不過年前應該能回來一次。」

      「你別鬧,和我說說江南和朝堂的事兒。」妙玉按住了賈珩的肩頭,顫聲說著,整理著寬大的僧袍。

      賈珩溫聲道:「嗯,那好,今個兒正好有空,和你好好說說,這邊兒怪冷的,到里廂暖和一些。」

      說著,拉著妙玉的手繞過一架屏風,挑開珠簾向著里廂而去,去了鞋襪,拉著妙玉躺了上去。

      「正說有些犯困,咱們躺在床上說會話。」賈珩溫聲道。

      妙玉也去了鞋子,和衣上了床榻,兩個人蓋著被子,並排坐著。

      妙玉揚起清冷玉顏,問道:「你再去金陵是為了江南分省的事兒?」

      賈珩摟過妙玉的肩頭,輕聲說道:「江南省域先前太過龐大,朝廷就分了安徽和江蘇兩省,這其實是朝廷分江南之勢,現在朝堂上南方士人太過勢盛。」

      說著,就大概說了下最近的朝局。

      妙玉是他的女人,他也應該和妙玉說說。

      妙玉彎彎秀眉之下,明眸粲然幾如星辰,一瞬不移地看向那少年,道:「這是你出的計策?」

      「你怎麼知道?」賈珩目光溫潤地看向妙玉。

      其實妙玉是十分聰穎的,又是出身官宦之家,對這些朝局未必不知。

      妙玉彎彎睫毛垂將而下,抿了抿粉唇,道:「我猜的。」

      她當然知道,她的情郎原就是才情天下少有,謀略世間無雙的偉男子。

      賈珩輕輕捏著麗人光潔圓潤的下巴,將臉蛋兒挑起,對上那晶瑩澄澈的眸子,笑著說道:「師太果然是知我的。」

      「你…唔~」妙玉正自為賈珩這個「輕佻」的舉動而羞惱著,正想出言清斥,但話還未出口,那少年又再次過來。

      這人就這麼喜歡親她?

      妙玉芳心生出一股難言的嬌羞,不過也沒有推拒著,兩人原就許多日子都沒有見著。

      過了一會兒,賈珩溫聲道:「師太,等明年打過仗,你隨我去江南罷,咱們將二老的墳墓遷移到原籍,也讓二老做個見證。」

      晉陽以及甄晴和甄雪兩個人在金陵起碼要生完孩子,到時他還要前往金陵看顧著,帶著妙玉過去蘇州府,也不會耽擱。

      妙玉聞言,嬌軀輕顫,凝眸看向那少年,芳心深處不由湧起一股暖流。

      她父母那的事兒,他都是記在心頭的。

      「嗯。」妙玉輕輕應了一聲,道:「你這次南下,萬事小心。」

      賈珩應了一聲,說話間,又與妙玉膩了一會兒,附耳低聲說道:「妙玉,許久沒有伺候你了,我再給你消弭一下災禍。」

      妙玉:「……」

      你那是為了消弭災禍?

      不過心頭嬌羞之餘,還有幾分感動,這是為了讓她不再有著顧慮。

      「這…這還是白天呢。」妙玉看向那已經動起手來的少年,嗔惱道。

      賈珩看向妙玉,說道:「沒事兒,這不就天黑了?」

      說著,將帷幔的金鉤放下,對著外間的素素道:「素素,櫳翠庵今日閉門謝客。」

      妙玉:「……」

      轉過因為羞紅了臉頰,愈見妍麗明媚的臉蛋兒,看向那少年,心湖中滿是羞窘之意,纖聲道:「你別…別胡鬧。」

      「我想師太了。」賈珩在妙玉耳畔低聲說道。

      妙玉嬌軀頓時柔軟了下來,再也生不出推拒心思。

      她其實也有些想……想他了。

      此刻,外間的丫鬟素素躡手躡腳地進了廂房,看向那已經放下的帷幔,一張稚嫩的小臉紅若胭脂,而那火爐上的熱水壺都都冒著熱氣。

      不大一會兒,妙玉螓首揚起,鬢髮上一縷秀髮垂下臉頰,嬌軀輕輕顫慄著,臉頰酡紅如霞,明眸霧氣潤生,看向那伏虎少年,輕輕扶著賈珩的肩頭。

      許久許久。

      賈珩拿過手帕擦了擦,輕聲道:「這些時日,對師太是日思夜想,原來師太也一樣……」

      說著附耳在妙玉耳畔低語幾句。

      妙玉清冷眉眼之間湧起一抹嗔惱,道:「你別胡亂取笑人。」

      賈珩摟著妙玉的削肩,幽幽道:「師太,我這江南之行,不知造就多少殺孽,槍下亡魂不知凡凡,要不,師太舌綻蓮花,誦經超度,也幫我消弭一下禍亂?」

      妙玉:「???」

      什麼意思?你也有禍亂?不是……

      賈珩湊到妙玉耳畔,然後引著那肌膚的滑嫩纖纖素手。

      妙玉頓時恍若觸電般收回,玉頰羞紅成霞,忍不住啐了一口,嗔罵道:「你,你這下流胚子。」

      賈珩在妙玉耳畔打趣說道:「師太現在倒打一耙,也不知是剛才誰……」

      後面的話就有些說不清。

      妙玉那張清麗臉頰已是滾燙如火,有氣無力地捶了一下賈珩,心底卻不由湧起一念。

      如是說污穢之地,他又何曾嫌棄過她?

      縱然她如那些艷情話本中的淫尼取悅於人,嗯,不是,總之,這原也是她的本分。

      賈珩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太既不喜,那就算了。」

      妙玉聞言,只覺心頭又好氣又好笑,輕哼一聲,冷聲道:「貧尼說不喜了嗎?」

      嗯,那她就今日大發善心,以身侍魔,舌綻蓮花,難為他這般惦念著。

      這般想著,妙玉也不多言,進入被窩。

      只是,師太明顯於此毫無天賦。

      賈珩眉頭皺了皺,只能低聲敘說著關要。

      許久之後,賈珩眉頭時皺時舒,而後拉過妙玉,看向那臉頰紅若胭脂的少女,說道:「師太,差不多了。」

      妙玉眉眼滿是嗔惱之色,明眸瑩瑩如水,臉頰紅撲撲的。

      賈珩拉過妙玉的手,凝眸看向玉人,輕聲道:「妙玉。」

      妙玉瑩澈如水的目光對上那靈動的眉眼,心湖盪起圈圈漣漪,分明是捕捉到那目光深處那一抹令人心驚肉跳的炙熱。

      他想和她……

      也是了,她和他早已生死契闊,心心相印。

      儘管早就想過這一天,但真的到來,仍有幾許不知所措,在這一刻,俗家女子的心態終究戰勝了方外之士的洒然。

      賈珩溫聲道:「妙玉,再過幾天我就南下了,又不知多久才能回來。」

      妙玉二九芳齡,比著黛玉要大好幾歲,在這個嫁人比較早的年代,許是連孩子都有了,情至濃處,倒也不用壓抑。

      妙玉玉頰微紅,聲若蚊蠅的「嗯」了一聲,抿了抿瑩潤的唇,閉上眼眸,鼓起勇氣,正待湊將過去,但卻被賈珩讓過,正自疑惑之間,卻見那少年已經拉過自己的手,道:「師太且誦經。」

      妙玉芳心忽而生出一股慌亂,在那流連徘回中,心神搖曳不定,凝眸看向那少年,顫聲道:「賈珩,你…你以後要對我好一些。」

      說到最後,明眸盈盈如水,見著痴迷和恍忽、

      她這輩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賈珩面色怔了下,凝眸看向妙玉,似看出那明眸中的珍視,輕輕一笑,低聲道:「我對妙玉視若珍寶。」

      他是真的喜愛妙玉的性子,除卻妙玉的命運讓他意難平,還有白虎饅頭……簡直就是天賜於他的無暇美玉。

      妙玉聽著那少年目光真摯地喚著自己的名字,芳心微微顫動了下,彎彎睫毛垂落一抹慌亂之影,而後檀口微張,秀眉蹙了蹙,鼻翼中發出一聲膩哼。

      ……

      ……

      崇平十五年的冬天,題著櫳翠庵三個大字匾額的庭院中,西南角濕漉漉的青牆屋檐之下,幾棵傲霜凌雪的梅花開的嬌艷繁盛,凜冽朔風吹拂而來,那雪花壓滿枝的紅梅,似不堪重負,在卡察一聲中,紅梅片片而落,落在皚皚白雪上,嫣紅刺目,明艷動人。

      而遠處的朱檐碧甍,飛檐勾角的亭台樓閣,在積雪中影影綽綽,秀麗挺拔。

      不知何時,浩渺、高妙的天穹之上,漆黑夜色如幕布籠罩而下,寧榮兩府華燈初上,錦繡盈眸,而大觀園中各處宅院,已經零零星星地亮起了燈火。

      北風在庭院迴廊之中循環往復,吹過檐瓦時發出陣陣嗚咽之音,而廊檐下的一隻只燈籠或急或緩,在欄杆和玉階上灑下一團或大或小的光影。

      一隻點起的燈籠在櫳翠庵匾額兩側掛起,丫鬟素素紅著臉,高一腳、淺一腳走在有些濕滑泥濘的廊檐下,返回庭院,而高几上的蠟燭早已燭淚流溢。

      橘黃燈火將素素嬌小的身影投映在屏風上,而小丫頭瞥了一眼那溫暖如春的里廂。

      忽而,里廂的帷幔之內,賈珩輕聲道:「外邊兒好像天黑了,你餓不餓?」

      妙玉將螓首靠在賈珩懷裡,白膩如雪的臉頰早已密布玫紅氣暈,自秀頸而至鎖骨,艷光照人。

      玉人將臉頰貼在那滾燙的胸膛上,在寒冷的冬夜裡,簾帷之內暖融融一片,甚至讓人出了汗,打著捲兒的鬢髮汗津津貼在鬢角,原本傲嬌清冷的聲音帶著幾許嬌軟和柔膩:「不怎麼餓,你…你是不是要走了?」

      在這緊密相擁的一刻,縱然再是清冷孤傲的性子,也難掩依依不捨。

      賈珩撫著玉人雪白圓潤的香肩,親了一口妙玉香嫩如玉的肌膚臉頰,輕聲道:「今晚哪也不去,就陪著我們家師太。」

      妙玉對他的依戀無疑更深了幾許。

      而他似乎發現有些越來越喜愛妙玉。

      只能說,火燒草料場的豹子頭,這白虎節堂入得不悔,至今記得看過的《水滸》中那一句頗見功力的描寫……那雪正下的緊。

      而挑著懸掛葫蘆的花槍的豹子頭,雪夜上梁山的插畫,更是栩栩如生。

      妙玉臉頰羞紅,往日清冷如冰雪融化的聲音中,已是酥膩嬌俏難言,道:「誰讓你陪?你只管幫著你的正事去。」

      誰是他家的師太?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妙玉,以後天天過來陪著你好不好?」

      妙玉聞言,先是一喜,旋即容色微變,驚聲說道:「那我…我真就是禍水了。」

      她看那些佛經,如是沉迷女色,傷了本元,那真就是她在害著他了。

      賈珩輕笑了下,低聲道:「那我想你了怎麼辦?師太。」

      其實他也只是開開玩笑,他的定力都是久經考驗的,不是誰都能面對釵黛都可以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

      尤其是遇到磨盤和雪兒以後,再加上咸寧和嬋月,在某種程度上鍛鍊了他的意志力。

      妙玉羞惱道:「那也不能天天……」

      說著,聲音細弱下來,方才她就發現他對自己皮相的迷戀,雖然因為憐惜著她剛為新婦,但漸入佳境之後,恨不得……

      賈珩想了想,一本正經道:「那就三五天?」

      妙玉:「……」

      反應過來是在打趣著自己,忍不住掐了一下賈珩,但終究不忍用力,故作惱怒道:「大漢一等武侯,平時威嚴肅重,誰能想到竟是這般無賴?」

      「那怎麼辦?」賈珩輕輕笑了下,伸手拍了拍妙玉,在玉人羞惱莫名的眉眼中,溫聲道:「好了,不說了,起來吃飯吧,我這會也有些餓了,等會兒和你說說正事。」

      妙玉柔柔「嗯」了一聲,只是剛一起身,未撐起胳膊,秀眉蹙了蹙,頓覺嬌軀綿軟如蠶,掀開被子,目之所及,心頭有些悵然若失,又有些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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