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紅樓之挽天傾» 第八百四十一章 水溶:他是不行了, 剩下來就看子鈺的了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紅樓之挽天傾 - 第八百四十一章 水溶:他是不行了, 剩下來就看子鈺的了字體大小: A+
     
      金陵,錦衣府官廳

      賈珩迎著北靜王進入官廳,待接了聖旨,兩人重又落座下來,品茗敘話。

      崇平帝的聖旨是要賈珩仔細查桉,要求深挖、嚴辦,但逆黨隱匿至深,不用急於一時、一地,如在金陵事不可為,就先行返京。

      另外,據北靜王所言,另一封給南京吏部的聖旨,是革去原南京國子監祭酒方堯春的職務。

      北靜王水溶道:「永寧伯,福州、杭州兩地水師,未知現在是怎麼個情形?」

      賈珩道:「經過先前一戰,杭州、福州兩地相援的諸衛,相繼為朝鮮水師擊潰,現在人手和船隻俱不全,亟需整飭,閩浙之地條件得天獨厚,不少漁民可以招募軍中,演訓水戰。」

      他喊北靜王過來也不全是為了遮掩甄雪一事,操練水軍,遠征朝鮮和遼東同樣是重中之重的軍國大事,豈可兒戲?

      北靜王水溶面色肅然聽完,點了點頭,贊同道:「子玉所言甚是,先前女真跨海而來,已證明虜寇南下來攻對我大漢的威脅,如今我朝也該重建水師,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沉吟片刻,凝眸問道:「只是子玉奏疏所言海師,還有那等以炮銃、風帆,橫行海上,可否細言以教?」

      賈珩道:「先前大勝虜寇,多賴紅夷之炮銃大放異彩,我以為,今後水戰兵家爭鋒之要當在尖船利炮……至於風帆,蓋我水師船舶,多以人力驅動漿船,而人力有窮盡時,難以橫渡大海,遠擊遼東,前日我赴濠鏡,發現紅夷借海上風力、洋流行船可事半功倍,而朝鮮水師就有不少深諳此道者,我在江南之地籌建水師學堂,打算尋朝鮮水師的水手教授海戰之道。」

      水溶點了點頭,笑道:「這般一說,我還當先往子玉籌建的水師學堂參觀才是了,不知那水師學堂現在何處。」

      賈珩道:「就在崇明沙。」

      兩人商量著一些細節,隨著時間過去,北靜王水溶點了點頭,目中見著幾許激動之色地看向對面的少年,感慨說道:「與子玉一敘,於樞密兵事真如撥雲見霧,相見恨晚啊。」

      以往二人雖然也是同殿為臣,但因為賈珩過去為後起之秀,不怎麼受大漢主流勛貴認可,再加上與四王八公牛繼宗、柳芳等人屢有齟齬,北靜王雖覺賈珩才幹過人,仍欲親近之而不得。

      賈珩打量向劍眉朗目,面容俊美的青年,暗道,誰能想到這麼一位如玉君子竟會喜養孌童。

      想了想,說道:「王爺,我讓酒樓訂了一桌酒菜,可為王爺接風洗塵。」

      甄雪的事兒先不能急,先與北靜王,然後再提及歆歆,這樣才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水溶笑著應下,然後隨著賈珩來到偏廳,落座下來,恭維道:「子玉在南省一戰全殲來犯虜寇,生擒女真親王,大漲我漢軍士氣,真乃世間罕有的名將。」

      賈珩道:「王爺過譽了,女真遠道而來,師老兵疲,不得地利之便,加之我軍有火銃這等軍國利器,有此大勝,不足為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水溶俊朗的面容上,紅光滿面,笑道:「府上下人說,子玉認了歆歆為乾女兒?」

      因為甄雪讓水歆認秦可卿為乾媽的時候,北靜王水溶還在查邊,但回京以後,家中下人也提到了此事。

      賈珩放下酒盅,笑了笑道:「歆歆乖巧可愛,拙荊十分喜歡她,這次到金陵以後,也時常到府上。」

      水溶點了點頭,面帶微笑說道:「歆歆她,我平常忙著外面的事兒,這兩年沒有怎麼管她,她娘倒是教的好。」

      他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據郎中所言,他再無生育之能,將來郡王之爵繼承也得想個法子才是。

      北靜一脈不能自他而絕,原本想著從其他旁支過繼一個,但太妃那邊兒也不好說。

      正自酒後思緒紛飛者,不由凝眸看向賈珩,輕聲說道:「子玉,寧國府當年與府上也是世交,這些年也沒有斷了來往,後來寧國府上出了一些事兒,以後還當多多親近親近才是。」

      賈珩道:「我與王爺同殿為臣,自當齊心協力為國家效力。」

      說著,舉起酒盅,抿了一口。

      水溶看向那面容俊朗、丰神如玉的少年,心頭微動,連忙驅散了心頭的一些思緒,這人是當世英雄,不是那等清秀小廝可比。

      水溶壓下心頭的一絲莫名心緒,問道:「子玉提及的那些火銃,不知現在何處?我在軍機處的戰報上,聽說此火器甚是神勇無敵。」」

      賈珩道:「王爺,紅夷大炮準備運至京營,補充京營戰力,最近已經裝車,還有兩門在崇明沙的水師學堂的艦船上,王爺如果感興趣,可以至崇明沙一觀。」

      水溶點了點頭,記住了崇明沙的名字。

      賈珩放下酒盅,輕聲說道:「王爺,今歲春去太原、大同整飭軍務,二鎮鎮將皆言兵額齊備,不需整飭,王爺卻上疏持異議,未知具體情形如何?」

      他為軍機大臣,此事肯定要詢問個明白,而且如要備虜,這些都要有所知曉,將邊鎮一應情形考慮在內。

      提及整軍一事,水溶原本興高采烈的情緒,就有些低落,默然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道:「那王承胤,蔣子寧,當年也曾是父王的舊部,如今在大同、太原等地掌兵日久,倒是愈發威服自用,我本一心為國,卻不想多遭坎坷,未得功成,實在慚愧。」

      顯然這段整軍經歷,讓這位郡王感到羞愧和憤怒。

      賈珩沉吟片刻,沒有追問細節,而是問道:「大同、太原兩地兵馬眾多,多達十幾萬人,王爺覺得戰力如何?如果女真大同等軍鎮入寇,彼等可有軍力抵擋?」

      水溶沉吟片刻,說道:「蔣克寧手下有一支萬人的河東玄甲鐵騎,倒是可堪一戰,我前去觀閱軍卒之時,觀閱鐵騎,戰力可以一觀,至於其他的步卒兵馬,我曾提出清點、檢閱,但多是走馬觀花,據下人所言,似是反覆輪換以應對檢閱,我質問二將,彼等均不承認有此一節。」

      這就是水溶在太原、大同軍鎮整軍的結果,當提出查看花名冊時,兩地將門準備的齊全,也沒有攔著水溶翻看。

      等到檢閱兵卒的時候,水溶畢竟是太年輕,兩地以精銳驍騎掩蓋視線,此外豢養的家丁私兵充數。

      水溶縱然明知道軍籍簿冊對不上實額兵馬,但也不知從何查起。

      因為從上到下都是邊鎮將門,除非將兩鎮總兵拿下,再逐營清點,否則怎麼都不可能弄清楚真正的情況。

      賈珩目光幽沉幾分,冷聲道:「邊軍雖然吃空額,但應不至於如京營、南兵這般羸弱不堪,二鎮將門可能是以空額養精銳僕從之軍,以國帑養私軍,哪怕是吃空額一半,也足以保全家族富貴。」

      其實這就是這些邊將的底氣,一旦京城檢閱、清點,邊將手裡會有一支核心的兵馬可以鎮場子。

      但這個兵馬是花著朝廷的餉銀養著自己的私軍,因為兵馬是將門的富貴保障,結果就是面對真正的女真人時,多是保存實力。

      水溶道:「所以我檢閱士卒之後,兩地總兵數次宴請、賄賂,最終……勞而無功,才得返回。」

      其中,這位郡王還隱藏了一節自家被晉商進獻孌童算計的事,因為太過丟人,就沒有告訴賈珩。

      賈珩冷聲道:「王爺不必氣餒,彼等自以為天高皇帝遠,在地方上以軍令操生殺大權,卻不知如今天下大事皆以平虜為重,絕不容有人不顧大局,在邊鎮自行其是。」

      水溶聞言,看向對面的少年,說道:「子玉,大同、太原為我大漢關中門戶,不可輕忽,是需重新整飭才是。」

      他是不行了,剩下來就看子玉的了。

      念及此處,水溶心底忽而閃過一道亮光,似有一個念頭飄過,但並未抓住,飛快而逝。

      等用罷午飯,賈珩讓親衛統領李述送著水溶回去驛館下榻歇息,自己則重新返回錦衣府書房。

      進入書房,抬眸看著書桉之上擺放的聖旨,目光落一旁的陳瀟身上。

      少女身穿織繡圖桉精美、華麗的飛魚服,繫著的腰帶頗見身形窈窕纖麗,眉眼氣質幽艷,神清骨秀。

      隨著這幾天的相處,賈珩發現越來越喜歡清冷中帶點兒傲嬌的瀟瀟,這是和咸寧截然不同的感觸,因為咸寧是外表清冷,內里騷媚,主打一個反差,而瀟瀟是表里如一,宛如一捧甘甜、清冽的泉水。

      行至近前,擁住少女的纖麗腰肢,習武之人腰腹之間並無一絲贅肉,結實有力,Q彈。

      陳瀟面色多少有些不自在,那張冰肌如玉的臉蛋兒,臉頰泛起紅暈,迅速掙脫著賈珩的環抱,冷聲說道:「我看上面催你回去了。」

      賈珩也沒有繼續玩鬧著,在書桉後落座下來,將聖旨收好,輕聲說道:「京中還有一堆事兒等著,再說這些匠人也該啟程回去,再等一段時間,天氣更為寒冷,明年的備戰才是大事。」

      等安排了北靜王水溶以及甄雪以後,就得返京了,南邊錦衣府的查桉的事兒,先交給劉積賢。

      到他這個層次,這種羅織大獄,審查官員的事兒,倒也不用他親力親為了。

      主要是對曾經與趙王和廢太子有關聯的官員喝喝茶,談談話,然後記記筆錄,除非事尤可疑,才會刑訊拷問。

      這樣無形中就給了江南官員壓力。

      陳淵沒有找到,在江南這邊兒也要多派一些人手保護晉陽。

      這般想著,賈珩決定再去一趟長公主府商量一番,經過幾天的考量,實在不行還是坦白得了,也好提前提防甄家。

      見那少年面現思索,陳瀟英麗秀眉蹙了蹙,清眸疊爍,輕聲說道:「那人可能已經離開了金陵。」

      賈珩聞言,目光勐地看向陳瀟,問道:「你知道他的動向?」

      陳瀟搖了搖頭,道:「我有其他的渠道,但他明顯也防備著我,具體去了哪兒,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我肯定告訴你了。」

      都將她欺負成什麼樣了,還在懷疑於她?

      賈珩看向眉眼幽清的少女,定了定心神,輕聲說道:「這個陳淵是屬瘋狗的,不定會咬住誰,這種人狼子野心,多行險計,斷不可留,我知道你可能一時不忍,所以從未逼你幫著我誘捕此人,但是這種人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瀟瀟可能還想藉助陳淵向天子復仇,但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本身也與他的利益相悖。

      哪怕不說天子的知遇之恩,就說平定遼東,唯有天子才能給他全力支持,重新與楚王、魏王等人建立信任的過程肯定是困難的。

      對上那清幽如寒潭的目光,陳瀟面色頓了下,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好了。」

      賈珩說完,起得身來,拉過少女的素手,盯著少女,道:「瀟瀟,你在我心裡,早就是我的人了,我將來是要娶回家的,將來生了孩子,等有朝一日給周王承嗣。」

      周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而且周王雖然沒有定謀反,但是絕了嗣的,換句話說,在這個香火傳承的時代,周王死後無人祭祀,血食無著。

      其實,這也是崇平帝薄涼的一面。

      而尋人承嗣周王,他就不信瀟瀟不動心,而這裡面還隱藏著將來他會為周王追封,死後哀榮的努力。

      陳瀟聞聽少年又是娶回家,又是生孩子,一張清麗如雪的臉頰難免羞紅成霞,芳心跳了下,羞怒道:「你……你這花言巧語,誰要給你生孩子?」

      但聽到賈珩之言,少女卻有些說不出的觸動,只覺心旌搖曳,難以自持。

      她生了孩子給父王承嗣傳承香火?

      是了,這個也好,而且血脈也沒有問題,只是她……也要生孩子?

      少女念及此處,似乎腦補了一幕,自己抱著孩子奈著,然後那張面孔忽然就變成了那張熟悉的面孔,越想畫面越詭異,心頭暗暗啐了一口,連忙驅散那些紛亂思緒。

      正在失神之間,卻見那少年已經湊近過來,熟悉的溫軟氣息帶著幾分親昵。

      良久,賈珩看向玉顏彤彤的陳瀟,輕笑道:「以後就按我說辦了,女婿半個兒。」

      陳瀟秀眉之下,目光嗔惱含怒地看向少年,冷哼一聲,分明懶得搭理賈珩。

      拿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抿了抿粉潤的唇瓣,容色重又恢復清冷,問道:「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去長公主府上。」賈珩拉過陳瀟的素手,輕聲說道。

      長公主府

      已是午後時分,冬日冷風在庭院中呼嘯而過,吹動的庭院中梅花樹沙沙作響。

      後院廂房之內,門窗緊掩,內里溫暖如春,花香宜人。

      著朱紅衣裙的麗人,如瀑青絲綰成雲髻,現出明潔如玉的額頭,此刻坐在西窗下的床榻上,手中拿著針線,正在聚精會神地縫製著衣裳,咸寧公主與李嬋月在不遠處的小几旁,各自拿著一本話本瞧著。

      一架仕女屏風旁的長條桌子之後,一襲鵝黃襖裙的元春,則是與憐雪翻看著內務府送來的簿冊,其上記載著甄家多達一百三十家的產業,密布在揚州、金陵、杭州、蘇州等多處繁華地界,以三大織造局為核心,幾乎編織出一張大網。

      這幾天隨著甄家的抄家,各項財貨已經封存、歸檔,因為有了甄家或主動、或被動的配合,這場抄家大幕也漸漸進入了尾聲。

      咸寧公主放下手中的話本,盈盈起得身來,少女身姿苗秀,一身水綠色襖裙,來到麗人跟前兒坐下,輕笑問道:「姑姑,這天兒倒是越來越冷了,先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京?」

      這幾天,京中的端容貴妃給咸寧公主來了書信,說是天寒地凍,臨近年關,讓咸寧公主及早回京。

      晉陽長公主將手中小孩的衣裳放在手中,輕笑說道:「就這兩天吧,你先生不是已經在準備船隻了嗎。」

      因為賈珩返程回京,不僅僅是自己,還有一些來自濠鏡的匠人還有紅夷大炮要先運抵京城,前後準備的周期就比較長。

      咸寧公主拿過晉陽長公主手中的小孩兒的衣裳,心思有些複雜,語氣莫名說道:「這些讓下人縫製就是了。」

      這兩天,隨著晉陽長公主與賈珩的一些平常說話,也讓咸寧公主知曉孩子之事,心思難免有些異樣。

      在宮裡待得久了,自然知道母以子貴的道理,孩子就是兩人感情的羈絆。

      「自己縫製的放心一些,再說,平常閒著也沒什麼事兒。」晉陽長公主眉眼如畫,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孩子的緣故,那張國色天香的芙蓉玉面愈見溫婉、美艷的氣韻,有著經歷歲月之後的優雅知性。

      咸寧公主笑了笑,說道:「嬋月小時候,也沒聽說姑姑給她縫製過衣裳。」

      晉陽長公主:「……」

      瞪了一眼咸寧,偷偷瞧了下小郡主,見其低頭看書,蹙眉說道:「又胡說,嬋月小時候的衣裳不少都是我一針一線縫製的,再說嬋月小時候的事兒,你知道?」

      咸寧公主清眸閃爍,低聲說道:「那時候我都是記事的呀,那時候聽母妃說,姑姑可懶了,十指不沾陽春水。」

      晉陽長公主聞言,柳眉倒立,嗔惱道:「你就聽你母妃在背後編排本宮。」

      其實,麗人當年收養小郡主的時候,更多是以玩鬧的心態,還處於如果生孩子不是為了玩,那將毫無意義的芳華之齡。

      現在是自己的孩子,再加上到了一定年齡,心頭感觸又另當一說。

      聽著兩人的敘話,李嬋月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冊,明眸皓齒的少女,眸光凝露地看向麗人手中的嬰兒衣裳,心頭嘆了一口氣。

      元春放下手中的帳簿,輕步走到麗人近前,勸說道:「殿下,還是不要太勞累了。」

      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衣裳放下,蹙了蹙秀眉,說道:「這會兒都過了晌兒了,人還沒回來?」

      這幾天的中午,賈珩時常到長公主府上用飯,等到晚上才回寧國府輪流陪著釵黛,偶爾還要去尋甄晴,關注一下毒婦的心理狀態。

      元春柔聲說道:「殿下,珩弟他想來是有著公務牽絆住了罷。」

      兩人正在說話的工夫,外間一個嬤嬤稟告道:「永寧伯來了。」

      晉陽長公主語氣輕快說道:「這說著說著,就回來了。」

      咸寧公主已經起身向著外間迎去,迴廊之上,正好見著在嬤嬤引領之下快步趕來的賈珩以及陳瀟。

      這幾天,賈珩處置了各地公務以後,就會來長公主府坐坐,主要是陪著麗人安胎、養胎,前三個月往往比較危險,不可大意。

      「回來了?」晉陽長公主迎將過去,笑意盈盈地看向那少年。

      這幾天,許是因為懷了賈珩孩子的緣故,麗人心頭被一股欣喜和甜蜜充斥著,雖然沒有到一孕傻三年的地步,但看著賈珩的目光,也時而痴痴怔望。

      這也是賈珩想著讓晉陽在金陵待產的緣故。

      元春美眸凝睇而望,看向那少年,彎彎秀眉之下的美眸盈盈如秋水。

      這幾天,元春對懷有身孕的晉陽長公主,心頭未嘗沒有羨慕。

      賈珩點了點頭,將身上的披風解下,遞給一旁的咸寧公主,說道:「剛從錦衣府過來,北靜王從京中傳了聖旨過來。」

      落座下來,從元春手中接過酥酪茶,輕輕喝了一口,在這等寒冷的冬日,那種家庭的溫馨之感格外強烈。

      咸寧公主落座下來,好奇問道:「父皇給先生什麼聖旨?」

      賈珩道:「徹查楚王遇刺一桉,揪出趙王餘孽,另外就是如急切之下難有進展,催促回京,共商備虜大計。」

      元春將豐潤的身姿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那雙柔潤如水的美眸氤氳著關切,柔聲說道:「珩弟,那趙王餘孽還沒有查到嗎?」

      迎著眾人目光,賈珩道:「經先前一事,他們自知暴露行跡,已經潛藏了起來,錦衣府的探事現在根據一些蛛絲馬跡還在調查,但這些人藏匿極深,還需要時間。」

      晉陽長公主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麼多年,這些人還是不死心。」

      當年皇兄的手段的確是有些不光彩,腥風血雨之中,株連了那麼多人,那些人的後代時隔多年以後果然再次尋仇。

      或許這就是因果報應?

      念及此處,不由看向那蟒服少年,眸光瀲艷的目光中就有一些複雜。

      咸寧公主轉而看向晉陽長公主,說道:「姑姑,這趙王……」

      「這些都是一些前朝的隱秘,上一代人的恩怨,你就別打聽了。」晉陽長公主收回一些思緒,輕聲說道。

      咸寧公主聞言,面色有些怏怏,每次都是當著先生的面欺負她。

      晉陽長公主抬眸看向賈珩,問道:「這幾天船隻都準備的七七八八,你什麼時候啟程?」

      賈珩道:「我想著先讓人帶著這些人乘船返京,我這邊兒查了桉子,再押著多鐸北上。」

      晉陽長公主想了想,說道:「這樣也好,兩邊都一起趕路也不太好,你府上那些姐妹呢,也是坐船回去吧?」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船隻已經準備好了,讓她們乘著一艘船,趁著天還不太冷,河面還沒結冰,先行坐船返回京城。」

      如果是馬車,路上要顛簸許多,沒有坐船平穩、安全。

      賈珩說著,看向面上若有所思的晉陽長公主,道:「有一樁事兒想和殿下單獨商議一下。」

      他回京之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晉陽,其實也希望著晉陽能夠隨他一同回去。

      但是如果晉陽回去,等到顯懷……怎麼在太后以及天子面前圓過這個謊言?他現在還沒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底氣。

      所以,還是要先等等。

      晉陽長公主螓首點了點,看向一旁的元春,柔聲說道:「讓元春也隨本宮一同來吧。」

      等會兒萬一兩個人點起火來,也好讓元春救場。

      咸寧公主見此,秀眉挑了挑,目光瞟了一眼晉陽長公主,拉過李嬋月的手,去尋著陳瀟說話。

      賈珩則是與晉陽長公主、元春離了廂房,前往書房。

      進入書房,賈珩就拉著晉陽長公主的手,兩人歪靠在床榻上,賈珩拿過一雙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商議什麼事兒?這般鄭重?」晉陽長公主抬起雍麗玉容,美眸關切地看向賈珩,好奇問道。

      賈珩低聲說道:「其實也沒別的事兒,就是想問問你,是在江南這兒待著,還是隨我一同回去。」

      晉陽長公主柔聲道:「在江南吧,你那邊兒不是要專心備虜?本宮就先不回去了,正好在這兒還有甄家的一些產業還有財貨需要接手和變賣,待到明年開春,或者在這兒將孩子生下來都沒什麼。」

      賈珩點了點頭,道:「你過年不回去,太后那邊兒會不會催著你回去?」

      「母后那邊兒還好,本宮常常進宮見著,只要時常過去信箋,三五個月不見也沒什麼的,等實在沒法子,那時候本宮就說找了個男人,生了個孩子。」晉陽長公主打趣說道。

      賈珩笑問道:「那太后要問起男人是誰呢?」

      晉陽長公主輕笑說道:「母后哪會去問?本宮又不是小孩子,有資格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當然……你還是有些特殊,不能告訴她。」

      賈珩一時語塞,道:「好吧。」

      晉陽長公主將螓首靠在賈珩懷裡,玉顏現出恬靜,柔聲說道:「元春還有秋芳她們兩個在這兒陪著我,你年前或者年後就能找個由頭自己過來一趟,比如查桉、整飭水師什麼的。」

      賈珩輕輕撫著麗人的肩頭,道:「我會抽時間過來,到時候無非辛苦一些,騎著快馬也就過來了。」

      他還年輕,辛苦一些倒沒什麼。

      晉陽長公主嗔怒道:「如果嫌辛苦就別來了,反正你忙起來,有時候十天半月都不找我一回的。」

      賈珩伸手攬過麗人的削肩,溫聲道:「這半年都是太忙了,從河南到淮安的,在京里時候還不是天天找你?」

      元春在不遠處坐著,提起茶壺,沏著茶湯,豐潤雪膩的臉蛋兒上略有羨慕地看向兩人。

      她什麼時候也能……

      愈見豐腴、美艷的麗人這般想著,不由偷偷伸手撫了撫自家小腹。

      賈珩道:「你在家好好養胎,頭三個月還有後面幾個月都比較險著,有什麼事兒別自己處置,也別出去上哪兒去,我班師回京以後,年前肯定要過來一趟的。」

      晉陽長公主聽著少年絮絮叨叨的叮囑,心頭湧起陣陣暖流,凝眸看向那少年,柔聲說道:「府上有元春、憐雪她們,平常內務府外間的事兒有她們處置,我不會累著的。」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將錦衣府的府衛都留在這兒護著,瀟瀟也留在這兒陪著你,我擔心那個趙王餘孽再刺殺皇室。」

      楚王遇刺一事,也給他敲響了警鐘,晉陽還有她的孩子是他最為珍視之寶,一點閃失都不能有。

      最近需得從錦衣府和江南江北大營中選出一批精銳,明里暗裡保衛著。

      這個藉口都是現成的,楚王遇刺以後,需要這麼一批人在暗中高強度保護藩王、公主,謹防趙王餘孽再行險一擊。

      晉陽長公主嫣然一笑,柔聲說道:「你放心好了,本宮在府中哪也不去,就安安分分給你生孩子。」

      說到最後,將螓首靠在賈珩懷裡,享受著片刻的寧靜時光。

      原本就想有個他的孩子,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上天真是待她不薄了。

      賈珩心頭也有幾分欣然,溫聲說道:「晉陽,那我聽聽孩子。」

      晉陽長公主婉麗眉眼見著一抹羞嗔,說道:「這都還沒有顯懷的,你上哪兒聽去?」

      麗人雖無生產經驗,但這幾天尋著一些上了歲數的嬤嬤了解不少知識。

      賈珩輕聲道:「我聽聽。」

      說著,掀開被子,趴在麗人的小腹上做傾聽之狀。

      晉陽長公主看向那少年趴在自己肚子聽著,晶瑩玉容上的笑意緩緩現出,柳葉細眉之下的目光漸漸痴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





    上一頁 ←    → 下一頁

    我真的長生不老傭兵的戰爭我在末世有套房當醫生開了外掛儒道至聖
    重生軍婚:首長,早上好穿越絕色毒妃:鳳逆天下快穿:男神,有點燃!萬年只爭朝夕末世大回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