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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之挽天傾 - 第735章 甄晴:還用你說?字體大小: A+
     

    第735章 甄晴:還用你說?

    揚州,鹽院衙門

    不知何時,重重煙雨緊鎖庭院,庭院中梧桐樹颯颯而動,青檐碧甍的門樓之上,微雨落於斑駁歲月的檐瓦上,浸潤過青黑色苔蘚,匯成涓涓細流,以“噼裡啪啦”的韻律,落在廊檐下的青磚之上,洇潤着石頭鋪就的臺階,溼漉一片。

    書房之外,陳瀟一身錦衣飛魚服,英眉微蹙,纖纖潔白的骨節,握着一把繡春刀站在廊檐下,因自小練習過武,聽力敏銳,雖風雨掩蓋,但依稀可聞書房裡廂之內的絲絲異響。

    書房之中,帷幔四及的繡榻,兩側金鉤紮起的瓔珞起躍上下,時束時散。

    賈珩輕輕扶着甄晴的腰肢,二十多歲的花信少婦,因爲生育過一子,體態豐腴,低聲道:“晴兒。”

    甄晴膩哼一聲,這次已是沒有任何力氣再去糾正賈珩的稱呼問題,明玉皎潔的額頭,以及鬢角汗水顆顆細密而下,一張妖媚如罌粟花蕊的玉容,玫紅氣暈沿着秀頸以及臉蛋兒密佈。

    賈珩拍了一下磨盤,躺將下來,說道:“你這次準備在金陵待多久?什麼時候回京?”

    甄晴美眸微垂,居高臨下看向那少年,顫聲說道:“你問……問這個做什麼?待兩個月吧,好不容易回來一次。”

    賈珩拉過麗人的纖纖素手,在甄晴頗見詫異的目光注視下,十指相扣,解釋道:“仔細別摔倒了。”

    甄晴豔冶、嬌媚的臉頰,早已紅若丹霞,鳳眸嗔怒流波地看向賈珩,羞惱道:“就你懂得多。”

    真是一套又一套的,也不知還和哪個狐狸精試驗過。

    賈珩眉頭皺了皺,低聲說道:“伱四叔,他既然覺得自己有本事,讓他和沈邡先折騰着,我這邊兒倒是不急。”

    “你晚上不見着他們一面?”甄晴秀眉蹙了蹙,秀頸微微揚起,雲髻之上的金釵步搖垂下的流蘇輕輕畫着圈兒,聲音微微發顫道:“這樣的話,老太太還有父親那邊兒……該疑慮了。”

    賈珩道:“不見他們兩個了,等到了金陵再去你們家。”

    甄晴想了想,玉容酡紅,貝齒咬着櫻脣,道:“那好吧,四叔這次辦的不對,我覺得他後面還要再起波折。”

    賈珩冷聲說道:“有這樣的禍根,是敗家之因。”

    甄晴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他怎麼也是我四叔,雖然爲人魯莽糊塗了一些。”

    說着,狹長清冽的鳳眸,眸光似是眯了眯,輕聲說道:“當初賈家不是還有個賈赦,後來倒是因爲牽連到走私草原一案,流放到貴州?”

    她隱隱覺得可能是眼前之人,使了什麼手段除了內部的隱患,但當初走私一案明明是忠順王着人檢舉、彈劾。

    賈珩道:“是流放到貴州,身爲武勳,卻走私草原,實在不可理喻。”

    甄晴秀眉蹙了蹙,抿了抿脣,說道:“對了,那個咸寧公主是怎麼回事兒?”

    賈珩看向正在深蹲的麗人,問道:“什麼怎麼回事兒?”

    “京裡有風向說,父皇想要將咸寧許給你,我這個當嫂子的,就想問問你這個當事人。”甄晴輕笑了下,說道:“你們兩個當初一同去河南平亂,我當初就覺得不簡單,後來果然聽說你們……以後等你娶了咸寧,咱們說不得就是一家人了。”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賈珩眉頭皺了皺,輕聲說道:“所以,我還要喚你一聲嫂子。”

    甄晴玉頰紅暈流淌,譏誚說道:“你原也該喚着,說來,父皇對你真是聖眷不衰,你都有了妻子,還這般橫插一槓子。”

    念及此處,心頭甚至都有幾分嫉妒,父皇對這人的寵信,幾乎比親兒子都要強上許多。

    賈珩冷笑一聲:“那世上怎麼有你這樣的嫂子,睡着小姑子的男人?”

    甄晴羞惱道:“還不是你這個害人精害的。”

    賈珩將臉轉過一旁,說道:“當初究竟是誰使出那等下作手段?倒打一耙是吧?行了,忙你的吧,我都快睡着了。”

    甄晴:“……”

    美眸嗔怒地看向賈珩,臉頰羞紅成霞,擰着賈珩腰間的軟肉,頭髮雲髻上的一根金釵步搖瓔珞流蘇畫着圈,這在以往對麗人而言,自是很少做出,但許是方纔作踐之故,楚王妃自覺在賈珩面前幾無一絲體面,但恰恰也不用裝腔作勢。

    過了一會兒,在甄晴的嗔怒目光中,耳畔聽到一句話:“磨磨嘰嘰的。”

    旋即,足心朝天,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兩人緊密相擁,幾如回形針,至於礙事的丹紅衣裙,方纔就在賈珩的幫助下去除。

    甄晴玉顏微紅,似張未張的一線美眸嫵媚流波,緊緊摟着賈珩的脖子,臉頰抵着砰砰直跳的胸膛,芳心之中也不知什麼滋味,檀口微微張開,喃喃道:“子鈺。”

    賈珩也緊緊擁住甄晴,低聲道:“怎麼了?”

    他在試着征服這個毒婦,否則也不會回形針,而這個毒婦何嘗不是想讓他爲她死心塌地?所以還不停拉着甄雪。

    甄晴睜開潤意微微的美眸,豔若桃李的臉蛋兒失神片刻,抿了抿粉脣,低聲道:“沒什麼。”

    如妹妹所言,這個混蛋炮製人的手段太多了,她覺得或許這輩子都離不了這個混蛋了,但決不能告訴他,不然他一定會得意洋洋,然後藉此拿捏於她。

    賈珩堆着雪人,低聲道:“莫名其妙。”

    其實也能猜得到一些,甄晴愈發放得開,那種靈慾合一的感覺對麗人想來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衝擊,想着讓他永遠成爲她的裙下之臣。

    至於他,在暗暗等待着甄晴深陷其中,然後即行抽離,甄晴這種女人,一味對她好,是絕對不行的,必須全面壓制她,然後等着她氣急敗壞。

    賈珩壓下心頭的一些打算,忽而問道:“雪兒那邊兒怎麼樣?”

    甄晴輕笑了下,似覺得頗爲有趣,低聲說道:“妹妹還不是那樣,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還得你尋她纔是。”

    可這人偏偏還就喜歡妹妹這種欲拒還迎的,她下次是不是……

    賈珩默然片刻,輕聲道:“她本不該牽連到這些事兒上,是你的野心害了她,我才憐惜她一些。”

    甄晴忍不住冷笑一聲,惱怒道:“那我呢?你就狠心對我百般作踐?毫無憐惜?”

    這也是甄雪覺得自家姐姐纔是玩物的緣故,不說先前,就說方纔,雖說賈珩並不覺得過分,但甄晴與自家妹妹相比,就覺得賈珩不要太過分。

    賈珩轉眸,伸手輕輕撫着甄晴汗津津的雪膚玉容,輕輕擦着汗水,說道:“你這是吃醋了?”

    “誰會吃你的醋?”甄晴聞言,芳心一跳,惱羞成怒,嬌嗔道。

    又是說得兩個人跟兩口子一樣,說來說去,她和他不過是……

    賈珩伸手擁着甄晴,看向那張白裡透紅的豔麗容顏,輕聲說道:“你如沒有那麼多大逆不道的想法,我也會對你好一些。”

    甄晴嬌軀微顫,幽幽道:“我也就這麼點兒念想,不然我這輩子活着也沒什麼意思。”

    賈珩道:“怎麼沒意思?你是王妃,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再說現在不挺有意思的嗎?”

    “等王……他就藩,我只能待在封地,不得外出。”甄晴鳳眸閃爍,自嘲一笑說道:“只怕你那時候也不好見我一面,久而久之,早就將我拋之腦後了。”

    賈珩默然片刻,面上做出思忖,輕聲道:“好像也是,如果我想你了,總不能去找楚王喝酒,將他灌醉,抱着你在他身邊兒…”

    甄晴聞言,只覺一股羞臊涌上身心,膩哼一聲,狠狠地掐了一下賈珩,這個混蛋又在胡唚,說着說着都有畫面了。

    不過,花信少婦也不知如何,許是賈珩說的多了,漸漸脫敏之故,心底卻沒有那般難以接受,反而生出一股異樣。

    嗯,不是,她怎麼能這般?

    都怪這混蛋,剛抱着她時,還在耳畔不停問着,是王爺還是他……這個混蛋,怎麼有臉問出來的?

    賈珩目光見着古怪,低聲道:“你好像很期待的樣子。”

    肌膚相親之時,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都能放大,這個甄晴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滾!你個下流胚子。”甄晴玉容惱怒,粉拳如雨點兒一般捶着賈珩,卻被賈珩輕鬆制服。

    甄晴玉顏微紅,氣喘微微,壓下心頭的漣漪,冷哼一聲,秀眉之下,微潤美眸幽晦閃爍,低聲道:“你就算不幫我,也別壞我的事兒,不然…”

    “嗯,又發狠呢?”賈珩皺了皺眉,抱着甄晴又是一陣…

    甄晴早就綺豔如霞的玉頰,羞紅如血,貝齒咬着櫻脣,低聲道:“你混蛋啊。”

    這人沒完沒了?

    賈珩輕聲道:“好,咱們不說這個了,每次一說就要吵起來。”

    他非要讓這個甄晴扳過來不成,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等時機合適之時甄晴就會知道,離了他,似乎那心心念唸的皇后之位,可能也沒什麼滋味可言。

    比如宋皇后,皇后之位也就那樣,得多少年沒……也不知都是怎麼過來的。

    “是你非要說。”甄晴秀眉彎彎,玉容慍怒道。

    兩個人說着話又膩歪了一會兒,賈珩看了一眼外間煙雨飛揚的庭院,輕聲道:“天色不早了,也該走了,別讓人起疑了。”

    雖說兩人在一起談着軍營機密,但待在一個屋裡太久,總會讓人起疑。

    “女官都是我的心腹,倒也不妨事。”甄晴如花蕊的玉顏生暈,嫵媚流波的美眸生出一抹凌厲,問道:“你身旁跟着的那個錦衣將校?”

    其實,原本有相疑的嬤嬤,私下裡嘴碎,但已經被她處置掉了,身邊兒的都是年輕的女官,也是多年的心腹,家人性命都在她手上捏着,縱有相疑,也只當不知。

    她和他需得謀個長久之策,她覺得除卻他總是喜歡氣人之外,別的也算合她之意。

    “她是女衛,也是我的心腹,沒什麼事兒。”賈珩輕輕捏了捏甄晴的臉蛋兒,溫聲道。

    陳瀟反正已經是現場怪了,倒也不用怎麼避諱。

    甄晴聞言,柳葉眉微微蹙起,盈盈如水的美眸見着幾分思索,方纔那錦衣府衛看着容顏俊美,柳眉鳳眼,的確不像是男子。

    賈珩點了點頭,扶起甄晴,整理着衣裳,旋即,拿起手帕遞將過去,然後去倒着香茗,伴隨着嘩啦啦的水蒸氣騰騰而起,氤氳而起一股清香,來到香爐近前,填上冰綃、香片,伴隨着檀香嫋嫋而起,室內空氣爲之一新。

    甄晴一隻雪白的藕臂撐着,起得身來,整理着衣裙,盈盈而來,往日凌厲的清音嬌軟發膩,道:“那我回去就那般說了。”

    她這時候也不好回去,只怕要被看出端倪。

    賈珩走到近前,看向妖媚華豔的玉人,喚住甄晴,說道:“等會兒。”

    說着,行至近前,伸手給甄晴重新扶起散亂的金釵步搖。

    甄晴詫異目光漸漸收回,轉而眼神柔潤如水,任由小自己七八歲的少年,輕輕扶着自家的金釵步搖,整理着衣裳,芳心深處也有絲絲甜蜜涌起。

    在麗人漸漸安靜的神情中,賈珩又拿着一方潔淨的手帕,輕柔地攢着麗人臉頰,還有脖頸的汗珠,叮囑道:“你先回你和雪兒的莊園裡沐浴一下,打發個女官報個信就好,就說也沒見到我好臉色,你也好回去好好休息,一看昨天都沒睡好,眼裡都有血絲了。”

    說着,輕輕撫着甄晴的眼角只覺綺韻在指間絲絲縷縷流溢。

    “嗯。”甄晴擡起美眸,凝神看向那溫言叮囑的少年,盈盈如水的美眸中倒映着少年俊美容顏的輪廓線條,一時間,默然不語。

    相比上次,這次好像對她又溫柔了一些,嗯,是因爲方纔伺候他嗎?果然是個下流胚子。

    賈珩看向肌膚白裡透紅的麗人,捏了捏豐潤白膩的臉頰,說道:“好了,王妃風華絕代,美豔不勝。”

    本就是一塊兒沃土,換人耕耘之後,頃刻間物產豐饒,果實累累。

    “還用你說?”甄晴膩哼一聲,嗔怪說道,她原就是最漂亮的,不然也不會讓這人對她這般……癡纏和迷戀。

    而後,麗人整理了下妝容,緩緩出了書房,仍是照例先去了一趟茅廁,洗了洗手。

    賈珩則是來到書案,拿起一方簿冊,隨意翻閱着,然後神清氣爽地出了廂房,彼時,已近傍晚時分,天色昏暗,微雨紛飛,遠處影影綽綽的屋檐飛脊籠罩在一片蒼茫當中。

    賈珩看向一臉冰霜之色,捉刀而立的陳瀟,面色沉靜如水,問道:“有了新消息?”

    “汪壽祺從金陵過來了,派人下了拜帖,準備登門拜訪,想要求見你一面。”陳瀟鼻翼微動,秀眉緊蹙,聲音又是冰冷幾分,也不知是對剛剛望風一事耿耿於懷,還是因爲別的。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等我沐浴之後,就去見他,還有呢?”

    “程家的人也招供了,現在又牽涉到鮑家還有黃家,接下來怎麼辦?”陳瀟問道。

    賈珩沉吟片刻,低聲道:“先審訊着派錦衣府緹騎封鎖兩家莊園,以防兩家的子弟轉移財貨,如果有了實憑,即行搜捕拷問。”

    見着還亦步亦趨跟着的陳瀟,問道:“還有事兒?”

    “少年之時,戒之在色,你這般沉湎酒色,荒淫無度……不是長久之計。”陳瀟秀眉之下清眸閃光,冷聲說道。

    她覺得有必要規勸於她這個堂弟,如果將來真的御極天下,這般不知節制下去,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賈珩詫異地看向陳瀟,少頃,輕笑說道:“你…你不瞭解我,不過原也是一番好意,從今日起,我戒酒就是。”

    陳瀟:“???”

    什麼戒酒,這和酒有關係嗎?他平常都不怎麼飲酒,她是讓他節制一下,哪一次都折騰好幾個時辰,還有那個楚王妃甄晴一看就是個妖妃,蛇蠍毒婦。

    “好了,我去沐浴了,回頭咱們再說。”賈珩轉頭看向陳瀟,低聲說着,不由伸手輕輕捏臉,不過這次沒有再刺激陳瀟,就是普通的捏臉。

    陳瀟:“……”

    羞惱地看向快步進入廂房的少年,緊緊攥住了腰間的繡春刀。

    回去之後,需和姑姑說說纔是,否則,他這般荒唐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及至夜幕降臨,雨水似是繁密了一些,賈珩換上一身蜀錦青衫直裰,來到前廳,此刻汪壽祺已經等候了好一會兒。

    一見賈珩,汪壽祺連忙起身相迎,拱手說道:“老朽見過永寧伯。”

    賈珩打量了下汪壽祺,問道:“汪老爺不是在金陵辦事,怎麼有空過來?”

    汪壽祺嘆了一口氣,說道:“老朽在金陵,也沒想到馬家和程家竟如此膽大,膽敢派人劫持錦衣府的大獄,老朽聞訊之後頗爲震驚。”

    賈珩道:“現在兩人已經落網成擒。”

    汪壽祺道:“永寧伯,老朽斗膽想請教一下,鮑家與黃家兩家,究竟是怎麼說的?”

    賈珩道:“兩家家主在劫獄當晚就在程家,也有共犯之嫌,且先前就查出事涉向東虜走私一案,正在查證,先前汪老爺不是也這麼說?”

    汪壽祺聞言,面色凝滯了下,並未接着這話,說道:“不知永寧伯,這案子最終如何審理?”

    這幾家別是將鹽運司虧空一案再扯將出來,那時纔是誰都跑不了。

    “勾結東虜爲開國以來的大案,最終還是要遞送到神京,請求聖上下旨處置。”賈珩面色平靜,反而寬慰了一句說道:“汪老爺不必擔憂,只要其他鹽商沒有和東虜有着勾結,都不用擔心受得此案波及。”

    汪壽祺心頭的擔憂卻沒有自此打消,面色頓了頓,蒼老目光灼灼地看向賈珩,說道:“永寧伯最近可還有空,聽聞江北大營重新整飭,募訓兵丁,老朽再尋幾家朋友爲捐輸兵餉,以濟營務。”

    賈珩沉聲道:“汪老爺太過客氣了,江北大營一應餉銀,原是戶部和南京兵部撥付,也不能一直讓揚州本地商賈破費,這於國家經制有害無益。”

    所謂捐輸,不過還是從運庫中拿的銀子而已,左手倒右手,等查清鹽運庫中虧空,這些人拿了朝廷多少銀子都要交還回來。

    汪壽祺聞言,心頭憂慮更甚。

    賈珩道:“汪老爺,明天我要再次去金陵,只怕不能在揚州鹽院衙門,有什麼事兒等回來再說。”

    說來,也有幾天沒見到黛玉了,黛玉不知該擔心成什麼樣子。

    汪壽祺點了點頭,拱手告辭,心事重重的離了揚州鹽院衙門。

    待汪壽祺走後,陳瀟走到近前,問道:“汪壽祺這是嚇到了吧?”

    賈珩道:“揚州八位總商,一下子被掃了一半,再加上揚州城中都是我的兵馬,怎麼可能不慌?接下來就是等他們的選擇,是投之於江南,還是投之於江北。”

    如果和沈邡攪合在一起,不用說,還有一番爭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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