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紅樓之挽天傾» 第712章 黛玉:珩大哥,怎麼又……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紅樓之挽天傾 - 第712章 黛玉:珩大哥,怎麼又……字體大小: A+
     

    鹽院衙門

    賈珩與黛玉二人落座,黛玉坐在林如海身旁,時而夾起菜餚,給自家父親碗裡放着,顯然心情不錯,倒也不怎麼偷看賈珩。

    顯然將賈珩先前的叮囑放在了心上。

    三人用罷飯菜,品茗敘話。

    林如海擡眸看向對面的少年,大笑道:“子鈺,先前已打發了人去相請齊閣老,齊閣老已經答應相見,等晚一些,見上一面。”

    齊昆目前住在驛館之中,因爲賈珩要避諱鹽商耳目,就不好登門拜訪。

    賈珩點了點頭,道:“那我等會兒在軒室等他。”

    說來也巧,正在這時,果然外間的老僕來報,內閣大學士齊昆來了。

    黛玉將一泓清水的明眸收將過來,盈盈起得身來,心頭仍沉浸在方纔的欣喜與甜蜜中,輕聲道:“爹爹,你和珩大哥會客,我先回房了。”

    林如海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自家女兒眉眼間的喜色從何而來,但仍是面帶慈和笑意,道:“玉兒去罷。”

    “哦?”齊昆詫異問道。

    一言不合就…感覺完全有些招架不住,可她也不知怎麼了,明明覺得一直這樣親暱不妥,每次都生不出推拒之心。

    揚州離金陵也很近,不多一會兒都能到達。

    黛玉微微閉上星眸,而手中的鏡子也貼心地被少年拿過,不至落在地上。

    黛玉“嗯”地應了一聲,眸光盈盈如水地看着那少年,從梳妝檯前拿過一面鏡子,遞將過來。

    齊昆道:“專商引岸之制難以爲繼,那不如如以前明開中之法,系邊事、鹽事於一體,雙管齊下,政務相佐。”

    黛玉罥煙眉之下,星眸熠熠流波,定定看向那少年,芳心一時間有些羞,輕聲問道:“珩大哥見完客了?”

    他這是辦事不力,被京中的天子換人了。

    事實上,如果是賈珩在年初過來,齊昆甚至還會心生反感,但經過與一衆鹽商心力憔悴的鬥智鬥勇後,已經改變了想法,現在只想早些打開局面,以完鹽法革新,重回神京。

    賈珩想了想,叮囑道:“那姑父多帶一些護衛,我撥付給姑父一百錦衣緹騎暗中保護姑父。”

    少女此刻一身水藍緞面竹葉梅花刺繡圓領袍白色繡花馬面裙,兩個人隔着一方棋坪,相對而坐,一手執黑,一手執白,燈火彤彤而映。

    齊昆聞言,心頭一震,連忙離座起身,見禮道:“臣齊昆恭請聖安。”

    我拿伱當親戚和好友,你怎麼下得去手?!

    自家纖纖小手落在那少年掌中,黛玉嬌軀輕顫,連忙垂下螓首,一張白玉無暇的臉頰染緋,綺麗明豔,如霞暈紅,抿着瑩潤閃光的粉脣,完全不應。

    鴛鴦一身水荷色長裙,頭上梳着辮子,手中捏着棋子,白膩如雪的鴨蛋臉面,幾個雀斑無減清麗不說,還見着幾分俏皮。

    原是想送着戒指,但記得好像給寶釵送過了,寶釵平時也有帶着,手鐲也不行,給鴛鴦送過,兩人下着棋時,不定會出現這一幕場景。

    林如海笑了笑,輕聲道:“這個倒不必,鹽院也有鹽丁相隨護送,路上也沒什麼危險。”

    劉積賢道:“都督,海防廢弛已久,不是一日兩日,不少官軍的戰船甚至不如那些走私販私的快,都督如欲剿滅海盜,單獨靠着沿海衛所、水師,所能有限,江寧府內有戰船,江南大營也尚有一萬水師駐守。”

    “大爺過來了?”紫鵑連忙喚了一聲,臉上笑意盈盈。

    賈珩笑了笑,問道:“已經談完了,姑父,人送走了?”

    林如海見此,也不好推辭,只能默默接受着這番好意。

    鴛鴦清麗眉眼笑意盈盈地看向那少年,問道:“林姑娘剛吃罷飯,下了兩盤棋,大爺過來給林姑娘講着故事?”

    賈珩落座下來,落座在黛玉身旁,拉過黛玉的素手,湊在少女耳畔低聲道:“妹妹,想我了沒有。”

    不過鴛鴦也在,他再是臉大,也不好當着鴛鴦的面去與黛玉親暱。

    賈珩眉頭皺了皺,目中冷色翻涌,道:“這麼多人?沿海水師,衛所、巡檢這些年都是做什麼,怎麼能縱容彼等聚盜成如今之勢?”

    “開中法行至近日,如不募民在邊疆進行商屯,商賈見無利可圖,豈會雲集響應?況且北境近年以來連年大旱,流民遍地,豈得屯田?”賈珩問道。

    目的無非是海貿通商,以及確立葡萄牙在濠鏡的租借地位。

    當從陳瀟口中得知女真潛入揚州境內以後,他就讓劉積賢派人調查相關女真敵寇以及金沙幫的消息。

    而這一切,引起了濠鏡的一位來自葡萄牙貴族官員,也是當地總督的注意,後來聽聞是大漢永寧伯,掌握軍機的貴族,就想要與賈珩談談。

    肌膚勝雪,幾乎是不見一絲瑕疵,粉脣瑩潤泛光,唯一可能存在問題,就是線條有些清削,可能不夠豐潤,此許是嬌羞,微微側過臉去。

    劉積賢道:“據濠鏡那邊兒說,那些紅毛鬼初始不願提供火炮炮管技術,但得知是大人主事,又說可以引進匠工,幫着我大漢造炮,但需要和大人面談。”

    手鐲、戒指、簪子、耳環,香囊,還有什麼來着,可送的東西就這幾樣。

    賈珩點了點頭,道:“妹妹放心,我已經先行佈置好了,先將消息提前放出去。”

    因爲是密諭,是給本人,林如海在一旁錯愕了下,倒沒有跪下見禮,而是朝神京方向拱手,然後旁觀着賈珩與齊昆謀事,心頭微訝。

    齊昆這時接過奏疏,閱覽着其上文字,語氣不無欣然,問道:“聖上這是決心廢綱鹽之法了。”

    黛玉看着那個簪子,目光盈盈如水,芳心甜蜜不勝,低聲道:“珩大哥以往送過,怎麼又送我東西?”

    賈珩從懷中取出,輕輕展開紅布。

    所以,這些都是潛在的雷。

    其實在揚州鹽院衙門頗有一些不方便,雖然林如海沒事兒不會進自家女兒的閨房,但如真是瞧見了,他估計會被亂棍打出鹽院衙門。

    黛玉蛾眉之下,星眸眸光楚楚動人,玉顏羞紅成霞,偷瞧了一眼那少年,一手攥着手帕,低聲道:“是紫鵑買的。”

    賈珩道:“聖上就是知曉此事棘手,所以纔派我過來督問此事。”

    “上次是生兒禮,這次是不一樣的。”賈珩低聲說着,忽而附耳在黛玉耳畔說道:“定情之物。”

    齊黨與賈珩不睦,天下皆知。

    不是好好商量嗎?怎麼請出了聖諭?

    “聖躬安。”賈珩朗聲說着,唸誦着其上文字,道:“揚州鹽務,遷延日久,與國事有弊無利,今軍機大臣,永寧伯賈珩南下揚州,主察鹽務弊案以及革新創制之事,唯望齊卿與永寧伯多加協商,綢繆試行革新鹽法,殷豐朝廷國庫,欽此。”

    自來揚州,也有段日子沒與鴛鴦膩在一起了。

    “此事還離不得齊大人綢繆,不論以何法大行於世,而專商引岸之制,行將朽木,已至廢黜之日。”賈珩在取得事情主導權之後,反而對齊昆的態度溫和許多。

    他根本不想試探,直接先聲奪人,而且有一個計劃也需要齊昆幫忙。

    正好,氣象更始,辭舊迎新,待抱殘守缺的揚州鹽商清掃之後,才能大行鹽政新法。

    賈珩笑了笑,道:“齊閣老,先不論這些,不管是以何法,彼等敲髓吸骨的國之蠹蟲,都要清掃一空。”

    黛玉:“……”

    賈珩沉聲道:“齊大人先行與那些鹽商扯皮,待過一段時日,待錦衣那邊兒有着進展,齊大人可以先前運司失火一案威脅鹽商,向錦衣求援,試探他們的動向。”

    黛玉坐在裡廂,正在與鴛鴦下着圍棋。

    賈珩轉而問道:“先前戶部倒賣官糧的案子,齊閣老審訊到哪一步了?”

    林如海笑道:“子鈺來揚州也才幾天,先前惦念軍機樞密,都在江北大營整軍。”

    其實,這也是多鐸想讓金沙幫在淮揚等地更大聲勢的緣故,從南方搞亂陳漢,東南一亂,漢廷稅源不穩,雪上加霜。

    賈珩緩緩道出,聽的齊昆時而凝眉,時而舒展,道:“如此一來,彼等以我等爭執不休,或起了坐山觀虎鬥的心思。”

    不大一會兒,齊昆與林如海寒暄着進入軒室,看向那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靜如淵,靜靜品茗的少年。

    “珩大哥,唔~”黛玉玉容嗔喜交加,擡起盈盈如水的清眸,想要說些什麼,卻見那暗影欺近,脣瓣又是被再次噙住。

    賈珩握着黛玉的素手,纖纖柔荑,滑膩嬌嫩,輕聲問道:“妹妹在府上時候,所戴首飾都是自己挑選嗎?”

    黛玉讀懂了賈珩的意思,芳心卻生出一股羞臊,這她爹還在一旁看着……再不敢多待,在紫鵑以及襲人的陪同下,返回廂房。

    “嗯。”黛玉柔聲說道,微微垂下螓首,目光不由循上,只見圓領錦袍的白領與那脖頸交相輝映,而光潔的下巴在燈火下,橘黃柔和。

    齊昆道:“但這些總有法子可想,眼下確實迫在眉睫。”

    再之後,葡萄牙海戰打敗了荷蘭,到現在問題又日漸複雜化。

    “這?”黛玉驚訝地看向少年拿起一個簪子,不明所以。

    本來還想讓齊昆在前面吸引鹽商的注意力,但因爲鹽商的妥協,又起了一些變化。

    黛玉驚訝道:“咦,鴛鴦姐姐這手鐲好漂亮,好像與我的同款?”

    在這一刻,羣釵環視,珠輝玉麗,賈珩與誰都沒有對視,而是目光落在圍棋棋坪上,問道:“你們兩個下圍棋呢?”

    幾人寒暄着,落座下來,開始敘話。

    這些事情還是要和齊昆訴說的,唯有如此,才能讓其配合、策應行動。

    黛玉罥煙眉之下,星眸明澈閃爍,恍若倒映出人影一般,掩嘴輕笑道:“好呀,金陵那邊兒也是祖宅。”

    齊昆聞言,也沒有追問,而是沉吟片刻,轉而問及另外道:“永寧伯也要查運司虧空?”

    賈珩道:“我拿一面鏡子給妹妹看看。”

    齊昆思忖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

    明天去江北大營就會提及此事,想來暗中之人也會有所動作。

    “火炮之器呢?可有消息傳來?”賈珩問道。

    怎麼說呢,黛玉肌膚相親時的生澀、忸怩情態,有些特別,是一種他從來沒有感觸過的特別,很難用言語形容。

    但不同於寶釵,黛玉有些戀愛腦,用情太深,上頭起來,一個弄不好,不好收場。

    真是千頭萬緒,因揚州鹽務之事而來,但還有一堆事要處置,相比之下,整飭鹽務要簡單許多。

    “聖上明言,於此案徹查到底,不枉不縱。”賈珩頷首說道,道:“而今,鹽務積弊除舊迎新,朝廷上下,泰半目光矚集揚州,此外齊大人還要與我唱一出雙簧。”

    “崇明沙那幫走私的金沙幫,人數不少,大約有三四千人,他們船工、水手衆多,漂泊海上,無固定匪巢,這些年做着走私的生意,官府緝私不力,索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勢大了許多。”劉積賢道。

    黛玉垂眸看去,只見鏡中那少女雲髻之間,髮簪垂落的薄翼蝴蝶輕輕盪漾而起,似每一次都撩動着已經波瀾暗生的心湖。

    眼前少年向來以足智多謀著稱,在京城之中就查過不少棘手的案子。

    賈珩望向黛玉離去的背影,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目光掩藏而下,盯着茶盅上蕩起的漣漪,心頭不由陷入思索。

    沿海走私猖獗,這等擁船漂泊的海寇,以爲有強盛的經濟實力,就可以豢養打手以及船工,而三四千人的數量,甚至可以做出很多大事了。

    他早有此意,彼等鹽商、勳戚侵吞鹽利,不得不無整飭。

    賈珩點了點頭,看向笑意明媚的鴛鴦,對上那柔潤依戀的目光,輕聲道:“去罷。”

    嗔怒地看了一眼少年,垂下螓首,抿了抿泛着瑩潤光澤的櫻脣,過了一會兒,才平復了心神,隨意起着話題道:“珩大哥,鹽務上的事兒怎麼說的?”

    正這般想着,外間僕人稟告,內閣大學士齊昆領着扈從已經登門,林如海連忙去迎接。

    賈珩凝眸看向少女嬌小玲瓏的耳垂上的翡翠耳釘,沒話找話問道:“妹妹,這耳釘挺漂亮的,從哪兒買的?”

    賈珩放下茶盅,看向齊昆,拱手一禮道:“齊閣老,京中一別,風采更甚往昔了。”

    賈珩看向那張清麗如畫的臉蛋兒,輕聲道:“想着送一件東西,但也不知送妹妹什麼纔好,就這個吧,妹妹每天早上梳妝的時候能看到。”

    關於鹽商與女真可能存在勾結情事,這些還沒有具體的證據,等有了實證,那時,就是另一層面的問題,但這些還不能與齊昆透露。

    至於黛玉的性格,他覺得不會改變,如果改變,也就不是黛玉了,但磨合之後的改觀還是有着。

    賈珩當初給趙毅以及軍器監的徐庭業的命令是購置火炮,學習技術,最好引進生產線,前者還好說,購置少量火炮,問題不大,但後者其實就很有難度了,需要招募匠師。

    齊昆面色微頓,目光看向對面一臉莊肅之色少年,問道:“未知永寧伯有何高見?”

    賈珩這幾天都會回來給黛玉將這講着話本,而鴛鴦幾個丫鬟,有時也會旁聽,聽着那少年講着一個個纏綿悱惻的故事。

    賈珩道:“鹽稅之利,淪落於奸商滑吏之手,先前齊閣老前腳派人查兩淮運司歷年結餘稅銀,後腳鹽運司一場大火,賬簿文牘化爲灰灰,聖上龍顏震怒,以爲必有奸弊,同時,對彼等之斑斑劣跡,深惡痛絕。”

    可以想見,黛玉會比之前那種若即若離麻煩幾分,親之前,他還能忽冷忽熱地吊着,親之後,與黛玉漸漸進入熱戀期,勢必要接受林懟懟的洗禮。

    待鴛鴦離去,紫鵑也與雪雁使了個眼色,一時間襲人也出了廂房,其實是紫鵑在外放着風。

    不僅男人喜歡反差,女人亦然。

    賈珩溫潤目光看向那星眸躲閃的黛玉,低聲道:“情難自禁,妹妹會原諒我的,是吧?”

    神京方面派永寧伯來此察糾奸弊,想來也是爲了應對鹽運司案牘庫失火一事,這件案子,他的確查不了,此非朝廷錦衣介入不可。

    林如海點了點頭,落座下來,說道:“人送走了,齊閣老明天打算去鹽場一趟,我也過去隨行。”

    兩人議着細節,而後齊昆出言告辭,賈珩目送着林如海將齊昆送出鹽院,放下茶盅,眺望着外間的雨霧出神。

    兩人正說着話,林如海也從外間而來,進入軒室之中,見到正在敘話的二人,問道:“子鈺,在談事?”

    “大人。”伴隨着一道沉穩的聲音,錦衣府北鎮撫使劉積賢,從外間大步進入軒室,向那身形昂藏,負手而立的少年抱拳道。

    賈珩卻目光平靜地看向齊昆,反問道:“先前,齊閣老不是如此?”

    過來一小會兒,黛玉細氣微微,玉顏暈紅,已是無力依偎在少年肩上,顫聲道:“珩大哥,怎麼又……”

    在前明嘉靖年間,葡萄牙人事賄賂賄賂廣東當地的官員,而後陳漢立國,忙於南征北戰,以及打擊殘明勢力,顧不得濠鏡,這些葡萄牙人逐漸聚居在濠鏡,竊據漢土。

    齊昆聞言,面色變幻,拱手道:“臣齊昆,謹遵聖諭。”

    林如海見着這一幕,默然不語。

    這時,鴛鴦盈盈起得身來,微笑地看向那少年,輕聲說道:“大爺和林姑娘說話,我去給林姑娘準備熱水。”

    賈珩輕聲道:“姑父不要推辭了,對那些人不得不防。”

    賈珩道:“齊大人,這是一封密諭,鹽法革新一事,表面仍由齊大人負責,賈某主要肅清積弊。”

    齊昆聞言,眉頭凝了凝,問道:“永寧伯有何籌劃?”

    “嗯,見過了,敲定了一些事兒,別的也沒什麼。”賈珩凝眸,目光溫潤地看向眉眼精緻如畫的少女,輕聲道:“明天去江北大營,將一些手尾處置一些,等後天咱們就去金陵。”

    一時間,廂房之中就剩下賈珩與黛玉二人。

    賈珩朝黛玉點了點頭,給少女使了一個眼色……等回頭找你。

    齊昆面色一肅,說道:“運司迭年虧空,數目巨大,但這些鹽商行鹽諸省、府、州縣,牽涉衆多,積重難返,現在彼等又對鹽法革新阻撓重重。”

    之後,賈珩又與林如海說了幾句話,然後也不多言,離了軒室,來到黛玉房裡。

    怎麼好端端問着她這些?

    但心底卻有幾分與以往接觸不同的體驗,也說不出什麼,念及往日那開口閉口都是天下蒼生的少年,忽而問着你帶着什麼首飾,心頭覺得荒謬之餘,總有一股說不出的甜蜜和歡喜。

    “嗯,也不全是,在府裡時候,都多是買什麼就戴什麼,我平時也不怎麼挑首飾。”黛玉似乎習慣了這種狀態,聲音漸漸鎮定下來,只是芳心仍有幾許嬌羞。

    此刻,天色未至深夜,時辰還是戌時,雨夜悽迷,廊檐之下的燈籠隨着夏風搖曳不停,暈下一圈圈彤彤如火的燈影。

    本來,他是想與黛玉順勢膩一會兒的,方纔還不覺,可事後回味起來……真的有些欲罷不能。

    劉積賢低聲道:“女真人潛藏無影,卑職秉承着不打草驚蛇的策略,只能暗中打探,目前仍未尋到落腳之處,但是金沙幫的消息倒是摸清了一些。”

    “我來給妹妹戴上吧。”賈珩輕聲說着,拿起簪子。

    其實,這個叫反差……

    黛玉聞言,嬌軀輕顫,目光微動,心中只是回想着四個字,定情之物?

    賈珩皺了皺眉,一時間覺得其中牽涉衆多,面色微頓,低聲道:“等這邊兒的事兒忙過之後,我親自過去一趟。”

    鹽業國營有一個被當下士林詬病的地方,國家壟斷,與民爭利,既然必定與齊昆有着分歧,那麼就暫時不提出來,慢慢使其接受。

    至於賈珩,則是先一步前往軒室等候,品着香茗等候。

    “既是如此,要去一趟金陵了。”賈珩沉聲道。

    賈珩沉吟片刻,沒有如面對水裕一般先期試探,而是直接開口道:“齊閣老,有上諭。”

    賈珩拿起簪子,別入黛玉的雲髻,旋即端詳看向明潔額頭之下,梳着空氣劉海兒的少女,那雙似楊柳舒捲的罥煙眉之下,星眸粲然明亮,一如迢迢星河。

    說着,從袖籠中取出一份奏本。

    “正是此意。”賈珩道。

    賈珩轉過身來,看向劉積賢,問道:“又有什麼進展?”

    齊昆打量着對面的少年,也還了一禮,道:“永寧伯也是愈發英姿勃發。”

    正在下棋的兩人,都是放下棋子,擡眸看向那青衫直裰的少年,黛玉柳眉星眼之中,見着一抹羞嗔之意。

    “不是,就是過來看看。”賈珩點了點頭,落座下來,從紫鵑手中接過茶盅。

    賈珩看向劉積賢,靜待其言。

    齊昆面色陰沉了一些,道:“此案經過訊問,潘汝錫並不知情,其孫潘向東夥同戶部侍郎錢樹文、倉場侍郎匡世升,並一干戶部屬吏所謀,此間卷宗,鞠問辭供詳備,正要發往神京。”

    賈珩輕聲道:“有了一些定計,與那位齊閣老也商量好了,想來不久之後就有結果了。”

    這幾天他往來於揚州鹽院衙門、江北大營之間,別的也沒哪兒去,想來也能安安揚州鹽商的心。

    黛玉“嗯”了一聲,想了想,低聲問道:“方纔問着鴛鴦姐姐的事兒,她說她家裡的人都在金陵看房子?”

    這一路上,一些事情,她也看在眼裡,心頭也有一些猜測。



    上一頁 ←    → 下一頁

    時空長河的旅者凡人修仙傳英雄聯盟之開掛直播系統陰陽代理人大瞬移時代
    未來天王我的冰山美女總裁崛起於帝國時代神醫狂妃:天才召喚師神醫小萌妃:王爺,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