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紅樓之挽天傾» 第560章 賈珩:這覆舟水是蒼生淚,不到橫流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紅樓之挽天傾 - 第560章 賈珩:這覆舟水是蒼生淚,不到橫流字體大小: A+
     

    第560章 賈珩:這覆舟水是蒼生淚,不到橫流君不知

    府衙,後堂

    已是晌午時分,賈珩起得身來,喚着外間的親兵,打了一盆涼水,洗了把臉,拿過毛巾擦着就向外間而去。

    這時候,夏侯瑩進入廂房廳中,拱手道:“賈大人,剛纔緹騎來報,派往千戶鄭親王府的錦衣護送着鄭衛兩藩向府衙而來,就在路上,蔡遊擊已經與孟大人前往鄭衛藩邸。”

    在劉積賢以“意圖謀逆”爲名,將又驚又懼,又怒又急的鄭衛兩藩誆騙出來後,蔡權就召集了京營鐵騎圍攏了鄭王藩邸。

    賈珩點了點頭,將毛巾遞給一旁的親兵,好奇問道:“咸寧殿下這會兒醒了吧。”

    說話間,來到廊檐下。

    這時正是晌午時分,日光明媚,陽光普照大地,剛剛補了覺的賈珩,頓覺頭腦清明,精神一振。

    這時,從西跨院的廂房中,咸寧公主也起得牀來,少女換了一身嶄新的飛魚服,因沐浴過後,臉蛋較之先前的蒼白、憔悴,無疑氣色紅潤、白膩如雪,彎彎柳葉細眉下,明眸熠熠閃爍,清笑喚道:“先生,你也醒了。”

    賈珩也輕笑了下,打量着眉眼英麗的少女,問道:“殿下餓了吧?兩位藩王來此,我讓後廚準備了一些酒菜,正好一同用些。”

    咸寧公主螓首點了點,輕聲道:“我也想見見這兩位堂叔。”

    賈珩道:“等會兒穩住這兩位,先將欠繳的稅糧收回,再論其他。”

    “嗯。”咸寧公主輕聲應着。

    此刻,鄭成親王、衛康親王在僮僕、長史的扈從下,乘着馬車來到河南府衙。

    這座府衙,雖不是第一次來,但兩位藩王這次卻心情沉重。

    鄭成親王深深吸了一口氣,強打精神,心頭冷嗤:“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爲天子堂兄,在河南府從來就沒有想過謀逆,縱有一些違制僭越事蹟,可歸根到底沒有反跡,這賈珩小兒再是羅織罪名,百般構陷,也註定無人相信!

    “王爺,下官怎麼覺得這有些不尋常。”這時,王府長史官孫循眉頭緊皺,目光閃過一絲疑惑,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收買洛陽千戶所的魯慶山不假,可那是爲了遮掩不法之事,蓄養私兵,私藏甲兵,這又是從何談起?

    此刻,衛康親王胖乎乎的圓臉上同樣見着倉惶之色,而王府長史官卓先安目中卻現在思索之芒。

    就在這時,劉積賢面無表情,道:“兩位王爺,請。”

    衛鄭兩王也只得下了馬車,勉強保持着鎮定,隨着劉積賢進入了河南府衙。

    然而一進去就覺得官衙氣氛不對,無他,到處都是錦衣衛士和京營兵卒進進出出,反而不見河南府的官吏身影。

    鄭成親王臉色陰了陰,只當是將河南府衙改成了帥帳,故而裡外以軍卒守衛,故不疑有他。

    衛康親王的長史,卓先安眉頭緊皺,不知爲何,愈發覺得裡面蒙上一層迷霧。

    事實上,一般人誰也不會想到,把兩王誆騙出來,只是爲了“抄檢府庫”,等兩藩回去,突然發現家被偷了,糧倉被人搬空。

    鄭成親王與衛康親王驚疑中,隨着錦衣緹騎進入衙堂,忽而就是一愣,只見內裡已擺了幾桌酒菜。

    而一個身穿蟒服,目藏銳芒的少年,正自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身旁簇擁着幾個佩繡春刀、穿飛魚服的錦衣衛。

    鄭成親王心頭沒來由生出一股懼意,只得暗罵了一句天子鷹犬,他老陳家的狗,才恢復過來。

    鄭成親王領着王府長史官孫循,喝問道:“賈大人,不知喚本王來此何事?”

    衛康親王面色不虞,不耐煩道:“這位賈大人,我等爲國家宗藩,按制應待在王城看守宗廟社稷,你喚我們來此何意?”

    衛王長史官卓先安皺了皺眉,“待在王城”四個字在心頭一閃而過,心頭一緊,細思卻不得要領。

    “兩位王爺稍安毋躁,坐。”賈珩目光掠過鄭王、衛王兩人,鄭王歲數要大一些,身形高大,眉骨聳立,顴骨凸出,目光銳利,衛王身形相對矮胖,胖乎乎的圓臉,此刻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鄭成親王冷哼一聲,也不多言,當先落座下來,身旁的王府長史官孫循站在身後,看向賈珩的目光見着思索。

    衛康親王也落在鄭成親王小几對側的椅子上,胖乎乎的臉上全無笑紋,神色不善地看着少年。

    賈珩手中拿着一摞簿冊,笑了笑道:“我錦衣府駐洛陽千戶所千戶魯慶山,原是奉命保護兩位王爺,不想兩位王爺竟勾結其人,讓他向朝廷遮掩兩位王爺在府中的謀逆之事。”

    “賈珩,我等何曾有着謀逆之事?你這是羅織罪名,栽贓陷害!”衛康親王當先忍不住,臉上的肥肉跳了跳,怒斥道。

    鄭成親王雖然沒有憤然而斥,但用一雙擇人而噬的目光死死盯着那蟒服薩少年。

    他來的路上也想明白了,如果這位天子爪牙想要陷害他,他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給他一個好看!

    賈珩道:“那衛王如何解釋,你爲何收買洛陽錦衣千戶所千戶,又爲何蓄養死士?又爲何私藏甲兵,究竟意欲何爲?”

    衛康親王憤然道:“本王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本王從來沒有蓄養死士,也沒有私藏甲兵!”

    賈珩給劉積賢使了個眼色,旋即,劉積賢拿出一份簿冊,展開而視,唸誦道:“崇平六年三月初五,魯千戶在紅袖酒樓與衛王府長史官卓先安偶遇,兩人至包廂相談甚歡,封三千五百兩銀子給魯千戶。”

    “崇平六年五月五,魯千戶前往衛王府做客,夜宿衛王府,席間飲酒歡暢,衛王贈兩名美姬給魯千戶。”

    “崇平八年正月初一,魯千戶受邀到衛王府,得贈金五百兩,絹兩千匹。”

    “……”

    一樁樁、一件件,落在鄭、王兩藩耳畔,讓兩王臉色陰沉不定,身旁的長史也是面帶懼意。

    賈珩端起茶盅,道:“兩位王爺,爾等如此費盡心機地拉攏魯千戶,意欲何爲?方便造反,不爲朝廷所察?”

    衛康親王此刻已是面如死灰,無言以對。

    鄭成親王臉色同樣不好看,這雖然念着衛王府的,但誰知道有沒有他鄭王府的?

    不,一定有。

    賈珩看向二人,似笑非笑道:“河南受災已久,兩位王爺在地方府縣瘋狂購置糧田,將流民招募爲家丁、僮僕,爲他們打造兵器、盔甲,現在應該有幾千人吧,不知兩位王爺準備何時起事?”

    “你血口噴人!”鄭成親王心頭一寒,道:“我們一大把歲數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我們何曾有反心?賈子鈺,你不要欺人太甚?”

    賈珩道:“造反可不論歲數,漢太祖高帝劉邦五十多歲還能當皇帝,兩位王爺老驥伏櫪,也未可知。”

    鄭成親王、衛康親王:“……”

    咸寧公主此刻就在夏侯瑩旁邊站着,這位冷美人嘴角都不由噙起來一絲笑意。

    她如何不知這是先生在嚇唬兩位堂叔。

    賈珩道:“兩位王爺,這蓄養死士,私藏甲兵的罪名,在下可要向聖上奏報了。”

    這等事從來都是可大可小,這兩位蓄養死士,私藏甲兵的確是有的,但也可以將其界定在家丁、護院中。

    衛康親王急聲道:“那不是死士,只是一些看家護衛,哪裡是什麼死士?”

    鄭成親王面色變幻了下,心頭暗凜,此刻完全被這少年拿捏住了。

    “是不是,本官已經奏報給聖上鈞裁,不過聖上因河南之事憂心上火,會不會因此龍顏大怒,嚴厲懲治,說實話本官也不知道。”賈珩說到此處,看向一旁的咸寧公主,道:“殿下。”

    此言一出,衛、陳兩王心頭一驚,都是齊刷刷看向那着飛魚服,容顏俊美的錦衣衛,方纔倒是沒有留意。

    這時,咸寧公主心領神會,看向兩位親王,道:“兩位王叔,父皇爲河南之事憂慮萬分,聽到敗報,甚至吐血暈倒……”

    說到最後,聲音就有幾分低沉。

    按說天子的龍體安恙屬於重大機密,但那一次吐血暈倒爲朝野百官矚目,自然也沒有瞞的必要。

    鄭成親王此刻眯了眯眼,後背生出一股刺骨寒意。

    天子驚聞噩耗,龍體有恙,可以說正是對諸藩猜忌心重的時候,如果突然爆出他們蓄養死士,私藏甲兵,天子盛怒之下,後果不堪設想!

    衛康親王面色頓了頓,心頭也有幾分悚然。

    給了兩位藩王時間消化信息,賈珩冷聲道:“還有一樁事,朝廷現在正在剿寇,但大軍至此,糧秣軍需饋給不足,據河南府尹說,鄭、衛兩藩,拖欠河南府府庫的稅糧多達數百萬石,如今應該歸還了。”

    至此,鄭成親王聞言臉色微變,心頭恍然大悟。

    說來說去,還是因爲米糧,所以謀逆是假,敲竹槓是真?

    可轉念一想,就覺得不寒而慄。

    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這賈珩拿了他們的小辮子,他們根本身不由己,如果連同拖欠府庫稅糧也奏稟於上,不敢想象盛怒的天子,會做出什麼事來。

    趙、周兩王,前車之鑑未遠。

    衛康親王此刻臉色變幻,心頭差不多如鄭王作想。

    至於衛鄭兩府長史官卓先安、孫循兩人已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分明是早就設好的圈套!

    衛康親王道:“賈大人,本王願意贊同孟府尹先前所提之議,先行償付三十萬石米糧,以饋軍需。”

    這正是孟錦文先前提議的,由衛康親王出三十萬石,鄭成親王出四十萬石,先將這一難關渡過。

    “晚了。”賈珩冷聲說道。

    現在已經不是兩成的問題,而是衛、鄭兩藩要將欠繳糧稅都要補齊,而且還要接受崇平帝的處置,或是削爵,或是圈禁。

    一個在幾十年間,累計拖欠了一百五十萬石,一個幾十年間,累計拖欠了兩百萬石,這些都要補齊。

    “三成!”衛康親王心頭一寒,連忙說着。

    旋即改口道:“五成!”

    賈珩看了一眼面如土色衛康親王,說道:“兩位王爺先用午飯,現在河南府尹正調集稅吏,追繳虧空,缺多少米糧,自行去取。”

    衛康親王:“???”

    什麼叫自行去取,這是抄了他們的老巢。

    鄭成親王此刻也是心頭一沉,恍然明白過來,問道:“你誆騙我們!”

    他們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賈珩看向鄭成親王,冷聲道:“王爺,這不是什麼誆騙,單憑爾等拉攏錦衣千戶,欺瞞朝廷,招募流民,私藏甲兵,就足以削爵、圈禁,怎麼,王爺還要臨死抱着這些身外之財嗎?”

    鄭成親王臉上又紅又白,只覺如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太師椅上。

    賈珩看着兩位藩王,心頭冷哂。

    其實這就是一個先後順序的問題,如果他先催繳糧餉,待到與其爭執一番,再行提及這些,就有威脅、逼迫之意,反而容易激起兩位藩王的抗爭心思,一定程度上可能釀成流血事件。

    不說後果嚴重的話終究有些不妥當。

    現在兩位藩王在崇平帝因河南民亂吐血暈倒一事驚懼交加,那麼花錢保全自身就成了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這就是心理學的錨定效應。

    咸寧公主看着兩位藩王頹然的一幕,眨了眨鳳眸,不知爲何,總覺得有着一種說不出的震撼。

    她好像睡一覺,先生就擺平了這兩位藩王。

    好像已經不需要她通過太后那邊兒的親戚,幫着從中間說和。

    賈珩看了一眼咸寧公主,道:“殿下,這都晌午了,坐下用午飯罷。”

    說着,轉眸看向癱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兩位藩王,道:“這都中午了,兩位也一起用些,等會兒也好向神京書寫自辯奏疏。”

    鄭成親王冷哼一聲,並不理會。

    而衛康親王原就餓了,收拾下肉痛的心情,開始用着午飯。

    鄭成親王看了一眼拿着筷子用着飯菜的咸寧公主,心頭嘆了一口氣。

    連公主都被派來隨軍平叛,可見朝廷對開封失陷的驚怒。

    ……

    ……

    鄭王府

    就在鄭成親王在錦衣緹騎的護送下,乘着馬車向着河南府衙去後的半個時辰後,這座坐落在洛陽城西北方向山麓的宮城,正在門口持刀境界,焦急等待鄭成親王返回的李典軍,忽而面色微變,轉頭問着一旁的親兵道:“什麼聲音?”

    這時鐵蹄踏過青石板路的聲音,策馬奔騰,震耳欲聾。

    “大人,是京營的騎兵!”親兵面帶懼色地看向遠處大批的騎卒,驚聲說道。

    隨着這幾天京營騎卒大批進駐洛陽城,不僅僅是洛陽城的百姓,就連鄭、衛兩藩的親衛,也看到了朝廷騎卒的威武雄壯軍容。

    李典軍看着黑壓壓的騎卒隊伍,同樣倒吸了一口涼氣。

    “唏律律……”

    隨着馬蹄聲亂,刀槍碰撞盔甲的金鐵聲音,果勇營遊擊將軍蔡權勒停座下駿馬,高聲道:“圍起來,接管宮城!”

    “你們要幹什麼?”李典軍面色大變,上前喝問道。

    “奉節帥之命,洛陽有賊寇潛入,可能危及王府,我等要接管防務,還不速速退開!”蔡權冷喝道。

    李典軍看着往來呼喝的騎卒,目中掙扎些許,心頭一懼,止住了身後蠢蠢欲動的兵丁,道:“讓他們接管宮城!”

    不說真要火併起來,自己兵少,人家兵多,根本拼不過的問題,就是王爺不在此地,他也不好擅自作主,對抗朝廷京營大軍。

    與此同時,衛康王府的宮城也大致發生類似的情形,鎮守典軍完全沒有搞清狀況,就爲大批京營騎兵圍攏起來,繳了軍械,接管宮城。

    宮城內的嬪妃以及鄭、衛兩藩的子嗣,都是驚懼地看着這一幕。

    而後,河南府尹孟錦文以及河南府的治中、通判領着的大批衙差、文吏,開始進駐着鄭衛二藩王府,向着二藩宣讀河南府的官文,奉命查檢府庫,追繳拖欠錢糧,一輛輛馬車往來其中,開始搬運錢糧。

    等到天近傍晚,斜陽晚照,河南府的衙差終於在數萬京營兵卒的協助下,將鄭、衛兩藩府庫的米糧點清,湊齊了歷年欠繳數目,陸續轉運至太倉以及官方府庫,作爲此次京營剿撫河南民亂的軍需儲備。

    至此,困擾京營大軍剿寇、撫民的巨量糧秣問題,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被賈珩特務、兵馬的鎮壓下徹底解決,追繳回米糧三百五十萬石。

    此刻,河南府府衙中,兩位藩王已經被大批錦衣緹騎重新護送至藩邸,不過王府衛隊以及僮僕、家丁都被繳了軍械,以京營兵馬接管了宮城防務,以錦衣府衛士嚴加“控制、保護”了兩位藩王,等候朝廷方面崇平帝的旨意。

    一座飛檐斗拱、朱樑黛瓦的八角涼亭中,兩人並排而立,低聲敘着話,正是賈珩與咸寧公主。

    “先生,糧秣之憂已解,先生怎麼還愁眉不展?”咸寧公主妙目流波地看着身旁身形頎立、修長的蟒服少年。

    她只覺今日倒宛如做夢一樣,在先生的一番調度下,本來她以爲要扯皮幾日的糧秣催繳,就雷厲風行地完成。

    賈珩道:“方纔聽孟府尹所言追繳而來的稅糧不過是鄭衛兩王,藩邸幾座糧倉的一半儲藏,如今河南百姓屢被天災,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甚至不能餬口,可宗藩窮奢極欲、奢靡無度,無怪乎賊寇反旗一樹,汝寧開封府縣百姓聞而響應,遍地烽火,勢大難制。”

    這在後世的階級史觀中,他就是鎮壓農民軍的劊子手,妥妥的封建反動勢力。

    咸寧公主聽着這話中的激盪心緒,心有所感,不由頓了步子,原是清冷的目光柔波盈盈,丹脣輕啓道:“先生。”

    賈珩擡頭看向西方天際的彤彤晚霞,絢麗如雲錦嘆道:“這覆舟水是蒼生淚,不到橫流君不知……”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有人生來就在羅馬,有人生來就是牛馬。

    咸寧公主聞言,心頭一震,白璧無瑕的臉蛋兒怔怔片刻,品着這兩句話,一剪秋水波光瀲灩,柔婉地看向那少年,只見那臉上許是因爲夕霞照耀,堅毅如刀的眉峰,似乎影影綽綽籠在遠處的金紅大日下,巍峨高立,如泰如嶽。

    春山黛眉下的晶燦明眸閃了閃,忽而心頭那種怦然,幾是抑制不住。

    不遠處的夏侯瑩,原本按着繡春刀昂然而立,聞聽這感慨,一如清霜的臉上也有幾分動容。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樣的句子,以二人之見聞廣博,自是聽過,可這番感慨,更見悲憫之心和興衰之嘆。

    這是武勳?不對,這種胸襟氣度,說是內閣閣臣都有人信。

    (本章完)



    上一頁 ←    → 下一頁

    總裁的私有寶貝神話版三國極品美女校長網遊之逆天戒指大唐神級駙馬
    和嫂子同居的日子老衲要還俗惡魔就在身邊妙手仁醫重生之軍嫂萌娃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