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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之挽天傾 - 第285章 京中靜居,等待機緣字體大小: A+
     

    第285章 京中靜居,等待機緣

    閣樓之中

    聽着賈珩的安慰,晉陽長公主先是芳心一寬,繼而嗔白了賈珩一眼,道:“你當本宮是小孩子呀。”

    賈珩抱着身姿豐腴,甜香撲鼻的麗人,面色頓了下,鎮定了下心神,附耳問道:“殿下,忠順王爺爲何如此得聖上信重?”

    晉陽長公主感受着耳畔傳來的熱氣,按捺着芳心之中的羞喜之意,美眸現出回憶之色,道:“當年皇兄還在潛邸,爲雍王時,與忠順王爺關係尚可,待皇兄繼位後,就有幾分厚待,況天家也需得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否則天下如何看?”

    說白了,就是立一個牌坊,否則陳漢皇室的臉面就過不去。

    晉陽長公主說着,一張芙蓉玉面扭轉過來,鄭重道:“當年之事,你知道吧?”

    “知道一些,但具體細節肯定沒有你這個當事人知之甚深。”賈珩輕聲說話間,又是噙住那兩瓣桃花。

    無他,突然認真的御姐,太勾他的心火了,總想欺負欺負她。

    “唔~”

    晉陽長公主嚶嚀一聲,眼眸微微閉起。

    許久,脣分,冬日午後的陽光,透過軒窗,塗着紅色眼影的美眸仍眯成一線,似在回味、陶醉方纔的熾熱糾纏。

    麗人秀頸上戴着的那串兒珍珠項鍊,也再一次向賈珩現出所有面目,在雪白、豐膩中,被賈珩的手掌賞玩。

    項鍊翻身越嶺,滾碾了一路軟香。

    直到那食中二指觸及蓓蕾,輕攏慢拈。

    麗人嬌軀劇顫,柳葉細眉之下,一雙如水美眸睜開,嬌嗔薄怒,掙脫道:“別……別鬧。”

    纖纖柔荑一把抓住賈珩的手,嗔怒道:“你這登徒子,不許你輕薄本宮。”

    賈珩聞言,也只得偃旗息鼓,伺機而動。

    他覺得晉陽長公主也挺有意思的,明明都是一個孩子的媽了,身體的本能抗拒反應,還像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一樣。

    簡直……讓人頭大。

    導致他一時拿捏不住麗人什麼心思。

    只能跋山,不得涉水。

    這就有些苦了他賈某人,頭大如鬥,心火燎原。

    這時,麗人將賈珩的手在掌中把玩着,將一白皙硬朗,一纖美修長的達兩個手掌比對着大小。

    嗯,說來有些搞笑,賈珩的手比長公主小了那麼一丟丟兒。

    晉陽長公主見得這一幕,那張旖麗、嬌媚的芙蓉粉面上現出笑意,忍俊不禁。

    花枝輕顫中,眉眼之間的成熟、明媚風韻一點點流溢開來,丹脣輕啓,笑道:“你這手比本宮的手,怎麼都小一些。”

    說到最後,珠圓玉潤的聲音也有幾分發顫,就是這樣一雙手,方纔極盡輕薄之能勢。

    “誰讓殿下太大了呢。”賈珩附耳,一語雙關。

    再次感受耳垂傳來的思熱,晉陽長公主忍住嬌軀戰慄,嗔道:“你這人,又沒個正行。”

    兩個男女在一塊兒,說着說着,就很容易歪了樓。

    耳鬢廝磨,膩歪了一陣。

    雖未最終真的走到那一步,但也讓賈珩逞夠了口手之慾。

    直到,麗人輕喘着,緊緊捉住賈珩的手,掙脫了下,分明但感受着裙下傳來的炙熱。

    一顆芳心悸動不停,玉容染緋,嗔怪道:“和你說正事兒呢,你又……不老實,等會兒嬋月上來再瞧見了,你趕緊先看看簿冊。”

    賈珩只能先按捺住火氣,鬆開麗人,側過身子,拿過簿冊翻閱着,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還行,你最近多操持着罷,不久之後我要往京營練兵。”

    晉陽長公主這時一邊兒整理着衣襟,一邊兒道:“整頓京營的事兒?”

    賈珩正要開口,卻聽得下方傳來憐雪的聲音,“郡主,殿下就在二樓。”

    “嬋月過來了。”晉陽長公主凝了凝秀眉,臉上現出一抹慌亂,道:“別讓她看出端倪。”

    賈珩點了點頭,整容斂色,朗聲道:“殿下,簿冊我已看過,妥當周全,並無差池。”

    他現在覺得和晉陽長公主,整得就像偷情一樣。

    有時間,真得需要和清河郡主李嬋月好好聊聊,這小姑娘,一直阻攔母親追求幸福,究竟算怎麼回事兒?

    之後,伴隨着一陣由遠及近的輕盈腳步聲,清河郡主李嬋月上得二樓,打量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二人,那張秀媚、清麗的瓜子臉上,似有幾分狐疑之色,柔聲道:“孃親,表姐他們回去了。”

    說着,近得前來,看向賈珩手中的簿冊,好奇問道:“賈先生在看什麼?”

    其實,方纔就聽到了,這是有意在問。

    賈珩道:“惠亨商會下面鋪子的賬簿,殿下剛纔讓我看的。”

    好在這會兒,已看不出什麼門道。

    “哦。”李嬋月輕輕說着,默然不語。

    晉陽長公主螓首點了點,笑道:“嬋月,怎麼不午睡?”

    李嬋月瞥了一眼正翻閱簿冊賈珩,輕聲道:“我不大困,原是擔心娘一個人無聊,就過來陪陪娘,我還尋了一本書來看,娘你不用管我,只管和賈先生說話。”

    說着,拿起一本書,在一旁尋了張椅子,靜靜讀着。

    賈珩:“……”

    他怎麼覺得這小郡主已經看出了一些貓膩,專門過來盯着他和晉陽長公主的。

    當然,更可能是某種直覺。

    擡眸看了一眼晉陽長公主,見麗人那雙媚意流轉的美眸中滿含笑意,似乎覺得賈珩無語的神情實在有趣。

    賈珩見此,又是說了一會兒話,見小郡主始終在一旁“熬鷹”,也只得告辭。

    對小郡主,他只能說總有盯不着的時候。

    出了長公主府,賈珩深深吸了一口氣,騎上馬,本欲向果勇營督促練兵之事,但擡頭看了看天色,想着時間估計不夠,遂作罷此念。

    轉而向着寧榮街行去,打算回了寧府,然後尋曲朗幫着問問忠順王一事。

    只是驅馬行至榮國府,忽地一愣,就見榮府門前石獅子左近的牆角下,籠手蹲着一個年過花甲、頭髮花白的婆子,領着一個穿着棉襖,手中拿着半截兒糖人的垂髫小孩子。

    聽到馬蹄聲,那老太太跨着籃子,站起身來,瞧了過來。

    另一邊兒,榮國府前腆胸疊肚的僕人,見着賈珩,面上討好笑容,道:“珩大爺?”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這位老人家是誰?怎麼在牆角蹲着?”

    其實心頭已有幾分猜測,這份裝束,除了劉姥姥以及孫子板兒,再沒旁人了。

    “賈寶玉初試雲雨情,劉姥姥一進榮國府,昨兒個賞梅時節,寶玉被我扼殺在搖籃中,所以,但劉姥姥這回目卻是續着了。”賈珩目光深深,思量着。

    就在僕人張嘴欲回之時,從榮府裡間快步走出一個婦人,正是周瑞家的,笑道:“珩大爺,這是璉二奶奶的老親,劉姥姥。”

    賈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劉姥姥,衝其點了點頭,目光溫和幾分,問道:“這麼冷的天兒,怎麼不讓這位老人家在角門房裡候着?”

    周瑞家的,轉頭看着那僕人,冷着臉道:“珩大爺問你話呢?”

    那僕人:“……”

    劉姥姥笑道:“多謝這位大爺關照,帶着小孩子鬧騰,別給貴府添了麻煩纔是吶。”

    “那老人家快進去罷,外間冷。”賈珩點了點頭,說着,正要撥馬而走。

    周瑞家的忽然笑道:“大爺留步,剛剛姨太太還往東府尋大爺,說是備了薄宴,感謝大爺前日相送呢,但往東府尋不到人,大爺這會兒得空的話,是不是去姨太太那裡看看?”

    昨天因爲薛蟠遊手好閒,至晚方歸。

    薛姨媽半夜睡不着,就想了想,覺得還是將自家兒子往族學裡送比較好,順便還旁敲側擊一下幫着京中鋪子查賬的事兒。

    賈珩聞言,面色頓了頓,沉吟道:“我過去看看。”

    親戚之間,倒不好太過不搭理人,翻身下馬,將馬扔給榮府的僕人,徑直往裡走去。

    周瑞家的,也笑道:“姥姥,趕緊隨我進去罷。”

    “唉。”劉姥姥看了一眼消失在迴廊盡頭的少年權貴,笑道:“這位珩大爺,是府裡哪位哥兒?”

    哥兒,姐兒,都是對年輕公子、小姐的稱呼。

    周瑞家的,白淨面容上掛着虛假而精緻的笑意,輕笑道:“瞧您老說的,這哪是哥兒?是東府的珩大爺,在外朝爲官兒的,是東西兩府的族長。”

    劉姥姥笑道:“哎呦哎呦,這是大貴人了,剛纔瞧着說話怪和氣的,年紀也不大,是我眼拙咯。”

    周瑞家的笑了笑,暗道,年輕不大是不大,但和氣?

    你是沒瞧着厲害的時候,這兩府除了老太太和政老爺,哪個沒捱過他的訓斥?

    不提劉姥姥如何去見鳳姐,卻說神京城西門外,牟尼院中——

    正是數九凜冬時節,稍顯破敗的廟宇後院,在松柏掩映處,靜靜矗立着一間不起眼的禪房。

    草藥的氣息與檀香的氣息交織混合在一起,周圍裝飾簡素,白紙糊起的窗戶外間,寒風喧囂,冷意自門窗縫隙撲入。

    一個身穿月白色僧袍、身姿曼妙的少女,趴在素色幃幔以銅鉤勾起的病榻之前,凝眸看着躺在牀榻上,正值彌留之際的老尼。

    少女白璧無瑕,清麗的臉蛋兒上,密佈哀慼之色,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隱有淚光點點,喚道:“師父。”

    “妙玉,不要傷心,佛曰,我求圓寂而除欲染,此亦是爲師之願……可,爲師終究修行不夠,還是放不下你啊,待爲師圓寂後,你要怎麼辦呢?”躺在牀榻上的老尼伸手撫摸着妙玉的臉蛋兒,輕聲說着。

    妙玉湊過臉龐,感受到觸碰而來的指尖冰涼,情知生機正在流失,心頭不由更爲悲慼,顫聲道:“師父,我打算帶師父迴轉故里安居。”

    老尼聲音虛弱,中氣不足,道:“你衣食起居,皆不適宜回鄉,況千里迢迢,路途不便,不妨於京中靜居,等待機緣。”

    “等待機緣。”妙玉玉容頓了下,眸光微動,想起身世,一時失神。

    老尼那張如金紙的面容上現出微笑,說道:“你塵緣未了,與我佛也只有一段緣法,花開花謝,聚散無常,以後,你要好自珍重。”

    她這個弟子面相而觀,卻是橫遭劫禍之相,她爲此一直放心不下,不讓扶靈返鄉,正是因爲如今九州寇盜蜂起,她一個孤女,這般回去,只怕會有不測之禍。

    但最近也不知何故,她觀妙玉面相,竟有山窮水窮、柳暗花明之象,許是京中有貴人相助,能夠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老尼擺了擺手,笑了笑,微微闔上雙眸,道:“妙玉,京中靜居,等待機緣,切記切記。”

    約莫過了一會兒,老尼面容安詳,似睡着一般,但撫摸着妙玉臉龐的手緩緩垂下,溘然長逝。

    而後,哭泣之聲響起,妙玉奪眶而出,伏在老尼身旁,哀慟哭泣。

    不多時,隨着忙亂的腳步聲,外間的嬤嬤、丫鬟進來,幫着妙玉爲老尼收拾後事。

    ……

    ……

    再說賈珩這邊兒進了榮國府,就向着梨香院而去,從月亮門洞過了粉影油壁,沿着抄手遊廊行着,過了一會兒,面色頓了下,卻瞧着兩個丫鬟,正是襲人、麝月。

    二婢見到賈珩,臉色齊變,連忙向一旁躲開,垂下螓首,低聲喚道:“珩大爺。”

    賈珩衝二婢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兩個,這是要去哪兒?”

    襲人垂下的螓首微微擡起,那張豐潤的臉蛋兒上,略有些侷促和討好的笑意:“珩大爺,太太喚了我們過去,說是冬兒了,給二爺那邊兒取暖用的獸炭當換一換,還有再將被子換雙新的,暖和一些。”

    賈珩點了點頭,隨口問道:“獸炭是不能用了嗎?怎麼還要換?”

    “太太說上次過去,那炭有不少煙火氣,嗆得慌。”襲人瞥了一眼賈珩,俏聲道。

    賈珩面色不置可否,擺了擺手,道:“去罷。”

    方纔看見劉姥姥,就不由瞧了一眼襲人,只見少女眉角未開,行走之間也無異狀,想來寶玉雲雨情應是沒試着。

    轉念又想起一事。

    “冬日了,這天兒也是愈發冷了,昨兒個見惜春穿得也多少有些單薄,在這邊兒住着,不定照顧不到,等回頭往惜春屋裡看看罷。”

    賈珩面色默然,思忖着。

    他爲賈族族長,以小宗成大宗,惜春作爲正經的東府小姐,與賈珍一事並無涉及,哪怕是爲了示人以大度,也該抽個機會,接過來養着。

    “起碼在我那裡養着,還能是寶玉在西府換無煙炭的待遇。”賈珩思忖着,腳下不停,向着梨香院大步行去。

    剛到梨香院,向守門傳話的嬤嬤說了一聲。

    廂房之中——

    “太太,姑娘,珩大爺過來了。”嬤嬤笑道。

    正在給薛蟠織着一件圍巾的薛姨媽,聞言,面露喜色,道:“珩哥兒這就過來了。”

    連忙吩咐着:“快將人請過來。”

    寶釵同樣擡眸望去,將正在縫製的胸衣,將之遞給鶯兒,讓其拿回去放好。

    “媽午飯後,才請了珩大哥一遭兒,沒有尋到人,看來他這是剛從衙門回來了。”寶釵柔聲道。

    薛姨媽笑道:“可不是?公務忙得不着家,要不等會兒讓廚房做些飯菜,等你哥哥也過來陪着說會話。”

    還是想着學堂的事兒,薛蟠一大早兒,又是一路撒歡兒不知上哪兒廝混去了,薛姨媽只想快點兒將薛蟠送到賈家學堂管束着。

    寶釵柔聲道:“媽,等會兒看人家怎麼說吧。”

    “是這個意思。”薛姨媽笑了笑,忽地想了想,對一旁的同喜同貴說道:“將書架上的那兩本賬簿,趕緊拿過來,放我手邊兒。”

    寶釵:“……”

    母女正說話間,就聽着腳步聲響起,不久,一個身形挺拔,面容朗逸的少年,隨着嬤嬤,挑開棉布簾子,舉步邁入廂房之中,轉過一架屏風。再進入裡廂。

    “姨媽,薛妹妹,可還好。”賈珩問候着。

    在牀榻上坐着的寶釵,容色微頓,起得身來,擡起一張豐美、明媚的臉蛋兒,杏眸盈盈如水,輕喚道:“珩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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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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