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應自己的人,居然是貝爾摩德。
看來這次的任務應該不會很輕松,只是笹島律不明白為什么要大費周章把自己從東京調過來執行任務,難道說組織在美國的行動組成員非常短缺,以至于要從日本調人過來。
作為打工人的笹島律自然不會閑到沒事干去問貝爾摩德這方面的問題,畢竟兩人并不熟悉,雖然他對她還挺感興趣的。
因為貝爾摩德很可能與APTX4869有關聯,所以把關系相處融洽是有必要的,說不準就能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又見面了,Vermouth。”
“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貝爾摩德朝著套房的小吧臺走去,臺面上擺放著各種不同品牌的酒水,她拿起一瓶麥卡倫微笑道:“Blood and sand cocktail,喝過嗎?”
“沒有。”
“是 Whisky和Vermouth都包含在里面的一款雞尾酒。”
貝爾摩德熟練地拿起制作血與沙雞尾酒的材料,放入調酒壺里充分搖合,極為專業的姿勢讓笹島律錯以為眼前是一位職業級別的調酒師。
將里面混合好的深血橙色液體倒入冰鎮過后寬口香檳杯中,最后放上一片橙皮作為裝飾,她端起香檳杯遞到麥卡倫的面前,示意這是為他特調的。
知道自己不勝酒力,笹島律在接過雞尾酒后只是象征意義上微抿了一小口,果香濃郁回口甘甜,還有一點蘇格蘭威士忌特有的煙熏味,總體感覺是比較偏甜的,倒挺適合當飲料。
“我還是第一次使用還調這杯,味道如何?”
“很好喝。”
“你只喝這么一小口能嘗出來?”
笹島律略顯尷尬的摸著白凈的脖頸,解釋道:“我不是很能喝酒,怕耽誤任務。”
“如果說你的任務就是陪我喝酒呢?”
“啊?”
貝爾摩德終于在這張總是風輕云淡的臉上捕捉到“錯愕”,她輕笑道:“組織很少有你這么好騙的行動組成員了,去沙發上面休息一會吧,我去叫個客房服務,你有用過早餐嗎?”
十四個小時前的漢堡算嗎?自然早就消化得一干二凈。笹島律也不客氣,直接說道:“麻煩也給我來一份,謝謝。”
與女影星共處一室有莫名的拘束感,先前是在公寓樓里倒還好,可現在是在酒店的套房里面,甚至能看到敞開的臥室門里面的大圓床。笹島律端坐在沙發上面為了緩解氣氛拿出手機,這才發現自己的飛行模式一直沒有關閉。
而就在他把飛行模式關閉的時候,手機忽然陷入卡機的狀態。
“?”
笹島律劃動了兩下屏幕發現沒有反應,然后忽然就震動得沒完沒了,大量郵件涌入到郵箱里面,那“叮叮叮”的提示音都快把他給弄煩了。
心里忍不住暗罵道:是哪個腦子有病的白癡?
在看到郵件的名字后,笹島律心里的小人立馬拿起橡皮擦把這一段心理過程給抹去,因為這些短信的主人——
是琴酒。
其中還夾雜著兩封降谷零發來的。
不僅郵件發送了很多條,未接來電也有四十四通,這讓笹島律很難不懷疑…是不是東京發生了什么事件,又或者是組織的研究所、訓練基地之類的地方被炸了。
等等,該不會是一場誤會吧?
大腦飛速運轉起來的笹島律忍不住想起貝爾摩德幾個月前讓自己帶給琴酒的那句話。
——“想念和你調Martini的日子了。”
想到調配馬丁尼的含義,又想到自己現在與貝爾摩德獨處一室的狀態,難道琴酒誤會自己和她有什么關系,所以才奪命連環CALL?
沒有看郵件的內容,笹島律立馬按下未接來電回撥的按鈕,這必須立馬解釋,要不然自己不是要被誤會與大哥的女人有一腿啊。
手機自帶的鈴聲從酒店房門外響起,笹島律眨巴兩下眼睛,該不會這么湊巧吧。
貝爾摩德還在臥室里面與前臺溝通送餐,他只好握著手機朝門口走去,剛拉開門漆黑的槍口就直接抵在他的額頭,站在門外一手還握著手機的人,果然是琴酒。
“Gin,我和…”
“Vermouth,你又在打什么算盤?”
琴酒在察覺到來開門的人是麥卡倫便收回伯萊塔,他沉著臉色瞥向雙手環抱胸前一副看好戲模樣的貝爾摩德,緊鎖著眉頭不悅道。
“啊啦~你怎么會在這里呢?Gin。”
“是我在問你話。”
站在兩人中間的笹島律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在樓底,他默默朝后退去讓自己的存在感少一些,奈何自己人高馬大的,想要藏起來也不現實。
貝爾摩德非常喜歡琴酒一本正經的模樣,不愧是自己曾愛過的男人,她笑著撩起長發悠然道:“當然是有求于他,需要他協助我完成一項任務。”
“什么任務?”
“你好像非常感興趣啊,要不然你來也可以,反正我們先前也合作過很多次,扮演情侶這種事對你而言應該不難吧?我可是很歡迎你的。”
琴酒聽到貝爾摩德說出的話不由冷哼一聲,他側過頭視線落在吧臺上擺放的各種酒水,視線一轉朝前看去,便注意到茶幾上的那杯血與沙雞尾酒。
笹島律自然是察覺到琴酒的目光,連忙朝旁邁出一小步阻擋視線,說道:“抱歉Gin,手機調整成飛行模式所以沒有看到你發來的郵件和未接來電,我和…”
“血與沙雞尾酒,怎么了Gin,你想喝嗎?我可以給你調一杯的哦。”貝爾摩德觀察著兩人的神情,悠然道。
解釋的話再度被打斷,這女人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是故意打斷的吧!
琴酒盯著香檳杯許久后,看向臉色緊繃的麥卡倫,寒聲道:“酒量不好就少喝,好好完成任務,這女人如果要造反…呵,可以隨意處置。”
“?”
怎么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劇情不太一樣。
所以琴酒并不是在吃醋么。
“你可別忘了我與那位先生的關系,Gin。”
“哼,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又是指什么,為什么他們的對話自己有點聽不懂。
笹島律第一次有了挫敗感,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碾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