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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徒弟們個個都想殺我 - 二百八十章 若是叫了師娘......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字體大小: A+
     

    夜月靜流,淺影交織。

    望著早已經死去的野豬的大眼睛,李子君躺在地面之上,驀地,眸子一亮,蹲下身來,拔了一根狗尾巴草。

    這便是自己師尊總喜歡含在嘴裡面的?

    伸出玉指,輕輕地點了一下草端,毛絨絨的狗尾草彈了一下。

    在李子君的手中顫顫巍巍的晃動著,姬南珏望著那一『根』,好似想到了什麼,眼神中滿是古怪之色。

    帶著狐疑地看了一眼蘇北,蘇北一臉疑惑地看了過來。

    「姬寶兒,你在看什麼?」

    冷月漫浸白紗裙擺,松柳之間淺凝香氣。

    姬南珏伸手從李子君的手中拿過那根狗尾草,注視著軟軟的,好似風吹即折的草絮,眉頭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眼睛越眯越細,情不自禁的拔了下草端,而後纖纖玉手輕攥成了一個空心拳狀,上下擼動著......

    眸子不復狡詰,盡作聖潔。

    「軟的......和你一樣。」

    繼而,檀口微張,便是將它含在了嘴中。

    蘇北看著面前女人的動作,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一把從姬南珏的手中奪過那根草,面色大怒!

    不知道為何,今日以來,這個女人總是喜歡挑釁自己的威嚴!

    「和為夫一樣?」

    「軟還是硬,你還不知道?」

    「......」

    若不是李子君就在身旁,怕是蘇北現在就要在她的面前展現自己的雄風!

    李子君一臉疑惑地看著那根狗尾巴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視著,而後目光凝聚在了蘇北的身下某處,脖頸間瞬間便是爬上了紅暈。

    將頭背了過去,捂著臉:

    「師尊,徒兒餓了......」

    似乎逐漸地有雲爬了上來,下一刻就要湮沒這一輪滿月。

    月色逐漸地朦朧了起來,這一方天地都好似融入了重墨之中。

    蘇北抬起頭,看著天氣,嘟囔道:

    「這怕是要下雨了。」

    話音落下,夜風便是開始迎合著蘇某人的話語,狼嚎了起來,帶起了幾分涼意。

    李子君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小手交疊在一起捂著雙臂。

    見到這個情景,蘇北將身上的長衫脫了下來,很自然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順便摸了摸她的頭。

    而後只著一件內衫,便是扛起那隻野豬,抓著兩隻兔子,打眼四下望了望開口道:

    「不遠處倒是有一個小破道觀。」

    「晚上也不能就睡在外面啊,又不安全還不舒服。」

    「我們且去哪裡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吧!」

    「......」

    姬南珏看了一眼蘇北披在李子君身上的長衫,又看了看自己,嘴唇囁嚅了一下,隨後不咸不淡的開口道:

    「夫君,我也冷。」

    蘇北斜了姬南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意味深長道:

    「等後半夜就不冷了,聽話,乖寶兒......」

    「......」

    姬南珏的臉頰瞬間便是升起了一抹紅雲,連忙咳嗽一聲,看了一眼李子君,小聲咒罵道:

    「子君還在這兒呢,瞎說什麼?」

    隱藏在白紗裙擺下的玉腿卻是不由自主地相互摩擦了幾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已經開始本能的起了反應。

    蘇北不動聲色的牽起了她的手,隨後幾人便是借著逐漸暗淡下來的月光,摸索著朝著小破道觀走去。

    這片山路本就人煙稀少,小破道觀更是荒蕪了許久,地面之上堆積著厚厚的灰塵。

    一個有些破敗的雕像長年累月沒有香火的供奉,已經斑駁的不成樣子,金漆褪盡,原來不過泥胎石塑。

    依稀能見舊時繁華,只是蓬蒿滿庭,早已失了當年氣象。

    也不知道這人煙稀少之地為何會興建起這麼一座道觀,想來是因為原先住在這道觀中的不事生產,沒有香客,飲食沒了來路,自然就破敗了。

    或許在幾十年前,亦或者幾百年前這裡也曾經車水馬龍過?

    興衰變化,不過世上常有之事。

    尤其是成為修士后,眼前的一切更為之過往雲煙,也不過是在心中稍微留下些許的觸動罷了。

    道觀的牌匾也早就被人當作了劈柴燒掉了,誰管這道觀供奉之人究竟是何等仙人?

    但蘇北還是朝著那雕像輕輕地鞠了一躬,和善地笑道:

    「土地公,今晚我三人在此地借宿一晚,還望您不要怪罪。」

    「......」

    話音落下后,隨手一揮。

    一股清風便是將地面之上的厚重塵土揚起,吹散到了門外。

    「今日,就讓你們嘗嘗蘇某的手藝。」

    「蘇氏燒烤大肥豬。」

    「......」

    蘇北將那隻野豬熟練地剝皮去了內臟,便是架在了火堆之上烤著。

    道觀之外,天色越發地暗淡,顯然烏雲已經逐漸地蒙了上來,呼嘯的夜風在門外吹的嘩啦啦作響。

    只是道觀內,一叢火堆卻是明亮溫暖。

    兩隻處理好的兔子同一隻大野豬,就著火光,發出滋滋的冒油聲音。

    香氣四溢,逐漸地鋪滿了整個道觀。

    李子君雙手抱膝,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火堆,金色的光芒襯得雪白,嬌嫩的皮膚滾盪著瑩瑩灼熱,吹彈得破,隱隱見得,中有一抹淺紅,正在愈凝愈濃。

    姬南珏靠在蘇北的身旁,一手拄著臉頰,側著頭望著蘇北認真的模樣,鼻尖縈繞著熏烤的香氣。

    肩磨著肩,徐徐往下,兩廂淺淺得柔觸。

    此般斯磨最是撩情。

    突然,姬南珏輕輕開口道:

    「夫君可還記得不悔崖之下?你我第一次相見的那個夜晚?」

    「......」

    李子君抬起頭,耳朵已經豎了起來,靜靜地聽著。

    她想要更多的了解這一世的師尊,想要知道他的更多更多,知道他的一切。

    蘇北將手中的一大塊肉插在了地上,拉著南姬的手,輕輕捏了捏,柔聲道:

    「自然記得,是你救了我一命。」

    話語稍微頓了頓,便是將姬南珏一整個斜斜的拉入懷中,擁著她柔軟的香肩,吻了一下那微微有些顫的鳳眉,眸子中映著火光閃爍:

    「現在想來,那一次相遇就是命中注定呢......」

    「你都不知道,當時我看見你的第一面,心中就已經被夫人的絕世身姿所填滿了,滿腦子都是你......」

    「......」

    姬南珏佯怒,伸手掐了一下蘇北的腰肢:

    「好啊,我好心好意地去救你,你那個時候卻心懷不軌?」

    「還不如把你直接喂熊算了。」

    「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的?」

    「......還用什麼藕。」

    「......」

    蘇北一臉的得意洋洋,大手不著痕迹弟從她的腰間向上攀升著:

    「那又如何?」

    「你現在晚上還不是要管我叫好哥哥?」

    「......」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火堆。

    只是原本陌生的兩人,此刻卻是相擁在了一切,不得不承認,有時命運就是這麼玄妙。

    「那天晚上,就是你給我烤了一塊腰子,還騙我說很好吃......」

    「......」

    說話之間,便反手握了握蘇北的手,螓首低垂,看著二人纏綿的影子。

    李子君望著眼前你儂我儂的畫面,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有些聽不下去了。

    本以為能聽到什麼重要的東西,結果都是這聽了糟心的。

    縱使自己的心態再好,也覺得自己出現在這兒比較多餘了。

    眸子中卻儘是艷羨之意,同南姬不同的是,自己的這一份愛意卻是輕易不能表露。

    現在看來,女子的身份無論如何,哪怕是權傾天下的帝王,若是真的墜入愛河之中,也同尋常的女子一般無二。

    感情這東西......

    姬南珏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眼看著蘇北的大手從自己的腰間一點點的向上攀升,甚至於明顯的能感受到自己的雙股之間有一個凸起......

    這是在李子君面前啊?

    他這麼大膽?

    身體卻來越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面前的這堆火烤的緣故,姬南珏輕咳了一聲,腦子從暈乎乎逐漸的清醒了過來。

    雖然同他做過很多次,但是也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啊......

    一把將蘇北推開,匆匆地離開這個罪惡之源,緊挨著李子君坐下。

    李子君拖著腮,看著蘇北的白髮,想了想突然開口道:

    「師尊,您給徒兒講個故事唄?」

    蘇北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想要聽故事,不過自己的徒兒想要聽,講一講又有何妨?

    將手中的那隻兔子轉動了一下,想了想道:

    「嗯,那為師就給你講一講大灰狼同三隻小豬的故事。」

    蘇北靠著劍匣,繪聲繪色地將故事渲染著氣氛,結果說的口乾舌燥,對面的兩女一點沒有反應,反而是姬南珏有些聽不下去了,一臉認真的開口道:

    「既然那豬可以人言,想來也是修鍊有成的大妖了,若是換算成人類修士,最起碼修為也要在化神之上。」

    「而同為妖修,狼妖同豬妖並非有過於大的實力差距,更何況是一隻狼同三隻豬。」

    「都是妖並沒有化成人形,那就說明它們之間的修為相差無幾......」

    「......」

    蘇北一臉無語的看著姬南珏,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拿起手中烤好的兔子便是朝著她的嘴裡面一塞。

    李子君想了想,也是一臉認真的開口道:

    「師尊是想要用這個故事告訴徒兒一個道理嗎?」

    「做完事之前做好準備以備不時之需,方能躲避兇險。」

    「......」

    蘇北:「......」

    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最後故事也講歪了,已經逐漸地變成了妖修之間的天賦差距。

    討論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結果。

    「說起來,龍族算妖修嗎?」

    蘇北好似突然想到了一個叫敖月的小丫頭,驀然問道。

    姬南珏一愣,而後便是明白了蘇北話語中的意思,笑道:

    「龍族自然不是妖修,妖修是妖獸通過長年累月的積累逐漸地開啟靈智,繼而實現突破,修鍊的妖獸。」

    「而龍族生而靈智全開,自然不是妖修。」

    「......」

    蘇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正準備繼續詢問什麼的時候,便是聞到了一股子燒焦的味道,倒吸了一口氣:

    「糊了......」

    「我的腰子。」

    ......

    沉悶的夜,雨水終究是沒能下起來。

    吃飽了以後,李子君有些尷尬地站了起來,咬著下唇,想要說些什麼。

    蘇北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眨了眨眼睛:

    「徒兒,怎麼了?」

    李子君俏臉緋紅,慧眸如星,繼而小聲的開口道:

    「我......我想要方便......」

    蘇北朝著門外看了過去,一片漆黑如墨,刮著風,伴隨著樹葉同破舊門板的嘩啦聲,確實有些嚇人。

    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那個......實在不行就......」

    李子君的眸子瞬間便是瞪的老大,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北,支支吾吾道:

    「這怎麼行......男女有別......不符合禮法。」

    「......」

    姬南珏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北,一腳便是踹了過去,繼而便是溫柔的拉著李子君的手:

    「師娘陪你去。」

    說完后,只覺得不解氣,又是補了一腳。

    蘇北:「......」

    星印於潭,風一吹,紋盪微晃。

    如墨的漆黑夜空。

    李子君望著眼前的潭水,感覺身上的衣裙黏黏的,隨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姬南珏:

    「南姬姐姐......子君可以洗個澡嗎?」

    自己並不像師尊同東皇那般境界,身體長此以往的奔波,依舊會有些許的污垢,此刻望著潭水,一時間有些意動。

    女子愛水,是刻在骨子裡的。

    姬南珏眨了眨眸子,一時間也有些了些想法,隨後同李子君相互對望了一眼,便開始脫掉了身上的衣裙。

    「一塊洗吧......」

    月色之下,只有微不可查的月光,她的玉體毫無遮掩,好似用來欣賞的藝術品。

    每一絲曲線,每一個弧度都完美無缺。

    從纖柔的腰肢到恰盈一握的酥*,未可增減一分。

    玉腿輕輕地觸碰進水池中,姬南珏長長地舒展了一下身體,玉手輕輕地撩起了一汪清泉,隨後好似想到了什麼,轉過身有些疑惑道:

    「嗯,子君為何不叫我師娘?」

    李子君正用足尖輕輕地點著水面,水有些涼,正向要讓自己的身體去適應這種溫度。

    夜空中的星海交相輝映,半透明的天空,半透明的湖水,天水之中,是半透明的她。

    聽到姬南珏的這句話,瞬間怔了一下。

    沒曾想一個不留神,便是倒在了水中,涼水瞬間便是讓她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是啊,為什麼不叫她師娘呢?

    因為......

    李子君咬著下唇,繼而微笑道:

    「因為,子君想要叫南姬姐姐啊......」

    只有自己的心中清楚,若是叫了師娘......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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