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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徒弟們個個都想殺我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她最愛吃的白饅頭字體大小: A+
     

    彌補?

    蘇北心中嘟囔了一下,至於嗎?

    不就是一盒蜜餞?自己出門再為她買下一盒不就行了?

    似乎是看出了蘇北不情不願的樣子,鑰煙嘴角冷哼一聲道:

    「怎麼?心中在質疑本聖女小氣?」

    「答應本聖女的事未曾做到,這便是許下的諾言未能實現。」

    「......」

    蘇北怔了一下,神色擺正,對著她一拜,苦澀道:

    「這確實是蘇某的疏忽。」

    「......」

    此前自己渡劫之時,正是她不計較得失,耗費自身的靈氣為自己抵擋的住足以湮滅任何一名返虛修士的天雷。

    若是沒有她,即便是自己擁有那個沙漏也沒有半點活下來的可能,更不用說之後的心魔劫難了。

    這區區一拜,不足以報其萬一。

    而她也僅僅只是要了一百盒蜜餞?

    說起來這根本就不算付出什麼東西,想到這裡,蘇北心中的感激之意越發地濃烈了,抬起頭看著她。

    卻是發現鑰煙淡然含笑,唇角的弧度帶著一絲絲的傲然,身上只穿了那一件雪白色絲質羅紗睡裙,晚霞之中,近乎透明。

    山巒挺拔,隱約可見其上(......)

    鑰煙微微顰起的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繼而臉頰兩側漸漸地變紅,長長地睫毛顫動著,眸子中再昏黃之下竟是蕩漾出了一層層的漣漪。

    對那一場幻境中的東西,似乎越發的期待了起來。

    看著她的臉色不斷地變換,蘇北面色古怪。

    「......她不會是想要自己吧。」

    這個想法一經浮現,便是不可以阻止地在蘇北的腦海中瘋狂蔓延。

    是了,也只有感情方才能讓一個人對自己做到如此地步!難道在夢境中的那一切她當真了?

    聖女都不能免俗!?

    我蘇北何德何能啊?

    雖然說她年齡大了點,但是怎麼看自己都應該是不吃虧的,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什麼惡趣味,萬一喜歡用什麼蠟燭皮鞭啥的......

    ——到底是該從了她還是......從了她!?

    說起來,自己這等高尚的人格顯然是不可能屈服於她這等『大波』邪惡勢力的,但奈何她確實有恩於自己,既然這樣,索性......

    蘇北深吸了一口氣,抱著為自己的偉大而獻身的覺悟,閉上了眸子一臉的認命:

    「蘇某願意!」

    鑰煙眨了眨眸子,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他知道自己想要吃那個冰淇淋!?

    願意為自己去嘗試著做出來?

    想到這兒,神色竟是有些痴醉了,夢境中的一切皆是歷歷在目,同他的一切,一想到那一日所發生的種種,鑰煙渾身猛地顫抖了一下。

    真的是恐怖的心魔劫,只是夢境中的一切到底算不算是現實的一部分??

    明明是兩個人一起經歷過的。

    玉手緊緊地攥著,聲音連她都不知道為何帶著一絲緊張:

    「那本聖女便是期待著......」

    蘇北咽了咽口水。

    期待著!?

    「難道現在就要做嗎?」

    聲音同樣是有些緊張,鼻息灼熱,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女子,望著她的那一襲白紗下隱隱的清透。

    鑰煙的神色有些好奇,抬頭望向了窗外的晚霞,已經這麼晚了。

    「現在就可以嗎?」

    「不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嗎?」

    「......」

    回過神來,鑰煙半躺在錦塌之上,眸子好奇地看著正在脫衣服的蘇北。

    難道那個叫做冰淇淋的東西,可以很隨意地製作出來嗎?

    為什麼烏城找不到呢?他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脫衣服做什麼?會很熱?

    聽到鑰煙地此番話,蘇北一個念頭瞬間便是浮現在了腦海中,正準備脫掉長衫的大手停止在了半空中。

    壞了!

    沒想到聖女竟然是這樣的人?

    晚霞早已逐漸地西沉,屋中一片昏暗,只有燭火明滅,將她的臉龐襯托得別樣的誘惑。

    氛圍越發地曖昧了起來,蘇北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一時間竟是想要甘心沉浸在這溫柔鄉之中,再也不願出來。

    她讓自己準備東西!

    「需要準備什麼......葡萄酒還是蠟燭?」

    「亦或者是......」

    蘇北探了探頭,鋼絲球和鞭子這兩個東西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太過於屈辱了。

    「需要準備什麼?蘇長老問我?」

    「......」

    鑰煙的臉色愈加地古怪了,怎麼總感覺面前的男子神神叨叨的,還大有一副為了天下蒼生而獻身的神態。

    蘇北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言語。

    都說富婆不好伺候,果不其然,前輩沒有騙自己。

    好在自己當年還只是純情的大學生,未曾涉足這等黑暗之地,事到如今放才能理解那些大義獻身的前輩的難處。

    連用什麼都要自己考慮的嗎?

    ......

    夜色逐漸變的幽深的烏城,萬家燈火點亮,一片歡聲笑語的樣子。

    這一次的登仙台結果已經出來了,劍宗破天荒的幸運了一次......輪空。

    下一戰便是佛門大戰道宗。

    依稀可以看到多寶閣中最高處的九層樓閣,其中設有萬盞金燈,每逢盛大節日,便有多寶閣弟子點亮所有金燈,燈火輝煌如白晝,氣派浩大。

    整棟樓閣大放光明,整座烏城都能看到這裡的壯闊景象,好似天上仙宮。

    按照以往,多寶閣此時定時人聲鼎沸,畢竟下一場戰鬥或許便是一邊倒的局勢,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一戰中童修究竟有多麼恐怖的戰力。

    只是,經歷了這兩次的劍宗事件,讓這些賭鬼明白了一個道理。

    ——反著押,別墅靠大海!

    一個個皆是在觀望著,遲遲不敢下注,議論紛紛。

    持續著近乎一個月的登仙台還有兩場的戰鬥便要徹底地結束了。

    在這麼一個亂鬨哄的地方,卻是有一名少女漫無目的的遊走著,年紀很小,正值豆蔻。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恍若嬌襲一身之病。

    那有些稚嫩的臉龐上卻是神色恍惚,坐在一處角落,手中拿著那一塊金鑲玉的龍鳳牌子。

    上面刻著兩個大字:安寧。

    蒼白的小臉被上方的燈火染的紅暈,宛如一朵隨風搖曳的小花小草,使人見之生憐。

    劍娘咬著薄唇,她背著師尊來到了那個酒樓,看見了那個中年男子。

    他同自己說了許多許多的話,說了關於娘親的許多許多。

    從他和善的眸子中,似乎自己能看得出來他對自己娘親帶著追憶的溫柔。

    只是——

    最後在他滿是希冀地目光中,自己拒絕了他。

    中年男人笑了笑,將這一塊牌子遞給了自己,說道:

    「你怎麼想都無關,只是這一塊牌子卻是屬於你的。」

    「......」

    說完便是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劍娘擺弄著牌子,死死地攥著,眸子茫然地望著聖殿的方向。

    心中喃喃自語道:

    「才不是什麼公主......」

    自己會變強的,不辜負師尊。

    自然也不會去接受他這遲來的好意......只是看著她手中的那一顆未知的丹藥,默默無聲。

    ......

    劍宗的駐地。

    單無闕拉著單無瀾的手,看著她昏睡的模樣,嘴角勾著甜甜的笑容。

    ——闕瀾郡。

    在東風古國的十州之地並不是什麼出名的郡府。

    靠近滄江,說起來也會是一個富饒的府邸。

    只是或許是地理位置特殊的原因,這一方小郡,比不上周圍的大郡,沒有諸多的良田,也沒有很多的人口,

    但是在闕瀾郡郡守的治理之下,百姓倒也安居樂業。

    而郡守大人百姓對其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郡守夫人,她總是一副和善的表情,即便是對待任何人都是一臉的笑意。

    更為惹眼的便是她那一頭白髮,配合著她的笑容,好暖融於人心。

    新皇初掌權,整個東風古國動亂了不少,似乎是因為那位新登基的皇帝想要查出一些什麼。

    不過權勢的新老交替,自然總是會面臨這般景象,皇帝是要兼濟天下,牽涉無窮盡的人與事。

    流血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想要成就一番偉業,並非像里寫的那樣,登高一呼,小弟來朝,然後打敗一群卑鄙邪惡的敵人,一統天下。

    四處皆是兵荒馬亂的,闕瀾郡這一方小郡府卻是因為地窮人稀的緣故,躲過了一劫。

    今日,一場料峭冷雨落在闕瀾郡,給這座城池籠上一層蒙濛霧氣。

    位於城中心的那一座高大宅邸中,一名中年男子背負著雙手,視線掠過重重雨幕,望向城池的盡頭,在那兒對面有一條隱隱可見的奔騰河流。

    浪花翻湧,衝擊在河堤大壩之上,大壩魏巍乎如壁立千仞,人立其下,渺小如螻蟻。

    一名白髮女子走到他的身後,輕輕地為他披上了一件衣衫。

    單看女子的年齡大約三十歲上下,既有成熟女子歷經世事後的淡定,又有多年循規蹈矩的古板,整個人在溫和中透著冷漠,這兩種原本十分衝突的氣質竟是在她的身上完美融合。

    這名女子雖然已經不復青春歲月,但依舊可以看出當年的風韻。

    而年紀漸長之後,身上那份雍容,威嚴和從容卻是尋常年輕女子無論如何也模仿不出來的。

    凡是居於高位的女人,都講究一個氣態,或是端莊,或是威嚴,或是慈祥,或是雍容。

    正如這名女子一般,哪怕是布裙荊釵,也比一般富貴人家更有尊貴氣派,哪怕周身上下不見一件首飾,衣著也不見如何名貴。

    「闕兒同瀾兒睡下了?」

    女子點了點頭,同他一起望著這愈演愈烈的暴雨。

    「大雨已經下了三天了......」

    中年男人眉頭緊鎖著,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這滄江的水位越來越高了......」

    「這樣下去,怕是。」

    後面的話男子沒有說,但是女人也很清楚,目光中滿是憂心忡忡的望著翻騰的滄江。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大雨卻是從未曾停歇。

    滄江水勢越發的恐怖,照這樣下去,怕是包括闕瀾郡在內的周遭數十個郡府都要被這近乎泛濫的滄江水所淹沒。

    兩名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自然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在屋內玩耍著,女子就這麼溫柔地看著她們。

    「媽媽,我不想吃煎餅!我討厭煎餅!!」

    一名女孩皺著眉頭一臉不開心。

    「我喜歡吃白饅頭!」

    「我要吃白饅頭!」

    白衣女子笑著拍了她的腦袋:

    「媽媽明天就給你做......」

    「乖!睡覺。」

    在一片凄風苦雨中,遠遠見到一行人沿著城內主幹道路緩緩向上而行,朝著府邸走來,門口的兩尊石獅佇立在風雨中,顯得有些凄涼冷清。

    而後便是聽到了一陣激烈的爭吵,似乎伴隨著摔東西的聲音。

    女子將兩個女孩哄得睡著后,便是邁著步伐,輕輕地移至了議事廳的屏風後面,偷聽著一切。

    她從未見到那男人這般的表情,眸子中滿是怒火,將矮案上的盞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就這麼望著來使。

    啪——

    聲音夾雜在雷轟聲中格外的震耳。

    「掘堤!?」

    「新皇瘋了!?啊?怎麼,闕瀾郡的百姓不是人嗎??」

    「她憑什麼讓掘堤壩?周圍的數十郡府為什麼不掘?」

    「這一掘,會死多少人,他難道不知道嗎!!」

    「......」

    來信的使者臉色蒼白,但是緊咬著唇,一臉的決然道:

    「新皇說了,這是死命令!」

    「必須這麼做。」

    天災人禍。

    男人的臉色瞬間便是蒼白了許多,肉眼可見的頹勢了下去,坐在了椅子上,望著遠處水勢滔天的滄江。

    這一切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滄江水泛濫,治水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在人口少的地方掘開河堤放水,防止淹沒更多的良田和百姓。

    這是天下人同一方人的抉擇。

    可是為何新皇的心這般狠,掘開河堤地方的百姓就是無辜受難,死傷更在千計萬計......

    如此這般,他卻也只能照做。

    依舊是暴雨,千餘名披著甲胄的騎軍冒著風雨行在官路上,任由雨水沿著甲胄紋絡緩緩流下,絲毫不為所動,劍戟森森,沉默肅殺。

    除了沙沙的雨聲之外,就只有甲胄碰撞聲和馬蹄聲。

    為首的正是那名男人,他的眸子無神的望著眼前跪倒在地上的近千名百姓。

    那一名長髯掛胸的老者,拄著拐杖,一點一點的靠近他,跪在了他的面前,聲音沙啞道:

    「郡守大人,求求您留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實在是一把老骨頭了,不忍背井離鄉......」

    「草民給您磕頭了。」

    「......」

    鮮血混雜在雨水中,染紅了草地。

    男人望著比他父親年齡還要大的老者,心中在滴血,可是命令是死的,他在這一切面前又能怎麼做?

    淚水夾在了暴雨滂沱之中,他背過身去,聲音無比的冰冷,不容拒絕:

    「開過去。」

    「掘堤!」

    蜿蜒騎隊在雨幕中緩緩而行,身後夾雜著無數的呼喊聲音與咒罵聲音,一名名百姓拖家帶口的毅然決然的背井離鄉。

    「老天爺啊......」

    ——洪水衝垮了良田,衝垮了房屋,只剩下了一片廢墟。

    白髮女子擦了擦男人眼角的淚,她布置好了帳篷,傾盡家產,為那些流離失所的難民施粥。

    「這是你的粥,不夠在來添啊......」

    「這是你的!」

    「慢慢喝,不要燙到。」

    「......」

    滄江的水勢逐漸地退了下去,只是闕瀾郡卻在不副之前的模樣。

    兩名小女孩依偎在母親的身旁,為這些面黃肌瘦的百姓端碗。

    嗖嗖嗖——

    是弓箭聲。

    百姓倉皇失措的逃跑了,那一眼望不見盡頭的軍隊朝著闕瀾郡趕了過來,正是席捲了半州之地的叛軍。

    新皇初掌權,各州各地皆有叛亂,加之各種各樣的天災。

    這是一片水深火熱。

    「鄉親們,這狗官,竟然掘堤!」

    「願意加入我們的,一起殺了這狗官吧......為了死去的兒女父母報仇!!」

    為首的疤痕大漢舉著拳頭大吼道。

    隨著大漢的發聲,越來越多的百姓沒有光芒的眸子中有了一縷光,只是,卻不是帶著希冀的光,是仇恨的光!

    「殺狗官!」

    「殺狗官!!!」

    「報仇!」

    「報仇!!!」

    「......」

    一片黑色席捲而來,這一座殘破的城池又如何撐得住。

    一名士兵火急火燎的跑至中年男人面前,氣喘吁吁道:

    「大人,您快走吧,擋不住了......」

    男人神情落魄地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看著洪水席捲過後又是戰火地這一片土地,自己熟悉的土地。

    而後嘴角漏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喃喃自語道:

    「自己是罪人啊......」

    「是罪人。」

    可是自己做錯了嗎?新皇做錯了嗎?百姓做錯了嗎?

    都沒有錯。

    ——那到底是誰的錯?

    伴隨著轟隆的撞擊聲和嘩啦的鐵索聲,城池外的這扇足有三十丈之高的「城門」緩緩向上升起,無數黑壓壓地叛軍沖了進來,其中還夾雜著無數的闕瀾郡百姓。

    白髮女子站在高牆之上,身後是小臉煞白的兩個同樣白髮的女孩子,她緊緊地攬住她們。

    就這麼望著那一群叛軍,其中還有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孔。

    ——昨日還曾在她施粥的粥鋪喝了兩大碗的熱粥。

    此刻滿眼的瘋狂,大笑著,衝進府邸便是瘋狂地搶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挨家挨戶地襲劫著,他們所洗劫的,正是昨日同他們一樣潦倒在地百姓。

    「媽媽,他們在做什麼?」

    「是太餓了嗎......無闕這裡還有一塊煎餅。」

    「......」

    白髮女子捂住她們的眼睛,俯身在單無闕的耳畔輕輕道:

    「無闕,你是姐姐,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妹妹,知道嗎?」

    「一會兒,你們便是跟著黃爺爺一起朝著那邊走,不要回頭知道嗎?」

    「媽媽一會兒就會跟來。」

    「......」

    她蹲下身子,仔仔細細地為她整理著衣衫,輕輕地撫摸著兩張稚嫩的臉頰,輕吻。

    「無闕啊,答應媽媽一件事好嗎?」

    單無闕眨著眸子看著她。

    「永遠單純下去。」

    「就算是為了媽媽。」

    「什麼都不要看,一切都很美好啊!」

    單無闕笑著點了點頭,而後便是拉著不發一言的單無瀾,跟著那個缺了兩個大門牙的老黃朝著那邊走去。

    「媽媽,你一會兒來的時候,記得給無瀾帶白饅頭!」

    「她不愛吃煎餅,嘻嘻......」

    「......」

    白髮女子溫柔的笑著,而後使勁地點了點頭。

    「媽媽當然記得!!」

    「快點跑哦,不然媽媽很快就追得上你!」

    「......」

    背後身去,淚水止不住地流淌在臉頰上,濕了她的髮絲,濕了她的衣襟。

    孩子,媽媽對不住你們。

    她一襲白衣素裹,望著那已經被攻打下了一半的府邸,聽著耳畔的喊殺聲。

    來到了后廳,中年男人跪坐在地面上。

    他今日特意穿著一襲華美公服,黑底綉有赤紋,威儀不凡。

    那是在新皇登基之時,他去朝賀之時所穿的。

    這是他穿的第二次,依舊是這般莊嚴肅穆,依舊是這般的華麗,守住了他身為闕瀾郡郡守最後的尊嚴。

    「你不該來的。」

    他的嗓音沙啞的看著她,眸子中滿是溫柔。

    「我陪你啊......」

    在最後一刻,她怎麼會拋棄他。

    他笑了一下,眸子中滿是溫柔。

    她為他束冠。

    他為她梳頭。

    喊殺聲似乎是越來越近了,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似乎是記憶起了剛結婚的那日。

    燭火繚繞,她披著紗,他為她掀起蓋頭。

    砰——

    門被蠻橫的撞開了。

    刺耳的聲音,回蕩在屋子內。

    「哈哈哈,狗官就在這兒!!還挺會藏得啊......」

    「我王麻子發了!!!」

    「當官的都不是好東西,看這有錢的!!!」

    兩人就這麼看著他,眸子中沒有半點的恐懼。

    任由王麻子的一刀捅進了心臟。

    臨死時,似乎還能聽到一堆人的狂笑:

    「做官真好啊,這衣服,嘖嘖嘖,看這料子就是值不少,給他都脫下來......」

    「......」

    ......

    劍宗駐地。

    「白饅頭......」

    單無瀾輕輕地呢喃。

    單無闕緊緊地抱著她,將她肚兜上蘇北系錯了方向的絲帶重新系了一下。

    「都有啊!!」

    ......

    聖殿。

    「聖女,要不今日還是算了吧......」

    儘管心中依舊對將要發生的事有所期待,但蘇北還是大義凜然的拒絕了。

    默默地穿好衣衫,整理了一下頭上的青冠。

    鑰煙被他弄得二丈摸不著頭腦,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蘇長老,冰淇淋得做法很複雜嗎!?」

    蘇北眨著眸子:

    「什麼冰淇淋!?」

    「......」

    ------題外話------

    ps:推書朋友的幼苗:《大膽,你竟敢和掌門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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