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武俠仙俠 » 辭天驕» 第307章 告你呀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辭天驕 - 第307章 告你呀字體大小: A+
     

    對方心領神會。

    他又對容麓川看了看。

    他如果出不去,老容是首輔,他出去主持大局自然更好。

    但是容麓川沒接他目光,而是看了看還在吵架的群臣,看了看先前沒站出來的那些人,什么也沒說,就跟著皇帝走了。

    蕭立衡沒想到他竟然就這么不管了,心中暗恨。

    這隨風搖擺的老狗!

    容麓川淡淡看他一眼。

    國人講究中庸之道,蕭家這些年順風順水慣了,自然是不懂的。

    眼下明顯情形有變,可笑蕭立衡竟然還看不出,這些人忽然變卦,選擇中立,說明皇家,或者說鐵慈手中,掌握了這一群人的某些把柄,或者有些必須他們讓步的條件。

    無論是哪種,能讓這么多高官同時讓步,鐵慈的能力不可小覷。

    畢竟昨夜那種情況她能第一時間出宮就說明了一切。

    她比想象中還厲害些。

    這樣的人出了宮,蕭家想要的供詞就一定拿不到。

    這么長時間,鐵慈夠做很多事了。

    蕭家這次估計很難如愿。

    在這種情況下,他就不能再摻和了,相反,避免蕭雪崖實力進一步壯大,才是他要緊要做的事。

    一來這關系未來容家的安全和地位,二來也可以以此向太女示好,萬一最后太女贏了,可以拿這件事向太女求和彌縫。

    畢竟他雖然默許了蕭家拿人,內閣聯合,但也不是上躥下跳的主力啊。

    無論如何,容家都立于不敗之地,不是嗎?

    容首輔笑一笑,攏著袖子走了。

    蕭立衡只得也跟進去,老容在,他不在,蕭雪崖就別想去燕南。

    都察院御史帶著幾位御史向外走,緊追上刑部尚書,拉著他說了幾句閑話。

    午門廣場上,刑部尚書的馬車旁,有人影悄悄閃過。

    過了一會,有人悄悄給都察院都御史示意,他便打哈哈結束了話題,看著刑部尚書上了車。

    也有御史跟著大理寺卿,耐著性子看著老家伙一搖三晃,一邊晃一邊和身邊光祿寺卿道:“哎,我這老天拔地的,腰痛又犯了,今日不去公署了,回家躺著去。”

    光祿寺卿道:“您老趕緊養著,衙門的事自有孩兒們,怕什么。”

    御史聽了,對外頭稍稍示意,有人從大理寺卿馬車旁走開。

    大理寺卿被家丁扶著上了自家馬車,老遠人們還聽見他呵呵笑:“回家!”

    馬車轆轆行駛,一雙雪白的小手塞了塊點心到老人嘴里,老人笑呵呵嚼了嚼,對孫女的孝心表示滿意。

    少女好奇地問:“爺爺,您方才聲音那么大做甚。”

    “好讓他們放心啊,不然啊,等會咱們的馬車,怕就要翻咯。”

    少女驚了一跳,“啊,方才我看見有人從咱們馬車旁過,還以為是誰家的家丁呢。爺爺,你又得罪了誰,人家要來害咱。”

    “爺爺可沒得罪誰,是有些人得罪了人,人家不想爺爺摻和呢。”

    “是太女嗎?今天盛都都傳遍了,太女去大理寺擊鼓鳴冤了呢!不愧是太女,太熱血了!爺爺爺爺,太女一定是冤枉的!她真舞弊了,就絕不會親自去擊鼓!爺爺爺爺,你答應過我幫太女的!”

    “哎哎,知道啦,幫,幫,這就去大理寺……就知道你無事獻殷勤,專門為太女……別搖了,再搖爺爺這把老骨頭就散了啊……”

    ……

    刑部尚書的馬車飛快,往衙門趕。

    三法司會審,沒有專門指明人員,在大乾就是指最高級別的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都察院御史聯審,他身為賀梓的半個學生,自然很關心此事。

    誰知道馬車剛剛行出廣場,忽然車輪一歪,整個車子往一邊翻了過去。

    驚馬嘶鳴之聲刺耳,刑部尚書眼看著半邊車廂當頭砸下,心道完了。

    下一瞬奪奪幾響,車廂震動,一點鐵黑色穿透車廂壁微露寒芒,傾覆的車廂停住,隨即轟然一聲落地。

    刑部尚書被震得原地起蹦,心跳如鼓。

    他掀開車簾,看見車旁不知何時多了幾騎,紅色衣甲,那紅色并不極其鮮艷,相反顯得沉郁,像血。

    霍霍幾聲,先前射在車廂板壁上固定車身的鉤鐮被取回,當先的騎士伸手敲敲他的馬車板壁,道:“江尚書坐好了。有人想要您的腿呢。”

    刑部尚書已經明白發生了什么,眼底掠過怒意,坐正了身體。

    ……

    大理寺門前場地上,幾位書生和幾位內閣行走在士兵簇擁中走上前來,被保護得里外三層,像是生怕鐵慈暴起殺證人一樣。

    但如此作態沒用,因為鐵慈笑容平靜慈祥,寶光湛湛,叫人看了只會欽服太女的皇家氣度,絕對不會想到什么殺人啊揍人啊之類的血淋淋的事。

    比立人設,鐵慈從來不在怕的。

    幾個內閣行走上前,他們算是內閣學士,五品職級,日常就在內閣,輔助幾位大學士處理政務,謄抄折子,幾人上前,行禮后道:“當日我等輪值,跟隨蕭次輔就在承乾殿旁公房值夜,曾見皇太女匆匆而來,其時正副主考尚在殿內。”

    這話一出,頓時嘩然,這豈不是證明皇太女接觸了正副主考。

    按規矩,那個時辰,所有人都會避嫌不出現在承乾殿內。

    皇太女特意在擬試題時出現,什么用心?

    鐵慈笑了一聲,道:“你怎么不說當日擬試題慢了一些,本該在寅時末結束,卻意外拖到了卯時初?孤每日卯時初和父皇請安,日日如此,當日為何又要例外?你又怎么不說當日擬試題為何慢了一些,是因為段延德的馬車半路上壞了,遲到了一刻鐘?”

    那內閣學士拱手垂頭道:“殿下恕罪,微臣惶恐,微臣只是口述親眼所見,并不曾注意時辰,也不知段寺卿還有此等事故。”

    他聲音發顫,顯得分外驚恐,越發顯得鐵慈咄咄逼人。

    前來作證的那幾位書生中有人忍不住冷笑一聲,道:“殿下倒也不必以勢壓人。誰又知道意外一定是意外呢?畢竟段主考也算是賀主考的弟子,和您是一家人吶。”

    鐵慈不動氣,注視著他,點點頭道:“閣下如此義憤填膺,可是也要來作證的?”

    那幾位書生便上前,道:“確實。方才沈謐的問題,學生等可以作證,當日沈謐其實是和賀主考接觸過的。”

    沈謐眉頭一皺,他想起是哪回事了。

    書生道:“當日考官們進貢院,我等都在一側圍觀,就站在沈謐旁邊,其間沈謐忽然跌倒,正跌在賀主考面前,賀主考親手將他扶起,此事我等親眼所見,愿以前程作誓。”

    當日圍觀人等人山人海,大多都看見這一幕,聞言很多人點頭。

    李少卿道:“沈謐摔跌于賀梓面前何處?耽擱了多久?確定是賀梓親手攙扶嗎?”

    “跌于正前方,沈謐似乎因為疼痛略有停留,賀主考親手攙扶。”

    都察院副都御史道:“想必是在那時私相授受了。”

    眾人變色。

    沈謐道:“我并沒有讓賀主考攙扶,且當時有人在背后大力推我!”

    那書生道:“那么你抓住他了或者看見是誰了嗎?”

    “在下跌了出去,又如何去抓?”

    那書生嗤地一笑,一臉輕蔑。

    慕容翊忽然道:“說不定是你因妒生恨,在背后推人,此刻又來作證呢?否則你為何態度如此惡劣,一臉刻薄,如已便秘三日?”

    人群:“噗。”

    那書生勃然大怒,“閣下何人,即未親見,怎可胡言編造,血口噴人!”

    “哦,既未親見,不能血口噴人。”慕容翊點點頭,“那方才承乾殿內事你也未親見,你怎么就能血口噴皇太女呢?”

    書生窒住。

    “我說這一句,就是要你知道,被人隨口定罪的冤屈是哪般滋味!”慕容翊道,“皇太女纖纖弱質,性情寬容,不和你計較,在下卻是聽不得的!”

    眾人看看“纖纖弱質”的皇太女。

    “哦——”

    閣下好一雙狗眼,卻原來竟瞎了。

    “纖纖弱質”的皇太女:……嘔。

    書生給懟得不說話了,人群的情緒卻被煽動起來,刑部那位侍郎一直不說話,李少卿和副都御史交換了個眼色,一臉為難地道:“這似乎涉及舞弊案審理了,殿下方才說咱們尚未接旨,不得審理此案……”

    鐵慈聽得好笑,方才上證人的時候怎么不說是關系舞弊案?

    這不是把不利于她的證據擺出來后然后堵她的嘴?

    “倒也不必如此作態。”她淡淡道,“孤的三狀,首狀就是告蕭立衡羅織罪名,構陷考官考生,誣陷皇儲,如今這一堆堆的人跳出來,這不正好是幫孤列出他當面構陷的證據了么?”

    副都御史咳嗽一聲,道:“殿下,恕臣提醒一句,方才證人都是親眼所見,后者更是無數人證明,您不能以此為蕭大學士罪名佐證。”

    鐵慈看也不看他一眼,揮揮手。

    丹霜從身后騎兵群中,揪出一個人來,摜在地下。

    “來,把你如何收受賄賂,故意不提醒殿下,并在承乾殿前主動給殿下開門的事兒說出來!”

    那人藍衣皂靴,皇宮低等太監裝扮,縮在地下瑟瑟發抖,好半天才抬起臉來,李少卿等人眼眸一縮,鐵慈慢條斯理道:“諸位愛卿都是重臣,日常出入承乾殿,應該認得這位專門負責給諸位通報推殿門的小黃門吧?”

    李少卿干笑一聲,道:“略眼熟。”

    那小太監在地上縮成一團,顫聲道:“奴才……奴才是承乾殿三等迎門太監王喜……奴才,奴才曾得了承乾殿二等管事太監劉大通的銀子,讓奴才在定試題那日,看見太女進門不要通報,立刻開門……”

    丹霜又砸出一個人,這回是劉大通,“……奴才和蕭府里主管西街店鋪的牛管事有親,得他囑咐,安排了王喜不必通報,牛管事管著車馬鋪,段大人的馬車也是他安排人弄壞的……”

    “明白這連環局么?讓人弄壞了段大人的馬車,延遲了定試題的時間,算準了孤卯時請安,安排這小太監守門口,不通報急開門,不提醒孤考題尚未送走,目的就是要孤撞上,好坐實孤‘窺見試題’的可能。方便事后把污水往孤頭上潑。”鐵慈一指沈謐,“之后的手段是不是覺得眼熟,推人跌跤,放送盤查,安排好號房,處處事事為優待佐證,好坐實作弊指控……如出一轍是不是?”

    “但是,”她道,“真要科場舞弊,便當事機隱秘。如此作態,欲蓋彌彰。”

    有人道:“您說得雖然有道理,但是卻沒有證據。”

    慕容翊忽然走出來,揮揮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被扔在地上。

    “這是考官入貢院那日,我抓到的背后推人者。”慕容翊道,“我和沈謐認識,當時看見他背后背著貓,就想和他開個玩笑,想把他的貓偷走,但我靠近偷貓時,看見這個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慕四將那人拎起來,大家看見這人雖然穿著儒服,但是身形粗壯,衣衫污濁,精神萎靡,指甲里都是泥垢,臉上還有疤痕,毫無書卷氣息,怎么看都像一個街頭混混而不像個讀書人。

    這人被慕容翊抓住之后就被關了起來,關了都快一個月了,每日餓飯,不見天日,狼狽不堪,此刻被拎出來對質,如蒙大赦,急忙道:“是是是,是我,有人給我錢讓我推這個人……”

    眾人聽著,這人果然是個閑漢混混,有錢什么事都干的那種,據他說一個戴兜帽的人給了他銀子,讓他辦這么簡單的一件事,對他們這種閑漢來說,這種事很常見,雇主們藏頭露尾也不稀奇,問都不會問一句,拿錢辦事就行。

    鐵慈看了慕容翊一眼,沒想到他還藏了這一手。沈謐被推這事,原以為出手的人定然推了走人,大海撈針無處尋,卻給慕容翊碰上了。

    這人挺無聊的,但無聊得往往有用。

    這個閑漢氣質實在太閑漢,他那么猥瑣油滑地一說,眾人大多信了。

    此時又有幾個書生猶猶豫豫地探頭,道:“我們想起來了,那日沈謐雖然跌倒在賀主考面前,但是他爬得很快,且讓開了賀主考的攙扶,兩人并沒有真正觸及。”

    馬和通震驚地看著那幾個書生,悲憤地道:“諸位同年,你們也被高位者收買了嗎!”

    “馬兄說的這什么話!不利于你的供詞你便要張嘴就誣陷嗎!”書生們怫然不悅,“我們同情你的遭遇,但我等讀書人當心如明鏡,風骨耿介,所見既所言。豈是為人作偽證之陰私茍狗之輩!”

    刑部侍郎道:“如此說來。沈謐跌倒一事是被設計,那所謂故意跌跤私相授受一說便值得商榷。”

    “話不是這么說。”忽然有人接口。

    眾人回首,俱都臉色復雜,但不管什么臉色,都趕緊起身行禮,“次輔。”

    人群散開,前呼后擁的蕭立衡走了進來。

    鐵慈看見他,目光一閃,心想父皇應該會想法子留他,但顯然還是沒留住這老狐貍太久。

    蕭立衡在人前站定,對著鐵慈一絲不茍地行禮,笑道:“沒想到殿下居然在這里。”

    鐵慈抬手,也微笑:“沒想到次輔來這么快。”

    “這不是聽說有人告我,就趕緊過來了么。”蕭立衡轉身往三大員那里走,“哎……不用不用,那不是我該坐的位置,沒見殿下還站著呢……給我個小凳子,我就坐旁邊……我說殿下,您站那里,做什么啊?”

    鐵慈一直站著,不是公堂不給她凳子,而是一來坐下后,舉動人群就看不見;二是她站著,就能給三法司壓迫感,好讓他們坐得更不安心些。

    她淡淡一笑,道:“孤站著,才好將某些人的嘴臉看清楚些。”

    蕭立衡仿佛沒聽懂,笑道:“坐著舒坦,才能笑看風云啊。”

    “那可不一定。”鐵慈道,“坐牢就不舒坦,您說是不是?”

    蕭立衡眼角的皺紋慢慢堆積起來,長聲道:“這老臣可不知道,難道太女知道?”

    “次輔問問您老家族人就知道了。”鐵慈曼聲道。

    眾人:“……”

    不是說朝堂人物都長袖善舞和光同塵嗎?哪怕背后恨得咬牙互相捅刀,當面都言笑晏晏把酒言歡?

    這兩位怎么見面就針尖麥芒,火藥氣上沖云霄。

    但了解一些朝堂情況的人都曉得,這兩人你來我往太正常了。

    東明蕭家族人被告,證據確鑿下了獄,蕭四老爺等好幾人現在還在牢里呢。

    雖然聽說扯皮得厲害,坐牢待遇也不差,但是總歸還沒出來不是?

    皇太女當面揭瘡疤,夠狠。

    蕭立衡過了一會又笑了,淡淡問:“殿下大清早的這是做什么呢。”

    “告你呀。”

    “……”

    喜歡辭天驕請大家收藏:()辭天驕更新速度最快。



    上一頁 ←    → 下一頁

    毒妃戲邪王:馭獸大小姐穿越火線之一槍飆血嬈人公主(網王NP)一不小心潛了總裁重生之都市修仙
    嬌妻誘情至尊劍皇英雄聯盟之決勝巔峰民國諜影我只想安靜地打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