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歷點頭:“恩。”
“他不是跟柳家小姐訂親了嗎?怎么又跟陸家四姑娘有婚約了?”霍翌又問。
宗歷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想知道,自己去問阿蠻。”
你一個大男人這么八卦好么?
霍翌立即掀起車簾探出一顆腦袋:“阿蠻,是不是你家四小姐先跟肖沐恒有婚約在前,現在他毀婚求娶柳相的女兒,所以你們三小姐這是要替妹妹作主讓肖沐恒退了柳家的親事而娶四小姐嗎?”
阿蠻斜眼昵了霍翌一眼,嘴角微微一抽:“你想多了。”
日暮西山,天地間慢慢蒙上了一層昏暗。
送陸明珠去莊子的幾人鼻青臉腫的回了陸府,把杜總管都嚇了一跳。
“你……你們怎么回事?”
一名小廝捏著拳頭憤憤不平的道:“杜總管,四小姐被肖府的人劫走了。”
杜總管聞言,眼角一跳,愕然的看著他們:“什么?你們確定是肖府的人?”
另一名小廝緊跟著點頭:“確定,他們親口說的。”
唉喲,這事可不得了。
“你們跟我去見老爺。”杜總管叮囑了一句,帶人匆匆去了書房。
陸佑平聽說了這事整個人都懵了,忙不跌的問:“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
小廝應道,一五一十的把他們的馬車被攔后的事說了一遍,陸佑平聽得臉色漸漸黑沉。
“老爺,奴才們確實看到了馬車里坐著的人是肖公子。”
陸佑平氣得拍桌子:“好你個肖沐恒,這是公然挑釁我。”
更令他憤怒的還是陸明珠,居然舔著臉要去給肖沐恒當妾為奴,陸家四小姐的身份委屈她了是嗎?
“老爺,四小姐此舉當真是不妥。”杜總管嘆著氣搖頭道。
陸佑平看著眼前站著的幾人,隨手點了最前面的兩個小廝,道:“你們兩個,現在跟我去肖府。”
要是不把陸明珠找回來,誰知道肖沐恒會利用她做些什么對陸家不利的事情來。
肖沐恒自從跟柳安瑤的親事訂下后,便著手置辦了個府邸,眼下正叫工匠們加緊整修,而在搬進新府邸之前,他依舊住在租賃的院子里。
陸佑平帶人去的時候,肖沐恒并不在家。
“陸大人,不知找我家少爺有什么事?”管事恭敬的行禮,問道。
肖家縱駛攀附上了柳家,也不敢就對陸佑平不敬。
陸佑平沉聲問道:“限你一盞茶的功夫,把肖沐恒給本官叫回來。”
不在?
是忙著把他女兒藏起來么?
管事看著怒氣沖沖的陸佑平,心里一陣嘀咕,也不敢趕人,忙譴了個奴才去鋪子里叫人。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肖沐恒回來了。
“陸大人。”肖沐恒面無表情的行了一禮,喚道。
陸佑平瞪了他一眼,哼道:“肖沐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劫我女兒,趕緊把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肖沐恒聞言,英挺的劍眉狠狠的一蹙:“陸大人在說什么,學生聽不懂。”
“跟我裝蒜,敢做不敢當嗎?你悔婚在前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居然仗著柳家的勢明目張膽的搶人,當我陸家無人好欺負是不是?”
陸佑平咄咄逼人的話讓肖沐恒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陸大人慎言,我何時仗著柳家的勢搶人了,更何況現在的陸明珠有什么值得我去搶的。”
又沒有利用價值,也不是國色天香,他避都來不及,腦子進水了去搶她。
就算要搶,他也是搶陸襄,而不是陸明珠。
陸佑平氣到頭頂冒煙,拍著桌子罵道:“狗仗人勢的東西,我府里的奴才分明看到你帶著人把我女兒帶走了,你還不承認。”
肖沐恒面色冰冷,語氣不善的道:“陸大人這是欲加之罪,沒有就是沒有,你們陸家看不住女兒就來誣陷我,我可不認,陸大人若沒別的事,請回吧。”
這是直接開口趕人了。
陸佑平看著囂張的肖沐恒,氣得嘴角直抖。
“是不是你干的,讓我一搜便知。”
肖沐恒沉聲道:“陸大人,我如今好歹也柳府女婿,你有什么資格搜我的宅子。”
陸佑平指著肖沐恒怒道:“好,好,你給本官等著。”
說完,他怒氣騰騰的離開。
肖沐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幽深的眸中一閃而過的陰鷙。
陸佑平回到府里,想了想,朝福元堂去了。
陸襄正陪著老夫人說笑寬慰她的心情,溫媽媽在準備晚膳。
“怎么這副表情?”老夫人看著臉色難看的陸佑平,問道。
陸襄微微斂眸,掩去眼底煞氣,再抬頭時,一臉乖巧。
她一直關注著前院的情況,自然也知道她爹去找肖沐恒要陸明珠了。
陸佑平把陸明珠的事情跟老夫人說了一遍:“……不管怎么說,還是得先把明珠找回來,肖沐恒實在太過囂張。”
老夫人聽完一臉怒意。
陸明珠這個不安份的,被送去莊子上還能惹事生非。
外室養大的就是不要臉,竟上趕著要嫁肖沐恒。
陸襄忽然道:“爹,四妹會不會被肖沐恒藏在他新買的府邸中了。”
陸佑平跟老夫人不約而同的看著她,一臉疑惑。
“這話怎么說?”陸佑平問。
陸襄道:“阿蠻跟我說,她傍晚前看到肖沐恒抱著個女子坐著馬車往昌明街去了,那女人昏迷著,靠在他的懷里看不真切容貌,現在聽爹這么一說,會不會阿蠻說的女子就是四妹?否則也太巧合了。”
“肯定就是。”陸佑平黑著臉道:“原來他把人藏到新府邸去了,怪不得這么囂張,這是篤定我想不到明珠會在那里。”
肖沐恒新買的府邸,就在昌明街上。
“我現在就去找京兆尹上門搜查。”陸佑平說著,就要起身往外走。
“爹要不先去找安國公,肖沐恒如今有柳家撐腰,我怕京兆尹不敢應這差事。”陸襄道。
陸佑平瞪眼:“他敢!”
老夫人這時道:“襄襄說的有道理,你求安國公說句話,京兆尹才不敢糊弄你。”
在得罪柳丞相跟陸侍郎之間,誰都不傻。
誰叫這京兆尹不是個公正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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