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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 第287章 張酸奶天下無敵字體大小: A+
     
        二月下旬,春意漸暖。
        陳舒接到了兩條飛信消息。
        王維鑫:大佬
        王維鑫:這個學期又有武體會了,時間還沒定,大概和大一那年差不多,要報什么嗎?對了,我問了,因為上一次你參加過校外組,所以這一次自動擁有報名校外組的資格
        陳舒看著消息,思索片刻,決定還是不去校內組欺負人了。
        實在是近期太忙了。
        但是校外的擂臺賽還是要報的。
        不報估計也不行。
        上一屆和上上屆的冠軍都不在玉京學府,學校領導肯定面上無光,就算他不報,也會有人來做他工作。同時這也是各大頂級宗門同代弟子之間的競賽,靈宗興許不會說,但多半也希望他去表現一下,此前由于國家對法術的管控及靈修發力較慢等一系列問題,靈宗弟子好些年沒在武體會上有過高光時刻了。
        于是開始打字回復——
        陳舒:報個校外擂臺賽吧
        王維鑫:好的
        王維鑫:校內的報嗎?
        陳舒:就不報了
        王維鑫:好的
        王維鑫:大佬加油啊,看你的了
        王維鑫:/給大佬遞煙
        陳舒:/給大佬遞茶
        互相扯了幾句,陳舒關了手機,走出房間。
        姜來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渾身都有包扎痕跡,露出來的皮膚也多有青紫與小傷,他正在看新聞。
        陳舒還挺佩服他的——
        這個人用著起碼十年前產的手機,買了不知多少年了,而且買的時候就不是買的新的,這么多年就只用晶片升級了一次處理能力。屏幕大一就是碎的,兩年前就叫他拿去換,到現在也沒換。平常他幾乎也不玩手機,不刷小視頻、不看小說、不聽音樂,看看新聞已經算是放松了。
        一個神奇的人。
        陳舒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瞄著他身上的傷,知道他今天第一次去找嚴苛綾對練,于是問道:“這是嚴苛綾打的?”
        “嗯……”
        聲音都有些含糊。
        “感覺如何?”
        “她好厲害……”
        姜來扭頭與陳舒說:“她都沒有請求秘契對象降臨,我也打不過她。”
        陳舒喝了口水,倒并不吃驚。
        雖然說五段的武者便意味著能比擬普通五階修行者的戰斗力,但是二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且不提武者段位的認證過程中有沒有水分,就算沒有水分,也只相當于普通修行者。而這是一個認證過程,因此無論是一個武學天才還是一個資質平平的人,除非此前刻意隱瞞實力不去認證,否則在剛通過認證時,他們之間的戰斗力理論上來說相差不大,都只是剛剛過了這條線而已。只是武學天才會在更小的年紀到達這條線,在越線后的后續進步也會更快一些,未來也會走得更遠。
        修行者就不同了,同樣剛剛晉升五階,一個天才和一個資質平平的人,所擁有的實力差別是很大的。
        并且頂級宗門和普通宗門也有巨大差距。
        嚴苛綾顯然是個天才。
        宗門加成不太好說,御宗的戰斗力主要還是靠神契秘法,自身也就是個大宗門的水準,但無論如何,也強于武者。
        陳舒想著自己畢竟是中介,于是又打開飛信,詢問嚴苛綾。
        陳舒:我室友都被你打成木乃伊了
        嚴苛綾:什么是木乃伊?
        陳舒:/陷入沉思
        陳舒:所以感覺如何?
        嚴苛綾:原來武者也可以這么強
        陳舒:你這是在夸自己嗎
        嚴苛綾:/疑惑
        陳舒:還不是被你打慘了
        嚴苛綾:沒有!
        嚴苛綾:我雖然贏了,但也贏得很慘!
        陳舒:這個陪練還算合適嗎?
        嚴苛綾:太合適!
        嚴苛綾:他的戰斗經驗很豐富,我才打第一場,就學到了好多!
        陳舒:武者和武修有一些戰斗技巧和經驗是相通的
        嚴苛綾:/嗯嗯
        嚴苛綾:只可惜他養傷肯定要養很久,不然我都想下個星期再約他打一場,馬上要武體會了呢,我想至少要能打得過青燈師兄和眾妙師兄
        陳舒:放心,以我的經驗,他這點傷,兩三天就好了
        陳舒:那我就給他說下
        陳舒:姜兄是個臉皮很薄的人,不愿麻煩別人,如果你比他強很多、他覺得自己對你幫助不大的話,他會感到很不好意思的,甚至因此就不再找你了
        嚴苛綾:/呆滯
        嚴苛綾:師兄費心了!
        嚴苛綾:/抱拳
        陳舒:客氣
        陳舒關了飛信,轉告身邊的姜兄:“剛才嚴苛
    綾給我說,伱很牛逼,她從你這里學到很多戰斗經驗,等到了武體會她要用這些從你身上學到的經驗暴打你。”
        “真的呀?”
        姜來卻是松了口氣。
        “真的。”
        陳舒露出了笑意:“她還說,讓你快點養傷,養好傷再打,現在在外頭找個五階的陪練實在太貴了。”
        “好!”
        姜來語氣堅定。
        這時新聞里又播報起了關于青山嶺和劍豬的事。
        玉京周邊的劍豬又雙叒叕泛濫了,下山踩踏啃食莊稼、傷人事件頻發,每年接近狩獵節時,都盡是這些新聞。
        陳舒扭頭問道:“去年去青山嶺捉劍豬了嗎?”
        “去了。”
        姜來有些不好意思,幸好有幾根繃帶纏在了臉上,像是盔甲一樣,遮住了他的些許窘迫:“只是我捉了七天,也只捉了十幾頭,它們太不好找、又跑得太快了……”
        “今年還去嗎?”
        “要去……陳哥你去嗎?”
        “去啊,組隊。”
        “你還去啊?”
        “去啊。”陳舒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不去?”
        “你不是加入靈宗么……”
        “加入靈宗就不可以去了嗎?”
        “靈宗……有補貼吧?”
        “是啊,但又沒有人會嫌錢多。”陳舒感到奇怪,“而且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好玩嗎?”
        “那這次……”
        “還是老規矩,五五分。”
        陳舒搶在他前面說道,然后沒等他回答,又緊接著補了句:“我有預感,這一次你要扛到腿軟了,我們能賺多少錢就取決于你扛豬的速度了……反正我不抗,那玩意兒,渾身滂臭。”
        “……”
        姜來沉默了下,才點頭:
        “行!”
        “就這么定了!”
        陳舒拍拍屁股,去陽臺上吹風去。
        加入靈宗后,倒確實不缺錢了,不僅有補助,自身的貢獻點也能兌換金錢,只是捕獵劍豬確實好玩,又能輕松掙來一大筆錢,不要白不要。至于分出去的,就當給福利院的支持了,反正輕松錢花著不心疼。而姜兄也確實付出勞動,應該得的。
        ……
        張酸奶也剛報名了武體會。
        最近修行實在刻苦,刻苦得她都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變成了張果凍,或者劉酸奶,進步很大。加之自己在漂流海外回歸之后于劍道上的感悟精進,嗯也可能不是漂流海外造成的,反正劍道有了精進,雙向加成的她有一種自己已經舉世無敵的感覺,真想把那曹辭叫來,左一劍右一劍,兩劍砍死。
        打個區區陳舒,不是信手拈來?
        這也確實是她近期努力的目標。
        現在看來,已經穩了。
        至于室友,她倒并不擔心。
        首先,室友性格喜靜,雖有夜人血脈,但從未見過她真正出手打架,倒是打妹妹家常便飯。其次,以她的性格,也壓根對什么武體會之類的不感興趣,她只對陳舒參加武體會感興趣。
        最后——
        雖然秘宗神秘可怕,但據她苦心考證,師父在電話里對她說了,秘宗修行者的正面戰斗力其實并不強。
        秘宗修行者是開了掛的,他們殺人的方式玄妙莫測,也沒有人知道原理,反正無需接觸,無視距離,甚至被殺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就沒了性命。而秘宗修行者也不需要正面戰斗力,他們可以殺死任何想殺的人,至于生活中的一些常見的沖突和危險,他們能以更輕松的方式避開它,他們猶如行走于人間的神靈,神出鬼沒,中低階都盡力隱藏自己,觀察世界,高階則在暗中操縱一切,很少有愛恨情仇,因此往往也不會和人產生沖突。
        總而言之,這屆冠軍非自己莫屬。
        至于校內組,自然也是要去的,那么好的裝逼機會,可不能錯過。
        最近這么辛苦,也是該找點樂子。
        張酸奶滿懷憧憬,推門出去。
        室友正在看電視,妹妹出來接水,室友便叫妹妹掃地。
        往常聽話的妹妹今日里卻格外硬氣,端著杯子,態度強硬,語氣也很橫:“為什么老是叫我掃地!你自己沒長手嗎?”
        “……”
        寧清抿了抿嘴,沒說什么。
        小姑娘眼中隱晦的閃過一點愉悅之色,繼續去接水,接完水的她卻不急著走,而是故意在姐姐和電視機中間慢慢挪著步子,假裝是因為水太滿太燙而不敢走快,對于姐姐朝自己投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讓開。”
        “水太滿了!”
        “裝。”
        “就是!”
        “讓開。”
        “請字都不用?”小姑娘皺起眉頭,用拿著勺子的手指著姐姐,“你沒有禮貌!”

    “很好。”
        “你在威脅我?”
        “是啊,所以?”
        “e…”
        小姑娘撓頭,這和她想的并不一樣。
        最終她還是讓開了。
        雖然姐夫說了,這幾天很珍貴,要好好珍惜,好好享受欺負姐姐的樂趣,但姐夫同時也說了,要有分寸,免得被姐姐打死。
        暴力并不絕對和生氣掛鉤,有時候使用暴力是不需要生氣的,例如執行正義者,例如變態殺人狂,他們都不一定是因為生氣、憤怒而使用暴力的,可能是理性的、享受的暴力。
        張酸奶恰好看見這一幕,十分不解。
        在看到小姑娘走過姐姐和電視機中間后、立馬就恢復了正常步速時,她更不解了,在小姑娘從自己身邊經過時,不由問道:
        “你不怕你姐姐修完這一階段,把你腿打斷嗎?”
        “不怕。”
        “為什么?”
        “可好玩了。”
        “啥?”
        “欺負姐姐,可好玩了。”小姑娘說完,頓了一下,又慫恿她,“你也去試試。”
        “我才不去。”
        “為什么?”
        “我又不傻。”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不去不去。”
        張酸奶連連搖頭。
        同樣的錯誤,她不會犯兩遍。
        “清清,把你飯卡給我用!”
        “清清,我考完駕照了,把你的小摩托車拿給我騎!”
        “清清,我給你帶飯回來了,你要的酸辣雞和魚香瘸子,喏,我給你帶的熗炒土豆絲!”
        “清清,干脆我當姐姐,你當妹妹吧?”
        “清清,我在你的手機里設置了我的指紋,你不準把它刪掉,聽見了嗎?聊天記錄?什么聊天記錄?那是我在設置的時候不小心看見的,伱自己不把手機收好!”
        “清清,快點來給我編頭發!”
        “……”
        張酸奶這幾天一直聽到這樣的對話。
        其實說來,大部分行為倒也都談不上過分,即使清清不在“無怒”狀態,小姑娘正常的與她說,大多數也可以達到目的或不惹清清生氣,可問題也就出在這里——小姑娘偏偏要用強硬的語氣,像是命令一樣的,以營造出一種“我在欺負姐姐”的假象,來蒙蔽被壓榨了十幾年的自己。
        而這幾天她一直沒有挨打。
        在張酸奶心里,其實她是隱隱有些期待小姑娘挨一頓打的。被自己供著的女神竟然被人這樣欺負,她心里已經漸漸有了一種極度的不平衡感、酸溜溜的。
        瀟瀟憑什么這樣?
        憑什么只有瀟瀟這樣?
        大家都是室友。
        哦她們是親姐妹啊,不好意思……
        可漸漸的張酸奶又發現——
        在這幾天中,姐妹倆的關系竟然好像變好了些?
        以往或許她們感情是不錯的,但由于姐妹倆的性格原因,在實際相處中,她們仍有一定的距離感。
        至少平常的小姑娘并不會用姐姐的飯卡,也不會找姐姐要錢,更不會拿姐姐的手機。清清的這場獨特修行好像給了小姑娘一個與姐姐親近的理由,讓她們顯得更像平常的姐妹了。
        看來這場修行改變的不止清清。
        張酸奶盤坐在客廳地板上,陷入思索。
        所以……
        瀟瀟這樣做,竟能增進感情?
        細細一想,倒不無道理。
        大多數時候的感情的增進,不就是在雙方都接受的情況下、有分寸的互相侵入各自的個人空間嗎?
        這樣的話……
        張酸奶捏住自己下巴,盯著地板,眼睛迷離,顯出智慧的神采。
        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她不用轉身都知道,是瀟瀟的,還有一串更細碎的、更細微的腳步聲,是跟在她身后的桃子。
        她甚至能感知與想象到她們的一舉一動和神情變化——
        瀟瀟從她臥室門外的過道走來,期間瞄了自己一眼,但臉上沒有表情,腳步也絲毫不受影響,繼續從客廳和廚房餐廳中間的區域穿過,往自己和清清的臥室的方向走。
        倒是跟在她身后的桃子停下腳步,伸長脖子看了自己一眼,接著小跑一陣,繼續跟上去。
        一人一貓停在了衛生間的門口,里面有水聲傳來。
        “寧秘書,在洗衣服呀?
        “好勤快呀!
        “幫我也洗了!”
        張酸奶忍不住扭過頭,坐不下去了。
        好!這里看不見!
        那我就起身去看!
        張酸奶暫停了修行,起身跑到衛生間旁邊。
        只見清清蹲在地上,面前一個洗衣盆,里面裝著幾件不太適合用洗衣機洗的衣物,而她正扭過頭,面無表情看著站在門口、捧著一堆衣服的妹妹。
        小姑娘一點也沒在怕的,見姐姐不答,便走進衛生間,把衣服直接丟進姐姐的洗衣盆里。
        清清低頭看了眼,又繼續看向小姑娘,淡淡的說:
        “還有嗎?”
        “就這么多了。”
        “還有嗎?”
        “你要是想多洗點,我那邊還有一些干凈的,多洗一遍也可以。”
        “還有新花樣嗎?”
        “……”
        小姑娘沉默了下,皺起眉頭——
        這個女人,竟然如此頑強!
        小姑娘不和她說話了,扭身就走。
        張酸奶見狀卻是心情復雜。
        尤其是看著盆里小姑娘的衣服……要是清清能幫她洗一次衣服,哪怕一件,她可能也會高興得一整晚都睡不著吧?
        “唉……”
        張酸奶暗自嘆氣,走回客廳,卻聽到了一陣唧呀唧呀的聲音。
        “?”
        張酸奶循著聲音看去。
        與此同時,寧清也出現在了衛生間門口,她的手已被擦干,目光平靜的看去。
        只見小姑娘在客廳里無聊走動,手上捏著一個米白色的叫叫豬,叫叫豬里面似乎有一個小哨子,每捏一下空氣就會吹動小哨子,發出幼稚的聲音。
        “唧呀唧呀……

        “清清。”
        小姑娘舉起手上的叫叫豬:“這不是你心愛的叫叫豬嗎?快看!”
        “唧呀唧呀。”
        張酸奶忍不住回頭。
        室友一臉淡然的靠在衛生間門框上。
        張酸奶收回目光時,小姑娘已捏著叫叫豬來到了她面前,遞出叫叫豬,對她問道:“酸奶姐姐,給你也捏一下!”
        “?”
        “很好玩的!”
        小姑娘一邊說,一邊捏動叫叫豬,發出唧呀唧呀的聲音。
        張酸奶呆愣的盯著叫叫豬。
        “我……可以嗎?”
        “肯定可以。”
        小姑娘的語氣中仿佛帶著一股魔力。
        張酸奶目光閃爍,陷入了猶豫。
        真的可以捏么?
        似乎是室友心愛的玩具呢……
        在室友不生氣的情況下,只是輕輕的捏一下,就捏一下,也算是關系的拉近吧?
        像是妹妹和她一樣……
        那就捏一下。
        就一下。
        張酸奶伸出了手,兩根手指捏住叫叫豬。
        只輕輕用力,它就凹了進去。
        “唧呀~”
        陡然間,張酸奶全身汗毛豎起,頭皮發麻,靈覺瘋狂報警。
        驚嚇之下,手一個不穩——
        叫叫豬掉了下去。
        那一剎那,張酸奶仿佛嗅到死亡的氣息。
        三人一貓瞬間扭頭,幾雙眼睛同時盯著這只下落的叫叫豬,甚至桃子已經伸出爪子,下意識想將之抓住。
        終究還是張酸奶反應最快,動作也最快,瞬間出手,將之抓住。
        “呼……”
        張酸奶松了口氣。
        靈覺依舊報警,卻沒了死亡威脅。
        兩人一貓都扭過頭——
        清清依然倚靠著衛生間的門框,面上卻帶上了一絲淺淺的笑意,淡然而平靜。可就連桃子也看得出,在這番平靜之下醞釀著的是極度恐怖的暴風雨。
        “汪~”
        桃子往旁邊走出幾步,與她們拉開距離,并跳上茶幾,規規矩矩的蹲坐下來。
        小姑娘則和張酸奶面面相覷。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一樣……”
        “完。”
        小姑娘表情麻木,做好了挨打準備。
        張酸奶則連忙把叫叫豬遞回給她,表情無比憋屈,覺得自己都要冤死了——到了這一步,挨不挨打的反倒是次要了,她怕的是自己不但沒有抓住室友無怒的時期,反倒撞上了室友的重怒時期,那樣自己拉近距離的想法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挨打倒是不怕。
        劍宗弟子,皮糙肉厚。
        再說了,一個不擅長武力的秘宗修行者,就算站在這給她打,她又能怎樣?
        念頭剛起——
        張酸**皮又一緊,像是貓察覺到了靠近的風,讓她想要跳起來。
        一股壓抑著的、即將爆發的強大靈力出現在了這間屋子中,她硬著頭皮轉頭看去,只見室友正朝她們走來。
        ……
        樓下,客廳陽臺上。
        一個剛開辟靈海的大一女生正捧著書,研究著一階修行靈法。
        室友比她開辟得早,充當她的老師。
        “對了小莉,我好像在哪聽說過,現代修行靈法是在秘宗修行靈法的基礎上改良的,這好奇怪,當時最看重法術和靈力的宗門不是靈宗嗎?為什么不是在靈宗的靈法上改進的?”
        “這個說法我也聽過……”
        “你說為什么?”
        “如果真的有秘宗,如果這個說法是真的,說明當時全世界最好的修行靈法是秘宗的唄!”
        “為什么啊?”
        “誰知道呢……管它的呢!你快點學,早點學會,早點將修行步入正軌,這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也是。”
        女生點點頭,又有些感慨:“你說別人比我們也大不了幾歲,怎么人家都能在高速上御劍飛行了,我才剛剛開辟靈海呢?我這輩子也到不了那個修為了吧?”
        “那是劍主親傳弟子,肯定不是我們能比的。況且酸奶師姐都大四了,我們才大一。聽說人家酸奶師姐還是上一屆武體會、幾個頂級學府的總冠軍呢,差不多是這一代最能打的一個人了,跟她比沒意義的。”
        “真崇拜啊!”
        “誰不崇拜呢……”
        “好像酸奶師姐就住我們樓上,我們也算能沾到她的仙氣了吧。”
        “對的,就住我們樓上,我前兩天還在樓道里遇見過她,本人比視頻還好看,臥槽,美翻了。”
        “但是聽說酸奶師姐……”
        “噓
    !別亂說!”
        “哦哦就是……”
        中階修行者五感極度敏銳,離這么近,說人家壞話,會被聽到的。
        兩人明智的閉上了嘴。
        正在這時,頭頂一聲悶響。
        “嘭!!”
        “什么聲音?”
        兩個姑娘迅速扭頭看去。
        只見一道身影自樓上的陽臺飛出,正是她們所崇拜的當代武力第一人、高速最美劍仙、張酸奶師姐。
        只是……
        張酸奶師姐怎么沒御劍?
        怎么是倒著飛的?
        怎么扎進了對面小山里?
        只聽見空中遠遠的飄來聲音:“你……們……說……我……壞……話……”
        “……”
        兩人面面相覷。
        陳舒去取了一包快遞。
        快遞是白市寄來的,魏律師給他們寄的菌子。
        現在還沒到野生菌大規模上市的時候,大概要等到下個月,進入夏季,才是最好的吃菌子的季節。魏律師說在街邊買菜的時候看見有人在賣,覺得品質不錯,也就買了些,大半都給他們寄了來。
        難得魏律師如此貼心。
        陳舒收到的是一個大泡沫箱,拆開后,里面有冰袋,幾種菌子裝在里頭,看起來質量都挺不錯。
        隨手翻看一下,總計六種:羊肚菌、姬松茸、黑皮雞樅、竹蓀、雞油黃和見手青。
        居然有見手青?
        陳舒倒是有些意外。
        一般見手青至少要春末才有,經常要等到夏初才買得到,今天是陽春三月的第一天,有些早了。
        要是再多等十天就好了……
        正好在生日宴上吃。
        可惜便宜、質量好的野生菌在這個季節也稱得上可遇不可求了,能買到已是不錯,不能苛求太多。
        陳舒一邊想著怎么吃,一邊拿出手機,在群里發消息。
        陳舒:【圖片】
        陳舒:魏律師寄了好多菌子來
        陳舒:約一波?
        陳半夏:魏律師寄了菌子來?
        陳半夏:我怎么不知道?
        陳舒想了想——
        陳舒:你又不是親生的,你當然不知道
        陳半夏:你才不是親生的/咒罵
        陳舒:你不知道吧?你其實是被撿到的!唉本來不想告訴你,話都說到這里了,也勾起我回憶了,我還記得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我出門散步,發現一個襁褓中嬰兒……
        陳半夏:我比你大五歲/咒罵
        陳半夏:你才是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被撿到的,在臭水溝里撿到的/咒罵
        陳舒:不信算了,懶得理伱
        陳舒:速來約飯@全體成員
        陳半夏:我傷心了!吃不下!
        陳舒:?
        陳半夏:魏律師偏愛你!!!
        陳舒:你是不是腦殘……
        陳舒:你會做飯?
        陳舒:我還不是做給你吃
        陳半夏:/呆滯
        陳舒:你怕是和張酸奶玩久了……
        陳半夏:/憤怒
        清清:吵死了
        陳舒:今中午,去陳半夏那兒,要是萬一沒做熟,把瀟瀟桃子吃出問題了,她那正好有藥
        清清:好
        陳舒:我親愛的小姨子呢?怎么沒出來說話?
        清清:在洗衣服
        陳舒:還要多久?
        清清:一個小時
        陳舒:?
        陳舒:洗什么衣服要這么久,你們洗衣機壞了嗎/發呆
        清清:她用手洗
        陳舒:盡快吧,洗完來給我打下手
        陳半夏:叫上我的張酸奶
        陳半夏:我也可以給你打下手
        陳舒:我選擇拒絕
        陳半夏:/表情復雜
        清清:我讓她回來再洗
        陳舒:好
        陳舒:那我現在來接你們,我開陳半夏的車,她的車在我這
        陳舒放下手機,開上陳半夏的小車,出了學校。
        陳半夏這車在路上的回頭率比跑車還高,尤其是對玉京學府的小姑娘們的吸引力,甩跑車十條街。恰逢今天天氣涼快有風,陳舒打開敞篷,既舒爽愜意,又不會有人覺得你在裝逼,那叫個美滋滋。
        一路來到靈安學府。
        三個姑娘、兩輛摩托車、一只貓,在校門外等他。
        陳舒停下車,詢問小姑娘:“瀟瀟是要坐清清憋屈的小摩托,還是要坐我寬敞的敞篷小車啊?”
        小姑娘悄悄瞄了眼姐姐,隨即抱著桃子、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他。
        不愧是自己帶大姑娘。
        陳舒倍感欣慰。
        等等?
        一瘸一拐?
        陳舒歪著頭,看著小姑娘。
        確實是一瘸一拐的。
        小姑娘拉開車門,坐了上來,一聲不吭的開始系安全帶。
        “腳怎么回事?”
        “……”
        小姑娘沉默了下,弱弱的說:“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按往常的性格,她肯定毫不猶豫,一轉身就指著姐姐,告狀說是姐姐打的。但現在姐姐“重怒”之下,她選擇暫時避其鋒芒,等這段時期過了,再與姐姐斗智斗勇,分個高低。
        “怎么這么不小心?”
        “就是。”
        “不會是被姐姐打的吧?”
        “……”
        小姑娘不說話了,悄悄瞄向
    旁邊。
        陳舒正伸手搓著桃子狗頭,看見她這個反應,哪里還不知道原因?不由皺起眉頭:
        “清清下手也太重了吧?”
        小姑娘想了想,下定了決心:“就是!我都幫她洗了衣服了!”
        “洗了衣服都還挨打?”
        “打了才洗的衣服。”
        “這也太不像話了!痛嗎?”
        “痛!”
        “太不像話了!”
        陳舒嚴肅的斥責道,隨即對小姑娘說:“我們等下開快點,比她們先到,把她們關在外面,給你報仇。”
        小姑娘卻低頭看腳,不敢應聲。
        前幾日的勇敢,今日竟分毫不剩。
        這時陳舒忽然汗毛一豎,不由扭頭看去——
        清清也正看著他,神情漠然,幾秒后,她的目光微微往下,看著他搓著桃子狗頭的手,嘴角勾起:
        “把我關在外面?”
        “……”
        “想要小貓娘?”
        “……”
        陳舒察覺到了危機。
        “姐夫,快跑!”
        “正有此意!”
        “滋……”
        小車一個猛加速,離開了這里。
        寧清淡淡一笑,騎著摩托車,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
        張酸奶自然也跟在她身后,眉眼間滿是看熱鬧的興奮,比飆車還更興奮。
        十幾分鐘后。
        陳舒率先來到陳半夏小區,將車停在路邊車位上。
        等瀟瀟也下車后,他迅速按下車門把手,看著車燈閃爍,后視鏡折迭好,這才抱起菌子,快步往小區里走。
        清清和張酸奶還在后面。
        然而剛跑出幾步,又見車燈閃爍了下,后視鏡竟又緩緩打開了。
        “?”
        陳舒愣了一下,以為是門沒有關好,于是又馬上折回去,分別拉開兩扇門并關上,再度鎖車。
        “滋……”
        后視鏡折迭回去。
        幾秒鐘后,又緩緩打開。
        這時街道盡頭已經出現了兩道騎摩托車的身影。
        “!!”
        陳舒心急如焚,迅速打開車門鉆進去,檢查遍儀表,確定車熄火了,門也關好了,于是再次重復鎖車,可沒想到卻還是一樣的問題,一時讓他摸不著頭腦。
        出故障了?
        益國車企不是質量很好嗎?
        還是說秘宗修行者竟然強大到能夠影響細微的變化,導致車出小毛病的幾率增加?
        “姐夫……”
        小姑娘扯了扯他的衣服。
        陳舒以為她是要提醒自己,姐姐馬上就要到了,便下意識回道:
        “我看見了,但車好像出問題了。”
        “不是。”
        小姑娘繼續一只手抱著桃子,一只手扯著他的衣服,等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之后,才反身指了指樓上:“半夏姐姐躲在那里偷偷按遙控鑰匙。”
        陳舒順著看過去——
        一道身影躲在窗邊,正盯著他竊笑。
        “!!!”
        這是一場生死競速啊!
        這么緊要的關頭,你跟我玩這么幼稚的游戲?
        陳舒差點忍不住口吐臟話。
        就在此時——
        “吱!”
        一輛迷你摩托車停在了他面前。
        摩托車上的姑娘身高腿長,頭發也已經很長了,編成了麻花辮,吊在背后,她正轉頭平靜的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陳先生,怎么還在這呢?不是要上樓把我們關在外面嗎?”
        “哈哈!”陳舒干笑兩聲,“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特意在這等你呢……”
        “是嗎?”
        “這還用說?我要是真想把你關在外面,我現在早就上樓了!”
        “我看起來是不是很傻?”
        “還行……”
        “還行?”
        “哦,也沒多傻。”
        “也沒多傻?”
        “e…”
        “很好。”
        清清笑容比先前燦爛了一點,她從容下車,把車鎖好,走向陳舒。
        就在小姑娘想再次假意提醒姐夫快跑時,就在張酸奶已經忍不住竊笑搓手、露出看熱鬧表情時,卻只見清清停在陳舒身邊,伸手撥了撥他被風吹亂的頭發,只淡淡問道:
        “那這次算誰贏呢?”
        “什么?”
        “你的幼稚的競速游戲。”
        “算平手好了。”
        “好。”
        清清徑直走向小區門口,陳舒就跟在她后面。
        留下兩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五分鐘后。

        陳半夏的出租屋中。
        張酸奶和小姑娘端正的坐在沙發上,動作一致,表情也一致,都扭頭望著廚房——兩道身影并肩站著,只能看到背影,一個負責對不同種類的菌子進行清洗,另一個則負責切,不時小聲談論,畫面無比和諧。
        就這???
        哪有一點生氣的樣子了?
        說好的“重怒”呢?
        說好的加倍憤怒呢?
        對于這個結果,兩人都不愿相信,不愿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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