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之王國的戒嚴已經持續了好多天。 這對于橋上的勞工們而言這當然是一件好事。 畢竟這就意味著他們終于可以暫時從來辛苦的勞作之中脫身,稍微休息一下。 不過這短暫的休息也并不如何愉悅就是了,駐守于這個國家周圍的海軍以及干脆就駐扎在橋上的衛隊從沒有停止過搜索,每一個角落他們都沒有放過。 經常三更半夜的把所有人都給叫出來,然后穿堂過戶一樣的搜尋。 雖然依然沒有搜出個什么來,但是這來來回回反反復復的折騰也的確是讓勞工們不厭其煩。 西留斯也感覺很不爽。 作為政府這邊的人,他和大和的住所當然是沒有受到那么嚴密的搜尋的,但是他們兩人卻總是被征調過去協助搜尋。 開頭可能還會覺得有些意思,但是多體驗了幾次之后,西留斯只覺得那些混蛋只會打擾他吃飯和睡覺。 就很不爽,如果不是還在等魚兒咬鉤的話,西留斯很想當場暴起,把那些家伙的腦殼都給打爛。 今天也是跟著一群人在橋上到處跑的一天,晚上正準備休息的時候。 無形的半透明氣罩瞬間籠罩房間的一角,然后下一瞬,一道人影直接出現在了墻角。 “羅?” 正在翻書打發時間的西留斯挑了挑眉,“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夜闖新婚夫婦的婚房什么的。” “沒錯!” 坐在床邊啃著從食堂順來的一只雞腿的大和也連連點頭,“西留斯睡相可很不好呢!” “重點是這個嗎?” 西留斯翻了個白眼,“而且你也沒好到哪去。” “才沒有!每天醒來我都睡得好好的!” “你以為你是為什么能睡得好好的?” “好了,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羅嘴角抽了一下。 這兩個家伙真是夠了,就像是永遠不在狀態一樣。 “好吧,” 西留斯合上了手中的這本書,笑著道,“羅,這幾天看到你想看到的世界了嗎?” 羅沉默了一下,然后輕輕的點點頭,“世界如何我不清楚,但是世界政府到底如何,我想我已經有了一些看法了。” “這樣啊。” 西留斯笑著點頭。 這很好啊。 “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 羅道,“杰克剛才給我發來了聯絡。” “恩?” 西留斯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道,“怎么是和你聯系?” 這合理嗎? 到底誰是船長啊? “這件事我以為你早就已經有自知之明了。” 羅很平靜,“不過這也不是重點。” 不,這是重點吧? “魚兒,已經咬鉤了。” “哦?” 西留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大橋的另一個地方,這里有著一棟高聳的建筑,周圍都是兵營。 這里是橋之王國的中樞,真正統帥著這個國家的人們所在的地方。 而此時,這棟大樓之中的某處,通往海面之上港口的寬闊的升降梯上,一群人走了出來,正式踏足了這座大橋。 “讓你們久等了。” 當先的是一個身上披著白袍,戴著禿鷲面具的男人,他的聲音洋溢著笑意。 早就已經等在升降梯出口的橋之王國高層們趕緊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歡迎您蒞臨,大人。” 他們并不認識禿鷲,只是知道有個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來了。 雖然對于這個國家的勞工們而言,這些家伙都是至高無上的神明一樣的存在,但是實際上在世界政府的權力序列之中,他們其實很上不得臺面,對于禿鷲這樣的狠角色實在是沒有了解的空間。 “客氣了,客氣了,” 禿鷲笑意盈盈,非常和善的樣子,“大家都是為政府辦事的,用不著這么客套。” “對了,貝洛貝蒂找到了嗎?” 官員們臉色有些難看,“我們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地毯式搜索,但是她卻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啊?” 禿鷲的聲音變得有些惋惜了,“難道已經逃跑了嗎?” “這絕對不可能!” 眼看著自己要得罪這個超大人物了,官員趕緊道,“我們第一時間封鎖了整座大橋,無論橋上橋下都隨時有人盯守,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在不驚動我們的情況下離開。” “那個女人,現在肯定還在這座大橋之上!” “這樣啊。” 禿鷲點了點頭,“是個好消息啊,但沒有完全好。” “既然你們組織了那樣的搜索都沒有把她找回來的話,那么就說明她要么已經在你們不知道的情況下逃走,要么就躲藏的非常好。” 官員沒說話。 但是心中暗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難道還有第三種情況? “想要把她找出來估計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禿鷲感嘆道,“但是我有一個想法,你說,那個女人,貝洛貝蒂她,會不會是因為剛剛送來的那些革命軍殘黨而來的?” 官員們趕緊眼睛一亮的附和的道,“很有可能,那些家伙剛剛送來,那個女人就出現了!” “那個女人是超人系鼓舞果實能力者呢。” 禿鷲笑著道,“她大概是想要拯救被逮捕的同伴吧,只是沒想到意外暴露了。” “那么,我們能不能利用她的那些伙伴們讓她自己現身呢?” “大人,您的意思是?” “很不可理喻對吧?政府已經對他們網開一面了,但是他們居然還想著負隅頑抗,甚至可能貝洛貝蒂的行蹤也是他們隱藏的,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犯人了,必須出重拳。” “……我們明白了,大人。” 同一時刻,黑暗的夜空之下,大橋的另一個方向,一艘巨大的海軍戰艦就靜靜的停靠在這里。 “我們不上去嗎卡普先生?” 穿著灰色西裝的副官開口道。 頭發花白的男人站在船舷邊,手里拿著一袋仙貝,但是卻難得的沒有拿出仙貝往嘴里塞的意思。 他沉著臉,“老夫害怕上去之后就吃不下飯睡不好覺了。” 副官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 作為老部下,他實在是太了解這位長官了。 “多拉格那混小子現在不知道在哪里!” 突然,老頭子又怒氣沖沖的道,“把路飛扔給老夫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次遇到他,一定要讓那混蛋好好的回憶一下,愛的拳頭有多痛!” 副官繼續保持沉默。 就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 夜,漸漸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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