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豈止是不對勁,陸蹊瞅著都害怕。 她簡直都佩服她姐了,就這麽個架勢,陸言居然還敢上去跟翁松泉談事。 這心理素質,得多強啊! 陸言其實也是沒辦法,她其實心裡也挺打飄的,但是,她必須得上。 甚至,她在心裡都開始有些懷疑…… 這個翁松泉,莫不是故意來給她下馬威的? 之前在她爸手下,聽說可乖順。 想到這,陸言看翁松泉的眼神都不大對了。 不過比較意外的是,翁松泉對她的態度竟還算溫和。 別人耽擱他的事,他半點情面都不留。 陸言跟他討論,哪怕再不耐煩,他也會按捺住,認真地跟她探討。 不得不說,這個態度還是取悅了陸言。 看來,倒不是給她下馬威。 就是不知道,他這到底是整的哪出。 “就好像,火燒眉毛了一樣的。”陸言給陸懷安打電話的時候,百思不得其解:“他這是怎麽了?火燒火燎的。” 聽得陸懷安有些想笑,嗯了一聲:“可不是火燒眉毛了。” 讓他算計果果,隔著這山長水遠的,看他怎麽算計。 陸言聽得雲裡霧裡,但再追問,陸懷安卻是讓她不用管:“反正你放心好了,他不是針對你的。” 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要讓陸言陸蹊知道了,怕翁松泉會很尷尬。 在他們沒有主動說明前,先維持現狀就好。 而且,翁松泉應該對陸言陸蹊還會很客氣才對。 “不止是客氣。”陸言皺著眉頭,嘀咕著:“感覺有點像是刻意的壓抑自己的情緒,對我們和顏悅色的。” 殊不知,這樣真讓人感覺心裡毛毛的。 試想一下,大森林裡,一頭大老虎對別人喊打喊殺,對她們收著爪子逗弄。 怕不怕? 更恐怖了好嗎!? 陸懷安聽得都差點笑出聲來:“沒這麽嚴重,反正你們放心,他這樣是另有原因就行了,你隻管做你的事,他絕對會無比配合。” 這個倒是真的,陸言嗯了一聲:“確實非常配合。” 不能夠再配合了,這些商場簡直被他一套組合拳打得七零八落的。 原先這些個商場都已經結合起來,一致對外。 結果翁松泉來了以後,直接從他們內部突破,逐個突擊,把他們打成了一盤散沙。 尤其利害的是,他還能多線進行洽談。 陸言說起這個事,都不得不感歎:“我之前還想跟他一較高下,看下看來,我真的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那是當然。”陸懷安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不然我也不會特地跑過去把他給挖出來。” 這是真正的人才,到哪都不會被埋沒的。 “哦,那行吧。”陸言只需要確定他不是針對自己來的就行,心裡也輕松不少。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有了翁松泉這種得力乾將,她做事真的好輕松。 發現哪裡不對勁,直接提就是。 甚至都不需要隔夜的,基本上當天就能給解決得徹徹底底。 各個城市,甚至各個國之間繁雜的情況,在翁松泉的調整下逐漸理順。 所有人所求不同,他直接就分門別類。 想要利的人,直接砸錢,把門道直接打開,並且簽訂合同,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怕被國內產品打倒的,直接簽協議,走合作共贏的思路。 用翁松泉的話來說,那就是:“只要有所求,就會有弱點。” 而他要做的,就是針對這些弱點,找到最合適的招式對付就可以了。 當然了,也有啥都無所謂,就是想攪混水趁機摸魚的。 對於這種人,翁松泉下手毫不留情。 該告告,該整整。 中間甚至直接收購了一兩個小公司小工廠,轉頭收拾收拾又賣出去。 這一招釜底抽薪,殺雞儆猴,直接讓不少想搞事情的人都噤了聲。 冷眼瞧著這些縮回去的,翁松泉冷嗤:“慫貨。”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招數都只是紙老虎。 如果說在此之前,陸言還擔心他手段太過冷硬,不好打開思路。 那麽,從現在開始,她開始反思自己以前是不是太傳慈了。 因為這些商場,以前調子那麽高,一個個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甚至有些都敢暗挫挫搶市場,擠佔空間。 原先陸言還想和氣生財來著,做什麽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來。 可是現在,她發現她錯了。 這些人現在都服服貼貼的了,對翁松泉可比對她要客氣得多。 關於這一點,翁松泉也很快就察覺到了。 他想了想,直接找了陸言:“最近你有時間嗎?” 如果她學習任務太過繁重的話,他就不說了。 陸言果斷地點頭:“我時間很多的,很寬松的!學習?一點都不累!” “……”旁邊的陸蹊驚恐交加地看著她。 媽耶,怎麽辦。 陸言跟翁松泉混久了,也一樣變得恐怖了! 開玩笑,學習不累?前陣子黑天白夜趕作業的人是誰啊!? 可是,她是不會拆陸言的台的。 陸蹊只能眼瞅著翁松泉點了點頭,推了份文件過來:“這份名單,你今天背熟,明天我們需要一起去開會。” 隻眨眼之間,陸言就明白了。 他這是,準備給她造勢。 她用力捏緊這份文件,很認真地點頭:“好的。” 跟著翁松泉,陸言的進步是非常大的。 甚至,比陸懷安遠程操控著教她,還要學得多一些。 畢竟是這樣手把手地教,切身體會著開會時的每個細節,每個疏漏,每一個人臉上不易察覺的微表情。 讓陸言感到可怕的是,哪怕是這樣,翁松泉依然能遊刃有余。 “他的工廠有問題,所以他故意激怒你,想要讓我們像前一個工廠一樣直接把他的工廠也收購。” “這個人的資金鏈已經斷了,他已經掌控不了公司了,所以他情緒變化非常大……” “這個訂單的……” 方方面面,他全都能如數家珍般跟陸言分析得清清楚楚。 陸言忽然有種面對著第二個爸爸的感覺。 明明翁松泉也才二十多歲啊? 怎麽感覺,跟她爸都快差不多了…… 這樣的翁松泉…… 她真的能掌控嗎?這樣的人做下屬,她怕是日後夜夜都得睡不安穩吧。 如果一直不能超越,她感覺自己肯定都會鎮不住場子的。 可是她還不能跟他鬥,怕把這人整出集團了。 這樣的人做對手…… 實在是太可怕了點。 帶著這樣的憂慮,陸言簡直不要命一樣地趕進度。 翁松泉讓記的,她全都扎扎實實地記住,甚至還記得更多。 針對每個人的神情變化,猜測他們的心理狀態,根據翁松泉對每一個人的態度,判斷出他個人的行事風格和憎惡。 方方面面,她都要考慮周到。 陸蹊壓根幫不上忙,看著她這些天忙得昏天暗地的,心疼的同時,也在慶幸。 幸虧她跟哥哥一樣早早就拒絕了繼承集團。 天哪,這簡直不是人乾的事! 像她這樣,開開心心地躺著玩兒不好嗎? 陸言真的好狠啊,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太下得了手了。 時間越往後,翁松泉的手段就越是果決。 陸言和陸蹊都隱約感覺出來,翁松泉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為什麽? 這是為什麽? 也幸虧陸言自己夠爭氣,跟著學了不少,到後面基本不會錯太多,也不至於讓翁松泉太生氣。 否則,就他那冷眼嗖嗖的,陸言都感覺自己不一定承受得住。 “他這是怎麽回事。”陸言私下裡給陸懷安打電話,都忍不住搓搓自己胳膊:“爸,你是不知道,他這趟過來,真的很不對勁!尤其是這兩天,越往後,他那臉啊,黑得跟鍋底似的!” 原先有了點進步,好歹還能看到他偶爾一兩個笑臉。 這幾天啥都沒有了,甚至還有越來越糟糕的架勢。 陸懷安嗯了一聲,笑道:“正常。” “哪正常了?” “怎麽不正常。”陸懷安話音一轉:“你之前不是簽了個男歌星。” 對啊,那男歌星確實挺不錯的,用來給新安集團旗下的產品唱主題曲很不錯的啊。 陸懷安笑了一聲:“可是,果果很喜歡這個男歌星。” 語氣尤其在男字上面頓了頓。 “果果姐,喜歡這個……男歌星?”陸言頓住, 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雖然不是很能理解,但她還是勉強說服自己接受了:“也……行吧,反正果果姐會自己賺錢,對不對,男歌星至少會唱歌,長得也還不錯,她喜歡,那就喜歡唄……” “你誤會了。”陸懷安神情愉悅,眸中帶笑:“她只是欣賞而已,不過,正因為你那份合同,他跟集團合作之後,最近他騰出行程,來北豐錄歌了。” 當然了,要正式合作,總部這邊肯定還是會來幾趟的。 正好,果果喜歡聽他的歌,上回就抱走了不少他親筆簽名的照片唱片什麽的。 這一次她自然也不會錯過近距離看到偶像的機會。 “可是,這跟翁副總有什麽關系呢?”陸言是不會輕易被人把話題帶偏的! 陸懷安手指在桌面輕輕一叩,愉快地笑了:“是啊,所以他為什麽生氣呢?” 他是在生氣? 陸言懵了兩秒,突然頓悟:“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