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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1982有個家 - 二百二十三.媒婆登島來字體大小: A+
     
        王憶在知道這瓷罐的身份之后,就知道這個蓋子會比較值錢。

        畢竟是王朝官窯的作品,而且上面有清晰的標記,這樣的陶瓷器在市場上是有價值的。

        但他沒想到還能比藍軍郵值錢!

        藍軍郵多少錢?

        150萬!

        當然他很快想明白了原因:“是不是這個蓋子對于你朋友來說很值錢?他手里現在只有罐子,而五彩魚藻紋蓋罐整套包括罐子和蓋子,一旦合在一起它價值將會倍增!”

        “不只是倍增。”饒毅說道,“一直以來我朋友算了,我說實話吧,罐子不在我朋友手里,是你發給我照片后我對它有些印象,然后找了公司一個專門負責陶瓷器的鑒定師給看了看。”

        “恰好,是我那鑒定師跟買下瓷罐的人相熟,他們是朋友。”

        王憶聽了他的話后欣然道:“饒總你人品不錯,我可不知道這些消息,你盡可以忽悠我把這蓋子賣給你們公司的,然后你去大賺一筆。”

        饒毅懇切的說道:“坦白說這種事我們這種行當沒少做,但我們會給客戶進行評級。如果客戶是一次性的買賣,那我們或許會耍一些陰招去想方設法低價拿下標的物。”

        “可如果客戶是優質客戶,那我們會實實在在的跟人家交易,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成為長期合作對象。”

        “你是優質客戶,我們慶古想的是怎么能跟你雙贏,絕不想從你手里榨一筆快錢后放棄你這個客戶,把你這么多資源拱手讓給競爭對手!”

        這番話說的很實在了。

        王憶聽的大受感動然后對饒毅更加警惕……

        這個人是玩心理戰的好手!

        他這番話說的很漂亮,但王憶要是完全相信他的話那就只能說太單純了。

        饒毅是看碟下菜,已經大約知道他是什么樣性子了,所以以真誠實在的一面與他來交往,以防將他逼回冠寶齋的門口。

        當然王憶覺得這一切都能理解。

        大家都是成年人,接觸的時候彼此時間都很寶貴,別談什么感情,直接談利益即可。

        利益合得來那就可以合作,合不來那就拜拜散伙。

        這件事上饒毅處理的讓王憶很滿意,他把這個瓷罐蓋子交給慶古來幫忙銷售,然后還是老規矩給傭金。

        五彩魚藻紋蓋罐是個珍貴古董,饒毅跟他談了挺長時間,他來聯系客戶,雙方后面要找時間相見于一起。

        王憶掛了電話后看看時間不早了,他本來想去政府部門把天涯島的租賃事宜給辦了。

        現在來看時間上來不及了,于是先行回到了82年。

        82年的天氣還很陰沉,隨著傍晚來臨,島上霧氣越發濃郁。

        還好雨勢徹底消散,這樣晚上可以繼續放電影。

        王憶沒事干,他拿了王向紅、孫征南、徐橫的照片出門,看到有學生在門市部門口晃悠便過去了。

        門市部里擁擠了十多個學生,他們在羨慕而好奇的圍著王新釗和王丑貓吱吱喳喳,詢問兩人當掌柜和售貨員的感覺。

        王新釗站在柜臺里面、王丑貓在貨架前好像很忙碌的收拾著貨物,兩人這會是屋子里最靚的崽。

        對于孩子來說能執掌門市部是夢幻般的事,誰小時候不想擁有一貨架一貨架的零食和商品呢?

        看到王憶進門,學生們趕緊站起來喊:“王老師好。”

        王憶摸摸他們的頭,問王新釗:“生意怎么樣?能算得了賬嗎?”

        王新釗響亮的說道:“王老師放心吧,保證能把門市部的賬本算計的井井有條,昨天供銷公司的宋阿姨來了我還跟她學習了怎么核算賬本。”

        王丑貓跟著說道:“生意挺好的,昨天賣了不少東西,今天下雨人少,不過等會要看電影了,會有外隊人來的。”

        王憶點點頭。

        昨天從倉庫搬回來好些箱子袋子,里面是方便面面餅之類的東西。

        他打開扎口的袋子拿出面餅分給王新釗和王丑貓一人一塊,又拿了兩塊給其他學生:“

        你們自己分一分吧,分著吃。”

        學生們蜂擁而上圍住了他,看向方便面面餅的眼神很渴望。

        王新釗稀罕的拿著面餅嘿嘿笑:“王老師,這個方便面怎么這么大?比我大姨給我家拿的大很多。”

        王丑貓迫不及待的啃了口面餅說:“肯定大,王老師的方便面就是大。我、就是王老師剛來的時候我來給王老師搞衛生,王老師給我下方便面吃來,不光大還很好吃。”

        “嘎嘣嘎嘣的脆,真香啊。”王新釗笑道。

        王憶笑道:“行了,你們分著吃吧,我有事先忙,王新釗、王丑貓,你倆看好門市部啊。”

        兩人異口同聲的喊:“時刻準備著!保證完成任務!”

        王憶背手拿著照片去大隊委。

        這樣學生們從后面看見了照片,便好奇的湊上來看,然后歡樂的喊起來:“這不是支書爺嗎?”

        “這是相片,支書爺啥時候拍相片了?”

        “王老師是你給支書爺拍的相片嗎?”

        王憶說道:“對,以后也給你們拍,放心吧,每個人都能拍一張。”

        學生們高興了,一邊吃分到的方便面一邊歡呼。

        有幾個學生對照片實在好奇,便追著他伸手要照片看。

        王憶把照片分給他們,他們看著照片討論起來:“支書爺真威風,你看戴著黑墨鏡在開船。”

        “我草,這是徐老師和孫老師,他倆才威風哩,你們看他倆穿的衣服,真好啊。”

        一行人嚷嚷著靠近大隊委,王向紅出來威嚴的說:“怎么不去上勞動課?嗯?你們鬧騰一咦,王老師過來了?正好,你進來—哎喲,相片?你把相片洗出來了?”

        王憶收回照片把王向紅的兩套遞給他。

        王向紅趕緊摘掉煙袋鍋去把照片拿到手里仔細的看,滿臉的嚴肅轉化為開心的笑容。

        研究了兩眼照片,他忍不住的贊嘆道:“王老師你拍的真不錯。”

        “支書,什么不錯?”徐橫從大隊委辦公室里鉆出來。

        臉色潮紅、額頭見汗。

        王憶問道:“你千啥了?剛干活了還是發燒了?怎么”

        “別、別說下去。”徐橫沖他雙手合在胸前做了個祈求的姿勢。

        王向紅收起照片揮手把學生們趕走,然后他低聲對王憶說:“有人上門來給徐老師說親呢!”

        “我糙?”王憶下意識的蹦了句臟話。

        這事太出乎預料了!

        徐橫趕緊跟他說:“素質,王老師,為人師表的素質!”

        王憶趕緊拉扯了一下衣服,讓自己盡量看起來素質很高的樣子。

        王向紅領他進大隊委辦公室,他看到會議桌一旁坐著兩個婦女還有個姑娘。

        姑娘梳著大辮子,不染脂粉、濃眉大眼,五官周正、皮膚黝黑。

        很健康、很有時代特色的一個漁家妹子。

        王憶進門后有個穿著花布上衣的婦女就問道:“王支書,這就是你們學校的王老師吧?”

        “對。”王向紅給王憶介紹了一下。

        問話的婦女是十里八鄉都有名的媒婆宋大姑,旁邊的婦女叫肖大丫,而健康的漁家姑娘叫石紅心,她和肖大丫是母女。

        屋子里的氛圍讓王憶感到如坐針氈。

        他哪知道自己會碰上說親這種事?早知道他才不來湊熱鬧呢,他寧愿去搖櫓也不愿意湊這樣的熱鬧!

        宋大姑自來熟,坐到王憶身邊仔細看他說:“這就是咱外島的大學生?真好,長得好、

        也有氣質,不像咱外島的后生,像是城里的干部子弟,好,真好。”

        “王支書,你們的大學生有對象沒有?我這里有好幾個好姑娘,都是十里八鄉的俏后生,要不要給你們大學生說個媳婦?”

        王向紅得意洋洋的說道:“這就不勞大姑你費心了,我們王老師有本事,他已經有對象了,那是個很好的女同志,跟他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宋大姑哈哈笑:“是嗎?這么好的姑娘呀?叫出來讓我瞅瞅行不行?”

        王向紅擺擺手。

        宋大姑給他一巴掌:“咋了,你王支書現在不干黨支部書記千起保密局工作了?”

        “不是,人家女同志不在我們島上,回城里了,等以后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王向紅說道。

        宋大姑笑得瞇起了眼睛:“哎呀,原來是城里的姑娘,好、真好,看出王老師有本事來了”

        “宋大姑。”肖大丫欲言又止。

        今天的話題不應該是我家姑娘和這個黑牛一樣的漢子嗎?怎么扯到了別人身上?

        宋大姑一拍手說道:“把我大妹子給冷落了,你別著急,咱都是自己人,有啥話說啥話但不用一口氣說出來,對不對?慢慢聊著嘛。”

        “那啥,紅心,你跟這徐老師一起出去走走,你們年輕人要多聊聊,我們老頭老太太自己也聊聊。”她招呼石紅心站起來。

        石紅心有些羞澀的看了徐橫一眼,然后還是落落大方的站起身來。

        王向紅和王憶看向徐橫。

        徐橫沒了一直以來的滾刀肉風采,這會又是尬笑又是搓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王憶看的搞笑,便扯了他一把說:“徐老師你領著女同志在咱們島上轉轉,去門市部拿兩瓶汽水算了,你們慢慢轉悠,我讓學生給你倆送過去。”

        門口有幾個小孩在探頭探腦,他出去招招手低聲說:“快去給王丑貓說拿兩瓶汽水,不用開瓶蓋,然后給徐老師送過去。”

        小學生們立馬狂奔。

        之所以不用開瓶蓋,他是給徐橫一個表現機會,徒手開瓶蓋這樣的神奇表現。

        兩人走出來,王憶便拍拍徐橫的胳膊說道:“徐老師是部隊轉業來我們生產隊支援學校的教育工作,你們可以聊聊當兵的事。”

        這是一個軍中才出好男兒的時代,石紅心一聽這話頓時兩眼放光彩:“徐老師你還當過兵?”

        “當、當過幾年。”徐橫無助的向周圍看看,有些發虛。

        王憶不管他了,王向紅在辦公室沖他招手。

        他進去后看見三個長輩正圍在一起看照片,肖大丫吃驚的問道:“王老師你還有照相機?還會照相片?你們支書說這都是你照的?”

        王憶說道:“對,都是我照的,那啥,待會走之前我也給你們拍個照片,然后留個地址,等我洗出來我給你們郵寄過去。”

        “郵寄啥呀。”宋大姑高興的一拍手,“讓徐老師給我們送過去不就行了?正好他也去我大妹子家里認認門。”

        肖大丫吃驚的問:“給我們拍?那不好,現在拍照片挺貴呢,我們生產隊長家小子結婚去縣里拍過照片,花了十好幾塊錢呢。”

        王憶說道:“沒事,咱這個自己拍,我有朋友能洗照片,讓他給你們洗就行。”

        宋大姑拿著王向紅的照片看,指著說:“支書你瞅瞅你,還帶著個黑墨鏡、手里扶著方向盤,真時髦呀,你成了城里船廠的老船長。”

        王向紅笑得合不攏嘴:“都是王老師搗鼓的,我、哈哈,我就跟著瞎湊熱鬧,哈哈,拍的行,王老師那啥你給我留幾個字,這是我跟天涯二號的合影留念。”

        王憶點頭說好。

        肖大丫看向其他照片,那上面是孫征南和徐橫的英姿勃發。

        她指著孫征南說:“這個男同志在哪里?怎么沒見過他?大姑你來看,這男同志也好,

        看著就一身正氣!”

        宋大姑湊上來一看立馬點頭:“是個好青年、好小伙子,一表人才呀,他也當過兵吧?

        一看那個站姿就看出來了。”

        王憶說道:“對,當過兵,也轉業到我們學校來當老師了,他在部隊是班長,很厲害。”

        “確實厲害。”宋大姑贊不絕口,“他有沒有對象?他沒有對象我給他介紹個好姑娘,這樣的小伙子在咱外島少見呀,咱的好姑娘卻很多,一定有個跟他很般配的。”

        “我家二閨女還沒婆家呢。”肖大丫低聲說。

        宋大姑聽了笑:“你這是準備來一趟天涯島,把你家倆姑娘都給嫁出去?一趟辦兩事?

        一箭雙雕?”

        她又問王向紅:“支書咱先不說班長的事,咱先說徐老師和紅心,怎么樣?他倆是不是挺般配?”

        王向紅摩挲著照片想點煙,可又怕燒了照片只好放下煙袋桿,說道:“從咱們的觀感來說,他們確實般配。但現在是那個新中國了,對吧?新中國建立三十多年了,不興舊社會父母包辦婚姻,講究自由戀愛。”

        “所以咱說的不算,得看他們兩個年輕人”

        “對,要不說你是支書嗎?你話一下子說到點子上了。”宋大姑說道。

        “王支書、王老師,我不瞞你們,其實說親哪有第一次就把姑娘給帶上的,對不對?讓男人家里一看你家姑娘這是嫁不出去了?還是想漢子想瘋了?怎么這么著急就來了?”

        王向紅點點頭。

        宋大姑說道:“可紅心這個姑娘不一樣,她從小有主見、有想法,她家老早沒了爹,這姑娘十二歲就能當家里的主心骨,比我大妹子有想法!”

        肖大丫點頭說:“對,我家大閨女只是生了個女兒身,她實際上跟花木蘭一樣,有男兒心,她是我們石頭島唯一的女民兵!”

        王向紅點點頭:“這個事我知道,最早你們石頭島上一共五個女民兵,但慢慢的都干不了,就她堅持下來了,她現在是咱公社女民兵隊的副隊長吧?”

        肖大丫說:“是,所以昨天她跟著我們隊的干部來看電影,看見徐老師后就看上他了,

        今天上午立馬拉著我去找大姑,讓大姑上門來說親。”

        “她還跟我說,直接把她領過去,去了她跟你們的徐老師去聊一聊,徐老師要是也喜歡她,他們就認識一下。徐老師看不上她那她絕不會掉鏈子、討人家看不起,她立馬扭頭走。”宋大姑補充道。

        王向紅說道:“那就得讓他們兩個年輕人去接觸一下,其實紅心這個丫頭未必是看上了徐老師這個人,昨晚上的事我知道,徐老師穿著一身制服放電影,好些社隊的女同志都在沖他指指點點。”

        “這些女同志是看他穿著制服爽利英俊,但還不了解他的脾氣性格,實際上他們未必合適。”

        宋大姑一拍手說:“王支書你說的太對了,你當干部年頭多了就是不一樣,總是說話一針見血!”

        “我也這么跟大丫頭說了,所以今天他們先了解他們的,咱們談咱們的,咱們談談他們倆要是能看對眼,那后面怎么處理?”

        王向紅猶豫的看向王憶。

        要是王家生產隊的后生他一句話就能解決后面的事,可人徐橫是來支教當老師的。

        王憶說道:“咱們不著急,這樣你們先等等,我拿點瓜子花生過來咱們邊吃邊聊,那個支書你找個人去庫里拎一桶酸梅湯上來吧,雖然說今天沒日頭可還是挺熱,給兩位嬸子去去熱氣。”

        王向紅說:“好。”

        兩個婦女趕緊起身說不用客氣。

        王憶去拿了點五香花生米、五香瓜子和爆米花,他用三個盤子裝了送到辦公室來,隨后一個婦女送來了一白塑料桶的酸梅湯。

        這樣宋大姑更高興了,笑的合不攏嘴:“哎呀,頭一遭、頭一遭,又有零嘴又有酸梅湯

        —還是冰鎮的,王支書你們生產隊真不一樣,真好。”

        “你覺得好以后常來。”王憶給她倒酸梅湯,“你來看電影我們不收柴油,隨便來就行了,你要是帶著外隊的好姑娘們來,我們還給你們管飯呢!”

        這說出了王向紅的心聲:“對,他大姑你常來,我們生產隊好些好小伙,你多給介紹介紹呀,還能少了你的好處?”

        宋大姑說道:“王支書你了解我這個人的,我當媒婆子不圖掙錢、不圖拿東西,就是想攢點陰德給我兒子,希望他肝上的毛病能好轉。”

        “我以前不給你們生產隊的男同志介紹對象不是我不想介紹,唉,王支書我這人嘴巴能說但不會說,我直說吧,你別生氣,我給你們生產隊介紹過姑娘,人家家里不同意。”

        “他們嫌我們生產隊落后、貧窮?”王向紅很有自知之明的問。

        宋大姑默默的點點頭。

        王向紅額頭青筋鼓了起來,但很快又平定了。

        他冷靜的說道:“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你看看我們生產隊現在怎么貧窮?”

        “我們家家戶戶用上了電燈、我們生產隊辦了社隊企業,就在昨天我們隊里還給社員分紅了,不瞞你們,生產隊一共分了六千五百塊不算多,但細水長流,以后社隊企業經常有分紅。”

        “要說海上干活吧,你看我們碼頭停著的那艘船,你全縣里找一找,能再找出一艘來?”

        “不說干活的事說孩子念書受教育,我們學校就在旁邊,你們去看看啥樣。”

        “我們學校的學生今天中午剛吃了一頓大肉包子,這個騙不了人,你們隨便去打聽,滿島上可以問娃娃,大人會騙人娃娃不會騙人,是吧?”

        肖大丫和宋大姑兩人聽的一愣一愣:“這么好?”

        王向紅說道:“我還沒有說完呢,說了賺錢、教育還有娛樂活動,列寧同志說過‘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你看我們隊里社員休息的時候千什么?看電影!天天晚上都能看電影!”

        “都說我們生產隊落后?行啊,那讓我看看先進的生產隊什么樣,他們已經樓上樓下、

        電燈電話了嗎?”

        宋大姑看他生氣了,急忙勸慰他:“王支書你消消氣,這都是外隊人瞎嚼舌頭。”

        “我以前不了解你們隊里情況跟著迷糊,今天我來親眼看見了,以后我肯定優先給你們隊里的適婚社員介紹對象。”

        王憶說道:“大姑你放心的介紹吧,我們生產隊什么樣我先不說,這個你們自己看,今晚你們在這里吃頓飯、看個電影,然后我讓徐老師開機動船送你們回家。”

        “我想說的是,我們社隊企業辦得很好,除了海上的收獲之外社員們每家每戶一年平均分紅能有五百元!”

        “這五百元是單純社隊企業的分紅!這事沒有不會欺騙你們,靠欺騙也騙不到感情,是不是支書?”

        王向紅點頭:“我的為人你宋大姑了解…”

        “王支書是咱外島頂呱呱的干部、黨員,不管說你們生產隊怎么樣,但只要說起你來咱外島誰都得豎大拇指。”宋大姑欽佩的說道。

        王向紅說道:“那就行,我可以承諾一句,王老師的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絕無虛假!”

        肖大丫下意識問道:“你們生產隊現在這么好呀?”

        王憶笑道:“好日子還在后頭呢,不信你們打聽著吧。來,二位嬸子別客氣,該吃吃該喝喝,咱們隨便聊聊。”

        宋大姑說了一大通確實口干舌燥。

        她拿起酸梅湯灌了一口,放下后緊急又來了一口然后說道:“這酸梅湯是怎么煮的?真好喝呀,這個味道跟家里煮的不一樣,真甜,一點不澀!”

        王憶又給她倒了一杯:“覺得好喝你就多喝點,這都是咱自己的東西,你們放心喝。”

        他琢磨著或許可以讓涼菜銷售隊帶上酸梅汁,這東西在冷庫冰鎮一天后很涼快,用棉被裹了那保持個幾小時的涼爽沒問題。

        夏天在城里肯定能熱賣。

        四個人隨意的喝著酸梅湯、吃著小吃聊著天,不多會后徐橫和石紅心也回來了。

        兩人說說笑笑看起來相處的挺不錯,這樣王憶給徐橫使了個試探的眼色,然后肖大丫也給女兒使了個試探的眼色。

        石紅心說:“娘,你和大姑要回去就先回去吧,徐老師邀請我在這里看電影”

        “哎呀,這是想到一起去了。”宋大姑又習慣性的拍手,她看向肖大丫,兩人面帶喜色。

        看起來兩個年輕人處的挺好。

        肖大丫說道:“王老師和王支書也邀請我們在這里看電影,正好徐老師是電影放映員,

        那咱就看他放的電影,聽說你們生產隊有個武打片叫《少林寺》,都說好看,我們倆還沒看過呢。”

        徐橫說道:“行,那今晚就放《少林寺》和《神秘的大佛》,都是武打片,都很好看。”

        王向紅幫他說話:“徐老師現在除了要負責教學還負責放電影,他說放什么就放什么。”

        王憶說道:“這樣你們先聊聊,我去跟大灶說一聲給你們準備一頓晚飯。支書,徐老師家長沒在這里,那晚上你作陪吧。”

        王向紅說:“行,宋大姑能喝酒,你去庫里”

        “能喝酒去門市部打酒就行了。”王憶說道。

        他跟漏勺說了一聲,今晚弄幾個硬菜來招呼客人。

        宋大姑是媒婆,這身份對生產隊來說是很重要的。

        生產隊里年輕一輩光棍可不少,這三四年了島上沒有來個新媳婦,王向紅這個支書和生產隊的長輩都心焦的很!

        現在收拾一頓飯簡單。

        有醬牛肉、有炸肉這是上好的成品菜。

        王憶拿了兩個午餐肉罐頭、一包真空裝扒雞出來打開,再用雞蛋炒個大蔥、拍個黃瓜、做個地三鮮,悶上一鍋米飯,然后就是一頓大餐。

        時間消逝,天色漸暗。

        陰云籠罩下的海島傍晚不那么溫柔燦爛,而是充斥著蒼茫寂寥之感。

        山石延伸、草木颯颯,當天色從昏沉的白慢慢變成黯然的黑,漁家燈火開始亮起。

        王向紅領著宋大姑等人說著話走在山頂上,他們扭頭往下看看,能看見歸來的漁船和前來看電影的人群。

        海上飄起了霧,但外島百姓看電影的心是熱切的,源源不斷有船破水而來。

        于是當他們遙望海上便能看到不斷有船穿破海霧奔馳而來,天與海、風與霧、船與人,在傍晚這個夜幕未臨而將至的光景混沌成一體。

        是一種視覺大片。

        天色越暗、亮起的電燈越多,昏黃逐漸閃亮,路燈也亮了起來,天涯島上四處有光明。

        于是這樣夜色濃重一分、家家戶戶的燈火就亮堂一點,最終夜色漆黑如墨,島上漫山遍野都是燈光。

        燈火煌煌,人聲鼎沸,一個比白天更熱鬧的夜晚降臨了!

        三個女人都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光景,她們一時之間被震撼住了,甚至忘記了去吃飯,站在山頂邊緣靜靜地看著這從未有過的夜晚。

        王向紅沒打擾她們。

        他叼著煙袋瞇著眼睛看著三個女人的表情,心底滿是驕傲之情:這就是我們的生產隊!

        最后宋大姑反應過來,說道:“別在這里傻站著了,趕緊吃飯吧,徐老師還得去下面放電影呢。”

        王向紅說道:“徐老師得先下去放電影,咱們慢慢吃,他待會調理好了鏡頭就回來,咱們慢慢吃,反正今晚放兩部電影。”

        “對,咱不著急,看樣子以后咱有的是來繼續看電影的機會。”宋大姑拍手笑道。

        飯菜已經端上桌了。

        大槐樹下風正好,一陣風吹來飯香味、菜香味往他們鼻子里鉆。

        有來門市部買煙買零嘴的人便感嘆:“王老師這里又有好飯吃,真是神仙也不換的好日子。”

        槐樹下掛著一盞燈,三個婦女看見桌子上的飯菜后暗暗咋舌。

        有肉有魚有雞也有雞蛋,這是過年也吃不上的豐盛飯菜。

        看看那炒的菜吧,油汪汪的一看就沒少用菜油。

        還有米飯,一大盆子都是雪白的精米飯。

        三個婦女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王向紅揮揮手說道:“來來來,不用客氣,隨便坐,趕緊吃、使勁吃。”

        王憶去替代徐橫放電影,又是《少林寺》。

        《少林寺》是好電影,可王家的人連著看了十幾遍,如今也有點膩歪了,于是這次放電影不再是無聲無息、聚精會神,有人湊到王憶身邊說話了:

        “王老師,聽娃娃說你準備給咱生產隊、嘿嘿、給咱生產隊都拍個相片?”

        “我家娃也說來著,還說你給支書拍的可好看了,咋回事?”

        王憶說道:“我借了朋友的照相機,然后買了一些膠卷,咱自己拍照,家家戶戶都能拍。”

        “這么好?”湊上來的人更多了,“家家戶戶都拍?一家子拍一張?這叫全家福對不對?”

        “那我得讓我媳婦把結婚衣裳穿上,當時我家結婚沒閑錢了,也沒去城里拍一張相片留作紀念,這次給補上。”

        “唉,我爹要是還在就好了,就差幾個月,他要是還在好歹給他留個照片,給我們留個念想”

        “別說話了?誰老是說話?讓不讓人看電影了?”前面有人不高興的喊道。

        生產隊的人頓時勃然大怒,大膽扯著脖子喊:“愛看不看,慣的熊毛”

        “大膽,不準這樣!”王憶趕緊摁住他肩膀然后抬頭去道歉:“對不住啊同志,沒人說話了,你們好好看,我給你們把聲音再調的大一點。”

        他調整著音箱聲音說道:“大家別說話了,讓外隊的同志好好看電影。放心好了,我自己有相機自己說的算,咱都能拍照片,一家一張、夫妻一張,都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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