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奧克斯從尼克弗瑞口中，親耳聽到了這個名詞。
“這是什么？復仇者？向誰復仇？聯盟？有部落嗎？”
“……”
尼克·弗瑞雖然不理解部落是什么東西，但看奧克斯一臉吐槽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最好選擇性忽視掉：
“向世界的威脅復仇，”他深吸一口氣，“這是一個特殊應對小組，由遠超一般人類戰斗力的成員組成，負責應對超出一般軍隊能夠應付的特殊情況。”
“比如？”
“比如……”
尼克弗瑞頓了頓，還是繼續道：
“前幾天，美國軍方找到了浩克。”
“哈？”
奧克斯微微一愣，他們找到班納了？
“嗯，那你們神盾局一定出了不少力。”
“是‘我們’神盾局，顧問先生。”
尼克弗瑞強調道：
“神盾局追查浩克，并不僅僅是因為美國軍方的請求，還是因為他具有超出一般威脅之上的巨大威脅。”
“這次在巴西里約熱內盧的貧民窟，浩克可是造成了不小的動靜，而根據情報分析，他很可能已經潛回美國，這個消息可讓軍方警惕了好久。”
“里約？哈，美軍在巴西第二大城市、曾經的首都大動干戈，好像在自己的后花園抓狗子一樣，真不愧是美利堅啊。”
奧克斯一臉鄙視：
“我倒覺得，班納博士根本沒有想認真動手，否則就憑那些臭魚爛蝦，他們根本沒有人能活著回來。”
“雖然軍方派去的并不是臭魚爛蝦，但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弗瑞哼了一聲，點了點頭——事實上在他看來，跨國作戰這應該是神盾局的特權，美軍沒經過他直接出手，屬于越界了。
不過作為神盾局經費最大的來源方，一般來說這種事情他都會給霸道慣了的美國軍方一些面子。
“浩克這里，至少還有班納博士，從他的行為來判斷，這位沒有主動危害性。
而其他更多的奇人異士，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上個月，斯塔克那個壞孩子亂搞之前，聯合國維和部隊就在非洲小國瓦坎達邊境發現了新的異能人士——
而且看起來他還是一個神秘勢力的首領，甚至帶著軍隊。”
“瓦坎達……”
奧克斯默然無語，看來是維和部隊靠近瓦坎達被黑豹發現了，不過現在的黑豹是誰？
好吧這不重要，反正神盾局注意到了這個消息，并且對擁有軍隊的黑豹產生了忌憚。
“不僅如此，世界還存在其他威脅，并且變得越來越危險，常規力量處理這些事情已經越來越力不從心。
所以，應對超出人類規格的威脅，只能用超出人類規格的方法。”
尷尬的是，在弗瑞看來，奧克斯這個似乎最不鳥他的家伙，貌似還真就是目前最靠譜的人選。
因為他的危害性甚至比托尼那個高調的熊孩子還要低得多，幾乎趨近于零。
“托尼同意加入了嗎？”
奧克斯的表情讓尼克·弗瑞拉長了臉：
“從你的表情看，你已經猜到了。”
“哈哈，那個臭屁的家伙怎么可能會理會你說的，我想想，他應該會說……”
奧克斯擺出一副高冷范兒，用下巴指著尼克弗瑞：
“威脅？有我一個人就夠了，聯盟什么的根本就是多余的！”
“……沒錯，他就是這么說的。”
尼克弗瑞磨了磨后槽牙，這混賬就不能不那么聰明嗎？
“他會主動要求加入的。”
他只能盡量給自己找回一點面子：
“不過到時候，他有沒有資格加入，就要看情況了。”
“你是打算從我這里打開突破口？”
奧克斯摩挲著下巴，要比自負和毒舌，托尼·斯塔克和尼克·弗瑞倆家伙根本就是半斤八兩。
“你知道的，我的興趣是環保事業，我的夢想，是自然平衡，探索自然與生命的奧秘，沒興趣做什么超級英雄。
而且我可沒受過什么軍事訓練，托尼至少還是軍火商出身呢，我只是個無害學者。”
“無聲無息眼都不眨抹人脖子的無害學者？
十年前就在布魯克林貧民區出沒的大型猛獸？
去人類禁區亞馬遜雨林就像逛后花園一樣的生物學家？
治愈致命傷只需要揮揮手的德魯伊？”
尼克·弗瑞扯了扯嘴角，上身前傾：
“我沒有追究這些事情的意思，但你是在浪費你的能力，顧問先生，我甚至沒要求你加入神盾局。”
“你要求了，只不過我拒絕了而已，你剛才還自顧自地說‘我們’神盾局。”
奧克斯面無表情，尼克弗瑞如果蠢到不知道自己做過的這些事，才會讓他驚訝，但這不代表著他想要受他控制：
“這個‘復仇者聯盟’，看來是隸屬神盾局的，而我，已經拒絕過了成為神盾局的下屬——
我現在只是一個顧問，編外人員，即使仁德會掛在神盾局下面，也不會改變我不會無條件接受神盾局的指令這一點。
別忘了，這只是個交易，交易雙方地位是平等的，我可從來沒將自己看成是你的屬下，局長先生。”
“嗚嗚……”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趴在奧克斯身邊的向尼克弗瑞呲了呲牙，發出低沉的吼聲，而另一邊的則是有些不耐煩地甩著尾巴，舉了舉爪子。
就連弗瑞身邊的咕咕都站起來，跳回了奧克斯這邊。
安撫了一下三小只的情緒，奧克斯微微一笑：
“而且，這種危險的計劃……恕我直言，局長先生，你恐怕沒辦法單獨決定吧？”
“……”
弗瑞定定地看著奧克斯，半晌才出了口氣：
“顧問先生，如果我的手下敢這么跟我說話，今天晚上他就會出現在西伯利亞去給我挖古代遺跡。”
古代遺跡找不到，或許能挖出個老冰棍。
奧克斯默默吐槽，卻見弗瑞并沒有他意料之中的怒火中燒。
“我的情緒不是這么容易被挑動的，顧問先生。”
弗瑞還是那副撲克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咕咕選了奧克斯不選他有點憂傷：
“你說的沒錯，現在的復仇者聯盟，還只是一個預案，如果可能，我希望它永遠不要派上用場。
但我不能等威脅到來了才手忙腳亂地看著損失擴大，我的習慣是，不管發生什么，都能夠有備選的應對措施。”
“而你如果說世界安全理事會，那么我可以告訴你，雖然他們負責監督神盾局的行動，而且的確漸漸對神盾局日益龐大的職權有意見。
但真正的危機出現的時候，他們不會代替我們站在戰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