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人群義憤填膺。 圍著馮靖幾人,把來龍去脈仔仔細細說。 “我們這么多人都看見了,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 “這道士仗著自己有定身符,沒想到吧,遇著個不怕符紙的。” “他污蔑人,是不是想訛銀子?” “不止訛銀子,強搶民女要挨板子、流放,我看啊,這臭老道和人家侯府有仇!” 馮靖被拉著說道一通,連連與邊上人拱手:“眾位、眾位,事兒我們差不多都聽明白了,這就把污蔑人的道士帶回去審問。” 兩名手下出列,一左一右架起道士。 見那道士張嘴要說話,馮靖眼疾手快,拿一塊布堵了他的嘴。 “你會定身,說不準還會念什么咒語,”馮靖道,“還是閉嘴吧,免得傷了我們兄弟。” 拖走了道士,馮靖又與秦灃道:“您幾位也勞駕走一趟,補個口供。” 秦灃自是應下。 自家馬車在,出行方便。 秦灃想讓秦渺回府報信,秦渺萬般不愿意,只催了小廝回去,自個兒跟著他們去衙門。 秦鸞問:“阿青呢?” “我來看阿渺下棋,就沒讓他跟著。”秦灃搖了搖頭。 誰能想到會遇上那道士呢? 整件事,莫名其妙極了。 最讓秦灃不解的,自然還屬他為何沒有再被定住。 可惜,現在還不好問。 秦鸞又問馮靖:“赤衣衛怎么來得這么快?” “指揮使邊上那方天來報的,”馮靖道,“又是強搶民女這樣的事兒,就趕緊來了。” 秦鸞有數了。 既是方天報的,那林繁肯定已經知道了。 她也不用讓錢兒去生花閣傳個口信,直接往赤衣衛衙門去就是了。 馮靖做事很迅速,記錄口供時卻犯了難。 得知林繁回衙門了,馮靖請秦家兄妹稍候,起身去像林繁討教。 “貼符,定身符、笑符,”馮靖苦著臉,“有趣得跟茶館里說書似的,這我怎么寫?整理后寫成折子,送去御書房,這不就是個話本子嗎?” 林繁揚起唇角,忍俊不禁。 他還見識過“噬心符”呢。 馮靖這是經驗淺了。 “照實記著,寫折子時再想法子,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在衙門里坐著、等你寫好折子吧?”林繁道,“我去審審那道士。” 馮靖點頭。 回到屋里,只秦灃與秦渺在,不見秦鸞身影。 “大姑娘呢?”馮靖下意識問。 秦灃道:“里頭悶,她出去站會兒。” 廊下,秦鸞尋到了方天。 “還得謝你替我們報官。”秦鸞道。 “正好見著您和二公子離開,進鋪子一問,才曉得出狀況,”方天左右看了看,壓著聲,道,“爺說,衙門按章程走,不打眼。” 方天對林繁的指示很是信服。 他們爺作為指揮使,腰牌一出,當場就能將妖道擒獲。 可是,一前一后到場,若有人細細琢磨,指不定就發現秦姑娘與他們爺有往來。 倒不如讓馮靖帶人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當然,他也與馮靖透過底。 秦大公子不似個紈绔,此事恐有內情,不要粗魯辦事。 看吧。 現在這樣,秦大公子證了清白,妖道入獄,秦姑娘與他們爺認識、那也是在衙門里認識的。 不是很好? 秦鸞聽著也覺在理,順著又問了一句:“你們那時剛好到?” “我們當時……”方天頓了一下。 險些說漏嘴了。 他們爺到得其實比秦姑娘還早呢! 只是沒有進鋪子而已。 為的是讓秦姑娘先在鋪子里坐會兒,看看里頭文房、擺件。 若是早早上去,一說上話,還怎么發現秦姑娘喜好哪一樣東西? 他們爺那么看重這份謝禮,他若稀里糊涂說漏了,肯定挨罰! “當時,”方天重重點了點頭,“剛到。” 正說著,兩個赤衣衛架著那道士,把人押進了一屋子。 方天忙轉了話題:“是得好好審審他!” 秦鸞頷首,過去一看,才知是林繁來審。 那道士癱坐在地上,有氣沒力。 林繁問了三問,道士一聲不吭。 “怎得?”林繁靠著椅背,不急不躁,“你不說,我可就替你說了。” 道士還是不語。 林繁慢悠悠地:“二皇子妃先前身子不適,請了永寧侯府大姑娘貼符,二殿下認為皇子妃失言因貼符而起,于是請鄧國師給秦家一點教訓,鄧國師便讓人出手,順便試試秦大姑娘的能耐。” 那道士瞪大眼睛看著林繁:“你也太能編了!連二殿下都敢污蔑?” “那我再換一個,”林繁輕笑,語氣愈發漫不經心,“顏述因強搶民女被流放,輔國公府記恨我逮了他,同時,鄧國師對秦姑娘的道行十分好奇,兩廂一拍即合,讓你拿同樣罪名污蔑秦大公子,看我會不會抓人。” “你怎么不去寫話本?”道士叫道,“全是胡說八道!” 林繁道:“進了赤衣衛,我的話為準。 皇上未必信我的話本,可你誣陷忠臣之后是事實,你的命呢? 還是說,等著鄧國師救你? 他會救嗎?” 道士咬著牙:“什么鄧國師,貧道不曉得!” “不知本朝國師?你修的是什么道?”林繁笑了起來,“閉關嗎?” 道士又閉緊了嘴。 林繁似笑非笑看著他,又胡扯了幾句,讓人把他帶下去。 一同聽審的赤衣衛,面色凝重。 別看指揮使剛才問話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還多是自編自說,但要緊的點,已經摸出來了。 從道士的反應來看,他就是鄧國師的人。 鄧國師讓他對秦灃下手。 起因,大抵是沖著永寧侯。 誰讓那是鄧國師呢? 小人之心、排擠忠良,壞事多的呢。 林繁起身走出屋子。 見秦鸞若有所思地看著道士被拖走的方向,林繁上前,道:“不好辦。” 秦鸞轉身,看向林繁。 她剛才從頭聽到尾,林繁為何這么審,陷阱在哪里,道士又因哪一句動搖,她自是明白。 若只辦這道士,應該不是難事。 林繁說的“不好辦”,指的是鄧國師。 思量一番,秦鸞問:“現在他知道我并非全無修行,有能耐控制晉舒兒的病情,他想如何做?稟告皇上?” “他不會,”林繁抿了下唇,“他輸給了你,他怎么有臉說。” ------題外話------ 書友們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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