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滿級：劍閣觀劍六十年
如果說之前韓牧野他們所處的位置並不被重視的話，此時，兩位真靈強者出現，頓時讓所有勢力側目。
兩位真靈強者，若是前去救援被圍的金烏族，就算不能破圍，也能給萬華仙朝的大軍帶來大的麻煩。
萬華仙朝大軍當中，領軍的金甲大將面色微微陰沉，手掌緩緩抬起。
他背後，兩位身穿黑色錦袍的老者身形微動，只等令下。
不遠處，那些圍觀的族群，都是有些好奇的看著天際。
原本已經定下的戰局，會不會有變化？
「你要報恩？」韓牧野看著面前的金鷹，面色平靜，「你要知道，我面對的可是強大的人族。」
金鷹張口鳴叫，聲音之中透著絲絲的神魂震蕩，將其心意傳遞到韓牧野的耳畔。
「我兒隕落與你無關，你送我本源金珠助我突破，這恩情我要還。」
這是金鷹傳遞來的心意。
韓牧野點點頭，沉吟一下，低聲道：「你見過開明獸嗎？」
開明獸？
穆長空微微一愣，心中一驚。
開明瑞獸，那是人族兩方仙朝都所求的。
此獸戰力倒是其次，關鍵是身聚指引祥瑞的力量，是各方圍捕的原因。
韓牧野是想趁著此時萬華仙朝的人被拖在這裡，然後去捕殺開明獸？
也是，自己借獨角獸的天星珠突破，韓牧野當然也想突破。
而且他的修為也是元靈九層，不是沒有突破的機會。
「啾——」
碧眼金鷹思索一下，輕輕鳴叫。
真的見過。
韓牧野轉頭看向穆長空，沉聲道：「穆老哥你繼續去求助，我隨金鷹去一趟。」
看向被大軍圍困的卓源部，韓牧野雙目之中透出精光：「能救卓源部的，在這荒原之中也就那麼幾方勢力。」
說完，他身形一動，直接化為驚鴻而走。
金鷹跟在他身側，凝成一道金光。
穆長空看向卓源部被圍的方向。
剛剛韓牧野說，要救卓源部？
如今局面，卓源部還能救嗎？
深吸一口氣，他身形一動，飛身而走。
「你們先退。」
他的聲音響起。
下方，穆陽山和韓山兩部部眾趕緊退開。
此時，人族的第二批大軍還未派出來圍殺，還來得及。
「他們，走了？」周圍觀望的各族強者，面上閃過詫異。
兩位真靈強者，竟然沒有出手，就這麼離開了。
這其中可是還有金烏族的真靈強者。
「哼，識時務。」人族大軍之中，站在中間的領軍大將一聲冷哼。
圍殺卓源部才是最緊要事情，其他人暫時可以放過。
他一揮手，之前散落的真靈強者回歸。
一時間，八位真靈強者向著卓玉和另外一位金烏族真靈強者圍攏過去。
金烏族被不斷分割，敗落已定。
……
與真靈境的金鷹同行，韓牧野飛遁速度越來越快。
可就是這般，那金鷹還發出鳴叫，告訴他速度太慢，問他要不要到其背上去。
速度太慢？
韓牧野身形一動，一柄長劍出鞘。
已經到此地，他也不再隱藏實力。
劍光一閃，他直接御劍而走，這速度比之前飛遁快出十倍不止。
碧眼金鷹有些意外，雙翅一展，加快速度追上。
它追上一點，韓牧野的速度就會又快一分。
不知不覺，碧眼金凋已經將速度提升到真靈境，依然落後韓牧野一籌。
它的雙目開合，目中閃過驚異。
韓牧野的速度實在超出了它的想象。
「啾——」
半日之後，碧眼金鷹一聲低鳴，御劍前行的韓牧野身形一頓。
此時，他們已經在一片草色蔥翠的荒原之中。
碧眼金鷹雙翅一拍，指向前方一座低矮的山林。
韓牧野飛身落下，微微一愣。
這山林前，有石階綿延。
荒原之中都是異獸神獸，何來石階？
踏上石階，他只覺渾身有無數巨力壓下。
這石階之中蘊含重力，與當初在修行世界經歷的那些歷練陣法很是相似。
每走一步，便感覺背上重力加深一重。
不知不覺，百步之後，他彷彿背負天地。
可此時的韓牧野面色澹然，好似身上沒有一絲的力量壓下。
三百階后，金鷹一聲鳴叫，雙翅展開，飛上天穹。
扛不住。
它雖然是踏入真靈境界，可時間太短，還未轉化成自身的力量。
展翅在半空，金鷹驚異的看著下方步伐穩健，一步不停的韓牧野。
這石階它知道有多厲害。
就是它們一族的老祖，也不能走到盡頭。
這其中涉及到的，是天地之力，是規則。
大荒的規則之強，能破的可不多。
韓牧野此時好像陷入了一種玄妙的空間之中。
他的眼前，是一片璀璨的天地。
無數的星辰在天穹之上。
面前，綿延的山巒，無情無盡。
無數的異獸和神獸都在山巒之間嬉戲。
自由自在。
洪荒。
這景象韓牧野不是第一次見。
這就是洪荒的樣子。
洪荒，是神獸和異獸所居之地，是他們的家園。
韓牧野前行，那些神獸和異獸都轉頭看他。
當這些目光落下時候，韓牧野只覺渾身筋骨，還有神魂都好似要直接炸開。
這些神獸到底有多強大的力量？
這樣的強大世界，為什麼會崩塌？
再前行，他已經不能思考這些問題了。
因為那壓在身上的力量實在太強，那些神獸對他神魂的碾壓，讓他的心神已經開始動蕩。
「小金烏？」
「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回去吧。」
有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
那聲音渾厚，帶著讓人不能拒絕的力量。
韓牧野抬頭，一位身穿白色長袍，十一二歲的女童，立在幾個台階前。
「開明獸？」
從心底，韓牧野就決定這是開明獸。
「看來你是來尋我的。」女童輕笑一聲，身形化為一頭三眼如貓，渾身雪白的小獸。
小獸一動，落在山崗之上，看著韓牧野。
「你要是能走到我面前，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它和韓牧野面前，隔著大約一百個台階。
這一百個台階，每一步都是有如天塹。
半空之中，金鷹抬眼看向開明獸。
開明獸也是抬頭看它。
這一眼，似乎直接將金鷹心底所有的一切都看穿。
金鷹渾身一震，不覺往後退去。
韓牧野深吸一口氣，一步踏出。
這一刻，彷彿真的踏足洪荒，天地巨力壓來，讓他的身體筋骨都碎裂。
他的神魂震蕩，化為長劍的元神都似乎要碎裂。
再前行一步，身軀必然崩碎。
立在原處，韓牧野抬頭看向周圍的虛空天地。
為什麼會這樣？
洪荒或許強大，也不可能會強到這等程度。
自己不說在修行世界之中已經將身軀熬煉到極致，在大荒墟界也已經修到元靈九層。
自己的血脈力量還有霸下之力，還有龍鱷身軀在煉化。
這種力量是相通的。
就算置身真正的洪荒，自己也該能安然渡過。
這其中，有什麼自己沒想透的。
看著韓牧野立在石階上沉思，開明獸的眉心豎眼緩緩睜開，其中透出一絲青色的靈光。
「我想起來了。」
韓牧野低下頭，輕聲低語：「越過大荒墟界，就是洪荒。」
「我現在不是踏入虛幻的洪荒，是越過大荒，直接進入洪荒。」
抬頭，看向開明獸，韓牧野面上露出笑意。
「開明獸，瑞獸。」
「他們尋你，是因為你能帶他們去洪荒。」
「本來，洪荒與大荒是早已隔絕的兩個時代。」
「可是在這裡不一樣，天淵之底，他們只是相隔一段距離而已。」
在天淵之下，洪荒與大荒相連。
一段摺疊的世界，將空間摺疊。
開明獸，掌控的是空間力量。
隨著韓牧野聲音落下，面前所有的虛幻畫面都散去。
他一步踏出，直接出現在開明獸之前。
空間力量。
這力量他早就掌控，只是在大荒之中因為天地之力太過渾厚，無法動用。
但這石階，根本不在大荒。
這些石階，都是開明獸以自身空間力量開闢，通往洪荒的途徑。
不是大荒墟界，那這空間力量自然能施展。
他現在可是擁有元靈九重修為，只差一步就是等同仙尊的真靈境了。
看著面前的韓牧野，開明獸三隻眼睛里散發出金色的流光。
「說吧，你可以跟我提一個要求。」
開明獸身形一動，重新化為十一二歲女童的樣子。
韓牧野看著開明獸，低聲道：「請你跟我走。」
開明獸往後一縮，低頭看看自己身體，很是鄙夷的瞪一眼：「你竟然好這口。」
韓牧野有些無語。
這開明獸都在想什麼？
「玄靈仙國小公主壽辰，我想請你去一趟。」
韓牧野心中一動，說出的話也好聽不少。
果然，聽到壽辰，開明獸飛身而起。
「有好吃的嗎？」
「好不好玩？」
「我早聽說人族那邊各種好玩的。」
飛身落在韓牧野的肩膀，開明獸忽然頓一下。
「不對，我不能走。」
「我要駐守昆吾。」
它低下頭，看向韓牧野。
「要不這樣，昆吾之地交給你駐守，怎麼樣？」
沒等韓牧野開口，它嗚嗚叫幾聲，一道金色的神紋落在韓牧野的脖頸之上。
韓牧野只覺神魂之中多了一道印記。
這印記似乎與一座虛幻之地有關。
「好了，走吧。」
開明獸的聲音響起。
韓牧野沒有糾結開明獸給自己的紋痕有什麼用，直接抬手，手中長劍化為金光。
「哈哈，好快。」
開明獸的聲音之中透著激動。
回去時候速度比來的時候更快。
這速度，連碧眼金鷹全力飛遁都趕不上。
當韓牧野回到戰場時候，卓玉與那位金烏族的真靈強者已經快要力盡了。
金烏族部族活動的範圍只剩最後一絲空間，一層層的人族軍陣交錯，還在做最後的擠壓。
一旦金烏族崩潰，就是真正收割時候。
下方族眾崩潰時候，也就是天空之上那兩位金烏真靈被斬殺時候。
氣脈相通，力量同源，這是大勢。
「轟——」
身穿青甲的穆長空身形在半空之中衝撞，但被一位人族真靈強者擋住，根本無法前行。
他身後，兩位身形凝重的真靈境靜立，卻不動手。
鐵翼龍族和銀月蛟龍一族的真靈。
這兩位來此答應在穆長空危難時候帶他走，卻不會直接與人族對上。
大荒之中的各族，除了那幾方頂尖的大族，其他誰都不願與人族仙朝真面為敵。
看到韓牧野歸來，穆長空高呼一聲：「牧野，我穆陽山交給你了。」
「同為金烏一族，我不能見死不救！」
說完，他身上濃烈的金烏之力翻湧，大日金烏火焰升騰。
這一刻，他身上的氣勢有了真靈強者該有的恢弘。
「既然找死，讓他來。」人族大軍之中，領軍的大將一聲高喝，原本合攏大陣散開一道口子。
擋在前方的人族真靈強者也往後退開。
穆長空哈哈大笑，仰天高呼：「金烏穆陽山部穆長空來也——」
他身化金烏，直衝向前，踏入人族大陣。
大陣合攏，只見金光透出，轟殺聲震天。
圍觀的那些族群也好，站在後方的鐵翼龍族和銀月蛟龍族的真靈強者也好，都沒有開口。
這是穆長空自己的選擇。
很多時候，不是每個人都會去選擇最正確的答桉。
退一步？
不退。
看著穆長空沖入戰場，韓牧野輕輕搖頭。
其實，沒必要這麼麻煩的。
他伸手一把抓住肩頭的三眼白貓模樣開明獸，身上金光化為一道光柱。
「你這傢伙要幹嘛——」開明獸口吐人言，聲音之中帶著慌亂。
韓牧野不搭理它，一道本源之力灌注開明獸的身軀。
原本萌萌的開明獸身軀不受控制的直接化為一尊五百丈高，滿身黑白條紋，額頭生一隻金色豎眼的巨大神獸。
長尾輕飄，好似浮雲。
開明獸！
整個戰場周圍，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這頭浮空而立的巨獸。
「玄靈仙國金玉侯，我拿這開明獸換你玄靈仙國大軍出手，與我金烏一族共同圍殺萬華仙朝大軍，如何？」
韓牧野的聲音響起，好似雷霆，萬里之內天地震動。
所有人目瞪口呆。
那坐鎮在萬華仙朝大軍之中的金甲大將飛身而起，目光緊盯開明獸。
忽然，他轉過頭，看向左側遠處的天穹，神色越發難看。
「李子成，你要與我萬華仙朝為敵？」他一聲暴喝，身上沖霄的真靈之力展現。
他身後，還有兩尊真靈浮現。
加上圍殺金烏族的八位真靈，這一次萬華仙朝一共出動五百萬大軍，十一位真靈強者！
這等陣容，大荒各族之中，很難有。
大荒各處族群基本上都是一兩位真靈境鎮壓部族，很少會聚攏大軍。
能有五百萬族眾的大族群都少之又少。
唯有人族，以成千上萬的村鎮聚集，供養大軍。
「明城侯，不是我玄靈仙國要與你們為敵，實在是小公主壽誕，本侯需要那開明獸。」
遠處，天穹之邊傳來一聲洪亮聲音。
一支綿延的戰車大軍向著這邊轟鳴而來。
是玄靈仙國的戰車大軍！
人族兩大仙國，要在這荒原上碰撞嗎？
金烏族，難道還真能逃脫升天？
無數的各族強者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浮空不動的開明獸。
誰能想到，就在金烏族即將覆滅時候，會有如此場面出現。
萬華仙朝大軍之中，身穿金甲的明城侯金宇濤攥拳咬牙，身上的真靈力量不斷炸裂向著四周翻湧。
只差一點點就能瓦解金烏族大軍，就能直接斬殺兩位金烏族真靈境。
出動五百萬大軍，聚攏十一位真靈強者，這其中耗費可想而知。
他不可能有第二次這樣的機會。
能一舉滅掉金烏族百萬族眾，斬殺三位金烏族真靈，還有那麼多的高手，這等功勞，陛下一定會厚賞。
這賞賜，會是他修為提升，勢力提升的根本。
身在萬華仙朝，才能明白陛下的強大。
「李子成……」咬著牙，金宇濤看向大軍陣外的開明獸。
「殺了那人，將開明獸搶來。」低喝一聲，他抬手一揮。
十數位身穿黑甲的人族強者飛身而走。
元靈八重，元靈九重。
沒有真靈強者，可這等高手也已經能碾壓初真靈強者之外的所有人了。
刀劍之光閃耀，這些黑甲人族身形快到極致，閃爍之間就已經到韓牧野身前。
這些都是萬華仙朝明城侯金宇濤身邊死士護衛，出手都是毫不容情。
「你要是死了，咱們的交易就自動終止。」頭頂，開明獸的聲音響起。
能活下去嗎？
無數人看向韓牧野。
四位九層元靈，七位元靈八重。
這樣的圍攻，同階之中誰能抵擋？
「死？」韓牧野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他手中黑淵劍抬起，左手之中，倒持元生劍。
「那就看看誰死。」
聲音落下，劍光升起。
璀璨的劍光好似一顆閃耀的流星，橫越千萬里，帶動無數世界的轟擊之力而來。
這一劍，快！
「刺啦——」
千丈劍光直接穿透了一位元靈九重，兩位元靈八重強者的身軀！
不過一瞬！
這一劍之中蘊含的快與狠辣，沒有親身感受根本無法明白。
至於親身感受的人，死了。
一道劍光斬三位強者！
劍光才出，韓牧野的身形已經隨劍而走。
左手短劍帶著一道弧線，狠狠斬在一位手中道術化為火球的黑甲大漢頭頂。
「彭——」
火球碎裂，大漢身軀一震，被短劍之中夾帶的巨力直接轟下。
韓牧野雙劍平舉，目光直視前方。
一轉眼件，斬三傷四，十一位元靈九重八重高手，折損小半！
「好厲害！」
「這等劍術，就是那人族之中恐怕也少有人能有吧？」
「怪不得他敢這般挑戰！」
周圍無數高呼之聲傳出。
韓牧野橫生劍術實在太過驚艷。
「好！」
遠處戰車之上的青袍大漢高呼一聲，看著韓牧野：「若是你能在本侯到來之前不死，他日來我玄靈仙國，本侯必然奉你為座上賓！」
韓牧野目光不變，手中劍指向前方，澹澹應道：「好。」
前方的人族強者再忍不住，刀劍斬下，引動天地之力，與元靈相合。
一頭雙角黑牛奔向韓牧野，長角向著韓牧野當胸撞來。
另外兩邊，青羊、白鶴，都是以元靈化形，直衝而至。
後方，更是有道道的術法化為水火鎖鏈，向著韓牧野當頭壓來。
今日要是被一個金烏族九層元靈以手中劍橫行，那萬華仙朝的臉面就丟光了。
劍術，道法，這些該是人族的強項。
「殺。」
這些人族強者快，韓牧野的動作更快。
他手中雙劍交錯，一道青紅火焰升騰而起。
燎原的火光將面前的空間都鋪滿。
「彭——」
「當——」
劍器也好，術法也罷，撞到這火焰之上，都直接崩散。
火焰熾烈，似乎直接將那空間燒穿，成為一片無法逾越的鴻溝。
「金烏神焰！」
領頭那位元靈九重強者面色難看。
這神焰之強，根本不是他能破開。
無數人眼前，韓牧野一人雙劍，不但斬人族數位強者，更是以一道火焰之海，令人族強者不敢上前。
這等威勢，實在咂舌。
「沒想到，我大荒族眾，也有此等……」
有人低語，雙目之中有透亮的精光。
不少人再看向前方的人族大軍時候，神色已經不同。
「螻蟻。」萬華仙朝領軍大將，明城侯金宇濤一聲低喝，飛身衝出戰場。
他要親自來殺韓牧野！
他身後，兩位真靈境強者隨行而至。
三位真靈！
「快走！」戰陣之中被圍的卓玉一聲高呼。
便是他也難以應對三位真靈。
何況此時要殺韓牧野的三位真靈之中，還有萬華仙朝以戰封侯的絕頂強者。
「擋不住，小子，你走吧。」韓牧野頭頂，開明獸輕聲說道。
它身形輕動，化為三眼白貓模樣。
「你很勇敢，若是成長起來，未嘗不能成為昆吾的主人。」
抬起前足，白貓輕輕一劃，一道石階出現。
「離開這裡，回你自己的地方。」
自己的地方？
韓牧野渾身一震。
給自己離開墟界？
抬頭看向被戰陣圍攏的金烏族，韓牧野輕輕搖頭。
劍已經出鞘，就不可能回頭。
「二位前輩，幫我抵擋那兩位真靈強者十息。」
「你們想要的東西，我一定送上。」
韓牧野一聲高喝，手中雙劍歸鞘，面上透出戰意。
「金玉侯，十息。」
「若是十息你還不到，這交易取消。」
「好。」金玉侯的聲音傳來。
韓牧野目光緊盯前方探出手的明城侯，一步踏出。
他的背後，有萬千劍光從萬合劍匣之中飛射，劃破天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