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滿級：劍閣觀劍六十年
青白長袍，白面微須，身上氣息玄奧。
這不是萬華城的主人陳淵仙尊又是誰？
萬華城主人，朱歡他們幾人的師尊。
「朱歡，那韓牧野轉交的本源呢？」陳淵仙尊目光落在朱歡身上，冷冷開口。
朱歡渾身一顫，不敢怠慢，連忙抬手拿出那一團青色的本源。
陳淵仙尊伸手一招，將那本源收入掌中。
「本仙尊閉關，這城中竟是鬧出這般亂子。」收了本源，陳淵仙尊雙之中化為嚴厲，「朱歡，你太讓本尊失望了。」
隨著話音落下，立在陳淵仙尊身前的所有人只感覺天地之間似乎有一道殺戮之力降下，讓他們渾身戰慄。
無數萬年來仙尊積攢的威嚴，讓他們頭都不敢抬。
朱歡面上一白，單膝跪拜而下。
「弟子無能，請師尊責罰。」
「師尊，三師兄也是為護我萬華城威嚴。」朱歡身後，身穿黑袍的老者忙開口。
「是啊師尊，您閉關不出，萬華城中各方不斷試探，很多人都有異心——」另外一位仙君的話被陳淵仙尊一聲冷哼打斷。
「哼，本仙尊收你們做弟子，你們連萬華城都鎮不住，要伱們何用？」陳淵仙尊一句話，眾人都是低頭。
「朱歡回城之後，先閉關思過。」
「若不是十二傳訊，本尊還不知城中出了這般大事。」
「高段月那個叛徒竟敢勾結鎮陽樓，當真是死不足惜。」
陳淵仙尊恨鐵不成鋼的低喝。
他的話語讓眾人有些茫然。
高段月是叛徒？
是吳十二說的？
是吳十二給師尊報訊？
似乎不願給眾人思考的機會，陳淵仙尊目光之中閃動一道玄奧，淡淡道：「本尊修行還差一步，百年十年之內就能出關。」
「這十年城中大小事情交給十二掌管。」
說完，他的身軀重新化為一道金色的符文，引動天地之力，消散在原處。
「對了，那韓牧野上交本源有功，鎮陽樓的基業送他。」
虛空之中，只留下淡淡的聲響。
直到所有的聲音散盡，朱歡仙君方才面色沉鬱的抬頭。
他身後白髮金冠的百濟仙君皺眉道：「師尊為何要將城中事情都交給吳震？」
「必然是吳十二在師尊面前搬弄是非。」他身側的志陽仙君寒著臉低語。
其他幾人都是搖頭，然後看向朱歡仙君，面上閃過無奈。
師尊乃是仙尊強者，萬華城中所有事情都是其一人做主。
他說讓吳十二主持城中事情，這便是規矩。
他們這些人，不敢違背。
至於朱歡仙君，能閉關禁足，而不是直接收回其手中可控萬華城大陣的殺神降魔刃，已經是師尊寬待。
「三師兄，師尊之命，不可違啊……」背著長劍的盛耀仙君低嘆。
他是仙尊門下第五弟子，便是朱歡禁足閉關，也該是他執掌萬華城才對。
可是誰叫這一次是吳十二稟報師尊，城中事情呢？
「我去禁足閉關，後面的事情你們尋吳十二吧。」朱歡仙君擺擺手，頭也不回，飛身閃爍消失。
虛空之中眾人相互看看，面上神色複雜的搖搖頭。
這一次他們這些仙尊弟子可謂顏面大損。
「好在師尊歸來，只要十年後師尊真身出現在萬華城，就能鎮壓一切。」吳生仙君輕聲說道。
「師尊歸來，這才是三師兄心中氣悶的緣由吧。」他身旁的百濟仙君搖搖頭，飛身而走。
「高段月那團本源竟然在三師兄手中，呵呵……」盛耀仙君笑一聲，也是身形化為虛無。
有些事，看到知道就行。
三師兄，也不是忠心耿耿。
其他人相互看一眼，也各自散去。
此時，身形已經落在萬華城外的朱歡仙君抬頭，看向濃霧緊鎖，根本看不到其中景象的萬華城五層。
他的目光之中閃動森寒，全沒有了之前在陳淵仙尊面前的恭敬。
「你為何要回來，為何要回來……」
咬著牙，他身上有一股難以壓抑的死寂力量閃逝。
……
虛空之中，一道青白仙光轟然炸裂，然後顯露出其中穿著青袍的吳震身影。
吳震立在那，轉過身看向前方的死寂深淵。
天淵之中，死寂力量翻湧，然後一道黑色身影踏出。
黑色身影手中，托著一團青色的玄奧光團。
若是朱歡他們在此，一定驚異無比。
這代表本源力量的光團分明是已經交在了陳淵仙尊手中，此時為何會在這黑影手上。
「嗡——」
黑影抬手，光團飛出。
與光團一起飛出的，還有一塊青色的令牌。
「這令牌還你，這團本源是雲瀾劍仙送你的。」
黑影的聲音彷彿金鐵交錯，刺耳震響。
戰傀。
屠神戰傀。
這黑影赫然是為韓牧野護法的屠神戰傀。
吳震接過那團本源，又將代表萬華城權柄的那塊令牌收起，看向屠神戰傀，感慨道：「道友手段當真嘆為觀止，若不是我親眼見你變幻，怕是也要相信你是我師尊了。」
之前出現在朱歡他們面前的陳淵仙尊，根本就是屠神戰傀所變化。
戰傀手段，就有變幻萬端之法。
借用吳震的令牌中力量遮掩，便是連朱歡仙君他們這些無比熟悉陳淵仙尊的人都騙過。
屠神戰傀立在原處，並不答話。
吳震笑一聲，點頭道：「道友放心，那量天尺如果在五層，只要尋到，定然是交給雲瀾劍仙道友。」
「至於雲瀾劍仙道友留在城中的親友弟子，我也會全力照顧好，絕不至絲毫傷損。」
他目光轉向萬華城方向，眯起眼睛，低聲道：「朱歡坐不住的。」
「我讓你說十年後歸來，他一定會在十年之內，打開往五層的通道，偷入其中。」
「我們只要等到這個機會就好。」
說到這，他低下頭，聲音壓低，似乎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我也想知道，師尊，還能不能歸來了。」
屠神戰傀沒有在吳震這邊久留，一拳擊破虛空，身形踏入其中消失。
他是戰傀之身，對這些算計都不感興趣。
他只要將韓牧野安排的事情完成就好。
看著屠神戰傀消失，吳震面上神色慢慢化為凝重。
「戰傀，當真是神界來人嗎？」
……
萬華天淵之中，死寂之力交錯瀰漫。
手持長劍的陽鼎天身形閃動，急速前行。
之前與朱歡手中降魔杵拼一擊，他身上傷損不小。
更關鍵是他手中的天陽劍，抵擋不住那降魔杵中力量，也受到損傷。
這才是真正讓他心疼的。
他飛遁而走，面上神色變幻。
「誰？」
才落在一座懸浮的千丈巨石上，他忽然眉頭一挑，低喝出聲。
手中劍，指向前方。
「雲瀾劍仙要見你。」
刺耳的金鐵摩擦之聲響起。
一身黑色甲胄的屠神戰傀從巨石背面走出。
看到屠神戰傀，陽鼎天面上神色一動。
「雲瀾劍仙是玄甲宗出身？」
項凌霜執掌的天荒戰傀，此時這一尊戰傀明顯也是天荒級別。
周天神界之中，也只有玄甲煉器宗有這麼多天荒戰傀吧？
屠神戰傀似乎不願多說話，只是抬起手掌，一拳擊出。
「轟——」
一道暗沉的裂縫出現。
這一擊，讓陽鼎天雙目之中瞳孔微縮。
好強的力量！
這是純粹力量的運用，是連此地死寂之力都無法壓制的絕強手段。
屠神戰傀一步踏入裂縫之中。
陽鼎天微微猶豫一下，也一步踏入。
虛無之地。
破開死寂，便是虛無。
藉助虛無之地的摺疊，可橫穿萬里天地。
屠神戰傀一拳一拳，將面前天地擊碎。
每一次出現，都是在十萬里之外。
不過一個時辰，陽鼎天已經隨著他來到了天淵之底。
一座黑色的山巒之前，屠神戰傀身形立住，然後微微一頓，消失不見。
陽鼎天抬頭，看到身穿一件淡灰色長袍的韓牧野立在那。
「陽宗主仗義出手，韓某謝過。」
韓牧野輕笑拱手。
陽鼎天目光落在韓牧野身上，神色化為驚異。
「你——」
他此時分明看不透韓牧野修為，也看不透他身上氣息！
這怎麼可能！
就算是仙君巔峰，他陽鼎天都能看透。
除非是仙尊。
可韓牧野不可能是仙尊。
如果韓牧野是仙尊，根本不需要這般麻煩，直接出手便是。
萬華城除了陳淵仙尊，還有誰能擋另外一位仙尊？
「陽宗主看出來了。」韓牧野搖搖頭，輕聲道：「我現在情況有點特殊，真身暫時無法顯露。」
「大約，還需要三五年時間。」
面前並非真身，真身還需要三五年才能出現。
陽鼎天將心中的驚異壓下。
能讓面前這位雲瀾劍仙耗費三五年之功，那不是煉化至寶，就是有大機緣。
無論哪一種，只要這位真身出現，恐怕都是戰力大進。
之前其一道元神就能與自己一戰，等其三五年後真身出關，怕是真的能碾壓自己了。
「陽宗主，你所求是不是昊天金烏？」韓牧野一句話，讓陽鼎天渾身微微一震。
他點頭道：「不錯。」
他的天陽劍要想完全煉成，需要極強的陽屬力量加持。
尋遍天地，他才得到昊天金烏的消息。
這昊天金烏可是時間陽屬力量的極致。
看向韓牧野，陽鼎天面色坦然：「我本也有請雲瀾劍仙幫我尋金烏的想法。」
他出手幫助黃脂虎他們，可不全是因為看中黃脂虎他們的天賦。
修為到仙君境界，什麼天賦都已經是虛的。
唯有真正的寶物，能讓他們得到踏入仙尊境界機緣的寶物，才是所求。
天陽劍，關係到陽鼎天的修行機緣，他不可能放棄。
「昊天金烏真身應該是在萬華城第五層。」韓牧野開口。
「十年之內，萬華城五層必然有重開之機。」
韓牧野篤定說道。
陽鼎天雖然不知韓牧野為何如此肯定，但並未出聲詢問。
韓牧野不會在這等事情上騙他。
「十年，陽謀等得起。」陽鼎天沉聲說道。
韓牧野點點頭，看著陽鼎天道：「不過我所知，那昊天金烏神魂並不在萬華城五層。」
金烏神魂！
陽鼎天身上一道難以壓制的氣血力量翻湧而起，緊盯韓牧野：「金烏神魂在何處？」
他根本未想過金烏神魂！
金烏身軀雖好，卻也只是死物。
金烏神魂，那可是真正的上古大能神魂，是能統御時間陽屬力量的。
這等大能神魂，力量甚至能壓制仙尊。
陽鼎天從未想過要得到金烏神魂。
可韓牧野一句話，讓他心潮澎湃。
如果真的能得到金烏神魂，那他的天陽劍，恐怕就是連仙尊都要忌憚！
「墟界，」韓牧野面色平靜，輕聲說道：「或許那座墟界你聽說過。」
「大荒墟界。」
陽鼎天愣一下。
他聽說過。
傳說在萬華天淵最深處，有不知從何年代流傳的墟界。
其中悠久的，據說已經經歷過數十量劫。
這些墟界其中充斥腐朽，還有難以抵禦的量劫力量。
便是仙尊，也不敢說在這些墟界當中能活著出來。
大荒墟界，那是絕地。
「你怎麼知道那金烏神魂在大荒墟界？」
陽鼎天低聲問道。
「因為陳淵仙尊就是入大荒墟界，三十萬年未歸。」
韓牧野看向遠處昏暗的天淵深處，輕聲說道。
還有這等隱秘！
陽鼎天緊盯韓牧野。
這一刻，他都不敢確定，韓牧野所說是真是假了。
仙尊隱秘，外人怎麼能知道？
「這樣吧，我也有心想去那大荒墟界看看。」韓牧野笑一聲，看向陽鼎天。
「三個月後，我們在大荒墟界之外見，如何？」
「如果尋到金烏神魂，就送給陽宗主。」
三個月後，進大荒墟界。
陽鼎天目中神光變幻，片刻之後點頭道：「好。」
——————
看著陽鼎天飛遁而去，韓牧野身上的灰色長袍慢慢化為一件殘破的黑色戰甲。
屠神戰傀也出現在他身側。
「你真要去大荒墟界？」
屠神戰傀看向韓牧野，聲音透出一絲金鐵摩擦的刺耳。
「大荒，是僅次於洪荒時代的存在。」
「據說，那曾是歷經數次量劫而不碎之地。」
僅次於洪荒的時代。
歷經量劫而不碎。
可惜一切都成為過去。
大荒，依然只剩下一座墟界。
「要修補洪荒甲，需要尋到玄天神鐵。」
「或許，也只有大荒墟界這等地方才有玄天神鐵這種從洪荒時代流傳的神物了。」
韓牧野伸手壓住自己身上黑甲，低聲開口。
要修補這件戰甲，恢復這戰甲真正的力量，就需要尋到玄天神鐵。
大荒墟界，他必須去。
「玄天神鐵。」屠神戰傀點頭，聲音之中似乎透出一絲情緒：「天荒戰傀與洪荒戰傀最大的區別，就是洪荒戰傀乃是以玄天神鐵打造。」
韓牧野點點頭。
他不敢承諾能在大荒墟界中尋到玄天神鐵，也不敢說自己幫屠神戰傀提升。
這不是現在的他能做到的。
他告訴陽鼎天，自己真身需要三五年才能行動，並非真話。
他現在就是真身在此。
只不過因為身上這套洪荒甲還未完全煉化，還不能完全掌控其中力量，才會讓人感覺虛幻，似乎不是真身。
對於韓牧野來說，要完全煉化這套戰甲，還需要三五年。
但他不準備就這麼煉化了事。
洪荒戰甲，可是在量劫之中爭鋒的強大寶物。
他現在煉化的這套甲，已經沒有了那樣的威能。
便是萬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了。
要想重現此戰甲威能，需要得到玄天神鐵修補。
這些都是他從這戰甲的記憶之中看到的。
哪裡有玄天神鐵，也是他從戰甲的記憶之中看到。
大荒墟界，他是肯定要去的。
不過去大荒墟界之前，他先要回萬華城一趟。
等下一次到萬華城，恐怕就是一場大戰。
也是他們離開天淵時候。
他自己無所謂，對於木婉她們來說，往墟界之中尋找機緣，也是該去了。
身上戰甲化為灰袍，屠神戰傀化為黑色的鱗甲附著在他身後，然後韓牧野身形一動，消失而去。
等他回到萬華城，萬華城中大勢已經定下。
一場波及萬華城二層三層，到四層的亂戰，有了定性。
傳言陳淵仙尊出面，讓其弟子朱歡仙君禁足閉關。
萬華城中權柄交給十二弟子吳震仙君。
吳震仙君指定鎮陽樓為萬華城叛逆，反而雲龍軒主人，乃是將墟界本源上交的功臣。
鎮陽樓產業，全都交給雲龍軒主人。
至於黃脂虎他們，也沒有絲毫罪責。
陽鼎天和其麾下赤炎劍宗違逆仙尊定下的規矩，罰天淵珠一萬顆。
陽鼎天不得再入萬華城。
一萬天淵珠對很多強者來說都是大數目。
可對擁有仙君強者赤炎劍宗來說，不過三日就交上了。
韓牧野回來時候，雲龍軒中已經沒有隨他來的人在。
「韓道友，不，雲瀾劍仙。」看到韓牧野，胡云龍面上露出感慨之色。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家只是投資一場，竟然在城中掀起狂瀾。
面前這位不管是自身修為戰力還是背景，都恐怕是通天了。
韓牧野在雲龍軒只是稍作停留，答應往後胡云龍他們遇到事情可以往四層尋他，便直入四層。
原本的鎮陽樓已經改名劍閣。
韓牧野到來時候，正看到黃脂虎身穿戰甲，領著一幫劍修在那修習戰陣。
「義父！」金火激動低呼。
這一聲喚，讓黃脂虎渾身一顫，轉身就跑。
韓牧野抬手一點，黃脂虎整個身形被定在原處。
她艱難轉身，面上露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義父，我，我就是來玩一趟……」
悄悄來天淵，還訓練一支劍修大軍，這些事情每一件都違背了義父的命令。
以義父的嚴厲，自己不是禁足恐怕就是要被懲罰。
「做得還算不錯。」韓牧野伸手拍拍黃脂虎的肩膀，輕聲開口。
說完，他抬手拿出一個金色玉盒，懸浮在黃脂虎面前，然後往劍閣走去。
「還不錯？」
黃脂虎有些愣神。
這是對自己的認可嗎？
印象之中，義父真的沒有這般誇過自己。
她的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水來。
「大姐，趕緊看看義父賞了什麼。」金火湊過來，看著那金色盒子，面上露出笑意。
聽到他的話，黃脂虎立馬收起眼淚，伸手一把抓住面前的玉盒。
輕輕揭開，湊過頭來的金火低呼一聲：「義父果然是財大氣粗。」
玉盒之中，至少三萬顆金珠。
天淵珠。
「我就喜歡義父這樸素的禮物。」黃脂虎將玉盒收起，笑著轉身滿意的走開。
「那個，大姐，能不能勻我幾顆？」金火在後面追了過去，「我最近看上一個丹鼎不錯——」
「你要什麼丹鼎？你會煉丹？」
……
韓牧野走到劍閣，林深他們已經立在門口處。
「韓師兄，你回來了。」魯高面上露出激動，低聲開口。
林深，魯高，柳宏，高長恭，曾大牛……
這一次萬華城中，他們都是出手過。
沒有韓牧野，他們獨自挺過了這次危局。
韓牧野輕笑著拍拍曾大牛的肩膀，目光落在神色同樣激動的項凌霜身上。
這小子現在成長最快。
煉化了天荒戰傀，讓他有了足以獨對仙君的實力。
走上劍閣三層，韓牧野面前瀰漫葯香。
再見到木婉和雲錦，木婉面上神色倒還平靜，雲錦眼眶微微泛紅。
「師兄，這一趟可還順利？」木婉低聲開口。
韓牧野笑著點頭。
「師兄，這些時日我們煉製了不少丹藥，還有——」
木婉的話沒說完，韓牧野已經一抬手，一道金色幕帳將整個三層籠罩，木婉和雲錦身軀被金色光幕罩住，一下子失去控制，往韓牧野身上倒去。
「管他什麼丹藥，我們先說說別的。」韓牧野伸出手去。
……
劍閣主人重回，整個萬華城四層不少勢力都在揣測，其會不會引著劍閣繼續擴張。
不少傳言，劍閣主人劍術修為通天。
好在韓牧野回到劍閣之後並未有什麼行動，而是閉關不出，便是幾家與劍閣關係不錯的勢力來拜訪都沒有見。
他並沒有閉關，而是在劍閣三層住下，將趙辰他們送來的各種劍器收攏，細細觀察其中的記憶。
要去大荒墟界，他需要對大荒墟界之中的事物有更多了解。
「韓師兄，這柄劍是從一位神秘劍修手中換來，按他說，此劍出自大荒時代。」白素珍將一柄長劍送到韓牧野身前，低聲開口。
韓牧野讓掌管九玄劍閣交易的白素珍發布了尋找大荒時代劍器的任務，此時終於有訊息。
接過這柄花費三萬神晶換取的長劍，韓牧野目光落在其上。
銹跡斑斑，神光消散。
這樣的劍中，還會有記憶殘存嗎？
等白素珍離開，他深吸一口氣，掌心劍意閃動，輕輕握住劍柄。
「轟——」
璀璨仿若星河的畫面撞入他的腦海。
一瞬間，韓牧野渾身一顫，面色脹紅，然後又化為蒼白。
劍器記憶之中，一道長劍向著他當頭斬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