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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性滿級:劍閣觀劍六十年 - 566、金仙一劍!(8k大章,求訂閱)字體大小: A+
     

    蒼雲仙君的遺藏之地?如果真是這地方,那倒是省去不少搜尋的工夫。就算不是,另外一位仙君歸隕之地的遺藏,也值得出手了。沉吟片刻,韓牧野看著秦招遠:「我可以出手,但不保證一定能成功救人。」翔天仙妖王,這是一位有望一統苦仙域的強者。在這樣強者手裡救人,韓牧野也不敢說有多少把握。聽到他的話,秦招遠點點頭,躬身道:「雲瀾劍仙願出手,秦某已經感激不盡。」到此時,他方才舒一口氣,然後面上慘白,整個人癱軟在地。他雖然看上去虛弱無比,一旁的常林輝等人倒是面上露出笑意來。天仙強者,再重的傷,只要不想死,就不會死。韓牧野抬手一點,一道青色仙光包裹一顆丹藥飛落。秦招遠伸手接住,面上露出一絲異色。這丹藥,竟是難得的好丹。韓牧野在仙界這麼長時間,幾乎沒有出手煉製過丹藥。這顆丹還是他從一位被他斬殺的天仙強者洞天中得來。他倒是有些懷戀當初在天玄皇城,每日與木婉在丹緣閣里煉丹時光了。韓牧野答應救援,不代表立刻就會去。秦招遠也需要養傷。苦仙域中局勢如何,也需要先打探。之後幾日,常林輝倒是招引來不少疾風盜。雲瀾城外一座荒丘之上,韓牧野立在那,身前是數十位身上氣血充盈,仙光深沉的青袍修仙者。這些人每一位都透著強橫修為,大多數都是天仙境。「雲瀾劍仙,要我們兄弟歸順你可以。」當先一身青甲,身上透著血煞之氣的黑瘦中年目光緊盯韓牧野。「但蔣某有一個問題,還請雲瀾劍仙如實回答。」看著韓牧野,他身上有壓抑的戰意翻湧。「雲瀾劍仙,我問你,當初我疾風盜百餘兄弟無端隕落,是不是與你有關?」疾風盜一支隊伍在雲騰荒原上被斬殺,荒原上的疾風盜集結,這些年一直在尋兇手。這黑瘦中年的話說完,身側其他人都神色複雜盯著韓牧野。立在韓牧野身前的常林輝緩緩轉頭,面上露出緊張之色。疾風盜一直以來,憑著人多勢眾,橫行苦仙域和荒原。人多勢眾,是因為他們講義氣,能聚人心。哪怕這一次遭受重創,退出苦仙域,兄弟們也是相互扶持,拚死掩護。常林輝投在雲瀾城,這一次招引老兄弟來,也是想給大傢伙尋一條出路。畢竟沒有了背後靠山,疾風盜在荒原上不可能再橫行。看著韓牧野,常林輝緊緊咬著牙。他怕韓牧野承認。如果韓牧野跟斬殺自家兄弟有關,那他們疾風盜就絕不可能臣服。他自己也不知何去何從。「他們失蹤,確實跟我有關。」韓牧野的聲音傳來,讓常林輝雙目之中透出絕望。那些身穿青甲的騎士身上,血煞之氣瀰漫。「到底是雲瀾劍仙,說話爽快。」黑瘦中年面色不變,沉聲道:「這幾年,蔣某已經尋到一些蛛絲馬跡。」「那些兄弟是截殺你時候隕落,而且是神魂皆碎。」咬著牙,黑瘦中年一字一頓:「雲瀾劍仙,你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你所為?」是不是。氣氛慢慢凝固。所有人看著韓牧野。如果是,今日便是拚死一戰。雲瀾劍仙又如何?無論是誰,殺自己的兄弟,都要付出代價。疾風盜,講的就是義字當先。常林輝咬著牙,握緊拳頭。「不是。」韓牧野再次開口。他不屑說謊。也不會背鍋。不是!那些看著韓牧野的疾風盜只覺渾身一松。黑瘦中年深吸一口氣,剛準備再開口,只見韓牧野已經抬手。他掌心一柄長槍飛出。戰魂槍!這是疾風盜兄弟所用的戰魂槍!不是說那些兄弟隕落,與他無關嗎?只見韓牧野再一揮手,道道金色虛影浮現。殘魂!看著這些懸浮在半空,面容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殘魂虛影,常林輝等人神色慢慢化為驚喜。「子健兄弟!」「禿子!」「二河!」原本凝聚的戰意全都崩散。一眾疾風盜奔上前,那些殘魂也全都滿臉激動飛落。韓牧野不出聲,就立在一旁。生死離別,生死相隔。再見,已經只剩殘魂。看著這些疾風盜笑鬧,狂吼,韓牧野心頭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涌動。生而為人,便脫不開這些苦痛。人生,不就是有這些遺憾才更需要珍惜嗎?求一世逍遙,一生無敵,不就為能將這些遺憾彌補,把握更多的機緣,將本會失去的東西,都握在手中嗎?這就是修行的目的。不覺中,韓牧野的心中有一絲堅定的種子在萌芽。手中劍,是為守護。修行,是為守護。大道是什麼?大道之外有什麼?自己在意的一切,難道不能算是自己的道嗎?心中正邪善惡,不也是自己的道嗎?一道道金色的光暈從韓牧野身上迸發。這金色光暈外人根本不可見,但那些殘魂卻彷彿被溫暖的陽光照耀。他們回過頭,看向韓牧野,微微躬身。如果不是韓牧野當初出手保他們,他們這殘魂早已消散。若不是韓牧野,他們哪有再見兄弟之日!這些殘魂的動作讓笑鬧的疾風盜停住。之前質問韓牧野的黑瘦中年緩緩前行,走到韓牧野身前。他低下頭,單膝跪倒在地。跪拜之禮。修行界中沒有跪拜之禮。唯有凡俗世界才有。「蔣政修行二十三萬八千載,從下界飛升,逆行為仙,入苦仙域為盜,心中從不曾服過誰。」凡俗飛升的偽仙,又是逆天成仙,還在苦仙域中做盜。這樣的人當然不可能有什麼臣服心念。若不是心中不願臣服,又怎麼會逆天成仙?其實很多下界飛升的修行者,對於仙界的那些修仙者也瞧不起。修仙者覺得凡俗世界修行者蹉跎歲月,修行者反而覺得這些人對大道領悟不夠。「雲瀾劍仙為一諾億萬里逆戰,道宗在前而不悔。」「雲瀾劍仙為我等無家修士留一家園。」「雲瀾劍仙為我疾風盜兄弟留一線殘魂。」蔣政將手按在一柄短刀上,刀刃劃過掌心,鮮血噴洒。他將血撒在韓牧野腳下,然後以頭觸地。「今日,我蔣政臣服雲瀾城雲瀾劍仙,此生不悔。」「今日,我杜申思臣服雲瀾城雲瀾劍仙,此生不悔。」「今日,我余成臣服雲瀾城雲瀾劍仙,此生不悔。」……一位位疾風盜強者向著韓牧野躬身跪拜,將自己手中鮮血撒在韓牧野腳下。此等血誓若說有什麼約束,其實不大。但這種發自心靈的誓言,卻是每一位修行之人心底的枷鎖。這是比任何約束都有用的。「我不能給你們什麼承諾。」韓牧野抬頭看向遠方,然後目光落在那些殘魂之上。「我只能告訴你們,有朝一日,我能達到那世間巔峰,能逆轉天地陰陽,會給你們重生的機會。」世間巔峰!逆轉陰陽!這,不是承諾的承諾!對於蔣政他們來說,什麼樣的承諾,都不如這一句話!給他們的兄弟重生機緣!這些只剩殘魂的疾風盜便是連重修重生都做不到。唯有那等踏上大羅的強者,才能逆轉時間,逆轉陰陽,給他們重生的機會。韓牧野這一句話,代表著他對自己的定位,此生,必達那大羅之境!這是任何一位金仙都不敢想,不敢說之事。雲瀾劍仙,竟然有這等志向!雲瀾劍仙能修到此等地步,跟隨臣服他的疾風盜,必然也能達到從不敢想的修行境界。追隨真正的強者,那修行,才是暢快!韓牧野立在那,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候,只覺心頭瞬間暢快許多。原來,自己一直都有那等雄心,只是不曾吐露罷了!「城主,元魔道宗截殺我疾風盜兄弟,我們必然不能放過他們。」蔣政站起身,低聲開口。韓牧野點點頭,澹澹道:「給你們三日時間。」三日,足夠了。元魔道宗沒有強者坐鎮,只有羅陽道人這在陣道上還算有幾分本事的傢伙在。羅陽道人是仙尊傳承者,已經悄悄臣服韓牧野,在疾風盜到達元魔道宗駐地時候,尋了個理由離開。一日之間,元魔道宗被疾風盜圍殺,整個宗門被毀。這家本就正邪難辨的宗門被挖出一堆黑材料。荒原截殺,暗地與苦仙域大妖交易,操縱資源交易。抖落在陽光下,元魔道宗所行之事可以滅門十次。「真沒想到啊,元魔道宗竟然壞事做盡。」「呵呵,鎮元觀,真是笑話。」號稱道門持正大宗的鎮元觀,暗地支持的元魔道宗,竟然做盡齷齪事情。這本就是道門的笑話。可笑話,有時候也是要實力來講。疾風盜滅元魔道宗第二日,鎮元觀三位天仙煉虛來,一路追殺,數十萬疾風盜大軍潰散。如果還是當初在苦仙域,背後有渾天仙妖王做靠山,疾風盜敢與三位煉虛大戰一場。便是全力將這三位斬殺也有可能。可現在的疾風盜,沒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勇氣,更沒那個底氣。但疾風盜本就擅長聚散奔逃,一日之後,大軍以零化整,再次集結。他們集結的地點是,雲瀾城外,千里。「聽聞雲瀾劍仙曾說,世間無家者可來雲瀾城為家。」「今日我疾風盜已經無路可走,願臣服雲瀾劍仙,不知雲瀾城可敢收留?」立在前方的蔣政一聲高喝,聲傳萬里。他身邊,還有幾位身穿青甲,面色複雜的騎士。「蔣五哥,若是雲瀾劍仙不留我們,我們當真死無葬身之地啊。」一位面色蒼白的青年低聲開口。「是啊,從大哥他們隕落,仙妖王涅盤重生,我們疾風盜已經人人喊打,沒有了當年的——」開口的大漢再說不下去,只能咬著牙,握緊手中戰槍。沒有了當年的價值。雲瀾城會為了自己這些人,與鎮元觀對上?「鎮元觀,呵呵。」蔣政回過頭,看向那三道衝天的仙光。「你們不明白,雲瀾劍仙根本不會將鎮元觀放在眼中。」一位誓要踏入大羅的強者,不會將仙界中任何勢力放在眼裡。他們的目標,在大羅周天神界!「哼,今日你們逃到何處都不能活命!」「疾風盜,這個名字往後就不會有人再提了。」虛空之中,有冷漠聲音傳來。三道仙光化為龍捲,引動天地之力向著大軍集結之地席捲而來。這力量之強,讓那些戰騎渾身顫抖。此時,便是蔣政,也將手中長槍握緊。周圍千里之外,無數神念落下。今日,或許要見證一方縱橫苦仙域無數萬年的勢力滅亡?「本城主,說話從來不改。」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雲瀾劍仙!雲瀾城城主!雲瀾城願意接納疾風盜!「韓無敵,你是要與我鎮元觀為敵么?」「哼,當真狂妄,真以為你能在道宗治下逃命,就有資格直面我鎮元觀?」「不知所謂。」三道聲音回應,龍捲不停,繼續撞向軍陣。騎虎難下。鎮元觀不可能退縮。沒人會想到,雲瀾城城主竟然真的履行諾言,要接納疾風盜。這個決定,滿城修仙者,會支持嗎?雲瀾城中,無數人抬頭。不少人神色複雜。雲瀾城強大,敢與道門大宗爭鋒,他們當然欣喜。可是,萬一,雲瀾劍仙敗了呢?「當年城主你以挑戰三百萬里之地劍道強者,鑄就雲瀾城根基。」「現如今,不知城主能做到哪一步?」站在韓牧野身側的左百籌面帶笑意,輕聲開口。這一刻,熟悉韓牧野的那些雲瀾城中眾人,全都面帶輕鬆之色。這一路來,雲瀾劍仙從不曾讓他們失望!當年,雲瀾城的一切是城主一劍一劍搏回來的,今日他也會一劍一劍守住。「雲瀾劍仙這一次是在賭。」遠處天際,有人低語。「對,他在賭道門態度。」「只要鎮元觀金仙不出,他就贏了。」有人雙目之中透出精光,緊盯雲瀾城方向。只要韓牧野能贏下這一場,不但保住底蘊無限的疾風盜,更是能彰顯自身實力。那時候,整個荒原上還能與雲瀾城並肩的大城,屈指可數!只要雲瀾城能贏,荒原無數修仙者會歸附雲瀾城。今日雲瀾劍仙會為疾風盜出頭,他日,雲瀾劍仙也會為自己出頭。這一戰只要雲瀾城能贏,雲瀾城中人心凝聚,就堅不可摧!「哈哈,今日之後,世間再無疾風盜,只有疾風衛。」「雲瀾城,疾風衛。」蔣政哈哈大笑,抬起手中長槍,指向那三道風卷。「疾風,戰——」「疾風,戰——」無數聲音響起,疾風盜戰陣瞬間凝聚,一尊尊黑色百丈勐虎沖向風卷。他們一路奔逃,不代表沒有一戰之力。如今有雲瀾城為後盾,他們敢戰!不能讓雲瀾城見自己戰力,怎麼讓人家收留?當真是無用之人,只為上門求庇護不成?疾風盜,還沒有淪落到那等地步!「殺!」蔣政飛身而起,身上煉虛強者的氣勢直接湧起。疾風盜中沒有頂尖強者,幾位化虛都在苦仙域隕落。但煉虛,還是有的!「轟——」戰陣之力撞在風卷上,與三道風卷糾纏在一起。風卷之上,三位面色陰沉的道人不得不全力應對。疾風盜有一戰之力。雲瀾劍仙不需出手。今日局面,竟然是這樣!這簡直就好像是雲瀾劍仙與疾風盜約定好的一般!雲瀾劍仙不會真的與疾風盜約好,然後來算計元魔道宗一把吧?「咦,當年時候,元魔道宗宗主就是被雲瀾劍仙斬殺吧?」「對,鎮元觀那時候就沒有來找雲瀾劍仙的麻煩。」直到此時,方才有人想起當年的事情。不怪修仙界沒有記憶,主要是今日事情都與疾風盜有關,本不幹雲瀾城什麼事。若不是有人提,誰會想到雲瀾劍仙這位持正劍修,會算計元魔道宗?「轟——」三道風卷被軍陣撞碎,三位面色陰鬱的道人身形停在半空。三位煉虛,拿不下疾風盜!今日拿不下,等疾風盜入雲瀾城,那就是直接與雲瀾城對上。今日拿不下疾風盜,明日來再多人也拿不下了!「雲瀾劍仙,你當真要與我鎮元觀為敵!」鎮元觀當先道人咬著牙,看向雲瀾城方向,高喝出聲。今日,他們鎮元觀的麵皮怕是要在這雲瀾城外丟光。但此時,騎虎難下,退不得!「與鎮元觀為敵?」「那。」「又。」「如。」「何。」一字一句。韓牧野一步踏出,身形出現在疾風盜戰陣之上。「拜見城主!」蔣政一聲高喝。「拜見城主!」「拜見城主——」聲震萬里,天地動蕩,雲濤翻湧。雲瀾城外,無儘力量翻騰。這一刻,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韓牧野身上。戰陣之上的韓牧野身穿白袍,頭髮以金冠束住,身背劍匣,負手而立。「打不起來了……」看著當空而立的韓牧野,有人輕聲道:「雲瀾劍仙之名,已經能震懾鎮元觀長老,今日……」雲瀾劍仙出面,鎮元觀都要退卻!不少人雙目之中透出火熱。今日沒有見證疾風盜滅亡,卻是見證雲瀾城崛起!雲瀾城踏著鎮元觀為墊腳石,登臨荒原之巔,成為與幾家大宗門治下城池並肩存在。「好,雲瀾劍仙,好,你等著。」立在前方的鎮元觀道人一甩衣袖,往後退去。果然,今日局面,雲瀾城與鎮元觀不會一戰。道門行事一向謹慎。對於修行無數萬年的煉虛天仙來說,只做有把握的事情。無端的爭鬥,絕不參與。鎮元觀,選擇後退。所有人看著立在半空的韓牧野。「城主威武——」蔣政哈哈大笑,振臂高呼。「城主威武——」疾風盜軍陣高呼。「城主威武——」整個雲瀾城中,無數修仙者高呼。雲瀾劍仙一人逼退三位鎮元觀煉虛天仙,收服縱橫苦仙域三大盜之一的疾風盜。今日,雲瀾劍仙之名,再揚雲騰荒原。與之前以劍搏殺之名不同,今日的雲瀾劍仙,一劍不出,就能壓道門大宗。此等威勢,屬於雲瀾城,屬於雲瀾城所有人!無數人目光熱切,看著韓牧野。韓牧野搖搖頭,抬手按下,然後看向前方,輕聲開口。「靈劍金仙前輩,身為鎮元觀第一強者,劍道前輩,今日你若不出劍,我會失望。」領劍金仙!鎮元觀第一強者!失望?韓牧野的聲音落下。萬里虛空,一片寂靜。不管是雲瀾城治下的修仙者,還是下方歸順臣服的疾風盜。不管是親近雲瀾城,希望雲瀾城崛起的人,還是在遠處觀望,對雲瀾城充滿惡意的人,此時,都是面上透著驚駭,滿眼都是茫然。雲瀾劍仙出言,挑戰鎮元觀第一強者,劍道金仙靈劍!靈劍金仙,道門之中少有的以劍道成就金仙之位的強者,手中一柄仙寶劍器,縱橫覆雨仙界。這位當年可是與玄靈劍宗無數劍道強者對抗,不落下風的劍道強者。若不是這些年靈劍金仙一直閉關不出,恐怕鎮元觀的名聲更響。也正是靈劍金仙不在荒原,元魔道宗方才收斂。「雲瀾劍仙,瘋了嗎……」遠處雲濤之上,一位穿青色道袍,雙手攏在袖中,卻止不住手臂顫抖的中年道人低聲輕語。「瘋?劍瘋子劍瘋子,劍修有幾人不是瘋癲?」他身側老者搖搖頭,面上露出一絲冷笑:「就是這等癲狂的,少有。」劍修再瘋,也不至於完全忘記自己是誰。天仙挑戰金仙,還是一位踏入天仙層次不久,連洞天都沒凝聚的天仙。這不是勇氣。這是狂妄!「呵呵,雲瀾劍仙在道宗治下時候,曾與自家舒明金仙對過一劍。」「估計,是那一劍讓他膨脹了吧?」有人搖頭,輕笑開口。正是當初那一劍,成就雲瀾劍仙威名。可那是自家長輩,那一劍當中的水分,自己心中還沒點數?「直接出言挑戰金仙強者,希望那位——來了!」來了!鎮元觀金仙強者一劍飛天而來!天穹之上,劍光斬開無盡雲濤,整個天地,在一道金色劍光之下,彷彿被直接噼開!沒有一句話,直接就是一劍!這一劍帶著傾天之勢,從億萬里之外來,劍光燦爛,卻透著凌冽。劍為殺人器。劍來,只為殺!這一劍,就是為殺雲瀾劍仙而來!一劍襲殺萬里,雲瀾城中所有人只覺渾身戰慄,連神魂都被壓住。雲瀾城周邊萬里虛空,所有的雲濤被斬碎,大地之上,罡風席捲。這一劍,攜天地大勢,為道門揚威而來!此劍若接不住,雲瀾劍仙必死!此劍若接不住,雲瀾城一劍而毀!此劍若接不住,道門與劍宗爭鋒,先下一城!「何至,於此……」一位白髮蒼蒼的道人顫巍巍低語。「劍道,當真酷烈如此啊……」一位身背長劍的青年看著那斬下的劍光,雙拳握緊,肩膀不覺顫抖。酷烈也好,溫和也罷,此時,雲瀾劍仙擋不住金仙一劍,那就一切皆休!「金仙一劍。」韓牧野看著頭頂劍光,雙目之中迸發無盡神采。他等的,就是這一劍!外人看來,是他狂妄,故意挑釁。可從昨日開始,這一劍便已經凝聚。昨日時分,便有一道劍光鎖定他的神魂。這一劍從虛空之中而來,凝於虛空中的世界。這是一位金仙境界的劍修,在自己洞天之中出劍,先斬神魂,再破肉身。如此一劍,根本不可能躲避。唯有一戰。既然要一戰,那就痛快應對,何必藏頭露尾?韓牧野抬起手,掌心,九層劍塔浮現。今日,他代表的是劍宗。如此一戰,他也不可能再有什麼留手。除了不能顯露的霸下神獸之力,他會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拿出來。九層劍塔。無盡劍光。夔牛血脈。萬劍歸宗。下方,疾風盜戰陣之力化為黑色劍光,騰空落在劍塔之上。後方,雲瀾城護城大陣之力激發,化為青色劍光,與韓牧野身前的劍光相合。天穹之上,封神榜上金色的神魂力量化為金色長劍,落在韓牧野身前。韓牧野頭頂,仙道修為所化的神魂之劍陷劍浮現。戰。戰意翻湧。萬千劍光凝成一道。殺意,凝聚。精氣神,凝為一劍。長劍當空,並不停留,直接向著那橫空而來的劍光撞去。面對金仙劍修,不是坐以待斃,而是以劍擋劍。身為劍修,便是死,也要死在出劍之後!一劍出,關乎雲瀾城一城生死!世間爭鬥,說到底,還是生與死。「戰!」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怒吼。「戰——」整個雲瀾城中,無數聲音傳來。為掙命而戰。韓牧野身化為劍,卻心頭清明。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般以手中劍,拼一條命。劍,當真是自己的命啊……這一刻,他的劍,透出青色光輝。掙命之劍,義無反顧。「當——」兩柄長劍相撞,聲音清脆。劍光相撞,引動天地雲濤翻湧,罡風肆意飄散,激起萬里之地天地之力與仙氣化為漩渦。天仙之下,無人能站穩。天仙之上,全都心頭震蕩,面色蒼白。這一劍引動的天地之力並不恢弘,甚至還不如天仙巔峰碰撞的烈度。但這一劍中蘊藏的神魂殺伐,卻已經超越了天仙層次。這是兩位金仙境界的碰撞!靈劍金仙是劍道金仙強者,可雲瀾劍仙竟然也能有此等強橫。怪不得他敢直面一位金仙!「轟——」天地之力化為洪流,向著四周如浪濤翻湧。韓牧野身形重新顯露,手中持一劍,面色不變,當空而立。「靈劍前輩,這一劍如何?」如何?這是挑釁!虛空之中,一片沉默,只有罡風呼嘯,仙氣如潮汐轟鳴。雲瀾劍仙能擋靈劍金仙一劍,他還能擋第二劍,第三劍?不可能!但虛空之中,卻無劍光來。「小子,老夫在葬仙城等你。」一道聲音不輕不澹,在虛空之中響起。葬仙城。覆雨仙界三大絕地之一。這位劍道金仙,竟然是遠在葬仙城,出這一劍!如此手段,當真恐怖!「好。」韓牧野朗聲開口。漫天劍光散去,鎮元觀三位煉虛天仙退走,疾風盜列陣迴轉雲瀾城。一切,隨著慢慢平靜的罡風,歸於寂靜。可一切,已經完全不同!「雲瀾劍仙能擋住這一劍,靈劍金仙就不可能再出一劍。」看著韓牧野身形消失在半空,雲瀾城大陣消散,一位白須老者目中透出精光。「道門還要臉皮,何況劍宗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老者身旁的中年劍修面上露出笑意。「想來,劍宗金仙也已經到了吧?」看向雲瀾城,有人低聲輕語。確實,劍宗金仙已經到來。雲瀾城,城主府大殿。左百籌等人立在下方,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韓牧野立在前頭,上首,是一位穿著青白長袍,腰間懸著一柄青色長劍的四旬道人。道人目光打量韓牧野,面色平靜。「舒明師兄說你行事穩重。」「這叫穩重?」道人手按在腰間劍柄上,澹澹開口。「劍修行事,只問手中劍,與穩重何干?」韓牧野朗聲開口。大殿中,左百籌等人不由嘴角一抽。面對金仙,就不能,說點好的?上首那劍宗金仙似乎也沒想到韓牧野會這般直白回答,瞪一眼,冷哼一聲。「沒一個省心的……」這話語,卻是溫和了許多。「算了,算了,到底沒給我劍宗丟臉。」「比那些兔崽子強多了。」「舒明師兄也是,當時在道宗治下,就該讓你一劍斬了那個什麼宿雲子,何必那麼麻煩。」「今日你這一劍不錯啊,靈劍那傢伙的手段我可知道,他要殺人,還真沒多少能擋得住……」「話說,你是怎麼做到精氣神合一的?劍宗後輩中,做到這一步的可沒幾個。」……張振彪等人目瞪口呆。剛才還一身劍意,冷厲讓人不敢直視的金仙大能,怎麼轉眼成了這般絮絮叨叨樣子?「本尊戰天殿首座李雲剛,人稱,算了,那都是虛名。」「小子,咱們打一場吧。」「我將修為壓制在洞虛,怎麼樣。」「看你出劍,我手癢了。」「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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