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澤看了看席恩娜。 怎么知道的? 葉飛? 以葉飛的性子,斷然不會故意“出賣”他,可面對席恩娜這種半個恩人的詢問,只怕也很難做到不露餡。 忘記交代一句…… 失策。 “嗯,帶了。”李丘澤理直氣壯道。 你想咋的? 邏輯道理沒捋錯的話,可是你一直在對我進行防守。 哦,現在又開始介意我和其他女生接觸? 行不行的全憑你的喜好,想啥呢? “誰啊?” “要你管。” 席恩娜腰肢一扭,打開車門走上去。 轟—— “同學同學!”李丘澤慫得很干脆,忙不迭扒到車窗上。 “你們班女同學?”席恩娜狐疑。 “沒有,以前讀書的老同學。” 說著,不忘補充一句,“我可不是帶一個哈,帶了倆呢。你知道我出去干嘛,也算是鑒賞人員。” “你為什么不帶我?” 李丘澤:“……” “嘿,這道理咱倆可得掰扯掰扯,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自己,我之前是不是問過你暑假怎么安排,要不要抽空去哪里玩玩什么的,當時可是你自己說的,沒空!” “有這回事?” “靠,席恩娜,你變了。” 確實變了,怎么就突然介意起這個了? 貌似還有點吃醋的感覺。 “李丘澤你要實在泡不到妞,我幫你泡一個吧。”——這可是某人有次聊天時說的原話。 聽聽,人言乎? 哦對了,就是考駕照那回,倆人有過同床之誼后。 “走開,老娘要去上班。”席恩娜伸出一只手,一巴掌將李丘澤的腦袋從車窗中摁了出去。 有些話她沒有說出來。 也不想說。 這段時間她過得并不好,雖然公司每個人都很照顧她,即使是女生——畢竟她只是一個兼職人員,對大家沒有威脅,等開學辭工后,甚至可以留給關系好的銷售人員,一筆資源。 身邊總不缺人,如果她想的話,天天晚上都會有活動。 但不知道為何,她總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丟了些什么一樣。 而每每她去思考這個問題時,腦海中便會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張不太正經的臉。 她突然意識到,她在想對方。 這種感覺很糟糕。 不應該這樣才對。 可是不管她如何試圖去揮散腦子里的那張臉龐,始終無法如愿,它如烙印一般,仿佛已經深深烙進自己的靈魂之中。 她在網上查了查,類似的情況,被網友們定性為——戀愛了。 這不可能! 她席恩娜不會談戀愛的! … … 公司里,張桿已經過來,正拉著葉飛打聽這打聽那的,看到李丘澤推門走進來,趕緊打住。 葉飛表情慌亂,望向李丘澤的眼神似乎在說“我什么都沒講”。 小飛啊小飛,能講的人你不講,不該講的人…… 算了。 所幸沒生出什么大事。 以席恩娜的能耐,只能打聽出他帶了女的一起,其他一無所知,葉飛的口風已經很嚴實了。 “澤哥,你和江虞婉……” “行啦,別打聽了,管好你自己行不?你和吳思思咋樣,還處于牽小手的階段?” “怎么可能!”張桿挺了挺胸板。 “噢?”李丘澤來了些興致,攬著他的肩膀走進辦公室,打算聽他細細道來。 故事發生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吳思思她們宿舍暑假只有兩個女生住在這里,相互作伴,可是那晚,另一個女生沒有回來睡覺。 什么原因張桿不得而知。 女孩子嘛,膽子都不大,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待在宿舍,只怕很難睡著,于是吳思思便主動聯系張桿,說是想去通宵。 張桿自是求之不得。 然后在網吧里,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吳思思這姑娘吧,長得還是不錯的,讓李丘澤打分的話,能到七十分,超出及格線不少。 而且她身材相當……算了,說白點,胸大。 引起兩個不良的注意,倆人瞅著張桿瘦不拉幾矮冬瓜一個,根本沒當回事。 當著他的面搭訕。 張桿本質上是什么性格的人?現如今改了很多而已。 別說當著他面勾搭他的妹子,讀高中那會兒,有人不小心踩臟他的鞋,就被一板磚開了瓢。 二話不說,直接開干。 別看個頭不高、全身也沒二兩肉,干架的能耐可是久經錘煉的,最重要的是狠! 手上撈到什么東西就使。 將兩個不良直接給打懵逼了。 不過張桿自己也掛了彩。 “喏。”他伸出手給李丘澤瞧了瞧,右手小臂里側,縫了三針。 這事一鬧,網肯定不能上了,打壞的東西賠給網吧后,倆人便去了醫院。 等傷口縫合好后,已經快到凌晨,當時距離學校有些遠,張桿流了不少血,哈欠連連。 旁邊恰好有家賓館,吳思思便躊躇著提出,就在這邊開房睡一晚。 后面的情節,與李丘澤和江虞婉在三亞的時候,頗為有些相似。 雖說他們開的是標間,雙人床。 不過倆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都難以入眠,于是張桿便問:“我能過來睡嗎?我不碰你。” 吳思思輕嗯了一聲。 一切也就水到渠成。 “那結果呢?”李丘澤問。 “結果…就抱著睡了一晚啊。” 李丘澤倒是想噴他一句,英雄救美的事都干了,還付出三針傷疤的代價,這都沒有成事。 但又有點沒臉。 他不差不多? 大哥就別笑二哥了。 “不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這時,門外傳來動靜,胡一洲和施惠結伴走進來。 李丘澤一瞅二人刻意拉開距離的模樣,就知道事情八成是成了。 正所謂“解釋就是掩飾”,越是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越代表其實什么都干過。 該說不說,施惠臉色都紅潤了一些。 “怎么樣,玩得還行嗎?” 施惠沒說話,點點頭。胡一洲打著哈哈道:“公司給報銷來回機票,那不行也得行啊。” 張桿在一旁竊笑不止,只要眼睛沒瞎的人,就能看出來這倆家伙有問題。 “老板,盛達那家店,裝得可真漂亮啊!”施惠一邊刻意轉移話題,一邊由衷贊嘆道。 那家店如果給她負責,少要一半酬勞她都愿意。 太美了。 走進去就不想出來。 她剛買的新手機里面,有個半個相冊都是昨天上午過去拍的照。 胡一洲點頭附和:“老板你這是下了血本啊。” 也不知道找誰設計的,只能用“牛批”兩個字來形容。 這家店如果落在他手上,他有信心任何小妹妹進店,都不帶讓她空手出去的。 李丘澤看出他們的心思,笑道:“放心吧,盛達這家店就是一個樣板,以后的店面全部按照這個來打造。” 施惠情不自禁眼前一亮。 這也就意味著,她以后還真能負責這樣一家店——她心里很清楚,盛達這家店,基本與她無緣。 不是胡一洲,就是齊姐的。 “走吧,去市政府那邊,看看你們找的店。” 買車的事情只怕真得提上日程,不然出門實在不方便。 可矛盾的是,錢現在雖然不差,卻又不想浪費在買車上。 拿來擴大規模它不香嗎? 李丘澤心想,還是忍忍算了,等到年底再說。 四十分鐘后,他們來到市政府所在的城區里的一家商業綜合體。 與盛大廣場那邊一樣,這個泰興廣場,在本城區也是數一數二的商業中心。 張桿三人帶著他來到物色到的一家店面后,李丘澤不由怔了怔。 隔壁,是一家咖啡店,簡潔的深色門頭上,懸掛著海妖塞壬的LOGO。 頗有點不是冤家不聚頭的味道。 張桿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 施惠和胡一洲這些人,目前還不清楚草茶創立的初衷,以及它的目標,這會兒多少還顯得有些忐忑。 施惠道:“這家店其他都好,就是旁邊這家星巴克……” 胡一洲補充說:“這店開不下去的原因就在這里,別看賣的產品有所區別,但星巴克這廝太強勢了。反正店面是不錯的,我們也沒選店址的經驗,老板你看行不行吧。” “就它了!” 物色的其余幾個店面,李丘澤都不想去看。 2.0版本的草茶,他不怯任何品牌。 懟著干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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