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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你們了,讓朕當個昏君吧 - 第一百二十二章:論千古昏君,給小舅子封個侯爵?【求月票】字體大小: A+
     

    御書房之中。

    禮部尚書王倫躬著身,站在下方。

    上首,魏雲弈則坐在主位上,翻看著手中的奏本。

    這上面,正是禮部尚書今日剛剛送上來,關於此次殿試的題目。

    雖然上面的內容註釋繁雜,還引經據典。

    但因為耐著性子。

    魏雲弈還是把它看完了。

    畢竟這時候,瑛貴妃不再,只能靠自己。

    當然,內容什麼的,並不是非常重要,重要是考題。

    禮部一共擬定了三道。

    不僅聽起來拗口。

    看起來,更是有些難以理解。

    尤其對於魏雲弈來說,若不是因為這段時間,也看了一些書,怕是都不明白上面的意思。

    至於題目,他也完全能夠理解,無非就是老生常的治國之類的。

    然後讓考生圍繞著這個題目,發揮才能,寫出自己的見解。

    因此魏雲弈在看完后,頓時就搖了搖頭。

    這樣的考題。

    不僅毫無新意,也沒什麼實際作用。

    而在過去幾天的時間,他已經想好了。

    那就是,對於此次的考題,不僅要敗壞一下自己的威望。

    更為重要的,也是要選拔出真正的人才。

    什麼人才呢?

    當然是能夠為禍朝廷、敗壞氣運的人才啊!

    魏雲弈思考了很久,覺得這幾個月,敗壞氣運之所以一點進展都沒有。

    除了自己方向有錯誤外,就是手下沒有可用之才。

    就拿老丈人來說,只能算是個庸臣而已。

    雖說是安排到內閣了。

    可內閣,又不是宋公文一個人做主,上面還有個張正明做主。

    在這種情況下,只依靠庸臣來敗壞國運,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比如上一次的攤丁入畝,對於自己來說。

    就是一個很深刻的教訓。

    所以。

    魏雲弈覺得,自己必須要多尋找尋找一些真正的奸臣。

    就比如,想孫克儉這樣的,會說話,為人圓滑無比,一看就是奸臣人才。

    看這段時間,對方被群臣參奏,還犯下了私下經商這樣的罪行。

    有了這個經驗之後,他認為這樣的人才。

    在朝廷之中,還是太少了。

    必須要多挖掘挖掘。

    幫助自己一起敗壞大魏氣運。

    這樣一來,在加上大運河以及魏直道消耗的國力,即便現在的大魏,國力正向著巔峰不斷進發,肯定也是扛不住的。

    而如今正好遇上了科舉考試,自己一定要好好利用。

    雖然現在已經進行到了殿試。

    能到這一關的。

    幾乎都是有才華的人。

    可誰說有才華,就不能是奸臣的呢?

    可現在,禮部這群人擬定的考題,太不靠譜了。

    怎麼能選出朕需要的人才呢?

    還是要依靠自己。

    好在。

    這幾天的時間,魏雲弈經過日思夜想后,也有了大概的方向。

    大魏科舉制度呢,也延續了前朝,主要採用的是兩類題目。

    一種叫做:貼經。

    另外一種,則稱之為:策論。

    所謂的貼經,就相當於填空題和做閱讀理解。

    從各種儒家經典中,摘取一段,故意空出幾個字,讓考生填寫進去,然後簡單描述一下這段話的意思。

    這相當於基礎知識考試,只有真正熟讀儒學經典的考生,才有資格進入下一輪的閱卷。

    至於策論,就是擬定一個考題,自由發揮,寫下自己的見解議論。

    換句話來說,相當於申論。

    前者相當於來說比較簡單,通常用在鄉試,或者會試上。

    殿試也會用到,但卻比較少見,畢竟殿試是最高規格的考試,意義重大。

    但策論就完全不同了。

    需要最大限度的開發自己的思維,寫出獨到的見解。

    所以,也是殿試最常用的考試題類。

    魏雲弈決定,此次殿試,就考策論!

    當即,他定了定神,望向下方的禮部尚書道:「禮部擬的這幾道題目都不行,這是本朝第一次科舉,自然要與眾不同。」

    都不行?

    王倫聞言后,當即一愣。

    他當禮部尚書也有幾近十多年了。

    先帝時期的科舉,大多數時候也是自己擬定的,從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即便放到內閣,在太傅張正明的手中,最多也只是給出些意見。

    可大方向是不會變化的。

    不然。

    王倫在擬定考題之時,也不會引經據典,動用聖人之言了,為的就是給自己的題目立足腳。

    本以為此次進宮,陛下那裡肯定也能通過,可卻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當然,即便心中有些意見和疑惑,他也是不會說出來的。

    只是躬著身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改,朕親自定!」

    魏雲弈大手一揮,直接道:「此次殿試的題目就是,論千古昏君!」

    策論不就是要打開思路,讓舉子們暢所欲言嗎?

    正好,朕如今當昏君出了些問題。

    怎麼都無法敗壞氣運。

    倒不如集思廣益,問問天下的舉子們,到底怎樣才能做一個昏君。

    若看到寫的不錯的,大可以採用,省的自己一個人苦思冥想。

    沒辦法,當昏君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啊。

    尤其在不加重百姓負擔的情況下。

    就更是如此了。

    就連上一次大運河以及修建直道的法子,也是經過長時間思索,才想出來的。

    畢竟他要敗壞氣運,可以傷財,但不能勞民啊。

    太難了。

    如果能在此次殿試中,找到幾個不錯的點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即便沒能敗壞自己的威望,但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尤其是此次選取的人才,與以往不一樣。

    用這個考題,是最好的了。

    論千古昏君?

    當禮部尚書王倫聽到這句話后,差點都快暈過去了。

    這算什麼考題啊?

    歷朝歷代,從沒有這樣過啊?

    當即,他覺得自己此刻必須要說點什麼了。

    「就照朕說的辦。」可這時候,魏雲弈卻直接開口了,繼續道:「如今是新朝,講究一個新人新氣象,朕覺得這個題目很好,所以你不必再說了,告知內閣后,就定下來吧。」

    這就是當皇帝的好處了,完全是一言九鼎,沒有人敢亂反對。

    尤其在如今朝堂中,沒有那種可以威脅到天子的臣子。

    皇帝的威嚴,更是不容侵犯的。

    幾乎是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

    王倫面色發苦,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道:「臣明白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后,他已經知曉,當今這位陛下說一不二。

    連太傅張正明的意見都可以不聽。

    還有御史台上的摺子。

    幾乎道道都被駁斥了下去。

    自己再多說,

    肯定會讓陛下不悅,倒不如還是不開口了。

    不過此刻他並沒有選擇離開御書房,依舊站在原地。

    「怎麼,王愛卿還有何事?」見此,魏雲弈當即開口詢問道。

    「回稟陛下,微臣此次進宮,除定下科舉考題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王倫微微躬身繼續道:「是西南烏斯地區那邊傳來的消息。」

    「近端時間,天度國屢次進犯我大魏邊境,還發生了衝突,差點造成了流血事件。」

    「此前禮部也派人交涉過,但天度國並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

    「更是在烏斯邊境屯了好幾千兵馬。」

    說到這裡,他繼續道:「微臣不知如何時候,還請陛下聖斷。」

    烏斯邊境之外的天度國?

    聞言,魏雲弈當即一愣。

    天度國西南邊境之外,與大魏王朝接壤。

    與高陽國不同,天度國並不是大魏的藩屬,且國力也非常強盛,乃東方大陸的強國。

    無論是人口、經濟、亦或者是軍事,都不會比大魏弱多少。

    而自大魏立國,烏斯納入版圖后。

    兩國之間就經常發生摩擦。

    至於根本原因,其實也非常簡單。

    那就是在前朝時期,烏斯有一部分地區,曾經是天度國的領土,而烏斯地區,與天度國之間,有著很深的聯繫,在宗教上,也非常相近。

    即便經過了一百多年的影響,二者之間聯繫也非常的緊密。

    尤其是烏斯那一部分原屬於天度國的地區。

    更時常存在著爭論。

    不過,這種爭論,也是從近幾十年開始的。

    因為當初太祖高皇帝在立國時,與當世天度國的君王阿沁王關係極好。

    兩個國家有一段時間,更是能被稱之為親兄弟一般,完全算得上不分彼此。

    相互之間也時常派使者往來,也經常進行各種貿易。

    就連國境線,也劃分的非常模糊。

    相當於共同管理著烏斯地區。

    當然。

    是以大魏為主,天度為輔。

    不過,因為兩國之間隔著一座巨大的雪山山脈,使得交流困難。

    所以即便有貿易,也沒有完全擴大。

    而在太祖高皇帝駕崩之後。

    兩國之間的關係就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且天度國在某一段時間內,曾經發生過政變,如今君王,並不是阿沁王一脈。

    早在太宗皇帝時期,朝廷就想了一些辦法,準備緩解與天度國之間的關係,可惜收效甚微。

    如此,久而久之,雙方的關係,就從之前的親密無間,變得越來越糟糕,尤其到了先帝時期,雙方已經算得上是劍拔弩張了。

    原因,正是烏斯那一塊存在著爭議的地區。

    天度國認為,那本就是屬於他們的領土,必須要歸還。

    可朝廷考慮的,是當初太祖高皇帝,曾經幫助過阿沁王解決國內的亂局。

    加上整個烏斯,都是高皇帝打下來的,所以覺得,那塊領土,是屬於大魏的。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那便是烏斯的那塊有爭議地區,位於大雪山山脈的東北地區,再往東,就沒有了任何高山河流,一但歸還了天度國,萬一兩國之間發生戰亂,天度國就可以以那塊地區為大本營,進犯大魏。

    而如果那塊地區歸於大魏的話,那兩股集資建,因為大雪山山脈的存在,就有了天然的屏障。

    即便天度國的國力再強上一倍,若要跨過大雪山進行作戰,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算做到了,後方供給必然會成為天度國的大問題。

    所以。

    朝廷是萬萬不可能,放棄那塊地區。

    如今,天度國又開始發難,顯然也是為了這個。

    魏雲弈自然明白這些,所以在聽到禮部尚書的話后,陷入了沉思當中。

    按道理來說,天度國如此肆意妄為,朝廷必須給予有利的反擊。

    可問題就在於,大雪山的存在,阻隔了兩地。

    現在的大魏,的確足夠強大。

    但要翻過大雪山,與天度國作戰,也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再則,天度國在整個東方大陸,也是強國,完全不是高陽能夠比擬的。

    一旦打起來,雙方都占不到便宜。

    當然。

    他可以選擇只在那塊爭議地區作戰,將天度國的人趕出去就行了。

    只不過這樣的話,大魏又會陷入兩線作戰的局面之中。

    畢竟,北境的大戰還沒有打完呢。

    加上烏斯地區遠離中土,糧草運送也是一個大問題。

    而且,魏雲弈想到,如果只在爭議的地區開戰,那大魏獲勝的把握足足有八成,畢竟大魏的大軍,完全不需要翻過大雪山。

    可這樣一來,軍事上又取得了勝利,大魏氣運,必然會繼續增長。

    上一次小舅子給他帶來的心理陰影,他還沒緩過來呢。

    那可是足足的一萬氣運啊。

    再來一次。

    那根本就扛不住。

    自己好不容易開啟了大運河以及魏直道兩個工程,能削弱大魏氣運,不能前功盡棄啊。

    所以,開戰這種事情,完全不在魏雲弈的考慮之中。

    尤其是大魏與天度國之間的關係。

    太祖高皇帝可是留下過遺言的。

    那就是兩國需要世代交好。

    除非天度國大舉進犯,否則大魏不可輕易起兵戈...

    思緒至此,魏雲弈想了想,然後道:「此事朕知道了,高皇帝曾有遺言,兩個之間不輕易起兵戈,所以禮部方面,想辦法與天度國再交涉一番吧。」

    「若他們真的不肯退步的話,到時候再想辦法。」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

    就是最好不要輕易開啟大戰。

    現在的大魏,真的太強了,對於東方大陸有些國家,基本上呈現碾壓態勢。

    除非草原部族再一次大舉南下,然後周邊諸國聯合起來,才能動搖整個大魏社稷。

    所以,即便天度國故意挑釁,那還是忍忍再說。

    尤其是魏雲弈還想到了另外一點。

    若是在這一場交涉之中。

    自己選擇退步了。

    那豈不是又能敗壞大魏氣運了?

    當然,這些只是他的一個想法而已,到時候具體如何,還要看情況。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禮部與天度國繼續周旋,畢竟事情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下方,禮部尚書聽到此話后,當即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躬著身道:「是陛下,臣明白了。」

    說實話,若不是當初太祖高皇帝留下了一眼,要想辦法避免與天度國發生衝突,那自己能做的有很多,可現在,一方面要顧忌於天度國的國力。

    而另外一方面,又不能違背高皇帝留下的遺言。

    所以他真的很難辦。

    因此,只能繼續選擇與對方交涉。

    而此時,禮部尚書也沒什麼事情,隨即道:「那如此,微臣就告退了。」

    聞言,魏雲弈點了點頭,目送對方離開之後,自己則是前往丹房。

    就在昨天,王瑾已經回稟,請到了龍虎山小天師。

    如今正在向著京師而來。

    這對於他來說,可算是一個好消息啊。

    幾次煉製丹藥,都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

    如今還不容易請到了專業人士,他覺得這一爐大還丹,好好照應一下,爭取早點出爐,等下次小天師來,就可以重新再煉一爐丹藥了。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王瑾究竟是怎麼請到的小天師。

    對方,就這麼乖乖來京師了?

    但不管怎麼說。

    此次東廠的差事辦的不錯。

    而另外一邊,禮部尚書離開了御書房,正向著內閣趕去。

    期間,他面色微苦,看起來有些憂愁。

    倒不是煩心天度國之事。

    畢竟這也不是短時間內能解決的。

    所以王倫真正煩心的,是這一次殿試的考題。

    論千古昏君。

    真的,作為禮部尚書,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殿試考題,感覺太隨意、也太有問題了。

    其他時候,都是論國家治理、要麼是論改革,可現在呢?

    考題真的太奇怪了。

    王倫覺得,自己根本就想不明白,陛下到底要做什麼。

    「王大人。」

    而當走到內閣之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正是剛走出內閣的宋公文,手中那拿著一些文書,看到禮部尚書後,不由走上來道:「王大人,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啊?」

    聞言,王倫抬頭,看著對方。

    如果換做之前,他對於宋公文心裡是有意見的。

    覺得對方之所以能爬到內閣的位置,完全是因為皇後娘娘。

    尤其是王倫,本身與士族也有一些關係,所以根本就不會回應對方。

    可現在,宋鴻志有滅國之功,加上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發現宋公文的確算得上是個有能力的人、

    能把戶部的賬目打理的相當好,比之前任李芳都不遑多讓。

    所以在此刻,他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道:「宋大人應該知道,進入我面見陛下,是確定此次殿試的考題吧。」

    「自然知道啊。」宋公文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科舉考試,可謂是近些時間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了。

    連內閣也在處理相應的一些事件。

    畢竟這關乎朝廷選拔人才,是無論如何都馬虎不得的。

    當即,他繼續道:「怎麼樣,陛下欽定了哪個考題,王大人是準備要將考題交由內閣進行最後的審查嗎?」

    一般而言,科舉考試的考題,那是相當重要的,乃朝廷最重要的機密。

    除內閣成員和皇帝之外,幾乎誰也不能泄露。

    而正好。

    宋公文是內閣大學士。

    殿試考題的審查,他也是要負責的。

    因此問這種事情,並不算逾越了規矩。

    「陛下是欽定了,可這考題吧...」王倫嘆了口氣,然後看了一眼四周,當即道小聲:「陛下確定的考題是:論千古昏君!」

    此話一出,宋公文當時就震驚了,忍不住瞪大眼睛。

    「沒錯,這是陛下親口所言。」

    王倫道:「陛下說,此次殿試考題,只能是這個,要求內閣通過。」

    對於這位國丈的震驚,他也在預料之中。

    說實話。

    這樣的考題,無論換做是誰,怕是都會震驚的。

    所以他此刻繼續道:「宋大人你說,陛下出此考題,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宋公文也在沉思,因為這個所謂『論千古昏君』的考題,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歷朝歷代,不說這樣的考題,就連類似的都沒有。

    因此現在的他一時半會兒也有些回答不上來。

    但宋公文可以確定的一點是。

    當今陛下,乃是真正的千古聖君。

    但凡一句話,一個眼神,那都是有深意的。

    而科舉,關乎重大,陛下這樣的明君,肯定不會亂來。

    由此可以推測,事情並沒有如同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此刻,在心中經過仔細思考之後,當即道:「王大人,我想我已經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王倫聞言,眼中露出些許迷茫。

    「陛下以論千古昏君為考題,意思非常簡單,那就是讓舉子們,列出史書上那些昏君作為,然後給自己,給朝廷作為警示作用啊!」

    宋公文道:「王大人你想想,陛下如今才登基三年,雖然做了很多事情,但畢竟還年輕。」

    「陛下呢,是想要做出一番千古偉業的,可陛下肯定也擔心,自己某個決定會出問題,所以讓那些舉子們,總結那些千古昏君、還有亡國之君的所作所為,以此為教訓。」

    「這樣一來,以後陛下就可以引以為鑒,更好的試著如何成為一位明君啊!」

    這句話。

    讓旁邊的王倫眼神迷茫,不由道:「可這些事情,我們這些臣子也可以做啊。」

    「再說,陛下想要成為一位明君,只需要學習史書上那些明君的做法,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特意作為殿試的考題呢?」

    說真的,他的確非常不理解。

    同時也覺得,這宋大人的說法有些誇張了。

    即便陛下要成為一位明君,完全用不著大費周章啊。

    只是這時候,宋公文卻直接搖了搖頭,認真道:「王大人啊,你還是太淺薄了,不明白君心。」

    「王大人,你我這些都是做臣子的,在官場混跡多年,怎能不明白呢?陛下之所以親自擬定考題,是想要選拔自己想要的人才。」

    「而這種人才,必須要直言不諱,而舉子們呢?各個都很年輕,所謂年輕必然氣盛,當陛下詢問問題的時候,才能不顧及一切說出來。」

    「論千古昏君,說是論千古,但實際上,是陛下想要聽聽天下舉子們,對於自己的看法。」

    「畢竟,陛下也是君,舉子們在答題的時候,也會有意無意將那些昏君與陛下相比。」

    「而陛下呢,就可以通過這種方法,對自己進行反思!」

    說到這裡,宋公文繼續道:「的確,看起來這種事情我們也可以做,但問題是,若陛下真讓我們說,但確實敢直言不諱嗎?」

    這一席話。

    讓王倫低下了頭。

    因為他覺得,宋公文說的確是有道理。

    舉子們個個都年輕,沒有經歷過官場的歷練。

    雖然少了經驗,但難能可貴的,是在與敢說話。

    陛下居然要論千古昏君,自然是要聽這些敢說話的舉子們。

    當然,王倫更為在意的,是宋公文說的另外一點。

    那就是陛下,想簡拔自己要的人才。

    也可以理解為。

    陛下,要在新朝構建屬於自己的班底了。

    這沒什麼,因為歷來新帝登基,幾乎都會這麼做。

    而當今陛下,在登基的這三年,除了李芳外,也沒動過任何朝廷重臣的位置。

    如今此次科舉殿試,也是一個機會啊!

    當然。

    王倫更為在意的。

    是對方開口,說陛下要對自己反思...

    這就讓他又有些奇怪了,不由道:「宋大人,可陛下現在才登基三年,還年輕,為何需要論千古昏君,進行反思呢?」

    宋公文想了一下,當即說出心中的想法,道:「王大人,這與登基多久,年不年輕沒有任何關係,身為一位帝王,無論何時都必須要審視自己的所作所為。」

    「畢竟,帝王手握社稷神器,治下有萬千百姓,這個擔子非常重,不能有絲毫放鬆。」

    「所謂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陛下以昏君為題,就是想要以史為誡,讓自己始終保持警惕心啊!」

    說完這一席話后。

    宋公文忍不住開始感嘆了,覺得陛下真的太清醒了。

    須知,這段時間以來,變法取得階段性成功,而朝廷對高陽國之戰,又取得重大勝利。

    換做一般的帝王,面對這兩項功績,肯定會滿足,生起驕傲之心。

    可陛下呢?

    對此完全不在意。

    更是在殿試科舉時,定下這樣一個考題來提醒自己。

    果然是自己眼中的千古明君啊!

    而對面的禮部尚書王倫,也因為他的一席話,陷入了沉思。

    因為越想,就越覺得宋公文說的很對。

    的確,若不是陛下想要以史為誡。

    為什麼要提出這樣一個考題呢?

    因此此刻,他臉上的表情,也從之前的疑惑,變成了瞭然,繼而道:「多謝宋大人解惑,不然的話,我怕是苦思冥想,都料不到這一層了啊!」

    說真的,現在的王倫,心中對於自己那位陛下開始產生就敬仰之心。

    歷來帝王的確有虛心納諫的,但真正像陛下這樣。

    直接擺在檯面上來說的,幾乎是沒有。

    因為帝王有帝王的尊嚴。

    容不得他人多說。

    可自己這位陛下,卻似乎並不這麼想。

    論千古昏君,就是想要從那些舉子的文章當中,來提醒自己啊。

    而且這樣做,還能為朝廷選取一些直言不諱的人才,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之前,王倫因為自己那位陛下,時常駁斥臣子,很是完全不理會御史台的摺子,覺得陛下是一個獨斷專行、不聽他人意見的帝王。

    只是現在看,似乎並不是如此。

    果然,是自己輕視了陛下啊。

    所以此時此刻,他看著宋公文,心中帶著些許感激。

    同時也覺得,此次科舉殿試的題目,雖說看起來不怎麼樣,但仔細想想,確實最適合不過了。

    正如陛下所言,新人新氣象,而現在又是天啟朝的第一次科舉,自是要不一樣。

    「王大人客氣了。」

    宋公文罷了罷手,繼而道:「你我在朝廷中,雖然政見不同,但也同為陛下臣子,這種事情,就不要謝了。」

    眼前的禮部尚書王倫,他這段時間也觀察過。

    當世大儒之一,也恪守禮節。

    除了守舊外,其他的也沒什麼太大的缺點。

    所以在這時候,宋公文當然不會隱瞞心中所想。

    尤其是關於陛下的。

    因為他謹記。

    自己是陛下提拔上來的,任何時候都要為陛下考慮。

    尤其是在其他臣子不理解之時,自己必須向前為陛下說話。

    正如當初在雪夜裡,等待老師一樣。

    「好。」

    王倫聞言之後,當即也沒有多說什麼,隨後邀請宋公文一同前往內閣。

    現在他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殿試科舉的題目給定下來。

    畢竟距離殿試開始,也沒多久了。

    而在考題呈現在內閣成員眼中的時候。

    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不明白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連張正明在看到這個題目后,也臉上滿是狐疑,問王倫有沒有聽錯陛下的意思。

    宋公文見此,也將之前的說法,又重新說了一遍。

    其他內閣大學士們聽到這個解釋后。

    有人相信。

    但也有人覺得有問題,想要提出意見。

    不過,最後張正明拍板,通過這一次的考題后,其他人就沒多說什麼了。

    畢竟王倫、宋公文、加上首輔,已經是三個人同意,即便心裡認為有問題,但感覺說出來也沒用。

    至於張正明為什麼同意,自然是相信了宋公文的說詞。

    覺得陛下之所以要定下這個考題。

    為的,就是警醒自己。

    就這樣。

    此次殿試的考題通過內閣的審查后,就直接確定了起來。

    而他們之後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殿試的開啟,將考題書寫好之後發放下去。

    當然,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要做到完全保密。

    若是有人泄露,那就是滅頂之災。

    在場的都是朝廷重臣。

    當然明白關係重大。

    所以在離開內閣辦公地點之後,就沒有討論此事。

    尤其是回到府邸后,就緊閉大門,謝絕任何人的拜訪。

    畢竟,現在科舉殿試即將舉行,其中定有許多舉子們東奔西走,更有官員們想從中做點什麼。

    作為唯一知道考題的朝廷重臣,他們最好是不要與任何人聯繫。

    如此,時間不斷流逝。

    這一日。

    也就是科舉殿試的前一日。

    坤壽宮中。

    魏雲弈嘗著皇后做的飯菜,時不時發出讚歎之聲。

    此前,因為皇后那一日突然暈倒,加上有孕,需要好好調養。

    所以他幾乎不讓對方下廚。

    就連前往坤壽宮的次數,也少了很多。

    畢竟這關乎著自己的孩子,無論如何,都要讓對方休息好才行。

    以至於有一段時間,沒有吃到皇后親自所做的飯菜了。

    好在,經過細心調養后。

    皇后宋幼薇的身體恢復了過來,也沒有之前那般虛弱,即便有孕在身,但也並不礙事了。

    也正因此,魏雲弈才同意了對方繼續親自下廚,加上自己也確實饞了。

    沒辦法,對比皇后,那些御廚的手藝差的還是太遠。

    當然,為了對方身體著想。

    他命令御醫隨時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而今日,皇后也弄了一頓豐盛的午膳,也算是讓魏雲弈解了許久的饞。

    最終,酒足飯飽之後,他靜靜的躺在椅子上,面色愜意。

    沒辦法,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又是煉丹,又是科舉。

    還又是士族鬧事。

    幾乎是一個接一個。

    雖說除了第一件事情意外,其他的都與魏雲弈沒有太大的關係,畢竟不是還有瑛貴妃不是?

    可即便如此,魏雲弈還是覺得有些辛苦,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許休息的時間,自然不能浪費。

    「去,給陛下準備一杯參茶。」宋幼薇面帶笑意,然後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陛下,臣妾看時間,鴻志不久之後,也該回來了吧?」

    自從宋鴻志離開京師,前往遼鎮之後。

    作為姐姐的皇后,就一直很擔心。

    即便知道,陛下留有後手,弟弟很難遇上什麼危險。

    但對方畢竟不在身邊,且弟弟才十七歲,擔心也是很正常的。

    當然,在之後得知弟弟獲勝,並且滅掉高陽國之後。

    宋幼薇是震驚的,也是不敢相信的。

    知道最後確認,整個人都完全愣住了。

    她不明白,自己那個整日高談闊論的弟弟,居然真的可以打勝仗,還能滅掉一個國家。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只能被么回事。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

    自己弟弟以前,似乎並沒有說大話。

    滅國之功啊,即便對付的只是一個高陽國,但也足以自傲了。

    也正是因為得到這個消息,宋幼薇心中的石頭才落了地,身體也越來越好。

    如今她算了算時間,想著距離弟弟班師回朝的日子,應該也不遠了。

    而旁邊,魏雲弈聽到此話后,當即也想起了小舅子。

    就是對方,讓自己上個月氣運增長了一萬!

    所以他對於那個小舅子。

    心裡是有些怨恨的。

    看起來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沒想到這第一次上戰場...

    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多想也沒什麼用。

    當即,他看向皇后,面帶笑意道:「是,月底之前就應該回來了,他如今班師回朝,手上有高陽國王室數百餘人,所以行程有些慢。」

    之前,小舅子帶著手下的副將,直奔遼鎮。

    因為不需要有任何顧忌,也不需要帶太多的乾糧,速度自然快。

    可現在,他押送高陽國王室,手下有數千人,當然不可能和去一般那樣快。

    「那我就放心了。」

    宋幼薇聞言,當即鬆了口氣。

    雖然弟弟打了大勝仗,但那畢竟是戰爭啊。

    誰知道對方有沒有受傷,作為唯一的姐姐,她自然非常關心。

    事實上,宋鴻志也是因為小時候,受到宋幼薇疼愛和維護,二人之間才有這麼好的關係。

    魏雲弈自然也明白對方是在關係弟弟,當即一笑,然後道:「小國舅此戰,打出了我大魏的威嚴,震懾了周邊諸國,何其壯哉,皇后,你覺得朕要給小國舅什麼樣的賞賜呢?」

    其實,這也是他最近一段時間很頭疼的一點。

    滅國之功啊。

    加上是本朝對外戰爭的第一場勝利,怎麼賞賜都不過分。

    可問題就在於,此次過後,是繼續讓對方帶兵呢,還是留在京師呢?

    繼續帶兵?

    那是不可能的。

    萬一再打出一個高陽國之戰就徹底完了。

    所以,魏雲弈更傾向於,讓對方留在京師,放在自己眼皮子低下看管。

    這樣對方也鬧不出太大的動靜,還可以不讓對方繼續領軍。

    可以說完全不用擔心之後的事情。

    不過。

    魏雲弈總覺得,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當然,具體是什麼還沒有想到。

    而此時,宋幼薇聽到此話后,當即一笑,直接道:「怎麼賞賜自然是憑藉陛下做主,臣妾之求鴻志能平安歸來就可以了。」

    皇后這句話,說的倒是極為聰明。

    首先表示完全由魏雲弈做主,只求弟弟平安。

    既沒有失了皇后的本分,也對此沒有過多的言語,

    畢竟。

    宋幼薇飽讀詩書,知道在這種時候,最好是什麼話都不要多說。

    即便陛下寵愛自己,即便陛下看重父親,但她還是謹記一句話,君是君,臣是臣。

    而此時,魏雲弈早就料到對方會這麼說話。

    皇后懂事,但有時候就太懂事了。

    不像瑛貴妃,有時候還知道爭辯爭辯,可以調節一下氣氛。

    當即,魏雲弈心中也不由起了一下,逗逗對方的意思,當即開口道:「這樣啊,讓朕做主的話也好辦,等小國舅回來之後,就直接封個侯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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