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玄羽大哥，既然你不想成為火影，那你變強的理由是什么呢？”
“唔…”
玄羽沉吟了一下，然后接著說:
“倒也沒什么很特別的理由，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只能是......”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妙笑意，而后意有所指地道：
“活著。”
聽到這么樸素的回答，鳴人不禁有些懵逼。
“欸？活著？”
玄羽淡淡道：“以前的我啊，僅僅是活著這種看似簡單的事，就要拼盡全力了呢。”
兩年前開始的試煉，要在兩年內收集海量的技能，幾乎可以說是被主神殘留的一抹意識攆著前進，根本不敢停歇，鬼知道要是試煉失敗會有什么下場，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下場就是了，所以玄羽這么說倒也不算忽悠鳴人。
鳴人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忍界有這么危險嗎？
“話說回來。”
玄羽看似不經意，實則滿含深意地提起一個話題。
“你的夢想是成為火影，而且是超越歷代火影的最強火影，而你之前以為我會當火影，換句話說，你想超越我？”
聞言，鳴人頓時緊張起來。
玄羽很強，極其強大，僅僅是今天表現出來的實力，他就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時候才能與之對抗。
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握緊了拳頭，一臉堅定地點了點頭。
“嗯！”
即便這是不自量力；
即便很有可能被嘲笑；
即便他會被玄羽在心里打上不知天高地厚的標簽，引起他的厭惡。
他卻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我知道玄羽大哥你很強，但是...無論如何，我還是想試試看......”
說著，他緩緩流露出一抹陽光的微笑：
“雖然很蠢，但是我覺得，能超越老師的學生，才是好學生嘛。”
“是么？”
出乎鳴人意料之外，玄羽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一絲嘲笑或者委婉地說他不自量力的意思，而是伸出右手，輕輕蓋在他的小腦袋上，揉了揉他的金發，眼中滿是贊許。
“很好的想法，那就好好貫徹到底吧。”
聽到這話，鳴人頓時喜形于色，他怎么都沒想到玄羽居然會是這種反應，然而沒等他一臉高興地答應，玄羽卻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我覺得你最好改變一下觀念，不要以力量作為個人價值的一切量度。”
“欸？”
突如其來的話，頓時讓鳴人愣住了。
玄羽突然在心中默念:
使用星階技能——演技。
同時繼續對鳴人說道:
“也許在你看來我很強，甚至是無所不能。”
說著，在技能的作用下，他很輕易地表現出了自己想要的表情，只見他低垂著眼簾，臉色不知為何有些傷感，似乎是喚起了某些沉痛的回憶。
他的情緒有些低沉，聲音也開始變得很低，莫名給人一種頗為沉重的感覺。
“但是，其實我經常在一些事情上感到無能為力，直到現在還有很多困擾著我，一直無法找到答案也沒有任何解決辦法的問題。”
此時的鳴人感覺有點壓抑，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他不太喜歡這種氣氛。
玄羽的眼神則是漸漸暗淡起來，從鳴人的狗頭收回手，而后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在我看來，力量終究只是工具的一種，頂多算是基礎，而工具是用來解決問題的，如果無法解決問題，無法達成目的，那么就說明工具還不足以解決問題，或者這個工具本身就不適合也無法這種問題，不過無論是什么原因，沒做到的事情就是沒做到。”
說著，他緩緩抬頭，注視著鳴人的小臉，勉強扯出一抹笑意。
“于我而言，純粹的實力比拼本身并沒有意義，重要的是你能做到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超越我的話，就試著去做我無能為力的事情吧，如果你做到了，那么就證明，你已經超越我了。”
鳴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中卻滿是迷茫之色。
他其實沒聽懂多少，只是把玄羽的話記在了心里，然后下意識地問：
“那個...玄羽大哥，困擾你的問題是什么？”
玄羽又笑了笑，這次笑容卻有了一點開懷的意味。
“現在的你可還沒資格知道這個呢，不是我小看你，就算我告訴你，連最基本的認知都沒有的話，你也不可能聽懂的，這不是能夠口口相傳的知識，而是需要你自己去經歷，去體會的感悟。”
鳴人撓了撓頭：“那什么...玄羽大哥，你能不能說些我能聽懂的話？”
聞言，玄羽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真是的，我對你一個七歲小孩子說這個干嘛，算了算了，你就當我剛才什么都沒說吧。”
他轉過身，似乎是準備離開。
“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的話，你晚上待在家里就行，我會用能力直接把你召喚到那片空間里。”
看著玄羽即將離去的背影，鳴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玄羽大哥。”
玄羽頓住腳步，而后微微轉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鳴人。
“怎么了？”
“你這樣太卑鄙了，玄羽大哥。”
鳴人咬了咬牙，有些不爽道。
聞言，玄羽心中猛地一跳，本能地被鳴人這簡單的一句話嫌棄了破爛，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怎么了？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鳴人放下手，用稚嫩的聲音說道：“玄羽大哥，你剛才不是說只要我解決了你也解決不了的問題，做到連你都做不到的事，你就認可我超越你了嗎？”
玄羽點了點頭，沒有否認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鳴人便接著道：“可是，你卻不肯告訴我困擾你的問題是什么，這樣根本就是不給我超越你的機會嘛，這難道不是很卑鄙嗎？”
“額...”
玄羽摸了摸鼻子，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他還以為剛才鳴人看穿了自己使用的星階演技，相當于是影帝級的演技。
“都說了，就算我告訴你，你也聽不懂的。”
“但是我一定會記住的。”鳴人握緊小拳頭，小臉上滿是堅持，“就算我現在不懂，以后總有一天會懂的，所以，我想知道連玄羽大哥都無能為力的困擾是什么。”
頓了頓，他一臉認真地道：“無論如何，我都想超越玄羽大哥，不然就算我能當上火影，肯定也得不到玄羽大哥你的認同。”
聞言，玄羽沉吟一聲。
“這樣啊......”
然后，他伸出手，食指輕輕點在鳴人的額頭上，臉上彌漫著一股欣慰的笑意。
“那......我就稍微，給你一些提示好了，認真聽哦。”
聽到這話，鳴人頓時認真無比地看著玄羽，似乎是要把他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刻在心里一般。
“當你有一天搞清楚幾個問題，到時候不用我說，你也能明白我在困擾著什么了。”
鳴人眼神一瞪，很是急性子地道：
“到底是什么啊？你快說呀，玄羽大哥！”
玄羽笑了笑，沒有在意鳴人這頗為失禮的態度，淡淡道：
“第一個問題，什么是忍者？”
聞言，鳴人不禁有些傻眼。
這么簡單？
他下意識地道：“忍者，就是很厲害的人啊！這算什么問題？不是大家都知道的理所當然的事嗎？”
然而在他看來理所當然的回答，玄羽卻是搖了搖頭。
“你說的對，但不是我想讓你知道的答案。”
欸？
鳴人撓了撓頭，他有點覺得玄羽大哥是不是在耍自己，這種大家都知道的問題難道還有別的答案嗎？
不等他想明白，玄羽也沒有直接解釋，而是接著道：
“第二個問題，忍者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什么？或者說相對于商人、農民、工人、官員乃至王公貴族，忍者對這個世界起到的作用是什么？”
這個問題聽起來明顯就比第一個問題困難了許多，鳴人皺著眉，不斷撓頭，把頭發都撓下來好多根都沒有一絲頭緒，這樣下去估計年紀輕輕就要為木葉的植發行業做貢獻了都想不出個子丑卯來。
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實在太匱乏了。
“最后一個問題。”
玄羽頓時瞇起了眼睛，緩緩道：
“忍者對這個世界而言，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話音落下，鳴人抓狂地撓頭時，到這里他已經完全聽不懂了，果然玄羽大哥說的沒錯，他根本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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