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閨蜜之間的心電感應
謝梓這兩天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里發慌,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
高三下學期開學已經十多天了,周圍的同學基本都投入到緊張的復習當中,為沖刺高考做準備。
謝梓這些年因為家里亂七八糟的事,沒心思學習,成績在班上一直處于中下水平。
如果正常高考,她大概只能上個普通大學。
那次從棟海聽完演唱會回帝都,謝梓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考藝術學院,以后做明星。
班上其他藝術生都是從高二就開始各種考級和上專業文化課。
謝梓起步晚,只能利用寒假時間,進行密集式訓練。
是以她這個寒假,就沒有回棟海跟池虞一起過。
謝梓每天往返于形體課跟表演課,剛放寒假那幾天還有空跟池虞煲電話粥,撒嬌自己好累。
后面她覺得自己臺詞不太行,于是又給自己報了個輔導班。
一天里除了吃飯和睡覺,不是在上課,就是在去上課的路上。
繁重的課業擠壓了謝梓全部時間,她逐漸忙到沒時間聯系池虞。
直到藝考結束,得以喘息片刻,這才想起池虞來。
謝梓覺得自己發揮得不錯,興致勃勃的打給池虞,想跟她聊聊藝考的內容。
一直以來,謝梓打給池虞,池虞都會在第一時間接起她的電話。
這次一反常態,謝梓打了三個電話,池虞一個都沒接。
起初謝梓以為池虞在忙。
可是再忙,也不至于忙到一整天都沒時間接她電話。
謝梓又想,是不是自己閉關上課,忽略了池虞,池虞生自己氣了?
池虞不是小心眼的人,而且她知道謝梓要考藝術學院,兩人這么多年感情,肯定是理解謝梓的。
謝梓腦袋里亂糟糟的,擔心池虞出什么事。
偏第二天就是一模考試,學校老師提前打了招呼,除非病到躺在床上起不來,否則不準任何人請假。
謝梓走不開,思量之下,她給宋承打了個電話。
“阿虞這段時間去學校了嗎,她是不是又病倒了?”
宋承正在熬夜刷試卷,突然接到謝梓電話,他疲憊的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楞了幾秒,才開口說:“聽說是春節前就病倒了,一直沒好。”
謝梓急了,“那你怎么不去醫院看她!”
宋承用手拍了拍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我寒假跟父母去國外度假了,開學才回來,還是從靳堯嘴里聽說池虞病了,中間想去醫院看她,但一直有事耽擱,明天午休就去醫院看她。”
斯莫高三部一開學,就進行了為期三天的全科測試。
宋家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去世,又是一陣忙活。
宋承絕不是不把池虞放在心上,實在是高三學習緊張,身邊又一堆事。
謝梓得知池虞生病,心里非但沒放松,反而產生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池虞生病,就像尋常人感冒發燒一樣,太尋常了。
關于這點,她身邊的人都再清楚不過。
所以宋承不緊不慢,也情有可原。
但謝梓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總覺得這次池虞生病沒那么簡單。
這或許是閨蜜之間的心電感應?
謝梓以前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坐立難安,喘不過氣。
謝梓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有些急切的對宋承說:“宋承,你這樣,你現在就去醫院幫我看看阿虞。”
她舔了舔嘴唇,“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阿虞這次可能病得很嚴重。”
宋承看了眼時間,凌晨十二點五十分。
他還有三套卷子沒刷完。
理智告訴他,應該安撫謝梓的情緒,讓她別亂想,回去睡覺。
但是謝梓的呼吸聲傳過來,那么急促,透著焦急。
她很擔心池虞。
宋承揉了把臉,說:“你別急,我現在就出發。”
……
宋承只聽靳堯說了一嘴他去看生病的親戚,無意中亂入了池虞所有的病房,并不知道病房的具體位置。
他一邊拿上外套下樓,一邊給靳堯打電話。
靳堯也在寫試卷,還以為宋承打電話跟自己討論難題,接起電話便說:“最后那道題,應該套用……”
宋承打斷他:“池虞在哪個病房?”
靳堯楞了一會,直直的說:“1606。”
“行,我知道了。”
靳堯搶在宋承掛斷電話前問他:“這么晚了,你去醫院干什么?”
宋承簡單說了下情況。
靳堯回想那天池虞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心臟抽痛了一下。
他“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宋承說:“我跟你一起。”
靳堯和宋承趕到醫院,看到的是一個空病房。
得知池虞突發病情,被推進手術室進行搶救,兩人急忙來到手術室外。
入目的是喬玉昏厥,醫生和護士一擁而上的畫面。
經過一番急救,喬玉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她掙扎著站起,撲倒在擔架床上,抱著池虞,哭得肝腸寸斷。
她的哭聲在空曠的走廊上回蕩著,凄厲無比。
靳堯跟宋承對視了一眼,都沒弄清楚眼前什么狀況。
喬玉的面孔很陌生,好像不是池家什么親戚。
她是誰,而且為什么反應這么大?
兩個年長一些的護士拍著喬玉的肩安慰她,好不容易用池虞身體狀況虛弱,必須得盡快送到重癥病房的理由把喬玉情緒安撫下來。
擔架床被推走,宋承跟著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么,對靳堯說:“你先跟過去,我找醫生問一下池虞的病情。”
靳堯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轉身跟上擔架床。
宋承走到醫生面前,先亮明自己的身份。
“您好,我是病人的同學,聽說她生病了,過來看看,請問手術成功嗎,她這次的病嚴不嚴重?”
醫生古怪的看著他,“你不是接到電話來見病人最后一面的嗎?”
宋承眨了眨眼,腦袋嗡的一下,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最后一面……是什么意思?”
醫生搖搖頭,“病人的情況一直不容樂觀,堅持了一個多月,已經是強弩之末,藥物吊著身體,只能再維持最多四十八小時的生命體征。”
宋承呆在原地,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雪白。
他以為池虞這次跟往常一樣,只是突然疾病,像季節性流感一樣,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很快就能恢復。
比起池虞的病,宋承更關心這最后幾個月的寶貴復習時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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