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鄭戴的保姆車車轱轆全部扎破,然后破壞掉附近的攝像頭。
池虞三人做完這一切,揚長而去。
謝梓回去后,就生了場病。
她原本訂的明天機票,池虞讓她多留幾天,把病養好再走。
謝梓答應了,結果當天晚上,帝都來了一通電話。
謝梓父親打來的,責怪她請假那么多天,也不跟他說一聲。
要不是老師的電話打到家里,他還不知道謝梓去了哪里。
謝梓原本心情就不好,聽了這話,直接炸了。
“爸爸原來是從老師嘴里知道我不見了,好奇怪啊,作為父親,自己女兒消失了好多天,你居然都不知情誒。”
嘲諷的話通過電話傳到那邊,謝父沉默了一瞬,冷冷的說:“快點回來。”
說完,掛斷了電話。
謝梓躺回床上,盯著蒼白的天花板,嘴角勾起諷刺的笑。
“真滑稽啊。”
說好了不走,謝梓最終還是提著行李箱離開了。
池虞翹課送她,兩人在機場依依惜別。
登機前,謝梓意味深長的看著祁朝,無聲的送了他幾個字,勇敢點。
祁朝的回應是沒有回應。
王明安那鍋藥煉成了,出了一百粒圓潤的丹藥,模樣有點像麥麗素。
當天池虞放學回到家,王明安燒了一張符,和著清水,讓池虞喝下去。
池虞端起杯子,一個拿不穩,杯子落地,里面的符水全部灑了出來。
她做出抱歉的樣子,對王明安說:“王大師,我這實在是不小心,您要不再燒一杯?”
王明安臉色不太好看。
那符紙很難畫,他浪費了十幾張黃符,足足畫了兩個小時。
再讓他畫一幅,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
“符水就不喝了,把這丹藥吃下去。”王明安從隨身攜帶的玉葫蘆里倒出一顆丹藥。
池虞接過,仰頭放進嘴里,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她撫了撫脖子,問王明安:“大師,我這藥得吃多久啊?”
“十八天,十八天后,你就徹底好了。”
池虞將那枚藏在手心的丹藥送去專門的機構檢測成分。
三天后,她去取報告單。
成分表上顯示丹藥的主要成為是中藥,沒有檢測出明顯的毒素。
在小白鼠身上做了藥物試驗,目前小白鼠的生命體征一切正常,沒有出現排斥反應。
這么說,藥是正常的。
難道池賀請王明安過來,是真的想為她解除詛咒?
這念頭剛起,池虞就搖搖頭,連忙否定掉。
不可以掉以輕心,這才剛開始而已,說不定池賀跟王明安很快就會露出馬腳。
池賀這邊,得知王明安的丹藥出爐,也跟他要了一顆。
王明安知道他懷疑自己,毫不猶豫的給了。
池賀拿去檢驗,檢測機構給出的結論跟池虞手里那份一模一樣。
池賀心中稍安,但并未因此就打消對王明安的懷疑。
在池虞真正擺脫那份命運之前,他始終對王明安抱有懷疑。
符水和丹藥,佐以王明安的跳大神祈福舞。
一周后,池虞莫名感覺自己的身子輕了很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池虞總覺得,自己的霉運少了很多。
平常不管身處什么地方,她總避免不了磕磕碰碰。
腳趾頭踢到堅硬柜腳,走在路上被翹起的石頭絆倒,樹枝上的毛毛蟲落下來,總是掉在她身上。
這些無足輕重,但是挑戰人類脾氣極限的小事,池虞幾乎每天都會遭遇上一兩件。
但是最近,這些讓人心情不快的倒霉事從池虞身邊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小驚喜。
早上開窗,池虞窗前那顆好多年不開的梅花,突然冒出了花骨朵。
丟掉的東西,莫名其妙在抽屜深處找到了。
放學的路上,前面一輛失控的車子,險險的擦著池虞的車身而過。
換做之前,這輛車子絕對百分之一百撞上池虞坐的車。
池虞心生疑惑。
她從不吃王明安給的丹藥,符水每次都是喝下去,立馬回房間催吐。
除了被迫跪坐在王明安畫的陣法里看他跳大神,池虞沒有王明安做別的事情。
怎么好像他所謂的治療,真的起作用了。
最讓池虞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寧瑾。
她有一天早上,從樓梯上直直的摔了下去。
當時池虞就在她后面,寧瑾原本走的好端端的,突然扶住樓梯扶手,弓下背,似乎很難受。
沒過幾秒鐘,她突然脫力的撒開手,直挺挺的滾了下去。
寧瑾被送到醫院,聽說給她掛水的是資深老護士,從業三十多年,從來沒出過錯。
但是那天,險些給寧瑾拿錯了藥。
那瓶藥寧瑾要是掛下去,得有癱瘓的風險。
趙梅去醫院看寧瑾,拎了一保溫壺的清湯,說是兩手小心捧著端給寧瑾喝,不知道怎么把寧瑾的手給燙傷了。
寧瑾就像是被衰神附了身,不管做什么都倒霉。
而池虞剛好和她相反。
這種種變化,很難讓池虞不多想。
在這些暗流涌動的變化中,學校放寒假了。
這代表池虞的十八歲生日,還有不到八十天。
寧瑾從醫院回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她的右腿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左手纏繞著繃帶,滿臉晦氣。
在跟池虞對視的瞬間,寧瑾發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后被趙梅扶著,回了自己房間。
事實擺在眼前,池虞原本再堅定,此刻內心也不禁動搖了。
難道池賀是真心要為她解除詛咒?
他這么做的動機又是什么?
池賀把寧瑾的慘狀看在眼里,對王明安的懷疑減少了一些。
“王大師果然名不虛傳,虞兒恢復健康,就看您的了。”
王明安頗有深意的問他:“你真正的侄女要承受將近兩個月的厄運,你就不擔心她?”
池賀語氣淡淡的:“有什么好擔心的,虞兒為她承受了十八年的命運,九死一生,而她只是會痛苦上兩個月而已,這點苦都吃不下,干脆自殺算了。”
他的態度不可謂不冷漠。
王明安笑了笑,對他說:“寧瑾原本就命薄,現在她們倆的命運還沒有徹底換過來,她就痛苦成這樣,要是真換過來,寧瑾還真可能有生命危險。”
池賀皺眉,像是在思索什么。
許久,他說出一句薄涼的話:“如果她運氣真那么不好,只能怪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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