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鉆心的痛！
那板磚甩在工具人肚子上，但卻仿佛重擊在何思萱肚子上，雖然沒有明顯的感受到被砸了，但卻有一股劇烈的疼痛從那里傳來。
何思萱雖然不知道這疼痛具體有幾級，但她覺得這疼痛應該不比她模擬人生時體驗的分娩時的痛苦小。
“啊~~”
情不自禁的，何思萱痛呼了一聲，捂著肚子夾著腿蹲了下去，兩條眉毛擰在一起，精致的五官都扭曲了，眼角泛起了淚花。
她想控制自己忍住不喊出來，但那股突如其來的疼痛實在是忍不住。
她沒想到，她只是實驗性的稍用了些力氣甩出板磚，竟然就會這么痛。
“你的能力其實比你想象的要強的多，制導的攻擊力很不錯。”
韓沐懸在空中，望著那工具人身上的數字給她分析：
“看到工具人肚子上的999了沒？那就是你這次攻擊的力度，你要結合你這次甩出去用的力氣結合疼痛細細體會，可不能白挨自己的打啊。”
“我知道了！”
何思萱有些大聲的回應道，她捂著肚子慢慢站起身來，心有余悸的看了那工具人一眼，卻是仍不忘回頭紅著臉叮囑韓沐：
“哎呀，都說了你不要看了嘛！”
被韓沐這樣看著工具人，她總有一種她脫光光了被韓沐看的感覺，讓她很害羞。
“我需要看著工具人身上的數字，才能更好的給你分析啊？”
韓沐也是無奈的攤了攤手，這工具人這副模樣又不是他控制的。
要是他控制的話，那……哼！
何思萱想了想覺得韓沐說的倒也沒錯，是這個理。
有韓沐在一旁的分析，她才能更好的體會自己的制導強度，或許就能更快精準掌控，少挨一點自己的打。
“那…那你現在別看，等到我下次導的時候再看。”
何思萱艱難的退了一步，臉頰燙燙的說出這句話。
唉，也只能這樣了……
“好吧。”
韓沐是個正人君子，自然答應了這個小小請求，重新轉了回去。
何思萱這才忍住還剩余的些許疼痛，右手一揮，一個小小的玻璃球在手上凝聚。
接著，她用拇指和中指扣住玻璃球，輕輕一彈，玻璃球就以相對緩慢的速度飛了出去。
“duang！”
玻璃球輕飄飄的砸在工具人眉心，上邊顯示出一個數字：22。
何思萱摸了摸眉心，感覺到有點癢。
韓沐轉過身去，看了一眼工具人身上的數字，眼角抽了抽，隨即面無表情的看著何思萱：
“不是……你擱這刮痧呢？不對哦，刮痧都遠比你這力度要大！”
“其實痛感在100以下的攻擊力度你都可以不用試，因為這種程度的痛感，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有什么感覺，就跟撓癢癢似的。”
“你要盡量往大的攻擊力度方面試，那樣對你戰斗力的提升才會有很大的幫助！”
韓沐猜到何思萱可能是有些不敢用力了，便只能催著她用力。
“哦。”
何思萱有些心虛的應聲，不是她不想用力，只是她怕太疼了忍不住啊。
不過，到底是個意志比較堅定的女孩子，下一刻何思萱就重整旗鼓，像是發狠又像是置氣般的凝聚出一個大錘子。
心一橫，二話不說就把大錘子掄了出去，這次她凝練的靈力很多，甩出去的氣勁很大。
大錘子在空中極速而去，瞬間就砸在了工具人的胸上。
“噗！”
像是什么爆裂了的聲音響起，工具人胸口癟了下去又迅速彈了起來，一個數字在上邊浮現：1666。
“啊……啊~~”
比第一次還要劇烈許多的痛感傳來，還是那么特殊的位置，讓何思萱失聲痛呼，捂著胸口蹲了下去。
五官比第一次還要扭曲，已經有眼淚從眼角流出來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雖然何思萱的身體還好好的，但她感覺自己的肋骨似乎被砸斷了，哪怕是有那么大那么有彈性的緩沖地帶都沒防止住。
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傳來，讓她想要在地上打滾。
“好家伙，你這是真狠啊！”
韓沐看到了工具人身上顯示數字的特殊地方，不由的心中驚奇。
這何思萱是想試試用多強的力度才能砸到自己的心臟嗎？
想法不錯，但……韓沐粗略觀察了一下，覺得何思萱要做到這個，應該要比普通的女孩子難上不少。
緩沖地帶能卸掉不少力。
“勇氣可嘉，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這樣試驗效果才會更好！”
韓沐很肯定的表揚何思萱，希望她能繼續保持這份精神。
“我…我沒想砸那里的，失…失誤了……”
似是不想社死的力量，讓何思萱強忍住撕裂的疼痛，顫顫巍巍著聲音為自己解釋。
隨后又倔強的顫聲道：“你不許看…不許看……”
“好，我不看了。”
韓沐轉了回去，右拳緊握放在胸口為她加油打氣：
“你繼續保持，給我狠狠地導！咱們爭取快點結束這次訓練。”
何思萱沒有答話，只是抹了抹眼角的淚珠，有些委屈的吱聲：
“可是……你不是說痛感眼睛一閉一睜就消失了嗎？怎么會持續這么久？”
“嗚嗚…好痛……”
她微微帶著抽泣，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哦，這個啊……我說的是僅限于你把自己打暈或者打死的情況。”
韓沐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你想想看，你要是把自己打暈或者打死了，那可不就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呢？”
他說的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何思萱：“……”
她抹淚水的動作都停住了，甚至似乎連痛苦都忘記了，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韓沐。
是這樣子的嗎？
可是這個男人為什么不說清楚呢？
是她太天真了……韓沐好壞！
“好了，咱們別浪費時間了，繼續導吧。下次或許你就可以體會下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的感覺。”
韓沐很善良的給她提出了建議。
“好！”
何思萱盯著韓沐的后腦勺，有些置氣又似是想通了的答應下來。
與其在這里自己折磨自己，倒不如真的試一次把自己導死的感覺怎么樣，眼睛一閉一睜總好過在這里折磨自己的好。
何思萱驀地起身，閉眼靜氣，開始運轉呼吸法，竭力運轉著，充分調動自身的靈力，讓自身狀態達到最佳。
她要使出最強一擊，對著自己的頭導過去！
“轟！”
醞釀片刻后，何思萱出手了。
周身靈力鼓蕩碰撞著發出轟鳴聲，全身靈力集中在手部，那里靈力充盈，力量爆炸。
她手上拿了一個更大號的錘子，全身協調起來，用盡全力猛的甩了出去。
這次，錘子速度更快了，猶如閃電般眨眼間就到了工具人身前，最后捶在了它的臉上。
“嘭！”
宛若隕石撞地球，何思萱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看清工具人的臉被砸成什么樣，就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傳來。
不過，這股痛楚并未延續太久，也是在瞬息間就消失了。
因為，何思萱已經失去了意識。
在意識消失的一瞬，她腦子里回蕩著一個想法：“我殺了我自己？”
不只過了多久，何思萱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虛擬空間的地上，而韓沐正在她的上面。
“怎么樣，我沒騙你吧？是不是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韓沐從上而下俯視著她笑道。
何思萱靜靜看了韓沐兩秒鐘，突然感覺這個說話姿勢有點奇怪，便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沒有再感覺到疼痛了，突然覺得自己殺了自己的感覺也挺好？
“你的最強制導能夠把自己導死，那接下來就慢慢降低導的力度，看看怎樣力度的導才剛好能卡在不把自己導死那個點。”
韓沐很貼心的給她制定了導的計劃：
“如果那個力度不會把自己導死的話，那么也應該不會把和你境界相當的人導死。”
“哦，好的。”
何思萱點了點頭，她覺得韓沐這個建議確實不錯。
這個肯定是要試驗出來的，那以后面對敵人，她想要打殘或者直接打死就可以自由決定了。
于是，她再度起身，用比剛才少些的力度，把一塊板磚呼了出去。
“嘭！”
板磚拍在頭部，何思萱又失去了意識。
再度睜眼時，沒看到韓沐在她上面，而是在她側面。
“繼續。”韓沐鼓勵道。
何思萱便爬起來，繼續運轉靈力，用更小的力度甩出一把菜刀。
“咵！”
如同砍瓜切菜，菜刀筆直的插在工具人的腦門處。
何思萱裂開了，也沒意識了。
叒蘇醒時，發現韓沐這次既沒在她的上面也沒在她的側面，而是在她的后面。
因為這次何思萱是坐著扔出菜刀的，所以失去意識后也仍然坐著。
韓沐秉持著君子念，就在她的后面支持她，而沒有到前面去看那工具人。
“調整一下，我們再來。”韓沐古道熱腸的鼓勵著。
“嗯。”
連著殺了自己三次，何思萱已經有些人麻了，干脆的點了點頭。
隨即，叕毫不猶豫的甩出一桿槍頭，槍頭直奔腦門而去。
“噗！”
似是刺入什么東西的聲音，工具人腦門處浮現一個數字：5555。
在扔出去槍頭的那一刻，何思萱就閉上了眼睛，并且熟練的做好了再死一次的準備。
所以，在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腦門處傳來時，她并沒有當回事，覺得反正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然而剛這么想的下一瞬，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她的意識沒有消失，這疼痛也不僅沒有消失，反而瞬間擴大了好幾倍，越來越疼。
這是……她沒有導死自己？
何思萱猛的睜開眼睛，臉色驀地變得煞白，五官扭曲的不能再扭曲了。
她捂住了腦門，直接蜷縮在地上翻滾著，甚至的疼不停用頭撞著地面，嘴里慘叫連連：
“啊~~我的頭！”
“我的頭快要裂開了，腦闊痛……腦闊痛……”
“嗚嗚…韓沐你個壞人……”
“好痛……我不要再來了！韓沐你不要再讓我導了……”
她仿佛疼的意識模糊了，嘴里慘叫著，本能的把心里話喊了出來，似乎完全忘記了韓沐還在身旁。
韓沐：“……”
他看著滿地打滾的何思萱，心道你這話說的，要是讓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呢！
唉，我明明如此古道熱腸的在幫你……
不過，韓沐也沒做什么，只是靜靜的看著何思萱滾完。
過了許久，何思萱才緩過來，不滾了，慢慢睜開了眼睛。
剛睜眼就看到韓沐就在眼前，她頓時雙眼一黑，默默的把身子轉到了另一邊。
“逃避是沒有用的，你終究要面對這一切。”
韓沐在她身后對著她開導。
“哼……你知不知道，我剛剛都快痛死了！”
何思萱小嘴一撅，有些小女生脾氣的埋怨道。
“這有什么？你剛剛不是已經死了好幾回了嗎？”韓沐嘿嘿一笑。
何思萱：“……”
不會說話你就不要說話。
“唉，讓我緩一下吧，剛剛那下導的太狠了，我還沒緩過來。”
何思萱嘆了口氣，聲音幽怨。
她真的好想放棄啊，但一想到她已經經受了這么多的痛苦，如果現在半途而廢的話，那這些苦不就白吃了嗎？
白白殺了自己那么多次！
這可不行，這樣就虧到家了，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下去。
況且，這下應該是最疼的了，后面應當沒有這么疼了才對？
何思萱思想通透，在地上躺平又一會兒后，她堅強的站了起來。
繼續導！
“腦門的防御畢竟薄弱，試驗的也差不多了，可以換個防御比較強的地方試試。”
韓沐在她背后持續跟進提出建議。
“有道理。”
何思萱認同的輕點小腦袋，又疑惑問道：“那……哪里的防御比較強呢？”
“呃……一般來說，在撇去其他不談的情況下，肉越多的地方防御就越強。”韓沐認真的分析道。
“嗯…肉多的地方？”
何思萱深以為然，認為韓沐說的在理，確實是這樣。
那么哪里肉多呢？
她放眼望去，美眸在工具人身上掃來掃去，仔細尋找。
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身子僵住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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