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有什么事情!”霍信隨著霍胎仙走入屋子內,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霍胎仙,眸子里似乎都能噴火。 表妹的胸口,自己都沒摸過,他這個骯臟小娘養的,憑什么去摸? “聽人說綰綰表妹定親了?”霍胎仙問了句。 霍信面色越加陰沉,雙拳死死的攥住:“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我是說你不懂女孩。”霍胎仙背負雙手, 透過窗子看向門外那道窈窕人影: “要是我,早就將表妹騙到手了,哪里還能輪到王家那小子?” “我呸,你死這廝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表妹憑什么看上你?”霍信頓時破口大罵。 “你莫要罵我,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因為先前我與表妹敘話,表妹忍不住表達了自己心中的苦楚。她其實并不喜歡那王家的公子哥,她十五年來如一日的都喜歡你,可是你偏偏對他毫無表示。”霍胎仙袖子里一道紅丸捏碎,五彩之光閃爍,只見那紅色粉末悄無聲息間向著霍信飄蕩了去。 霍信聞言果然不再怒了,整個人立即變了顏色:“你說得是真的?” “那還有假?現在表妹在我院子里哭了整整一刻鐘,哭的渾身虛弱大汗淋漓,還能有假?”霍胎仙道。 “表妹果然是喜歡我的?可是……可是……她已經與王家公子定親了,就算她還喜歡我,又有什么用?”霍信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提到綰綰,霍信果然是再無火氣,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就像是被抽去了骨頭。 “未必沒有機會。”霍胎仙意味深長的道。 “你……你有辦法?你果然有辦法?”他的眼睛頓時亮了, 如獲救命稻草, 一步上前抓住霍胎仙的衣袖: “大哥, 你果然有辦法?” 霍胎仙不在言語,只是自顧自的站在那里,拿起案幾上瓜子,慢慢悠悠的嗑了起來。 “大哥,求求你了,告訴我好不好?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小弟絕無二話。”霍信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霍胎仙。 霍信還是太年輕,沒有經過社會毒打,在大夫人的保護下生活得太好,生活的太優異,根本就是一個不曾見過世面的大孩子。 “大哥若能助我達成心愿,小弟日后愿做牛做馬為驅策,絕無怨言!”霍信道。 “縱使放棄進入自然畫院的名額也不后悔?”霍胎仙問了句。 “這……”霍信略作猶豫,然后點點頭:“絕不后悔!若能與表妹廝守終生,那機會就算讓給哥哥又能如何?小弟絕無怨言。” “罷了。看你如此誠心,我就將此事傳告于你。那王家以詩書禮儀傳家,你只要將生米煮成熟飯, 王姑父還能如何?還不是要捏鼻子認了?”霍胎仙笑瞇瞇的道。 “可是,縱使我想,但表妹卻不從我。萬一表妹惱了我,日后再也不肯見我……”霍信面色猶豫。 “你知曉什么!”霍胎仙聞聲安慰:“你不試試,怎么知道表妹會拒絕你?” “你呀,太不懂女孩子的心。女子的思想很復雜,他們說的‘不要’,就是‘要’的意思。他們說‘要’,那就是不要。”霍胎仙開始給霍信洗腦。 “不要就是要?”霍信傻眼了,有些聽不明白。 “我這么和你說,你和表么看到一副神話圖卷,你想要買下來送給表妹,她說要還是不要?”霍胎仙問了句。 “神話圖卷那么貴,根本就不是我買得起的,表么為了顧及我的面子,肯定說不要。”霍信略作思索后道。 此時霍信沒有注意到,一縷縷紅色粉末順著 呼吸,灌入了其口鼻之間。 “那好!我再問你!”霍胎仙看著霍信:“你要是將那神話圖卷真的買下來送給她,她高興不高興?要還是不要?” “她當然高興!她肯定要!”霍信想都不想的回了句。 “便是這道理!表妹愛你深入骨髓,你說你想要和她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她要還是不要呢?”霍胎仙問了句。 “要還是不要呢?”霍信目光呆滯,呆呆的看著霍胎仙。 “女孩子啊,總歸是矜持的。”霍胎仙幽幽一嘆,吐出瓜子皮:“這可是與表妹唯一在一起的機會,你自己把握住吧,做不做都隨你,我反正又不喜歡王表妹。” “要就是不要!不要就是要!”霍信聞言站在原地,猶若是入魔一般低聲喃呢,隨即猛然大步流星的向著院子外走去。 “要就是不要!不要就是要!”霍信口中嘀咕著,徑直沖向綰綰。 “二表哥,你沒事吧?大表哥有沒有將你怎么樣?”綰綰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那里,看著猶若入魔的霍信,不由得心頭一驚。 霍信的目光就像是狼一樣,那種野性與癡狂,叫人不由得心頭發顫。 “表妹,你也是喜歡我的是不是?”霍信來到綰綰身前,雙目猩紅狀若入魔的問了句。 看著霍信即將暴走的狀態,綰綰不知霍信遭遇了什么,此時不想刺激他,只能點點頭,嬌嬌柔軟的道:“我是喜歡表哥,可父親已經將我許配給王家公子,我縱使喜歡表哥,又能如何呢?” “你是喜歡我的!你是喜歡我的!我們是兩情相悅的!我們是兩情相悅的!”霍信聞言果然狂喜,然后猛然一把將綰綰公主抱,抱在了懷中。 “表哥,你要干什么?”綰綰看著霍信,不由得驚住。 “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就再也沒有人能拆散我們了!”霍信抱著綰綰,大步邁出,徑直闖入了霍胎仙給徐福留下的屋子內。 他一刻鐘都等不了,迫不急待的想要生米煮成熟飯。 “啊~~~表哥,不要啊!”綰綰聞言花容失色。 “不要?不要就是要!你要和我生米煮成熟飯是不是?”霍信看向柔柔弱弱的綰綰。 “……不要!不要啊!”綰綰哭喊。 “不要就是要!”霍信看向綰綰:“我再問你一遍,你要不要和我生米煮成熟飯?” “要!要!要!”這回綰綰連忙改口。 霍信聞言大喜過望:“哈哈哈,大表哥說的沒錯,你果然是想要和我生米煮成熟飯!你果然是想要和我生米煮成熟飯!” 一邊說著,去扯開綰綰的衣衫:“你看看,憑你的修為,想要掙脫我毫不費力,但現在卻偏偏不用勁,這說明什么?說明你故作姿態。” 綰綰氣的眼眶含淚,她都要氣哭了! 她那里是不想阻止、推開他?可先前被霍胎仙壓得渾身力氣都沒了,如今一點手段也調動不得,他如何抗拒? 遠處的樓閣上 霍胎仙站在窗子口,靜靜的聽著樓閣中的哭訴與掙扎。 “你先前說得是真的?要就是不要?不要就是要?我怎么聽那妞叫的很絕望?”四腳蛇趴在霍胎仙的耳邊問了句。 “當然是真的!”霍胎仙嗑著瓜子:“你要知道,強攻這種事情,沒有女方配合,犯人根本就無法達成所愿。但凡對方寧死不從,犯人也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我可是看著他們兩個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從小到大青梅竹馬,心中早就互生愛慕。這萬惡的舊社會,總是想要因為家世拆開恩愛的眷侶,作為助人為樂小郎君,我又 豈能袖手旁觀?”霍胎仙笑瞇瞇的道。 “嘭!” 就在霍胎仙說話的功夫,那邊房門已經打開,綰綰衣衫不整的沖出庭院,霍信紅光滿面的自屋子內走出來。 “三十個數?”霍胎仙問了句,以他的眼力,還能看到綰綰裙擺間的一縷殷紅血漬。 “三十個數!”四腳蛇點點頭。 “不行啊!這小子不行啊!”四腳蛇打趣了句。 “第一次,三十個數已經很不錯了。”霍胎仙沒好氣的道。 “接下來可就是狂風暴雨了,你怎么應付?”四腳蛇沒好氣的道:“爽是爽了,但現在你闖出這么大簍子,他現在可是嫡子!” “又不是我干的。”霍胎仙沒好氣的道:“管我什么事?” “再者說,大夫人步步緊逼,我還不能反抗了?”霍胎仙眼神里露出一抹殺機。 “可……是你教唆的!”四腳蛇沒好氣的道。 “那個聽見了?”霍胎仙沒好氣的道。 正說著話,那邊霍信此時蘇醒過來,面色蒼白猶若夢游般站在院子,然后一眼看到了霍胎仙,不由得哆嗦著嘴唇喊了句:“是你!是你……蠱惑我!是你算計我!逼我這么做的!” “二弟,你小子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什么時候逼迫你了?”霍胎仙沒好氣的道: “你小子說話可要講究證據。我怎么蠱惑你?怎么逼迫你了?” “就是你!就是你蠱惑我,叫我犯下了大錯!我要告訴爹!是你都是你!”霍信踉踉蹌蹌的跑出院子,聲音里滿是倉皇與絕望。 玷污了禮部大臣的愛女,此事就算天王老子也保不下他! “不過他是貴族,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吧?只是多了幾分麻煩而已。”霍胎仙幽幽一嘆: “說實話,我并不在乎進入自然畫院的名額,因為我本身就有。可大夫人辦事的方法,叫我很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