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胎仙收好畫卷,靜靜的坐在樓閣上,感受著體內五雷韻律。 他雖然畫出了太公圖、創造出了太公圖,但并不能完全掌握二者的道韻。 他在等,也是在給霍信一個機會。 霍信要是不來,雙方自然皆大歡喜。霍信要是來了,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這顆丸子,我希望用不到。”霍胎仙幽幽一嘆。 丸子并不是致命毒藥, 甚至于不是毒藥,只是一種大補藥,但在某些時刻、某些場景,就會變成致命的毒藥。 霍家后院 大夫人坐在大樹下,手中拿著一株花朵,手指伸出有意無意的扯著花瓣,片片花瓣隨風飄舞。 “表姑~”一道女子的歡呼聲響,然后就見一襲白衣的女子小跑而來,直接撞入了大夫人懷中。 “都是大丫頭了,還這么風風火火的。”大夫人沒好氣的訓斥了句,但卻寵溺的捏了捏女子的高挑鼻梁。 “姑姑,咱們可是有些時日不見了。”女子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水就喝了一壺: “咕嚕~咕嚕~我這不是想你嗎?” “姑姑你找我來,是有事情要與我商議?”女子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抬起頭看向大夫人。 “是有件事。”大夫人看著綰綰:“我打算叫你表哥與宮中的公主聯姻,這樣一來我慕容家的與皇室的關系,也多了幾重保障。可現在關鍵是你表哥與皇室的公主相差太多,想要迎去公主,非要拜入自然畫院不可。” “然后呢?”大夫人看向綰綰。 “現在倒是有一個進入自然畫院的機會, 只是卻有些麻煩, 需要你相助一臂之力。”大夫人說完在綰綰耳邊低語。 “什么?”綰綰聞言頓時花容失色:“表姑, 這不好吧?萬一暴露出去,只怕會惹來大麻煩。大表哥可是公子小白的外孫,這事情要是被齊桓公知道……。”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大夫人看向綰綰: “信兒才是你的親表哥,你到底幫不幫?” “姑姑,我已經訂婚了,此事若傳入我未婚夫耳中……”綰綰的眼神里露出一抹糾結。 “你放心好了,這等丟人之事,豈能傳出霍府?你未婚夫絕不會聽到任何消息的。”大夫人看向綰綰: “再者說,你那未婚夫就是一個書呆子,有什么好?我早就看他不順眼,那般愚癡人物,也配與你配對?” “可惜你父親瞧不上信兒,否則你與信兒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知道,信兒是喜歡你的,從小到大都喜歡你,十五年來如一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想到你。要不是知曉你以《天魔圖》筑基, 此事我又何必求你?” “那可是自然畫院的名額,有多珍貴不必我贅述吧?”大夫人看向綰綰: “此等關鍵時刻, 你不幫你表哥一把,誰來幫他?” “好!”綰綰聞言咬著嘴唇:“只是,大表哥終究是無辜的,他自小喪母,一個人被困在院子里十年,只希望您得了那自然畫院的名額后,饒他一命。” “信兒!”大夫人對著門外喊了聲,就見霍信自門外走來,一雙眼睛猶若是膠水一樣,黏在了綰綰身上。 綰綰受不住霍信火熱的目光,忍不住低下頭去,羞澀的道了句:“二表哥。” 大夫人沒好氣的罵了句: “你這狼崽子,目光往哪瞅呢!” “綰綰表妹好!”霍信呲牙一笑,轉身看向大夫人:“不是許久不曾見到表妹,心中頗為想念嗎?” “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你們去辦吧!”大夫人吩咐了句。 二人與大夫人行了一禮,然后起身走出院子。 微風吹來,淡淡的香氣在口鼻間縈繞,霍信腳步頓住:“表妹,你當真定親了?” “嗯!”綰綰看了霍信一眼,然后低下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亦無法反駁。” “我就不知道那姓王的哪里好,竟然叫姑父大人對他喜歡的不得了。”霍信沒好氣的罵了句。 “我筑基用的天魔圖,就是王家的祖傳圖卷。”綰綰低下頭。 霍信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多說什么,兄妹二人來到了霍胎仙的大門外。 “我進去了,你在外面等我!”綰綰看向霍信:“只要我一喊,你就立即沖進去。” “我知道!我絕不會叫那王八蛋占了你便宜。”霍信恨得咬牙切齒。 “嗯!半個時辰為限!半個時辰我若沒有動靜,你就進去找我!” 看著綰綰遠去的妖嬈背影,霍信眼神里露出一抹癡迷,呆呆的站在門前發呆。 霍胎仙腦海中無數思緒流轉,忽然只聽一陣腳步聲響,環佩叮當聲在空氣里撞擊傳播。 “大表哥~” 嬌媚的聲音,略帶嬌憨的語調,完全叫人無法抗拒。 伴隨著撲鼻的清香,卻見一襲白衣的高挑女子,手中提著食盒來到了霍胎仙的院子里。 “綰綰,你怎么來了?”看到來人,霍胎仙轉過身去,嘴角掛著一抹笑容。 女孩的皮膚很白,笑起來很美,那種充滿了溫柔小家碧玉妹妹的感覺。 “哥,咱們可是有一年不見了,我這不是來看望姑姑,順便來看看你!”綰綰來到霍胎仙身前,略顯羞澀的坐了下來。 “一年不見,綰綰都是大姑娘了。”霍胎仙悠然一嘆,轉過身來看向一襲白衣的綰綰,眼神里露出一抹驚艷。 縱使經受后世無數女星、網紅的沖擊,霍胎仙依舊對眼前女子起了一抹驚艷。 “可惜!”霍胎仙忽然道了句。 “可惜什么?”綰綰詫異道。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霍胎仙笑了笑,此話若有所指。 綰綰面色一變:“表哥,你說的什么,我有些聽不明白。” “聽得明白或者是聽不明白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莫要因為一念之差而辦壞了事情。”霍胎仙看向綰綰。 綰綰心頭一緊,聰慧如她此時怎么可能不明白,霍胎仙絕對是聽聞了風吹草動。 “表哥!”綰綰神情緊張,下意識催動體內的天魔圖,只聽得一道道勾魂攝魄的女子低吟在綰綰身邊響起,那聲音如哭如啼,柔腸千轉叫人恨不能直接撲上去。 此時一道道幻影在綰綰周身閃爍,一朦朧女子又欲又純的咬著青絲看著他,不斷的翩翩起舞。 “鎮!” 霍胎仙口中吐出一道真言,接著綰綰只覺得身軀一沉,猶如是一座大山壓在了身上,將其牢牢的固定在哪里,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自家體內《天魔圖》的氣機剎那間被打斷縮了回去。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門外的霍信來回走動,腳步越加急促,一股不安在心中升起。 “已經過去一刻鐘了,該不會母親的計劃出現什么意外?要是綰綰被那畜生給玷污了……”想到這里霍信不由得心頭一緊,然后猛然邁步向院子里走去。 事關自己最愛的人,他不論如何都無法坐視旁觀。 “嘭!” 大門被暴力踹開,霍 信快步闖入院子,火急火燎的沖入院子里,然后腳步不由得呆愣住。 院子內,兩道人影端坐在哪里正在靜靜的喝茶,此時聽聞動靜,俱都是齊刷刷的望了過來。 就在霍信闖進來的一瞬間,霍胎仙放開了對綰綰的壓制。 此時綰綰已經渾身大汗淋漓,汗水遢透了衣衫,那白色紗布變得若隱若現,整個人面頰紅暈流轉,目光中滿是春水,緊蹙的呼吸在庭院內回蕩。 二人目光齊齊流轉看向了霍信,霍信也腳步呆愣住,一雙眼睛看向綰綰,看著渾身大汗淋漓的綰綰,那副春光明媚的樣子,不由得心頭一痛,腦海中猛然一陣轟鳴:“莫不是我來晚了?綰綰已經被這孫子糟蹋了?” “二表哥,我們走!”綰綰站起身,雙腿有些發軟,徑直栽入了霍胎仙的懷中。 懷中軟玉溫香,綰綰看著霍胎仙,眼神里露出一抹驚懼。相識十五載,沒有人知道自家表哥竟然有這般本事。 真真是不可思議!自家表哥好深沉的心機!只怕霍家沒有自己看起來那么簡單。 只是感受著胸前霍胎仙那不安分的雙手,綰綰羞得面色燒紅,猛然推了霍胎仙一把,然后踉蹌著站起身。 那邊霍信看著‘媚眼如絲’的綰綰,還有霍胎仙‘別有意味’的笑容,不由嫉妒的怒火中燒,連忙上前去將綰綰扶住: “表妹,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冒犯你?有沒有將你怎么樣?” “我沒事!咱們趕緊走吧。”綰綰壓低嗓子,用眼神止住了想要說話的霍信。 “慢著。我還有幾句話,想要與我這兄弟單獨說說,勞煩表妹等候一會。”霍胎仙止住二人動作,然后看向霍信: “你跟我來,我有事情要交代你。” 霍信聞言驚疑不定,站在那里扶著綰綰不肯動彈。 “有關綰綰的事情,你也不肯聽?”霍胎仙道。 綰綰想要開口,可是話到嘴邊,那股熟悉的鎮壓氣機又來了。 “表妹,你在這里等我,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手段!”看著霍胎仙,霍信笑了,迎了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