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回到特殊任務部的飛行器上,去了駕駛室,跟飛行員討教一些問題。
劉伯明把俘虜綁起來扔一邊,問張博楠他們那邊的情況。
張博楠打著手電筒,看沒什么特別的武裝飛行器講:“隊長,沒什么特別的發現。”
“沒有就回來。”
“好……”
“博楠、鄭棉,你們快過來看看。”
吳銳在駕駛室,擦干凈控制臺上的灰尖,看上邊那個雕刻的符號。
是個X的符號,但不是X特殊任務部的標志。
張博楠看到符號講:“隊長,我們馬上回去。”他說完講:“拍下來,收隊。”
吳銳打開頭上的攝像頭,把符號和整個駕駛室都拍下來,就匆匆跟著他們離開。
劉伯明等到他們,便通知飛行員可以走了。
可收到他的指令,飛行器像是發生故障一般的,一動一停、一升一降,最后它跟喝醉酒似的,搖搖晃晃的飛上天。
吳銳等飛行器順利升空,摘帽子講:“我們的飛行員剛剛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張博楠無所謂的講:“只要他別開到半路睡著就行。”
這里距離基地很近,才幾分鐘的路程。
鄭棉沒說話,徑直進去駕駛室,果然看到時宴坐在駕駛位上,而原本的飛行員誠惶誠恐的坐在副駕駛上,一幅隨時準備幫忙生怕出現事故的緊張模樣。
時宴上次駕駛長鷹號大意了,這次非常謹慎。
再加上這次的飛行器比較小,好駕馭,所以雖然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但還是順利的飛回了基地。
就是最后降落的時候欠些技術,沒控制好距離,飛行器啪嘰一下直接落地上,把里面的人震得跳起。
劉伯明和張博楠等人相互看了眼,都心照不宣,押著俘虜出去。
他們早就知道夫人對駕駛飛行器非常感興趣,現在不見她人,又飛得這么菜,不用證實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時宴把飛行器停好后,完成一件大事般的松口氣,就瀟灑的起身下去。
她一出了飛行器,就聽到耳機里頭有人叫她去指揮中心。
剛剛完成首飛的人,一點不覺得有什么問題,還以為是叫她去接受表揚的,二話沒說的去了。
對時宴來說,飛得好不好是其次,她只管平不平安。
現在順利抵達基地,那就是完成任務了。
時宴有點小興奮的跑去指揮中心,看到還在跟郭宗奇說話的顧凜城,敞亮的過去。
他們正在看吳銳傳回來的視頻,研究那個X圖標是什么意思。
顧凜城看到過來的女孩,對郭宗奇講:“先審問那個俘虜,有結果了通知我。”
郭宗奇立正的應下。“是長官!”
時宴看屏幕上的標志,疑惑問:“這是我們的標志嗎?”
“不是。”
顧凜城說完,攔著她肩膀將人帶走。“怎么不好好休息又跑出去了?”
磁性悅耳的嗓音,帶著不著痕跡的寵溺,沒有半分責怪。
時宴被他半抱進懷里,感到他的體溫與氣息,已經習慣這種親密接觸,并且有些隱約的愉悅和安全。
沒有以前的強制或被迫帶走,現在這種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拉近,讓她感到溫暖。
溫暖……
真是陌生的東西。
時宴想了想,如實講:“我以為是祁州他們。”
如果是倦羽組織,她想親手將秦嶼和祁州抓住,為犧牲的戰友和江焯他們報仇。
她這是要堅定自己的立場了嗎?
顧凜城看坦然無畏的女孩,沒說什么,直接帶她回了宿舍。
宿舍和昨晚在羅茲上校那里的格局差不多,只是布局上沒有那么豪華。它除了大了點,其它的設施和普通士兵的沒什么兩樣。
等顧凜城和時宴進去宿舍,就有士兵送藥箱進來。
時宴看到藥箱,剛想說自己沒事。
“把衣服脫了。”
低冷嚴肅的話,和剛才的寵溺完全不一樣,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時宴看冷峻極帥的男人,再三猶豫,還是把外套脫了。“就手臂受了點小傷,其它沒有。”
剛才在江焯病房里,因為緊急集合的警報聲,季青臨沒來得及給她包扎。
不過現傷口的血都干了,真沒什么事。
可時宴看顧凜城冷冽的淺灰眸子與臉上冷沉的神色,差點以為自己要掛了。
她不再說話,仍他包扎。
顧凜城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簽,仔細的把傷口周邊的血跡擦干凈,再清理傷口內的異物。
有點疼。
但對時宴來說,還是能忍受的范圍。
顧凜城看手下緊崩的手臂肌肉,抬簾看她微蹙的眉。“以后倦羽組織的事,你別插手了。”
時宴詫異。“為什么?你該不會還以為我會幫他們吧?”
“不是。”
“那是為什么?”
顧凜城望著她充滿不解的眼睛。“因為我不想你受傷。”
因為我不想你受傷……
時宴聽到這話,意外的頓住了。
這這這這……這算是表白嗎?!
顧凜城伸手摸她臉,指腹摩挲著她柔軟的肌膚。“不管是大傷還是小傷,我都會心疼。”
性感的嗓音,指上溫熱的觸感。
時宴平靜的心臟,忽然不受控制的怦怦迅速跳動起來,血液沸騰。
她努力冷靜下來,鎮定的講:“……這次是意外。”
顧凜城低聲沙啞道:“這個意外讓我感到害怕。”
當看到她被推下飛行器的那瞬間,他害怕得幾近窒息,甚至喪失思考的能力。
他顧不得倦羽組織和新城是否會受到威脅,以及思考那樣的高度是否能要了女孩的命。
顧凜城當時唯一的想法是,要用盡一切辦法找到她,讓她呆在身邊哪也不準去。
天知道他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與理智,做出一個個符合常規的決定。
時宴對視著顧凜城淺極美的眸子,很想答應他的要求,可腦海忽然竄出那張險些要了她和夏思遠命的照片。
長得和他一模一樣,同樣有著灰色眼睛的俊帥照片。
時宴抿唇想了許久,陳述的反問:“躲起來就能安全嗎?”
躲起來。
倦羽組織還在,關于他的秘密還在。
這不是一個什么好的辦法。
顧凜城沒說話。
時宴伸手摸他眼睛。“顧凜城,你救過我,我也能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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