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立新放在床上用來通話的手機,發出滴滴的警報聲。
他立即講:“老大,陳堃回來了!”
聞言,方瑤和兩個異能者進入戒備狀態。
秦嶼沒猶豫的扯掉炸彈,提著箱子走。
翟立新揣上自己的手機抱著光腦,飛速跟上。
他們一行五人大步離開11101號房間,從旁邊的安全通道下去一個樓層,在那里搭乘電梯離開。
陳堃出了電梯,準備拿房卡開門時,感到什么的看向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的門安安靜靜的閉合著,沒有什么異樣。
陳堃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把房卡放到門鎖上,在沒反應時,直接踹開門。
陳堃匆匆的大步進去,就看到床上被遺留下的炸彈。
沒有停留,他立即追出去,按了下去的電梯。
可樓層太高,最近的電梯也還在五十樓。
陳堃沒等,轉身看到走廊盡頭的窗戶外,飛躍過一輛輛懸浮車。
他沒半分遲疑,找準時機沖過去,右手撐著窗臺跳到離窗戶還有一段距離的車頂上,接著抬腿踹破車窗鉆進去。
司機大哥看到突然跳進來的人,嚇得慌張的大問他要做什么。
陳堃把尖叫的人打暈,便打開他那邊的窗戶,毫不猶豫的將他踢了下去。
他來到駕駛位,沒管什么交通手則,直接開著車與下墜的人一同向下俯沖。
唯一不同的是,他來到酒店地面,以一個優美的飄移穩穩落地,而一同墜落的大哥則摔成了肉泥。
陳堃看到提著箱子從酒店出來的秦嶼等人,看也未看旁邊的尸體和尖呼的群眾,加大油門的一腳踩到底,直沖他們撞去。
秦嶼和方瑤他們也注意到了行人的驚呼以及墜樓的尸體,所以在看到朝他們直沖來的車,當即發現了問題。
方瑤看撞飛露天桌椅,橫沖直撞開向他們的車,握住衣服里的刀對秦嶼講:“老大,你跟立新先走。”
翟立新意識到危險,已經很自覺的抱著自己的家伙,坐上了副駕,并系好了安全帶。
秦嶼望著車里的陳堃,在方瑤的催促下,沒猶豫的上了車。
在他坐到主駕駛位關上車門的時候,陳堃的車已經快沖到他們面前了。
留下的方瑤和兩個異能者,為了讓首領的車順利離開,全都拔出武器迎上去,想將他半路截停。
方瑤奔跑的沖向陳堃,在要撞擊前錯身閃開,用彎刀劃破他左側的車胎。
高速行駛的車瞬間失去平衡,歪歪扭扭的撞了路邊一排車才停下。
陳堃沒等從撞擊的震蕩中恢復過來,也沒管方瑤,下車便去追秦嶼。
可他一下車就有兩把刀刺向他。
陳堃感受到危險,反射性的低頭躲過,在對方砍到車頂的時候,一掌劈斷個異能者的手臂,奪走他手里的刀。
他用那把刀反殺了另個異能者,才刀鋒一轉,插進身后那人的腹中。
解決掉兩個異能者,臉上身上都沾了血的陳堃,看到想要上車逃走的方瑤,便朝她伸手,用意控阻止她的行動。
方瑤離前邊的車只有兩三米遠,可無論她如何努力,都邁不開半步腿。
陳堃渾身是血的,在圍觀公民們的驚恐與驚叫聲中,提著滴血的刀走向她,眼睛卻是望著空中沒走的車。
秦嶼將車懸停在半空,看仰著頭露出瘋狂笑容的陳堃,將手伸出車窗。
看到他的動作,陳堃停下腳步,氣勢更盛。
秦嶼為了周圍公民的安全,沒有操作地面可以做為兇器的物體,而是切斷對方施加在方瑤身上的限制,讓她獲得自由。
但陳堃的意控能力與秦嶼幾乎不相上下,加上比他年輕,力量更是野蠻霸道,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這時酒店門口,頓時因為兩個強大異能者的無形對決而狂風大作,場面一度失控。
在這一片混亂中,無人敢上前逞英雄,只有小部份人大膽的沖進風暴邊沿,救那些被涉及到的路人。
翟立新和秦嶼同在一輛車上。
他見兩人不分伯仲的意控力,驚訝的同時,也急的不行,想這個陳堃怎么這么厲害。
而比翟立新更著急的,是一直聽從長官命令,對倦羽組織采取監視的諾蘭。
此時夏城的特殊任務部里。
諾蘭收到士兵的最新信息,匆匆趕來指揮中心,就看到和秦嶼大戰的長官。
他沒遲疑的立即講:“馬上叫人集合!絕不允許倦羽組織的首領逃出夏城!”
江焯看下令的諾蘭,猶豫的問:“現在就行動嗎?”
諾蘭講:“長官都出手了,我們還等著做什么?”他說完便講:“江少校,我親自帶隊去,這里暫時由你來接管。”
江焯望著異常急切的青年,想了下便點頭。“諾蘭少校,保持聯系。”
他說這話時,諾蘭已經爭分奪秒的走了。
安娜也收到了信,提前結束休息跑來指揮中心,正好撞見諾蘭帶人出發。“他去干嘛?”
“去找秦嶼。”江焯收回視線,問她:“覺不覺他對秦嶼過于上心了?”
“正常,他跟倦羽組織有過節。”安娜解釋的講:“上次去盛城因為小魚仔的加入他沒去成,現在秦嶼跑來夏城了,他哪里還坐得住?”
安娜說著進去指揮中心,抬頭望著全息屏上與秦嶼抗衡的男人。
江焯收起剛才的疑慮,見她正看監控視頻就講:“你來的正好,看看這個從酒店傳送回來的實時視頻,有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問題倒沒什么問題。
安娜只是好奇問:“長官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焯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剛回來,沒來得及說吧。”
“他沒來得及說,時隊來得及吧?”
時隊……
江焯想到什么,立即叫人把酒店附近的攝像頭都調出來。“都仔細找找,看見夫人了說一聲。”
“是江少校!”
安娜看奇奇怪怪的江焯。“找她做什么?”
江焯猶豫了下,靠近她些,壓著聲講:“這長官不像我以前認識的那個。”
他跟了顧凜城幾年,對他是非常熟悉的。
安娜沒有質疑他的話,而是再次打量視頻里的男人。
她了解江焯。這人向來謹慎,現這么大的事,以他的性格,要沒點把握,是不會輕易說出這話來的。
安娜剛同樣也覺得奇怪,現倒和他達成了共識。“長官有問題,你找小魚仔做什么?”
江焯解釋:“長官要是從翌城回來了,她應該也會一起回的。”
所以如果長官是看到了要離開的秦嶼,而沒來得及告訴他們,一定是和女孩一起動手的。
可現在卻不見時宴的身影。
安娜聽到江焯的話,雙手叉腰,望著全息屏里的極帥男人。
不一會兒后,她求證的問:“長官好像不喜歡用刀殺人吧?我是說,他一般不會握著刀。”
江焯聽到她的話,又仔細看男人手里滴著血的刀。
兩人無聲的沉默了半會,接著相互看了眼。
他們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如果剛才是懷疑,那現在基本是有底了。
因為顧凜城的戰斗習慣,向來是干凈利落的,除了數量龐大的喪尸,一般時候他鮮少觸碰武器,都是用意控這種冷漠和充滿距離感的方式殺人。
可能是他懶,也可能是他想離惡遠一點。
但不管如何,現在視頻里的男人,行為習慣跟他們的長官有很大出入。
江焯這時轉頭尋問調監控的士兵,問他們有沒有找到夫人。
安娜則拿出手機聯系時宴。
分頭行動的兩人,不出一會又看向彼此。
江焯搖頭。“夫人不在現場。”
安娜攤手。“時隊和長官我都聯系不上。”
江焯立即講:“我讓人查查這個長官的行程記錄。”
安娜也講:“我打他們家的電話試試。”
在江焯和安娜又分頭行動時。
灑店門口的戰爭還在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