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兩秒的樣子,江焯立起的這面墻就被長刀穿破。
在意控這方面,江焯還是要輸秦嶼一大截的。
但他剛才的緩沖,已經為安娜等人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安娜和周志科等人,迅速揮刀打掉一把把靈活的從四面八方飛射來的刀,便不顧危險的持續挺進,準備殺了秦嶼。
秦嶼見他們當中竟然有意控者,眼神微冷。
他揮手操控那些刀,讓它們不停歇的穿梭往返,尤其是剛才那個使用意控的大兵。
江焯在對方的利刀,攻破自己筑立起的意識城墻,想再反擊的時候就晚了一步。
兩把長刀迅猛得從他身軀兩側穿過。
在他跪倒的時候,那沾著血的兩把刀,似有生命的轉頭回來,再次如利箭般射向他后背。
安娜見江焯有危險,大喊了聲:“江焯!”
她迅速沖過去,卻還是只來得及打掉一把刀。
另一把帶著急風的長刀,“嗖”得插進江焯右后肩,從前胸穿出,離心臟極其的近。
短短兩秒的時間。
就兩秒,剛剛還毫發無損的人,瞬間混身是血,奄奄一息。
要不是安娜抱住他,他肯定已經低下頭顱,倒在了血泊中。
安娜抱著人害怕得大叫:“江焯你不能死,快給我起來!”
她一邊抱著江焯,一邊揮刀擋持續倒射下來的刀。
如雨一樣飛速進攻的利刃,安娜兩只手都不一定能全身防御,更何況她現在還要護著一個身體被刀刺穿的人。
安娜沒一會兒身上就被劃傷好幾處,鮮血直流。
但這些傷根本算不了什么。
安娜一邊喊著江焯的名字,一邊拖著他往外走。
江焯咳著血,伸手推她,費力嘶啞的喊:“走……不用管我……走!”
安娜沒一走,堅定講:“要走也是我們一起走!”
她說完擋開兩把刀,就看到一把刀如流星般再次射向江焯的后背。
它就像是剛才安娜沒能擋開的刀,又像是她擋開的那刀,現在要再次履行它的使命。
安娜瞳孔微震,沒有遲疑的轉過身,緊緊抱住江焯。
“嗖”得聲。
利刃穿破空氣,筆直插進血肉之軀里。
江焯感到身上的重量,驚慌得轉頭看她。“安娜?安娜!”
安娜跪在地上,吐了口血,卻緊抱著他沒松手。
她聽到江焯的聲音,喘息的虛弱的笑著講:“沒事,死不了。”
如果要死,那就一起死好了。
周志科等人,原本想沖出刀陣殺了秦嶼,現聽到江焯的喊聲,轉頭就看到雙雙受傷的兩人。
他艱難的權衡半秒,便不顧從身邊“嗖嗖”飛射的刀,迅速轉身趕到他們身邊,將無情射向兩人的刀打開,為他們提供掩護。
時宴迅速解決掉幾個異者,就見江焯和安娜等人負傷,而周志科和其他兩個士兵也無例外。
再這么下去,他們遲早會像雷希隊那一樣,全隊覆沒。
時宴握著長刀,直接縱身沖向秦嶼。
空中無序但刀刀致命的長刀,在白熾燈的照射中,泛著一道道刺眼的白光。
在這光影交熾如密集的網中,忽然一道人影比光還快。
當秦嶼意識到時,她已經穿過無數的刀光劍影,來到他面前。
秦嶼看臉上被刀光照耀得異常明亮的女孩,迅速舉起手中的刀抵擋。
時宴一刀砍向他面門,被他刀擋住后,持續的加大力度,咬著牙,壓著他往后退。
而此時,因為秦嶼的分神,空中失去控制的刀,嘩的聲掉落地上,發出叮叮咚咚的金屬響聲。
秦嶼看近在咫尺,目露兇光的女孩。“你這么在意他們嗎?”
時宴陰森的瞧著他,沒有說話。
秦嶼又講:“清風呢?”
時宴仍沒說話,只是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秦嶼無奈講:“你剛才再次殺了他。”
一次是在凜城。
顧凜城一顆炸彈,讓他藏身了火海。
張清風沒死,但也跟死了差不多,是祁州改造了他,讓他變得更強,卻也更不像一個人。
以張清風的身手,秦嶼非常肯定,他能干掉那些非自然進化的異能者。
但現在時宴從那條通道出來,卻不見張清風,答案一目了然。
時宴聽到秦嶼的話微愣,想到被顧凜城殺死兩次的宋誠。
可緊接著,她目光愈加森冷。
“要不是你們,他們也不會死兩次!”
時宴咬牙說完,雙手壓著刀滑過他的刀刃,更兇狠得砍向他。“去死吧!”
秦嶼被她迅猛的攻勢打得連連后退,最后不得不用意控豎立起風墻,才得以一點喘息時間。
時宴盯著他,極輕的道:“看是你快,還是我快。”
說擺比剛才更快的沖向他,一刀砍破他建立起來的無形墻壁,直刺向他胸膛。
秦嶼迅速后仰,那把極特殊的長刀還是貼著他胸口,劃破他的衣服,見了血。
只堪堪躲過。
再晚一點,他估計就沒命了。
見此,秦嶼心里微沉,全力應對她的攻勢。
而旁邊看著的人,則是震驚得個個屏息,大氣也不敢喘。
祁州看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已交手上百次兩人,向來從容的他,臉色也嚴肅起來。
現時宴極致的速度,像是帶著激昂的戰歌,一往無前,大殺四方。
但更可怕的不是她的速度與力道。
是她年輕的、憤怒的,像能將死神也砍殺的氣勢,就已經決定了這戰況的勝敗。
祁州看應戰得越來越吃力的秦嶼,捏了把汗。
他按著耳機低聲問:“立新,現在什么情況?”
千拂號里的立新焦急講:“他們封閉了天井,我正在想辦法打開!”
“還要多久?”
“快了快了!”
這時,時宴一刀砍斷了秦嶼手中的刀。
至今為止,還從沒人能將倦羽組織創始人手中的刀打斷過,連顧凜城都沒有。
秦嶼看手中斷掉的刀,有些錯愕。
他看回殺紅眼的女孩,扔了斷刀,用意控再撿了把。“你能將這里的刀都砍斷嗎?”
時宴低冷的講:“我會在砍斷下一把之前,先把你砍斷。”
說完沒給他太多喘息的時間,再次進攻。
方瑤緊張得看打得難以分清誰是誰的兩人,已經來不及管首領的命令。
她扔下祁州,直接沖了過去。
方瑤從一開始就想把她殺了。
現在也不晚!
方瑤手握雙刃,從后方無聲靠近,準備一擊致命,直接將她斬首。
秦嶼見了,改進攻為防守。
時宴在他忽然轉變動作時,手腕一轉,打開身后的利器,猛一個高跳高踢將偷襲的女人踹開。
時宴踹飛女人后旋身落地,執定的瞧著秦嶼。“我猜你剛才的轉變,不是因為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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