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看望著窗外不知想什么的顧凜城,轉頭問羅茲:“我們現在去哪?”
羅茲正式介紹的講:“先去工地。大家一知道能見到顧指揮官和夫人,早沒心思干活了,都在熱切的期盼著你們去呢。”
這按排倒挺不錯。
先去慰問基層人員,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好能更有激情的工作。
時宴了解清楚后,不再問什么。
她看還望著窗外的顧凜城,想他該不會在編等會的演講稿吧?
領導來巡視,面對一群打工人,通常都是會說上一番話的。
不知道說話像要按字收費的顧大指揮官,等會會說什么。
時宴有些小期待。
可等到了現場,顧凜城就走了個過場,一個字都沒說。
他不僅沒帶來安慰的話,反倒是私下挑了幾個毛病,讓羅茲加強管理。
羅茲二話不說的,一邊擦汗,一邊積極的應下。
等到新城的中心大樓,跟城市規劃局以及其它部門各種大佬會面后,顧凜城與他們展開了深切的會談。
時宴聽又聽不懂,看又沒得看,因為會議上大多是些上了年紀的禿頭大叔。
但要在這么重要的會議上玩手機,即使不被說,也會被這各界精英大佬們瞧不起。
所以無所事事的時宴,找借口遛了。
她離開會議室,就看到都在走廊上放風的安娜等人。
安娜看到她,笑得異常燦爛。“江少校,她出來了。”
其他人看到時宴,臉上也非常的精彩。
雷希和蓋爾等人,則是一幅看熱鬧不嫌事大。
江焯臉色有點僵硬、懊悔,以及……埋怨?
時宴疑惑。
為什么要埋怨她?她做錯了什么?她只是做了一件他們都做了的事啊!
安娜背靠著欄桿,慵懶又妖魅的歪頭看不遠的江焯。“江少校,愿賭服輸。來,獻上你的熱吻吧。”
她說完,沖女孩眨眼。“小魚仔,謝謝你,你果然又沒有呆夠二十分鐘。”
時宴:!!!
你自己惹火贏了局,別再把火往我身上引啊!
這種事你可以不解釋的!
安娜沒管輕皺著眉頭神色復雜的女孩,起身扭著腰走向江焯。“江少校,既然你不來,就只好我主動了。”
江焯對逼近的性感尤物臉不改色,甚至還有點嫌棄。“安娜少校,我有答應跟你賭了嗎?”
要是沒答應,你剛一臉埋怨的樣,是干什么呢?
時宴現也跟雷希等人一樣,吃起瓜來。
安娜對他的狡辯,風清云淡的笑了下,便持續逼近。
她氣勢磅礴,氣場強大,完全輾壓走廊的所有人。
江焯見她要貼上來,迫不得以退了半步。
時宴看他退出去的這半步,心想完了,輸定了。
還沒等她多想呢,江焯就被安娜按在墻上強吻了。
嘖,真刺激!
出來透氣還能碰到這等好事!
時宴看掙扎的江焯,面上是個冷靜淡漠的旁觀者,實際心里都吹口哨了。
至于為什么沒吹出來?是因為她還不想被打。
江焯是沒料到安娜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才讓她得逞。
后反應過來,直接抓住她衣領將人往外推。
他這一下力氣很大,直接將安娜推到外邊的欄桿上,讓她半個身子都探在護欄外。
這地標建筑,中間是觀光電梯的設計,現在大樓只完成基本建筑,里面的軟配沒竣工,所以現在中心還是空的。
時宴和雷希等人見江焯把安娜推到欄桿上,都嚇得一激靈,怕他一失手將人推了下去。
安娜看了眼下面的高度,倒一點不害怕。
她看按著自己的江焯,笑嘻嘻的伸手摸他臉。“江少校,你力氣好大哦,都弄疼我了。”
這大概就是死性不改吧。
江焯臉色更沉,手上一用力,直接將她推下去了。
被推出去的安娜反手抓住欄桿,輕盈的翻身跳回到走廊。
整個驚悚的過程,不過一兩秒便輕易化解了。
安娜“啪”一下打開小扇子,抱怨的講:“焯焯,你好狠的心吶。”
時宴聽她這話,忍不住抖了下,感覺自己一個月的雞皮疙瘩都掉完了。
但能拿她怎么辦呢?
動手也占不著便宜,說又說不過。
江焯冷著臉走了。
安娜倒不追。
她重新反著手肘靠回欄桿,瞧著江焯背影講:“小魚仔,看見沒,這世上沒有撩不動的男人。”
時宴:我看到了,但他好像沒被你撩動。
安娜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的講:“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安娜,你不能好好跟他說嗎?”
就你這流氓的樣,哪個正經男孩子會跟你談甜甜的戀愛啊。
安娜收回視線瞧她。“為什么要好好跟他說?”
時宴講:“也許會顯得真誠一點。”
“不要。”
“為什么?”
“我一直是這樣,不想為誰改變。”安娜悠然的扇著自己的小扇子,感嘆講:“人生苦短,我才不管別人喜不喜歡,我自己喜歡就好了。”
確實是,人生苦短。
時宴聽她這話,對她的認知瞬間發生了改變。
安娜是性感尤物,同時也是人間清醒。
是她本就如此,還是X-1給予的生命限制,讓他們對未來不抱以幻想?
時宴不確定,也無法理解非自然進化者的感受。
她以前生活艱難,但從未想過放棄,且還有著不切實際的偉大抱負。
現她知道很多真相,也可能無力改變災難的來臨,卻還是想盡量讓自己體驗生活中更多的未知。
更多的未知。
時宴瞧著會議室的方向。
如果她是安娜,選擇跟江焯好好說嗎?
想了會兒的時宴,很快將這個念頭拋掉。
說什么說?她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愛顧凜城,說個屁。
安娜見她不說話,好奇的問她:“小魚仔,你跟長官說過嗎?”
時宴裝傻。“說什么?”
“你愛他嗎?”
剛想過這個問題的時宴:……
安娜瞧她反應,換了個姿勢,湊近她,看她墨黑平靜的眼睛。“這可就不是條好魚了哦。”
時宴沒有半分怯場的直視她。“安娜,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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