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介紹的講:“我的朋友。”
朋友。
不管是什么人,是朋友的話,那就不是敵人。
高鍵緩了些臉色。
時宴講:“事情有點復雜,等付念回來再跟你們解釋。”
她一向不愛解釋的,現在主動說要解釋,那肯定是個很復雜的事。
熟悉她的高鍵點頭。
他又打量了下女人和男人,才對大家講:“別圍著了,有什么事先進去再說。”
聽到高鍵的話,大家想起他們還在城外,便簇擁著時宴和她的朋友進去。
安娜和諾蘭他們原本以為,就算有時宴在,也必定要費一番口舌才會得到他們的信任。畢竟都穿著帝國的軍裝,肯定會讓他們帶著敵意和戒備的。
誰想就因為時宴一句話,便能輕易進城,并且還是那么的客氣?
由此來看,如果不是他們不知道特殊任務部,就是時宴在這里地位極高,才有可能讓大家都對她如此信服。
安娜看和那個高鍵交談的女孩,想長官肯定有事瞞著他們。
諾蘭則沒想太多,順其自然的跟著他們進城,打量不夷城里的風土人情。
不夷城的規劃有點亂。
但亂也有亂的自由,至少看起來生機勃勃。
時宴瞧著變化不大的地方,想起什么的看一直跟著他們的孩子。“鍵哥,現在能允許小孩出城了?”
高鍵把那個男孩叫過來。
男孩高高瘦瘦,皮膚被太陽曬得很黑,但眼睛非常明亮。
他被叫過來,有些緊張和害怕的躲在高鍵身后。
高鍵把他拽到身前,介紹的講:“他叫巫遠。我們找你沒找到,倒是找到他和幾個流浪者,就一并把人帶回來了。”
說著拍小孩的肩膀。“跟你一樣,野貫了,關不住。”
時宴挑眉。“我是去巡邏。”才不是去玩的。
高鍵笑著講:“你都沒城墻高,巡什么邏。”
時宴心想,沒墻高又怎么樣,還不是照樣把你們干趴下?
但她沒翻這些往日的光輝事跡。
時宴瞧了眼怯生生看自己的巫遠,又看跟著她的族人。
這些人她基本都認識,可還有許多她認識的不在。
高鍵看出她在想什么,直接講:“你走后那些掠奪者又來過幾次,死了不少人。”
預料中的事。
時宴斂下眉,瞧著沒有多少歡聲笑語的雜亂街道。“去你家吧。等付念回來了,直接讓他來找我。”
高鍵講:“別去我家啊。我媳婦剛懷孕。你住的地方還給你留著呢,只是里面沒一點吃的。”
他說完就讓跟著的人去準備些食物,還讓巫遠去榨點新鮮的果汁來。
在物資匱乏的城外,能喝到果汁,那可是超級貴客的待遇。
可大家對高鍵的話都沒疑義。
一個大人應著,就帶著巫遠去忙了。
其他人熱絡完,因為還有巡邏守衛工作,回去了工作崗位。
安娜以為這下能輕松點。
誰想每個看到時宴的人,都熱情高漲的跟她打招呼。
好像就沒有不認識她的。
安娜看淡淡的,有時應下,有時不以回應的女孩,這下知道她的狂拽之氣,以及寵辱不驚的氣度從何而來了。
感情她在這里就是個王者,被萬眾矚目長大的。
時宴向一個長輩頷首示意,便沒再理會熱情招呼的人,問身邊的高鍵:“你以前不是不想要小孩嗎?”
高鍵無奈。“是她想生個,說什么總能帶大的。”
“嗯。現在幾個月了?。”
“應該有四五個月了。差不多是你離開后懷上的。”
“是我在,讓你太忙了嗎?”
高鍵聽到這話,詫異的看埋汰自己的女孩。“時宴,你變了啊。這段時間去哪了?”
她以前可從不管這些,一心只有打架。
時宴坦蕩講:“進城玩了玩。”
“進城?”
“進城!”
“是帝國的城市嗎?!”
時宴看三連問的高鍵,點頭。“有機會也帶你們去玩玩。”
高鍵聽到這話,驚訝得目瞪口呆。“你、你你……”
時宴沒理會他。
她走到自己的家門前,看了看木制的門,抬腿便踹開了門。
沒有鎖的門,“吱哎”聲彈開,讓揚起粉塵的陽光,透過門散進院里。
時宴望著熟悉的地方,沒猶豫的邁腿進去。
高鍵看還是這么野的女孩,追著進去。“時宴,你是怎么進的城?”
“等付念回來再一起說吧。”
“不能現在說嗎?”
“懶。”
有著十萬個為什么和疑問的高鍵,看四處轉悠的女孩,只得壓住抓心撓肺的好奇,憋著。
安娜看真就不問的高鍵,誘使的問:“鍵哥,你不問問我們嗎?”
諾蘭講:“我們可以告訴你一些信息。”
他們是想著,反正現在也沒事,跟他聊聊天,拉近關系,以方便日后的合作。
誰想高鍵防備的打量他們兩,想也不想的講:“不用。時宴想說自然會說。別人嘴里的話,我信不過。”
安娜好奇。“她說什么你們都信?”
高鍵點頭。“那當然。不信她信誰的?”
“萬一她騙你們呢?”
“她不會。”
“為什么?”
“她才懶得騙我們。”
安娜:……
諾蘭:……
這理由,也是服氣。
時宴看想打聽自己的兩人。“你們要沒事做,就去外邊幫著剝玉米。”
安娜笑著講:“等會去。小魚仔,你快帶我們參觀下你家。”
“隨便看。”
說完就進去房間了。
安娜看她背影,想她這么久沒回來,大概是想自己呆會,便沒跟進去。
諾蘭也一樣。
他打量小小的十分寒酸的地方,想她剛才回來受歡迎的程度,覺得這地方跟她有點不配。
安娜見高鍵提了大桶水進來,又看墻角倒塌的木架子上,長得有點隨意的花草,過去幫忙。
高鍵講:“別動別動,哪里有讓客人來做事的,你們坐著休息吧。”
“沒關系。我跟她關系好到睡一張床,鍵哥你千萬別客氣。”
“睡一張床?她在城里過得不好嗎?”
安娜的睡一張床,是有點曖昧意思的。
可城外的人單純,以為是沒地睡。
安娜愣了下,就咯咯的笑著講:“沒有。她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
高鍵不懷疑的點頭。“我相信她去哪都能過得好。”
確實是。
至少不怕被人欺負,因為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
諾蘭看在整理小院子的兩人,明知道時宴不會在這里住,還是幫著把塌了的架子搭好。
兩人跟高鍵這么一來一往,算是順利的聊了起來。
等把小院子收拾好,巫遠他們剛好送來食物,還有些剛摘的水果。
高鍵讓他們先吃,便追著出去,跟外邊的人說什么。
諾蘭和安娜沒吃水果,同樣保持警惕的他們,隱約聽到付念這個名字。
付念?
時宴一來就說起這個名字。
安娜等門外的高鍵回來,隨意問:“鍵哥,剛小魚仔一直提的付念是誰?”
高鍵沒隱瞞的講:“付念啊,他是我們的首領。”
首領?
時宴一回來,就沒大沒小的直接叫名字,還讓他來見她?
高鍵瞧他們驚訝的樣,笑呵呵自豪的講:“本來前首領死后,我們就想讓時宴來接任的。但她不知怎么搞的突然不見了,所以就由她的搭檔付念接手。”
安娜:……
諾蘭:……
所以,時宴其實就是反派者的首領?
怪不得長官會讓她來!
怪不得她敢這么囂張!
原來她說要打倒長官,真不是僅限床上啊!
安娜想到這些年他們與反派者的沖突,和諾蘭交換了個眼神。
有時宴在,說服他們投誠的事,好像沒有預想中的難,但又好像更難了。
不難是因為,時宴是他們的準首領。
難的是因為,首領拋棄了他們。
時宴現在是否還能贏得他們的信任,并且做出這個變革性的決定,結果真很難預料。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大概就算談不攏,也不至于兵戎相見。
怪不得在林里被人發現,她還那么淡定。
安娜看了下時間,進去屋里,看靠在窗戶上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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