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從湖邊回來,對躺在地上的女孩講:“小魚仔,湖里有大魚,我們抓魚去吧?等會我們吃全魚宴。” 時宴半支起身,看妖嬈萬分又香氣迷人的安娜。“又是小魚仔又是全魚宴,差點以為你們要吃我。” “這我可不敢。”安娜伸手將她拉起來,笑著看過來的兩人。“長官才是魚塘主,吃誰他說了才算。” 時宴下意識的講:“吃魚。”她說完立即強調。“長官,中午吃魚怎么樣?” 顧凜城看被安娜帶著跑的女孩。“讓志科他們去抓。” “好勒!” 時宴和安娜兩個女孩,便看向周志科等大兵,露出整齊的森森的笑。 “各位大哥,辛苦你們啦。” 大兵紳士講:“樂意效勞。” 他們說完,一邊脫衣服一邊朝湖走時,一邊抱怨:“長官每次都這樣。夫人就算了,安娜完全不需要呵護啊。” 周志科反問他們:“你們要給安娜脫衣服的機會嗎?” “啊?不不不,算了算了,萬一被長官發現我們意志力不行就慘了……” 時宴聽他們嘀嘀咕咕的走遠,疑惑問:“他們說什么?” 安娜一手勾住她脖子,臉貼著她臉親呢講:“饞我的身子呢。小魚仔,你要不要試試啊?姐姐今晚就寵幸你。” 時宴拼命往后仰。“我不饞,你走開。” “真的嗎?” “真的真的。要饞我也饞顧凜城的。” “哦,是嗎?” 時宴聽她這深意的話,動作一僵,努力掙扎的反頭,看站在身后的兩位大佬。 安娜看到他們,嘻笑的松開手。“長官,剛小魚仔說饞你身子。” 時宴:…… 這種事情,你不用再強調啊! 安娜說完,哥兩好的搭住她肩。“不得不說,她品味不錯,跟我一樣。” 時宴聽她調戲自己的男人,竟然莫名的松了口氣。 顧凜城沒在意安娜的調侃,對她們兩講:“去撿些柴來。” 這就完了? 時宴看他勝比高山白雪,冷峻得什么也瞧不出情緒的俊臉,想他該不會是平時被安娜調戲慣了,所以才這么淡定吧? 安娜將她拉走。 等走遠了。 安娜看紅著耳尖的女孩,忍不住不問:“小魚仔,你該不會還沒睡到長官吧?” 時宴想說,睡倒是有睡到,但肯定不是生小魚仔的那種睡。 “喂,你是不是不行啊?” 時宴挑眉兒瞧她。“你怎么不說長官不行呢?” “他行不行,這還要置疑?” “有時候能力不代表……” “行了行了,別狡辯了。”安娜想到什么的問:“你沒用我送你的禮物嗎?” 時宴想起結婚那天,她塞自己胸口的小瓶子。 “你不會扔了吧?那可是姐花好多錢特意讓調香師給你定制的。” 聽到這么貴重,時宴立即講:“沒有。” 安娜任重而道遠的深意講:“別浪費了。” 時宴警惕的看她。 安娜沖她眨眼。“雖然我睡不到,但你一定要睡到!” 時宴:!!! 這是什么狼虎之詞! 這么猛的嗎! 時宴想到自己跟顧凜城的故事,企圖解釋。“那個安娜,其實我們不是……”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實想這么做。” 時宴:…… “你說吧,你想不想?” 時宴:…… 安娜看她反應,笑得妖艷萬分。“這就對了嘛,用起來。” “……嗯。” “快走吧,這里離樹林還有點遠,別等下他們魚上來了,沒柴火煮。” 去樹林里撿柴是個技術活,不過大家都非常放心,一但也不擔心她們是不是會碰到喪尸或進化野獸之類的。 因此等時宴和安娜兩個,一人一捆扛著柴回去時,周志科他們已經在拿刀剖魚了。 時宴看地上活蹦亂跳的魚,又看洗切的大兵,等他們把柴火燒起來裊裊炊煙時,已經可以想像這里建立起一座座城市的繁榮景像了。 希望這一座新的城市,能讓更多流浪者受到庇護。 安娜問眺望遠方的人。“小魚仔,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這里會不會也建什么研究院之類的。” “應該都會建的。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特點,可能不主張研制X病毒,但肯定會有其它方向的一些研究。” “你說這里能避免斗爭嗎?” “這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小魚仔,你怎么突然這么傷春秋悲了?” 時宴收回視線看她,又四處尋找顧凜城。 諾蘭講:“長官有事,回長鷹號了。” 時宴想了想,還是進去長鷹號找他。 現長鷹號上沒什么人,時宴很輕易在指揮中心找到顧凜城,以及還在工作的班杰明。 顧凜城在全息屏前踱步,思索著什么,神色冷峻深沉。 他過會兒,問視迅里的舟樵。“上次進城的那些掠奪者,查清是通過什么方式進來的嗎?” 舟樵講:“白瑜說是有人改了身份信息,讓他們蒙混進來的。” “倦羽組織現在什么動靜?” “根據情報顯示,他們在城外一帶活動。但秦嶼和祁博士等人不見蹤影。” 顧凜城沉默會兒,便決定的講:“收集城外掠奪者的活動范圍和實際情況,再做份全面清理的詳細方案出來。” 舟樵應下。 “另外盯緊倦羽組織和城外的喪尸。” “是的長官。” 顧凜城言簡意賅,果決的下達完兩道指令,便結束視迅。 他看到門口等的女孩,對旁邊的班杰明講:“有結果了通知我。” “好的長官。” 顧凜城把帝國上層確認選址的事扔給部下,就和女孩出去。 離開指揮中心。 時宴猶豫的問:“要對付掠奪者了嗎?” 顧凜城看似對這個事有顧慮的女孩。“他們不是你們的敵人嗎?” “確實是。” 時宴猶豫的講:“但我怕會牽連到一些無辜的人。” 要是她對付掠奪者的事情傳出去,可能會讓城外的掠奪者將這種憤怒發泄在她以前所在的部落上。 以前她不會擔憂這個問題,畢竟城里和城外是兩個世界。 只是現在掠奪者與倦羽組織連手,消息不再有邊界,對方很快就會知道這些事。 時宴現在沒有再為城外的人提供保護,不希望他們因自己而受到攻擊和犧牲。 顧凜城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你說,為什么我明知你們反派者愈加壯大,對帝國邊境的威脅也越來越大,卻沒有急著處理嗎?” 時宴想了下。“是因為掠奪者?” “對。他們就是扼制你們的天敵,也相當是幫了帝國的忙。” 顧凜城講:“我現在要清理掠奪者,是因為他們的愚蠢和不自量力。愚蠢的選擇倦羽組織,又不自量力的與帝國對抗。” “你不怕倦羽組織再聯手反派者嗎?” 倦羽組織熟悉帝國,掠奪者有野蠻的戰斗力,而反派者不僅有戰斗力還擅長于戰術性作戰。 這三方勢力要匯聚一起,不說全勝,怎么也夠帝國頭破血流的。 到時再加上喪尸,別說建立新城,恐怕帝國的經濟和文明都得倒退十年。 顧凜城看非常清醒及聰明的女孩。“你說我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清剿他們?” 時宴思索半會,猛的沉下目光來。 顧凜城看她反應,忍俊不禁的笑了。 他繼續往外走。“你現在是我的夫人,又是特殊任務部的一員,不應該為國家的安定出一份力嗎?” 做為前首領,沒有什么比她去說服那些反派者更好的方式了。 時宴低氣壓的反問:“他們憑什么要向帝國投誠?” “這里夠嗎?” 隨著顧凜城的話,他們正好走到長鷹號的出口。 外邊是廣闊的草坪和清澈的湖水。 藍天白云,美麗的心曠神怡的世外之境。 顧凜城伸手揉她頭。“等反派者幫助我們鏟除城外的威脅,就公開你的真實身份,再以感謝你們的幫助,使其獲得新城的永久居住權,讓他們的后代永遠的享受著帝國的庇護。” 低沉悅耳的磁性嗓音,描繪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對未來的美好想像。 不是想像。 是可以實現的他們為之努力的幾代人的夢想。 進入城市,過著安定的生活,受著健全的教育,去做遠比活著還要豐富多彩的有趣事情。 時宴對他的話大受震撼。 她看湖邊打鬧的大兵、看升起的輕煙、看那被風吹皺的湖面,心情激蕩,難以平息。 這時安娜沖他們揮手。“長官、小魚仔,可以吃飯了。” 顧凜城拍了拍女孩的頭。“走吧。這事你有時間慢慢考慮,想好了再跟我說。” 時宴看走掉的人,想起自己剛才來找他的事,大步追上去。“我對新城的建設有點想法。” “寫份詳細的倡議書。” 時宴:…… 顧凜城講:“說總是比做容易。” “……好,我寫給你!” 這說不定關系到日后部落人的居住問題,必須要好好寫! - 吃過午飯。 大兵們在長官的批準下原地扎營,過起了野外渡假的快樂時光。 不過他們也就白天這么干,晚上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回到長鷹號上休息。 等第二天上午,接近中午的時候,他們才啟程回去。 是上層那些坐在辦公室的人,終于統一了意見,就用他們最后停留的這個地方,做為新城的最終選址。 顧凜城為保險起見,還等拿到總統閣下簽發的正式文件,才收隊回營。 時宴扛著一把帳篷,最后一個走進長鷹號。 等她進來,艙門緩緩關合。 時宴看著外邊美麗的景色,等它們完全消失眼前,才轉身進去。 大概是因為顧凜城昨天說的話,她在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之后,對這片土地產生了莫名的情感。 這里可能會生存著她前部落的人。 那些她熟悉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會成為她的故鄉嗎? 時宴腦海里,對它未來的構架已經充滿無盡的想法,這些想法讓她興奮得幾乎整晚都沒睡著。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想再努力一點。 比幫顧凜城繼續擔任這個指揮官,比加入特殊任務部隊,還要再努力一點點。 就算第二次世界末日會到來,她也仍然想再努力把,為了城外那些流浪者,為了那本該可以享受童年的孩子。 時宴有了逐漸明確的目標,她在長鷹號返程時,進了顧凜城的休息室。 她打開本子,挑好筆,端正的坐在桌前。 這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寫東西,儀式感必須要有。 時宴冥想、沉思、整理順序…… 最后深呼吸,吐出。 讓自己沉下心來,時宴鄭重的拿起筆,開始寫。 一分鐘后:一切順利。 三分鐘后:進程有點慢。 五分鐘后:那個建設的建有單人旁嗎? 于是,幾乎是整整一天,時宴特意找班杰明要來的記錄本,還很新。 等回到夏城基地。 時宴寫的不順利也不說,把本子揣衣服里,裝做自己沒做這件事的,跟著他們下去。 安娜在操場上等她,好奇的問:“小魚仔,你大白天的呆長官房間做什么?” 時宴平靜講:“沒什么。” “該不會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 “……沒有。” “沒有你臉紅什么?” 還不是不太習慣騙人。 時宴迅速轉移話題。“長官呢?” 走在后邊的周志科講:“長官跟諾蘭少校在說事,應該很快就下來了。” “嗯,我在這里等他。時間不早了,安娜你們先去休息吧。” 安娜沖她露出個姐都懂的神色,便笑著同周志科走了。 時宴看他們結伴而行的背影,抬頭看璀璨的星空。 “在看什么?” 不久,顧凜城來到她身后,同樣看天上。 時宴講:“我在想,是城里還是城外的生活好。” “看你在意的是什么。” “我有點分不清了。” “想想你們以前攻打帝國的原因。” 為了不再四處逃亡的安寧生活。 時宴收回視線,看他剛毅俊朗的臉。“你可以走了嗎?” 顧凜城講:“走吧。” 在回家的路上。 時宴猶豫了好久。 她看外邊的星星,又看車里比星星還奪目的帥哥,話幾次都到嘴邊了,最后滾了滾又吞了回去。 顧凜城見她糾結,沒有追問。 等把車停在院子里,在女孩下車時,看了下門上的攝像頭。 時宴大概是被自己的糾結不爽到。 在要進門的時候,忽然停下來,沖后邊的顧凜城講:“你教我寫字吧,突然發現有很多我不會寫。” 這話說得,跟要作業抄的學渣一樣理直氣壯。 顧凜城看想了一路就為這事的女孩,不著痕跡的笑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