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說完,結束閑聊的往外看。“你的小蛋糕呢?還有小豹也不見了蹤影。”
康呢喝了口茶,不在意的講:“可能是去哪里玩了吧。”
“我怕它們兩個打起來。”
“打起來也不礙事。小孩嘛,要想玩到一起,總要經歷些磕磕碰碰的。”
“說的也是。不過我還是不放心。”
要是顧小豹把你的小蛋糕咬死了,她們這剛剛建立起來的虛假友誼,不是又要受到考驗了嗎?
雖然它脆弱的薄如蟬翼,并且也沒什么用處,可怎么也是她花了大半個小時,克服重重困難,才辛苦建立的。
時宴擔心的講:“小K,快去找找顧小豹。”
她讓小K找顧小豹,是防止它犯罪。
康呢卻以為她是擔心自己貓的安全,所以并不著急。
小K接到主人的命令,出去花園找。
不一會兒,外邊就傳來它大呼小叫的聲音。
“主人主人,你快過來。”
時宴聽到它的話立即出去。
康呢笑了笑,優雅的放下茶杯,也跟著出去。
外邊的月見草花折了小半塊。
而時宴走向小K時,沿途看到星星點點的血跡。
她心里微沉,加快腳步過去,就見滿是血的花叢里躺著奄奄一息的小狗。
而顧小豹趾高氣昂的坐在旁邊,修長的尾巴還悠閑的一下下拍著地面。
時宴瞧它樣子,先是一笑,接著聽到康呢的腳步聲。
康呢看到混身是血,倒在血泊里抽搐的狗,近乎暈厥的驚呼:“小蛋糕!”
時宴聽她這死了孩子的慘叫,便裝做生氣的撿了根花枝,追著顧小豹打。
做戲做全套。
她邊追邊打邊罵,看起來兇狠極了,實際一下也沒打著顧小豹。
最后滿地跑的顧小豹,竄上之前那顆大樹,并蔑視的低頭看她。
時宴氣得把花枝扔向它,并指著它嚴厲的喊:“顧小豹,你給我下來。”
顧小豹甩著尾巴,“喵”的叫了聲。
時宴不想那么快回去面對康呢,也不想抓住顧小豹,便像夏思遠一樣,撿起地上的石頭往樹上砸。
她一邊砸,一邊兇它下來。
顧小豹才不受她的威脅,更何況石頭一下都沒打到它。
它只是被嚇得,跳到了更高的枝椏。
最后時宴打累了,才放棄的回去。
她看抱著小狗的康呢,歉意的講:“抱歉夫人,讓你的寵物受傷了。我現在就叫獸醫過來,一定把它治好。”
康呢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小蛋糕,傷心的講:“不用了。它有專門的醫生,其他獸醫我不放心。”
“那我叫你的司機把車開過來。”
“謝謝。”
時宴得到她的同意,立馬讓小K做這事。
在送康呢去院門的路上,時宴用她剛才的話講:“夫人,我等會逮著那貓了,一定好好教訓它。只是它們兩個打架斗毆,磕磕碰碰的事,還請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康呢望著伶牙俐齒的女孩,收斂情緒的講:“顧夫人,我不會介意的。”
這話聽著像是咬著后牙說的。
時宴裝做沒聽出來。“感謝夫人的大人大量,有機會一定與凜城登門拜訪。”
康呢勉強的事笑了笑。
她上車的時候,看院門口乖張的女孩,提醒的講:“顧夫人,別忘記我們到夏城的約定。”
“好的。”
時宴目送德林·格蘭特·康呢的車走遠。
便大松口氣,腳步愉悅輕松的回去。
她又拿了條貓糧,去樹下逗顧小豹。
可這次不管她怎么哄,顧小豹就是不下來。
小K講:“夫人,它大概是已經知道你的騙局,不會再上當了。”
騙一次就不行了?
這貓真不是一般的聰明。
時宴剛和康呢應酬,用了洪荒之力,真是比她打一上午的架還累。
她也懶得哄顧小豹了,直接讓小K給自己打輛出租車。
在家替顧凜城應酬,還不如去基地來得自在。
時宴換了身衣服,出去的時候路過餐桌,看到上面的禮盒。
禮盒里的翡翠擺件,渾身泛著我很貴的光澤,看起來還是挺漂亮的。
就是物件有點老,跟這現代化的別墅不太搭。
時宴想了想,把盒子重新包上,直接扔進垃圾焚燒爐。
這對家的東西再好也不能要,除非是比顧凜城還有男神更誘人的男人,否則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時宴扔完禮物,出去的時候對小K講:“哄好小豹,看好家。”
“好的,主人您慢走。”
小K送主人坐上出租車,等她的車子走掉,才掉頭回來。
它看跟著轉回來的攝像頭,便沖它打招呼。“嗨,你在看我嗎?”
攝像頭點了點頭。
小K便操控系統,修改它的任務。
它一邊操作一邊講:“你的職責是看著家門,不是看我或是主人。”
攝像頭在它的操作下,回到初始設置。
可在小K有些笨拙的回屋時,攝像頭的藍燈變紅了下,接著重新變回藍色。
-
攝像頭的這端。
莫雷爾看全息屏上非靜止的畫面,過了會兒便把畫面關了。
他沉著臉,不知在想什么。
這時身上沾著血的康呢進來,布滿歲月痕跡的臉上,不見半點傷心難過。
康呢對大廳里的人講:“東西送到了。但邀約的事,她以要回夏城為由拒絕了。”她說著坐到沙發上,舒服的靠下來。“有機會的話,我會約她在夏城見面。”
這次康呢去見時宴,是受德林·莫雷爾的意去的,不然她才不會去見打傷她兒子的人,就算是她這個旁觀者也一樣。
可忍著極大不爽去把事情辦了的康呢,并沒有在丈夫臉上看到一點喜悅之色。
康呢不滿的拔高聲。“你這是沖我擺臉色嗎?”
莫雷爾看她,扶著頭講:“夫人,我不是在沖你擺臉色,我是在思考接下來應該怎么做,因為你辦的這兩件事都沒達到我的預期。”
“什么?你這是責怪我辦的不夠好嗎?!”
“不是,這不怪你。”
莫雷爾跟她講:“我讓你送去的擺件,上面裝了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但那個女孩把東西扔掉了……”
不等他說完,康呢就尖叫。
“什么?她竟然把它當垃圾扔了?天!那可要上百萬!”
“夫人你冷靜一點。她一個普通公民怎么能分辨出好壞?”
“你說的也是。可是我真的太氣憤了,現在我都憤怒的快要喘不上氣了!”
莫雷爾嘆氣。“這第二件事。翌城我們熟,在這里邀請她,我的計劃會很完美。可要是到了夏城,會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所以我不是責備你,我是在想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清除想要翻案追查的顧凜城還有同樣知曉情況的時宴。”
康呢困惑。“那個女孩不是對你們很重要嗎?”
莫雷爾冷下目光。“再重要,也沒有守住這個秘密重要!”
“是什么秘密呢?”
康呢和監控這邊的人同時問。
全息屏里的莫雷爾沒回答,只說讓她別多過問。
商驚瀾往后靠在椅背上,瞧著屏幕里還在交談的夫婦,自言自語:“真是讓人越來越有興趣了。”
這時林梵進來,看了下全息屏上的內容便講:“商董,顧少將正在叫人審查出入境的安全系統。”
“我們的系統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那就隨他查。”
商驚瀾盤著手里的佛珠講:“正好給我們查漏補缺。叫那邊的負責人積極跟進,積極改進。”
林梵應下。
在他要出去時,商驚瀾叫住他。“這莫雷爾將軍的安全系統覆蓋的不是很全面,叫人去檢修下。”
德林·莫雷爾這個新別墅的全套系統,用的是四海集團旗下的人工智能系統。
當時莫雷爾找到四海集團,就是讓他們懂事點,優惠或打個折的。
商驚瀾便做了個順水人情,直接為他免費安裝,用的還是最新最先進的系統,差點讓客戶滿意的想給錢了。
這套系統沒什么不好,唯一的不好就是,不管誰上門檢測,都不會發現監控攝像頭里邊的內容除了屋主,還有人有權實時查看。
做為一個商人,是不可能做純賠本買賣的。尤其是四海集團,現已經用不著向任何一個部門低頭的情況下。
要怪只能怪這莫雷爾貪得無厭,連這幾十萬都想省。
現商驚瀾說覆蓋的不夠全面,是指攝像頭的位置少了,讓林梵派人去在其它房間也裝了。
一個可以犧牲特殊任務部指揮官,以及一個強大而罕見的治療者,這個秘密足夠他上點心去解惑了。
林梵聽到老板的話,又看正在實時播放的監控,明白講:“好的商董,我盡快安排人員上門檢修。”
商驚瀾等他出去。
盤著佛珠想了想,給那個女孩發條信息,讓她注意安全。
這句話純屬白說。
但他就是想發,所以便發了。
管它呢。
她不回來夏城,自己只得時不時出現下,免得被她忘了。
-
而收到他這條信息的時宴,果然只是看了眼,連回都沒回。
“夫人,長官正在開會,你要不要先去他辦公室等?”一個大兵怕她介意,還著重的解釋。“是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這個會議時宴知道,關于新城建設的,是個重點工程,不是能快速結束的。
不過從早上八點開到現在,是不是也該休息下了?
時宴沒說什么,向大兵講:“好。我自己過去。”
“好的夫人。”
“夫人。”鄧雄叫著跑來。“夫人,你要參與審訊嗎?”
時宴疑惑。“審訊?”
鄧雄有點難以啟齒的講:“林斐上尉不在,我們連夜審問出來的東西,感覺不像是真話。”
“昨晚抓住的那個人?”
“對。”
“我也沒審問過人。”時宴想了想講:“走,去看看。”
鄧雄便帶她去里邊的關押室。
時宴以前也在這里接受過審問,不過她以前呆的地方要好很多,對比現在這間陰暗沒有窗戶的房間,她那間稱得上是豪華VIP。
鄧雄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跟她解釋。“我們對帝國公民還是比較友好的。”
對外兇要兇,形象要樹立,但實際還是相當友善。
那個時候他們也不知實際情況,只是長官說要抓她,就把人抓了。
現在關押的這個人,是昨晚襲擊長官和夫人的,還是城外的人,當然是要特殊“關照”一下。
時宴會意的點頭。
她進去關押室,看躺在水泥板上睡覺的魁梧大漢,讓鄧雄他們繼續。
鄧雄便叫來兩個戰友,把不配合的大漢提起來扔椅子上。
經過昨晚精神與肉體的審迅,大漢匍匐桌上,雙眼無神的打量了圈房間的人,接著噗笑了下。
“說多少遍了,我說的就是真話,你們TM的不信,老子也沒辦法!”
他說著有些急了,被銬住的手用力的捶桌子,發出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
另外他塊頭很大,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撕碎的兇悍模樣,讓鄧雄和大兵都警惕起來,喊著讓他老實點。
結果兩方就在如何好好說話的事情上吼來吼去。
時宴蹙眉,推開隔間的門進去。
看到她進來,鄧雄和兩個大兵都熄火。
被惹怒的大漢本兇惡看向進來的人,可在看到是誰后,忽然收斂了些戾色。
他盯著女孩看了許久,忽然哈哈大笑。
“我知道你是誰!”
鄧雄和兩個大兵也哧笑。
這誰不知道啊?
顧指揮官的小夫人,還是名能救他的強大治療者,帝國恐怕三歲小孩都知道她。
可時宴聽到他的話,暗暗挑眉。
昨晚后面那些拿槍野蠻交戰的人,是城外的掠奪者。
城外的信息流通對城內來說,是相當閉塞的,他要認識自己,那就是真的認識,不是從新聞這些媒介中得來的。
時宴重新打量這個被困住的魁梧大漢,仔細思索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他。
結果是她沒有任何印象,她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魁梧大漢哈哈哈大笑,對鄧雄他們這些大兵講:“你們審問我,還不如審問她啊!”
鄧雄拍桌子。“你給我老實點!再不老實交待,信不信我把你的手指頭一根根缷下來!”
同樣人高馬大的鄧雄,這一巴掌下去,把桌子都拍得震三震。
魁梧大漢也“碰”的下將手拍桌上,沖他叫囂。“你砍啊,有本事就來砍!老子連死都不怕,還怕你們這些龜孫……啊!”
一刀把手掌連同桌子扎穿的時宴,抬頭的看鄧雄。“要砍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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