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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宴看飛舞著十指,敲打著虛擬鍵盤的翟立新,又看坐在桌后的秦嶼和靠在桌上的祁州,思索著自己從這里逃出去的可能。
怎么離開這里回到地面是個問題。
到地面后如何離開又是一個難題。
她不會駕駛飛行器,即使搶奪交通設備也沒用。
思來想去,她要想成功逃走,只有帶上祁州才有可能。
在時宴思索這些時候,翟立新已經成功進入夏城的中樞系統,躲過紅星的自動檢測,獲得特殊部隊醫療中心的監控權限。
翟立新迅速往回找到顧蘊初準備離開醫院的視頻,反頭看讓他后背發毛的女孩,示意她的朋友還活蹦亂跳著。
時宴看病床上與施林說話的顧蘊初,目光仍舊沉沉,不見半分松懈。
祁州解釋。“只有顧蘊初才能讓顧凜城停下。老大那么做,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她身邊還有個夏思遠。”
時宴冷銳的看他們。“你們對顧蘊初下手,是想看她注射X-1后,是否會像顧凜城一樣,成為一名強大的異能者。”
祁州沒解釋,默認了。
當時秦嶼確實可以選擇夏思遠,他沒這么做,一個是還不想惹怒夏國維,二個便是時宴說的,他們想看擁有與顧凜城最為相近基因的顧蘊初,在接受X-1后,是不是會像她的哥哥一樣特殊。
現就夏城傳回來的消息,顧蘊初只是名普通的異能者,沒有明顯的特征。
祁州講:“不管如何,她還活著。”
時宴看說得輕松的男人。“你們以為告訴我她還活著的消息,就能抵消對她所有的傷害?”
“沒有比活著更重要不是嗎?”
“十年。她只有十年,甚至是更短的時間。”
不僅僅是生命的時間限,更為重要的是X-1將她推向另一個世界,而這個世界注定無法讓她成為一名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
殺戮或戰爭,這些不該她了解和接觸的東西。
顧蘊初是顧凜城的家人,她身上有著他相同的血,她一定會卷入這場殘酷的戰爭中來。
祁州講:“我們會研制出X-1血清的。時宴,你要愿意幫我的話,說不定這個實驗很快就能成功。”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現在X-1的血清已經到了最后階段。你要肯乖乖配合,可能你的朋友下個月就能變回一名普通人。”
時宴敵視著從容計劃著這一切的男人,雙手攥拳,目光愈加森冷。
祁州看她染上仇恨的漂亮眸子,唇角微揚。“別浪費時間了。你先幫嶼哥看看,然后跟我去實驗室吧。”
聽到他的話,翟立新挺開心的。
這么久了,終于看到她栽跟頭了,真是說不出的解氣。
時宴沉著的巡視房間幾人,又看秦嶼身后架子上的長刀。
祁州伸手用意控取下刀,拔出半截。
他看著鋒利的刀刃講:“別擔心,我們只是暫時替你保管。”
時宴看房間兩個擁有意控的人,放棄奪回刀的想法。
秦嶼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
他對玩著長刀的祁州講:“祁博士,我的事不著急,你先去忙你的吧。”
翟立新立即講:“不行啊老大,這有病要早治。”
秦嶼看他。“就你嘴多。”他說完講:“都出去吧,別在我這里吵。”
祁州看不愿意治療的女孩,以及趕人的老大,把刀放在辦公桌上。
他對女孩講:“走吧。”
時宴余光看了眼桌面的長刀,見秦嶼仍在看自己,只得跟上祁州。
翟立新也跟著出去,回了工作崗位。
等他們都走掉。
秦嶼望著桌面的長刀許久。
他沒抽出來看,只是把它放回身后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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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翟立新退出夏城系統,清理自己入侵的痕跡,繼續工作的時候。
長鷹號上接到通來自特殊任務部-夏城分部的電話。
白瑜戴著終端,等視迅接通就對里邊冷峻的男人講:“長官,剛發現翟立新進入夏城系統的痕跡。經過追蹤對比,鎖定了一個比較精準的位置。”
先是翌城,后是海城和夏城,這倦羽組織的黑客像是無孔不入,顧凜城早讓白瑜注意這個人了。
白瑜之前一直是管理信息部與飛行器系統日常維護與修檢的工作。后在知道馬俊是臥底,又在知道因為自己的疏忽,讓那段足夠引起帝國動蕩的視頻泄露,早就暗暗跟這個倦羽組織的黑客較量上了。
只是那個在婚禮當天俘虜來的翟立新,似是嚇怕了,后邊動作都很小心,每次他剛發現端倪人就跑了。
白瑜針對他做了許多設想與預備方案,今天可算是抓住他了,這讓他興奮不已。
“長官,這位置有點奇怪。”
顧凜城講:“把定位發上來。”
白瑜便把定位發到長鷹號的主屏上。
他看地圖上極北的位置,不太理解,卻堅定的講:“長官,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去這種極寒之地,但肯定他們在這里,或者在這里停留過。”
顧凜城看到定位的位置,突然坐起身,將它點開放大。“這是你剛截獲的?”
“對。對方進了特殊任務部的醫療中心,所以多花了點時間。”
進特殊任務部的醫療中心,應該是為了顧蘊初。
以祁州的腦子,以及他們安插在夏城的人,她還活著的事不需要再加以證實。
除非……他們是給時宴看的!
不用懷疑,這里一定就是夏國維所說的被帝國遺忘的城市。
本來極北之地如此遼闊,又沒有明確坐標,他還在想要怎么找到那座可能被冰雪覆蓋的地下之城。現時宴和白瑜倒是幫了大忙。
顧凜城沉下目光,把定位發給催幸,低呵的冷聲道:“朝這里全速前進!”
“是長官!”
-
離開秦嶼的辦公室和工作區。
時宴跟著祁州上了層樓,進入間纖塵不染明若白晝的實驗室。
祁州開門進去,里邊忙碌的年輕人紛紛尊敬的同他打招呼。
他們都穿著無菌的實驗服,有的在研究中、有的在看數據、有的在查資料,這誠然是一個學術集群之地,不見一點帝國外的貧窮和對知識的匱乏。
進去的祁州,不知是想炫耀還是讓她信服,介紹的講:“這里都是最先進的科研設備,一般帝國能做的實驗,這里都可以進行。”
“但為了保證居住地的安全,我一般不會在這里開展X病毒的研究。”
時宴看他。
祁州見她仿佛在問為什么的純澈眼睛,主動講:“因為污水處理與生命系統和過濾等多種因,這里的生物實驗室等級只到P2。”
他說著走到自己的實驗室,用指紋打開門。“進來吧小鳥。”
時宴微微蹙眉。
祁州卻沒管她是不是喜歡這個稱呼,徑直進去換衣服。
他脫了大衣,換上白色的無菌服。
時宴看背影勁瘦高挑的青年——脖子。
那脖子被稍長的黑色頭發掩住,又被大衣的衣領蓋住些,只走動間偶爾露出少許。
但以時宴殺人的經驗,即使看不到也沒關系,她總能精準的找到位置。
許是被她盯久了,祁州反頭看她。“有事?”
“……沒事。”
“知道我為什么要研究X-1的血清嗎?”
時宴沒接話。
愛說不說。
她可沒心情跟他聊天。
祁州早習慣她的高冷,接著講:“X-1的血清,除了能阻止帝國軍事領域繼續強大,還有可能從中找到破譯X病毒的辦法。”
“……直接從X病毒中尋找不是更快?”
祁州見她不信,耐心的跟她解釋。
“X-1是從X病毒中分解出來的,它本質是X病毒的一種,只是它很微妙的在人體中尋得平衡。它讓人體變異進化,而人體給它存活的空間。”
“而X-1的血清,實際是殺死人體內的病毒,使健康的細胞迅速新增,從而使人體回到正常。”
祁州看認真聽講的女孩,自信道:“也就是說,X-1血清有可能消滅原病毒。”
X-1血清的成功,可以救顧蘊初以及特殊任務部的士兵。
如果真能從中找到消滅原病毒的辦法,將能拯救城外數以萬計的流浪者。
它可以終結末日,撤去城墻,進入一個新的紀元。
一個沒有城墻的世界。
這么成熟的話肯定不是兩歲的時宴說的,但應該差不多是這意思。
時宴小時候的愿望、反派者的抱負,都讓她無法拒絕祁州對未來的瘋狂構想,尤其是這構想出自一個天才級科學家的口。
時宴瞧他俊臉,沉默半響。
“你想讓我做什么?”
不管真假,她現在的處境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祁州見她放棄抵抗般的模樣,拉開抽屜,拿出只注射器。“別著急,我先給你做個詳細的檢查。”
時宴看到那泛著寒光的針頭,頭皮發麻。“要做什么?”
“抽點血,檢查你的基因。”
時宴聽到這話舒展眉頭。
她拿了旁邊的美工刀和架子上的空玻璃管,便在手心劃了道。
鮮紅的血瞬間從手心涌出,流進透明的容器里。
時宴緊握著拳,把血裝了小半管。
“拿去吧,不用謝。”
祁州接過她遞來帶有余溫的試管,看里邊的血、看手里的注射器,再看她連眉都沒皺下的臉。“你怕打針?”
時宴:……
上帝分配智商的時候,不能均勻一點嗎?
祁州看她還滴血的手,把試管放回架子里,找出消毒水和紗布。
時宴漠不在意。“小傷,用不著。”
“怕實驗室有病菌,有傷口要及時處理。”
真麻煩。
時宴拿了消毒水,準備往手心上倒。
祁州搶過瓶子再拉住她手。
他先用棉花擦掉多余的血跡,再用棉簽沾著酒精擦拭傷口周圍。
祁州一邊清理一邊問:“以前沒包扎過?”
時宴垂簾,看他低著腦袋的頭頂,想了半秒漠然講:“有。”
這種小傷不會理會。嚴重一點的,都是隨便扯塊布纏住,不讓它繼續流血就行。
哪會像現在這么矯情?
時宴想到被貓撓一下就帶自己去打疫苗的顧凜城,不禁蹙眉。“你們平時都很少受傷吧?”
祁州講:“自你結婚那天后,我還是經常受傷的。”
還不是你自己作的。
“不過我的自愈能力不錯,用不著特別處理。”
祁州上好藥,把紗布纏好打上結,抬頭看她。“你傷口恢復需要周期,有能力就要避免流血。”
時宴是靠在桌臺邊上,他坐著的。
現他一抬頭,在潔白的實驗服和角度應襯下,柔和微妙讓人有種曖昧或者是不同于敵人、朋友的感情。
時宴看了他半會,想到凱特的話,疑惑問:“你是喜歡我嗎?”
聽到這話,祁州怔了下。
他望著坦然直接問出來的女孩。“為什么這么說?”
不知道,凱特說的。
祁州起身,靠近她,近距離看她漂亮純澈的眼睛。
時宴挺直背,對他逐漸逼近的氣息,以及侵占領土的動作,沒有后退半分。
她堅定的直視著他深邃的眼睛。
祁州看了她會,沒在她眼底看到絲毫緊張與不安,伸手點了下她潔白的額頭。“我喜歡很多東西。”
說完便走開了。
他拿走架子上那小半管血,向她示意。“包括你體內的DNA結構。”
時宴看手掌上打著對稱蝴蝶結的紗布。“謝謝。”
“不客氣。”
祁州把試管里的血分成十份,然后將剩下的九份放進冷藏箱。
時宴看再把剩下的那份血,滴到幾片玻璃片上,放進各種儀器的祁州。
忽然覺得,他認真工作時的白皙脖子,就還挺好看的。
她想起顧凜城幾次對付他,都沒有痛下殺手,大概是因為這顆腦袋有著遠比他死亡更大的價值。
算了,姑且留著吧。
時宴見沒自己什么事,便問:“我可以走了嗎?”
祁州轉身看她,想到什么的講:“等一下。”
他說完進去里邊的無菌實驗間。
時宴看自動檢測的儀器,老實等著。
沒會兒,祁州拿了個還帶著冰霧的玻璃容器出來。
是個大概茶碗那么大的容器,里邊像是凝固的水里,一半是透明的,一半是綠色的。
祁州講:“有組基因序列出現了斷層,一溶合就會馬上死掉,你有什么辦法嗎?”
時宴面無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