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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宴被俘、倦羽在逃、顧凜城盤查紀城相關人員時。
夏城的安全部里。
謝爾·巴頓自知道顧凜城去了紀城后,便開始暗暗實施自己的計劃。
他幾乎天天都泡在辦公室里,昨晚凌晨才回去休息,現又不到八點就來上班了。
黃宇也剛剛到,他咬著面包正準備把重要文件送到上司辦公室,就看到他來了。“早上好部長。”
謝爾·巴頓紅光滿面,心情極好。
他看到也早早到了的黃宇,夸贊的講:“不錯嘛小黃,這么早就來了。”
“也剛剛才到。”黃宇提醒他。“部長,桌上那些文件是加急件。”
“現在沒什么事能急過抓捕倦羽組織。”
謝爾·巴頓在辦公位上坐下來,打開光腦,一邊忙碌一邊問:“杜鑫那邊有消息了嗎?”
黃宇仔細想了下,確認那無數通找部長的電話,沒有來自紀城的便搖頭。“需要我催一下嗎?”
“不著急。”
謝爾·巴頓笑瞇了豆大的眼睛。“紀城這么大動靜,顧少將一定不會讓他好過。他會主動來找我的。”
黃宇看他這笑,感到有些不安。
這時謝爾·巴頓的私人電話響了。
他看是誰的后,加大了笑容,向黃宇揮了揮。
黃宇退出去的時候,聽到他喊了聲杜鑫中校的名字。
不對勁,一定是有什么別的陰謀。
辦公室里的謝爾·巴頓看他關上門,便端著架子,對視迅那邊人熱絡講:“杜鑫中校,好久不見,怎么想到來找我了?”
杜鑫一臉疲憊,似是一整夜沒睡。
他看揣著明白裝糊涂的謝爾·巴頓,恭維的講:“巴頓兄,我這碰到了一點麻煩,還想請您幫我指點一二。”
“指點我不敢當,但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你盡管說。”
“前晚我發動清理進化喪尸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這個確實略有耳聞。”
他做為信息安全部的部長,這事都不知道,真該下任了。
杜鑫棘手的講:“顧指揮官似乎對我這次的行動很不滿意。”
何止是不滿意,似還有想要撤他職的意思。
他感覺得出來,只是因為現在紀城局勢混亂,他才沒急于處理自己這件事。
謝爾·巴頓聽了他的話,故做為難的嘆氣。“老哥哥,我說句實話,你那事確實做得不太好。紀城是什么性質的城市,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哪里想到從沒來過紀城的顧少將會來?”
他就是想借著清理喪尸的效率高、行動速度快,來交一份不錯的成績單而已,誰想被指揮官撞個正著。
謝爾·巴頓看唉聲嘆息,萎靡不振的杜鑫,見打壓得差不多了就講:“事情是有點棘手,但你也別太著急。”
聽到這話,杜鑫希冀的看他。“巴頓兄,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只是結果不盡如意。”謝爾·巴頓想了想講:“這樣吧,你把那里的實際情況跟我說說,我正好下午去見大將軍,到時跟他說說這事。”
杜鑫有些擔心。“大將軍……有用嗎?”
“這話你以后要注意點。什么叫有用嗎?必須有用啊!”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隸屬于特殊任務部。”
特殊任務部是獨立部門的,顧凜城做為指揮官,想要撤掉他就是一句話的事,根本不用著請示大將軍。
巴頓笑著講:“特殊任務部再獨立,不還是要聽大將軍和總統閣下的話嗎?”
“這倒是。”杜鑫想了想。“那就要麻煩巴頓兄,替我在大將軍那好好美言幾句。”
“放心。現在你跟我說說情況吧,我得知道實際發生了什么,才好替你說話。”
杜鑫還是有點警惕,沒主動說,只圓滑的講:“巴頓兄,你是信息部的老大,該知道的肯定都有聽聞。所以為了節省時間,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問吧,等會我還要陪顧指揮官去研究中心。”
謝爾·巴頓趁機問:“你們去研究中心做什么?是祁州他們還在那里?”
杜鑫苦笑:“他們昨晚就已經逃走了。”
確定這個信息,謝爾·巴頓眼睛都亮了不少。“他們逃走,顧少將不去追嗎?”
“好像是他妹妹需要救治,才沒有去追的。”
“長鷹號上的醫療設備,足夠醫治和手術吧?”
“可能還因為那些學生。我不是很清楚。”
“這樣啊……”
謝爾·巴頓拉長聲,加大了笑容。
杜鑫見他樣子,疑惑的問:“巴頓兄,是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謝爾·巴頓轉移話題的問:“你們去研究中心做什么?”
“說是要去祁州工作的地方看看……”
謝爾·巴頓跟杜鑫聊了許久,最后再次向他保證,他不會有任何事,讓他好好配合顧凜城的工作,就切斷了視迅。
他也不是欺騙杜鑫這老東西,因為只要把顧凜城換下來,誰會在意他犯的那點小事?
紀城一個主和不主戰的城市,他完全可以在那里清閑的養老。
謝爾·巴頓想了想,就迫不及待的提前去見夏國維。
顧凜城主動放棄追拿祁州等人,證據確鑿,沒什么好抵賴的了。
他非常有信心,讓顧凜城立即、馬上下任!
想到特殊任務部即將在他們的控制內,謝爾·巴頓就心情大好。
出了辦公室,他看到黃宇就高興的說放他半天假。
黃宇看春風得意的上司,進去他的辦公室,拿那些緊急文件。
緊急文件都沒有簽名。
他看了下沒有動的文件,又看他開啟的光腦。
黃宇想了想,最后什么沒做,直接出去了。
不管如何,他現在都是謝爾·巴頓的人,不管他做什么事,他都應該絕對尊重和配合。
-
時宴經歷了人生第一次漫長的飛行。
從耀眼星辰到滿天晨光,從連綿的綠色到黃土戈壁。
中午的時候,飛行器在一個私人領士補充燃料。
在這里,時宴能獲得短暫的休息,但她透過觀景臺打量下邊,沒有下去飛行器。
這是掠奪者的部落,里面沒有小孩或婦人,只有帝國通輯的各種十惡不赦的通輯犯,和四面八方流浪至此并欣然加入的好戰份子。
被遺忘的這個世界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手則,帝國通輯犯在這里也不一定就是壞人。
時宴不在乎他們好壞,她是太熟悉這種地方,沒有去這酷熱之地體驗的興趣。
因為……
倦羽組織似乎和他們熟悉,自己在這里逃跑,無意于自取滅亡。
時宴看了會兒,準備在可活動范圍內四處看看,就碰到端著實物進來的張清風。
張清風以為她在房間,忽一下看到她,反射性的后退了半步。
他尷尬的跟她僵持幾秒,便防備的遞上盤子,語氣不太善的講:“這是你的午餐。”
時宴平靜望著他,面無表情。
張清風見她不接,棘手起來,在想要說點什么。
這時秦嶼帶著外邊熾熱的溫度進來,對女孩講:“吃點吧,你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
時宴瞧著成熟俊雅的秦嶼,微抿著唇,沒動。
秦嶼接過張清風手里的盤子,走向警惕的人。“食物沒問題,不會防礙你逃跑。”
時宴:……
“你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餓久了會長不高。”
時宴:……
權衡再三,時宴看他手里的餐盤。“不喜歡吃西紅柿炒雞蛋。”
張清風聽到這話,想揍她。
如果揍得過的話。
他們是在逃亡,是在飛行器上,有東西吃就不錯了,居然還敢挑食!
秦嶼笑著講:“西紅柿營養豐富,雞蛋能補充蛋白質,都是不錯的食物。”
時宴不為所動。“當你連著吃了幾個月,再有營養也會對它失去興致。”
她沒夸大。
因為城外西紅柿容易種植,雞比較好養。所以有年收成不好,她一天三頓連吃了兩個月的西紅柿炒雞蛋,現在看到它沒有一點想吃的欲望。
以前她不挑食的,都是在城里養嬌的。
秦嶼想到她說的畫面,便讓張清風給她換道菜。
張清風接了盤子,在秦嶼轉回身時瞪了眼搞事情的人。
時宴哪會在乎一個失敗者的威脅?她直接無視了。
這又讓張清風滿肚子是氣。
他端著盤子回到餐廳,納悶的講:“到底她是俘虜還是我們是俘虜?”
方瑤蹺著腿在啃生的西紅柿,聽到他的話就問:“怎么了?”
張清風把盤子“呯”的放桌上。“她不喜歡吃西紅柿炒雞蛋!老大就叫我給她換!”他說完講:“這哪是俘虜,明明是個祖宗!”
祁州剛坐下正準備吃飯,聽到他的話,把自己的牛排推出去,拽回那盤西紅柿炒雞蛋。“給她送過去吧。”
張清風瞪眼,更生氣了。
他們犧牲了那么多個兄弟,才好不容易把她從顧凜城手里抓回來,憑什么現在還要伺候她啊?
張清風一屁股坐下。“我不去。你們愛誰去誰去。”
方瑤對那個女孩有幾分忌憚,兩口吃掉生西紅柿,裝做沒聽到的低頭吃飯。
祁州見他們都不動,只好自己去。
觀景臺前。
時宴打量身邊的男人,看他眉骨上的小疤,看他深邃極賦神秘的眼睛。
這秦嶼是個非常具有魅力的男人,這種魅力來自他背后傳奇的常人無法想像的故事,而這個故事,將能揭開他為什么與帝國為敵的終極秘密。
他會說嗎?
時宴想了想,拉近關系,也是好奇的問:“你真認識我母親?”
秦嶼看她精致漂亮的五官。“你與她最像的是眼睛。”
“她叫什么名字?”
“我想她改過名字。”
“你怎么知道?”
“你母親來的時候,我已經十多歲了。”
時宴聽到這,不由激動問:“那你還記得那天的情景嗎?”
“記憶深刻。”秦嶼回憶的講:“那天獅山已經三個月沒下雨了,漫天黃沙,你母親懷著你暈倒在村門口。”
時宴想像他說的情景,仿佛對母親又多了些認知。
秦嶼接著講:“她像是經歷過許多事才抵達那里。不過雖然衣衫襤褸,還是可以看出她不同于尋常的流浪者。”
“城里人?”
“從她與那個男人的言行來看,像是城里人。所以我猜她改過名字。”
“那個男人……是我父親嗎?”
秦嶼搖頭。“他們說是夫妻,但那男人更像是保護她的。”
時宴很仔細回想。
在她模糊的記憶里,母親身邊確實有個照顧他們的人,后來不知什么原因不見了。
可能是被喪尸襲擊時,為保護他們死了吧。
時宴沒多想,追著問:“后來呢,你為什么離開獅山?”
秦嶼目光微閃,隨意講:“獅山條件越來越差,年輕的都另謀出路了。”
“現在看來,你找了條還不錯的出路。”
“你也是。”
嘲諷他的時宴,不以為意。“我這才是普通人的正常選擇。”
秦嶼沒說話。
時宴看他似隱藏著諸多秘密的深沉模樣,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你怎么會成為倦羽組織的老大?”
如果只是謀條出路,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帶領城外的流浪者過上富足的生活,而不是耗費著巨大的金錢與鮮活的生命,去與帝國為敵。
時宴想到倒在血泊中的顧蘊初,心頭恨意仍難消散。
秦嶼望著她澄澈的漂亮眼睛,沉默許久才講:“是我創立了倦羽。”
時宴微微詫異。“……是因為權力?”
“因為公平。”祁州進來,把午餐給她。“時宴,我們應該有著一致的信念。”
時宴看他,又看盤子里的牛排,伸手接過。
她握著叉子戳住牛排。
“這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
像生在城里的人,像天生食不果腹的流浪者。
像趾高氣揚的夏少爺,像追捧他的小跟班。
哪來那么多的公平。
祁州看她毫無修養的豪情吃法,解釋道:“我們想要的是人權,而非物質上的平等。”
物質是構建人類文明的基礎,它在某種程度上左右著人權。
死過一次的時宴,觀點與他們不同,也不想跟他們爭論,更不會和解。
她吃了兩口牛肉,評價的講:“煎過頭了,嚼不動。”
祁州見她態度,還想說什么。
秦嶼講:“慢慢吃。”
這便是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祁州明白他的意思,沒有著急,跟他一塊離開。
時宴看走掉的兩人,便收回視線看觀景臺外邊。
外邊的掠奪者正三三兩兩的看著這架飛行器,在討論著什么。
他們可能在羨慕,可能在想要怎么搶過去。
擁有飛行器,就能去環境更好的地方,搶更多的食物和武器。
各自有各自認為對的立場,誰也沒有錯。
時宴低頭看叉子上煎老的牛肉。
她原本是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可他們殺了蘊初,他們殺了她!
公平也好,人權也擺,這些都無與她無關。
她想要的,就是自己在意的人都平安無事的活著。
就算真只有兩年光景,也不該是如此匆促的喪生在敵人的刀下。
時宴在飛行器啟動時,眼神堅毅,咬了大口牛肉使勁嚼。
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與他們為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