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白瑜又想起顧凜城剛才提起長鷹的事,想起自己剛要說的事。“長官,馬俊的事先等一等,我有更重要的事向你匯報。”
他說著過去,在全息屏上劃動著,打開自己發給他的加密文件。“我剛修復了長鷹號駕駛室的視頻系統,恢復了那段時間的空白代碼。”
白瑜點開視頻就站一邊,凜然、屏息、緊張的望著顧凜城的反應。
很顯然,這段視頻他看過,并為此感到深深的擔憂。
視頻里的畫面,與江焯拍的那幾張照片一致,只是這次多了兩個人。
里邊的女孩操作主屏,獲取顧凜城的身份代碼,而顧凜城在淌了一地的血上掙扎蠕動。
從喉嚨發出的低吼與關節的扭曲,以及他抓住女孩腳裸,曲張成厲爪滴著淋淋鮮血的手。
他仿佛下一刻便會變成喪尸撲向女孩,并咬傷她的脖子。
而更讓人驚奇的是,在這種換誰都會逃命的情況下,女孩竟然蹲了下來,將她同樣臟兮兮的柔軟手指抵在他額間。
奇跡的寧靜與平和。
顧凜城在女孩揮手接住空中的子彈時,抬簾看旁邊的白瑜。
他這眼神似裹挾著極寒之地的風霜,深沉的凝視著窺探到帝國最不敢觸及與想像的隱諱秘密。
異變的顧凜城是帝國的災難。
但女孩卻輕易的平息了這場戰爭。
所以一時不知是該喜該悲。
白瑜心里打顫,如實講:“長官,這視頻我沒給任何人看過,也沒備份,你這是唯一一份!”
顧凜城相信他的話,但這絕對不是唯一的,至少祁州手上有一份。
不過這個時宴,還真是一次次刷新他的認知。
先是反派者的首領,后是自然進化的治療者。
現在……
她也許就是白暮口中,那個將可能比自己更強大的異能者。
更強大嗎?
顧凜城想著這個詞,若有所思。
這時江焯匆忙進來。“長官,對畢婷的審問結束了。”
同他一起來的,還有神色疲憊的林斐,以及沒什么表情的時宴。
顧凜城望著隨他來的女孩。“白瑜中校,你可以走了。”
白瑜松口氣,應下要出去的時候,看到雪白絲巾染著血,卻又極為平靜漂亮的女孩,不由看呆。
時宴經過他身邊,奇怪的瞧他。
江焯問:“白瑜中校,還有事嗎?”
“沒有,沒事。”
等白瑜離開辦公室。
時宴去了窗邊的沙發。
她坐在上面,鳥瞰著外邊的城市建筑,發呆休息。
江焯在顧凜城還在看時宴,著急的講:“長官,林斐說他在畢娉的潛意識看到了夏城!”
林斐示意的講:“長官,請允許我坐下來向你匯報。”
顧凜城頷首,看臉色不太好的部下。“還好嗎?”
“沒什么,就是……人的潛意識總是藏著最深層的骯臟,我得消化下。”
“以后讓江焯給你安排點戶外任務,別一直呆在基地。”
意思是多出去看看外面殘酷的世界,就不會有這么大反應了。
林斐苦笑了下。“別了,放過我吧,我只是個文職。”
顧凜城不置可否。“除了夏城,還有什么?”
“還有夏城的無數公民。”林斐說到這里,扶著額回憶的講:“還有狂歡,像是某個慶典,然后……然后是巨大爆炸下的哀叫與哭喊。”
仿佛就在那起災難中的林斐,情緒一時難以自制的顫栗起來。
江焯按著他的描繪回想。“近年來,夏城沒有這么大陣仗的盛典。能符合描述的,只有十年前新任總統閣下繼位。”
顧凜城平靜道:“不是以前。”
不是以前,那就是以后。
帝國最年輕少將的婚禮!
這位最受公民推崇的指揮官,其婚禮必定聲勢浩大,舉國同慶。
到時別說是夏城公民,就是總統閣下與大將軍都要親臨。
倦羽要在這個時候發動攻擊……那畢娉腦海里想像的場面,必將成為現實!
江焯和林斐想到這里,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斐難受的講:“不行了,我現在不能再思考,先出去吐會。”他說完揮手走了。
江焯迅速思考,極為焦慮。“長官,我們得從翌城抽調人手過來才行。那天絕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顧凜城冷峻的臉上仍舊毫無情緒,平靜得不像在面對一場精心謀劃,甚至是能重啟這個世界秩序的計劃。
他看著急的部下,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著桌面。
沉默片刻,便講:“你先下去吧。”
江焯錯愕。“長官,下周就是您的婚禮了!”
顧凜城講:“知道。你先下去。把外邊的事處理好。”
現在基地的事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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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這才是大事吧?它關于整個夏城的安危!
江焯看淡然的長官,幾次話都到了嘴邊。
他猶猶豫豫,要走不走的時候。
帝國的大將軍,夏國維給顧凜城發來了視迅請求。
江焯這才招呼了聲,低頭離開。
顧凜城看他垂頭喪氣的背影,接通視迅。
夏國維這次來的原因很簡單,就是關于他基地的事。
特殊任務分部,是與國防基地一起的。
他這里發生這么大的動靜,瞞是瞞不住的,顧凜城也沒想瞞。
至于在指揮中心說的話,一是因為他們沒必要向其他部門匯報情況,二是給林斐他們爭取更多時間,拿出些能向上面交待的東西。
顧凜城對全息屏里的夏國維,如實講:“長官,我正在進行內部清理,一切都在控制中。”
夏國維擔憂的問:“內部清理,怎么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出了點失誤。”
“你要注意些,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看著你。”
“嗯。”
夏國維看沉默的年青。“你沒有其它要說的嗎?巴頓部長說你從他手里搶走了張易杰和倦羽組織兩個重要成員。”
顧凜城講:“現在的事,正是他們引起的。”
“他們人呢?你快成親了,這事要忙不過來就交給其他人去辦。”
“不用,他們都死了。”
聽他鎮定從容的話,夏國維愣了半響。
顧凜城在他要指責的時候講:“長官,我申請取消婚禮。”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夏國維皺眉講:“你要清楚,這場婚禮是閣下點頭的,所有人都非常關注。”
“這正是我要向你匯報,關于審問倦羽組織黨羽的結果一事。”
“和你的婚禮有關?”
顧凜城篤定道:“你會同意的我請求。”
夏國維聽到他的話,坐正了些。“說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我必須同意的原因。”
顧凜城便將審問畢娉的事說了遍。
鑒于祁州幾次出現翌城,甚至在海城通行無阻的情況來看,他們極有可能混進夏城。
另外從科學院到特殊任務處理部,全都有他們的人,而這不排除其它部門也可能有他們的人。
顧凜城相信,倦羽組織早秘密滲透帝國已久,他們如果要借結婚那天摧毀帝國高層,重啟他們認為的秩序或混亂也好,那必將會發動所有力量,來促成這個結果。
顧凜城取消婚禮不是怕他們,而是這些年帝國一直忙于對付侵襲城市的喪尸,建立更多的安全區,一直沒將重心放在倦羽組織上,才導致他們的日漸壯大。
現他們敢發起這種行動,必定是各個環節都準備好了的。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不管顧凜城和帝國做怎樣嚴密的防范,都必然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巨大損失。
夏國維頭痛和揉晴明穴,沉默了許久。“你確定這消失可靠嗎?”
顧凜城講:“這是我的人,冒著生命危險潛入她意識獲取到的信息。”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顧凜城沒接話。
夏國維沉沉的想了許久。“你這事我要和閣下商量后再做定奪,在這之前,不要做任何變動。”
“是。”
“另外,你要低調點,做事圓滑點,別總跟巴頓部長……”
不等他說完,顧凜城就講:“長官,時間晚了,你也早些回家休息吧。”
說完不給他機會的,直接切斷了視迅。
這氣得夏國維差點拍桌子。
夏思遠在外邊聽到他罵人,趕著進去,緊張的問:“爸,怎么樣怎么樣?凜城那邊不是什么大事吧?”
“這兔崽子竟然敢掛我電話!”
“老爸別氣啊,他肯定是有重要且緊急的事要處事。”
“他說時間晚了?晚了?這才幾點!”
夏思遠一看時間,夸張的講:“確實很晚了啊爸爸,媽媽還在等我們回家吃飯呢。”說著拉他爸。
夏國維看一無事處,但就是嘴甜會哄人的兒子,到底是被他順服了。
他本來也不是真生氣,只是長輩對晚輩的無可奈何。
夏思遠見他老爸同意跟他下班,便嘻笑的講:“爸你也真是的,為這點小事生氣。凜城他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當然不想陪你這老頭聊天,趕著早點下班陪媳婦了。”
夏國維聽到這話,挑眉看他。“真的嗎?”
“那當然了。我看最近網上不少人對時宴有意見,他肯定趕著回去哄人了。”
“網上那些破事,他不能處理處理嗎?”
“他不是在忙著給帝國當牛做馬嗎?哪有空……啊,爸干嘛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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