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時宴本想讓安娜先走,自己帶夏思遠馬上來。可看安娜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只來得及撿起地上的刀梢,就被她給拽走了。
她們進到飛行器,沒幾秒顧凜城也上來了。
顧凜城把夏思遠扔地上,沒看誠惶誠恐的吳淮偉,直接去了駕駛室。
祁州這次重創,肯定會回老巢或者其它基地修養,所以不管是帝國城內還是城外,都要嚴密監視和攔截。
吳淮偉被冷若寒霜的顧少將無視,立即跑去慰問悠悠轉醒的夏思遠。
“夏少校你別動別動,我叫人來抬你。”他說著叫來兩個士兵。“快送夏少校去醫務室。”
夏思遠暈頭轉向,俊臉灰撲撲的,一臉呆滯懵逼的被人抬走。
時宴坐在沙發上,看忙進忙出的吳淮偉,抽出長刀,仔細的擦拭著刀身、刀柄。
她冷靜的樣,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安娜拿毛巾擦手上臉上的血,同時打量著孤僻安靜的女孩。
治療者是極為罕見的自然進化者,他們除了能治療各種傷情病理,甚至還能控制x病毒的變化。
現已知的三位治療者,都在帝國最安全最核心之地,做著與x病毒相關的研究。
當然,他們還同時為各種權貴提供服務,治療服務。
被帝國當成金絲雀一樣保護,不一定是件好事,尤其是她這匹烈性的野馬。
所以關于她是治療者這件事,就交給長官去處理
安娜看了會兒女孩,在她身邊坐下。“小魚仔,你怎么會來海城?”
時宴沒說話。
“你老擦它干嘛?已經夠明亮了。”
“我討厭它沾染上其它人的氣息。”
“這么說,你殺那個武菁菁,不是替我報仇?”
“不是。”
安娜錯愕,接著又笑。“說說看,你怎么找到我的?”
那根殺死尤鑫的魚線,是時宴給她的。她用那根特制魚線,干掉了來給她開門的人,在出來的時候恰好碰到王凱等人。
她在知曉長官的計劃后,和王凱分頭行動,去了他們逃走一定會去的停機坪,在飛行器上布下機關。
時宴抬簾,看她美艷的臉。“香味。”
“還香味,都幾天沒洗澡了,該是臭味了。”安娜自嘲的說完,抬手撞她。“小魚仔,你身手不錯啊,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
“不想。”
“我們福利好,又有很多人陪你玩。”
“還不是只剩下你了?”
這次任務,安娜帶的人,顧凜城帶的人,無一幸免。
她記住了兩個名字。一個叫賀銳,一個叫王凱。
安娜聳肩。“這個時代就是如此,我們要習慣離別。”
時宴又接著擦刀。“我不喜歡。”
只是不喜歡。不是不習慣。
安娜搭訕失敗,正要再找話題,就看到出來的顧凜城。
顧凜城的披風已經取下,現衣著整潔,軍裝筆挺。棱角分明又似高山白雪的俊臉,看不出情緒。淺灰的眸子像淬了水的尖刀,凡是被它注視的人都會崩緊心弦。
不怒自威,光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膽戰心驚,心生寒意。
安娜看到他,立即起來。“長官……”
顧凜城打斷她。“回去寫份詳細的報告。”
“是的長官!”
“吳上校在哪?”
“他應該在醫務室。”
顧凜城眸色沉了分,卻在看到低頭擦刀的女孩時,平息下來。
張弛冷冽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得到化解,變得平和又寧靜。
安娜看望著時宴的長官,眼珠來回轉了圈,接著意味不明的笑起來。“長官,我去看看夏少爺怎么樣了。”
說完便走。
顧凜城沒管安娜。他摩挲著指腹,剛要過去,就有人匆忙擋在身前。
吳淮偉緊張又歉意的講:“顧少將,請原諒我的失誤。這次的突發狀況,完全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我愿承擔所有處分,請不要怪罪他們或海城!”
顧凜城越過他。
吳淮偉以為他不接受自己的道歉,又緊追擋住他。“顧少將,我已叫人徹查研究院和那個祁博士,一定會給您個滿意的答復!”
顧凜城收回視線,看面前同樣低著頭,但非常討厭的老男人。“吳上校,這里已由特殊任務部接管,你有問題可以向新的負責人匯報。”
吳淮偉震驚,但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他連連點頭。“顧少將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
“讓開。”
就完了?不再罵會?
吳淮偉疑惑看他。
顧凜城聲音冷了幾分。“滾。”
這回聽清的吳淮偉,感受到他透徹骨髓的寒意,躲子彈般的迅速滾開。
他見顧凜城走向偏執、孤僻、怪異的女孩,終于知道剛才指揮官為什么越來越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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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他是急糊涂了,怎么忘記顧少將要成親的消息了呢?
這大概就是他媳婦了吧?
還好還好,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夏少爺和顧夫人都沒事,不然他真要以死謝罪了。
等吳淮偉離開。
顧凜城走到沙發前,停下。
時宴看出現視線的锃亮皮鞋,順著他修長的雙腿往上,掠過他勁瘦的腰、突出的喉結及剛毅的下頜,最后對上他居高臨下的凜然視線。
她望著那極美又極冷的淺色眸子,收起心猿意馬,仔細回想跟祁州的這一路上,自己是否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顧凜城瞧著她墨黑澄澈的眸子半響。“有什么要交待的嗎?”
時宴搖頭。
“真沒有?”
時宴猶豫的點頭。
顧凜城又審視她會兒,在她身邊坐下。“等會到了基地別亂跑,那里可能有倦羽組織的人。”
身邊沙發沉陷,體溫透過薄薄的面料傳來,還有另人記憶深刻的成熟氣息。
他舒展放松的靠在沙發上,像只休憩的兇獸,讓人腎上腺素飆升,刺激又緊張。
時宴僵硬了下,低低點頭。“……好。”
聽到她的回答,顧凜城沒再說什么,也沒問她任何關于治療者的事,閉著眼睛假寐。
昨晚一夜沒睡,而等會回基地還有的忙,是該抓緊時間休息下了。
時宴看他剛毅俊朗的極帥側臉,想到遺忘世界里,山林間招惹蝴蝶的鶴望蘭。
有著棱角的花瓣、惹眼的色澤、葉大姿美,昂揚的獨樹一枝,沉默、孤傲又自由。
時宴盯著他看了許久,舔了舔虎牙,起身湊過去。
像只對世界保持旺盛好奇的小老虎,壓抑著快速有力的心跳,一點點靠近。
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
時宴看安靜沉睡的人,視線落在有著淺淡緋色卻又帶著冰涼的性感唇上。
她知道,它非外表那么生冷,它柔軟可欺,與他神秘陽剛的氣質截然不同,讓人好勝、叛逆及心慌意亂。
現近了,近了。
時宴瞧著他長密的睫毛,確定安全后,手撐著沙發、弓起背,如伺機狩獵的兇猛野獸般撲過去。
撲過去……沒撲成功。
一只大手按著她腦袋,任她如何用力都沒再逼近一分。
時宴不甘心的咬唇,伸手抓住他領帶,力道大的差點將他拽起來。
顧凜城抬簾看她。
親不到他的時宴,望著他淺淡的極美眼睛,細白兩指夾著他黑色的領帶,湊近緋色的唇,在上面輕輕的親了口。
柔軟優美的唇與黑色真絲領帶,呈現的視覺沖擊是極大的。有種她親的不是物,而是人的效果和觸動。
時宴親完,看怔住的顧凜城,露出個得意與挑釁的笑。
特殊任務部的指揮官,有著無上的權力及力量,這世間還沒誰敢挑釁他,至少挑釁過他的人都不在這個世上了。
顧凜城眼眸微沉,沉默的看了她半響,抬手抽回領帶,便又閉上眼睛。
“別吵。”
低沉沙啞的兩字,有著倦意和提醒,似還有著無限的包容。
時宴瞅了他許久,確定他是真的累了,沒再打擾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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